走出研究中心的的確是桑格斯,他今天做實驗時候才發現有種必須的材料沒有了,記得附近的商店中恰巧有,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本來這種事不用他親自去做,但實驗馬上就要開始,現在報備,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貨。


    轉過一個彎,再向前走一段路就到可以看到那間商店。眼角中出現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拉著一個小女孩站在小巷邊的牆壁旁。桑格斯不是很在意的繼續向前走,為了快點到達商店,他現在走的是一條比較近的小巷,這一帶雖然人少,但並不是沒有人。


    從那人身邊走過,桑格斯忽然覺得那兩人有點眼熟。誰呢?但印象中自己並不認識這樣的兩個人。


    “很久沒見了,桑格斯。”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進了桑格斯的耳朵。


    聽到聲音,桑格斯如晴天霹靂,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他們兩人,自己在照片上看了無數次的兩人。而這個聲音,六年前聽了一次之後,至今還是不能忘懷。但是,他們怎麽會出現在千鶴城中的?自己收到的情報可是他們還是不遠處的那個貿易之城納蘭斯中才對,這個消息還是昨天才傳來的,軍方派去找他們的人又消失了,屍體就在納蘭斯中被發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7號實驗體那修,真的是你嗎?”桑格斯轉過身,看著臉深深的埋在鬥篷的帽子之下的那修,現在他看清楚了,絕對錯不了,他就是當初那個放了他的7號實驗體那修,而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孩,明顯是13號實驗體。


    “很好,你當初沒有說假話。那麽,你是否還記得當初我們做的那個交易。”那修靜靜的說道。


    “記得,我當然是記得,這幾年來,我可是從沒有忘記。”桑格斯有點迫不及待的回答說,他很清楚到了現在,如果他不能給這個當初放了他的男子一個交代,他肯定那修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麽簡單的放了他,但現在的問題是……


    “那我們現在就完成當初那個交易,你把文迦的資料交給我,我馬上消失。”那修還是麵無表情的說,但桑格斯聽得出,他話語中夾帶著的威脅之意。


    “13號的資料,我交不了你,不,應該說是交給你也沒有用!”桑格斯有點無奈的說道。


    “你想死嗎?”那修冷冷的問道,花了這麽多功夫,不休不眠的連夜等了他快十天,結果隻是聽到這樣一句話,哪怕就是無比冷靜的那修,心中也冒起了一股火。


    “我不是騙你,當初盜竊的那段資料還在我手中,但是,六年多過去了,我還是無法解讀當中的資料!”桑格斯急忙辯解說,那修的殺意在這一刹那間如刀刺著桑格斯的的心神,盡管他見過不少大場麵,但麵對著那修赤裸裸的強烈殺意,他感到十分的壓迫。


    “什麽意思?”那修繼續問,如果桑格斯不給一個滿意的解釋出來,他今天絕對不會簡單的放過桑格斯。


    “還記得當初在地下室中你見到電腦在複製13號資料的情景嗎?”桑格斯點點頭說。


    那修點點頭,那段記憶,他可是忘不了。


    “那段資料,具有在終端計算機上不可複製的特性,為了複製進儲存裝置,我在終端上使用了一個程序,通過那個程序破解資料不可複製的特性後再重新加密儲存進了儲存裝置。”桑格斯繼續說。


    “那你反編譯一次不就可以解讀資料了?”


    “本來是這樣沒錯,但那段程序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人編製的,我沒有辦法進行反編譯。老實說,當初能入侵西歐177號研究所,靠的也是他提供的入侵程序!”桑格斯沉聲說道,這件事他可是從沒有對別人說過,而且,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獨斷行動,上麵根本就不知道他偷出了文迦的資料。


    “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出來。”


    “我是次生代實驗研究中心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網絡黑客組織的成員。”桑格斯緩緩說道:“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個黑客組織是由一個人發起的,當時我加進時已經有數人。組織發起人的技術十分厲害,很多十分難解決的問題在他麵前都能輕易的得到解決,我曾經懷疑他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當然,這僅僅是懷疑,後來,我和他討論過入侵177號研究所的可能性,他隻是說了句簡單,第二天就交給我一段入侵程序,另外還有那個複製程序。收到程序時我十分懷疑它的真實性,但結果證實那是真正的入侵程序,還有那個複製程序也是真貨,我都實驗後才決定執行177號研究所入侵方案。但是,那個人去沒有交給我複製程序的反編譯程序,我原本想著等盜竊到了想要的資料後再去找他要,但結果,當我從西歐聯盟回來時,那個黑客組織已經不存在,那個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我一邊想辦法破解資料,一邊尋找那個人,但直到今天,兩邊我一點進展都沒,那段資料還是一動不動的呆在儲存裝置中。”桑格斯一口氣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那修一愣,沒想到令研究所無比轟動的入侵程序隻是一個人花了一天就弄出來的程序,這個世界,實在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人,不知道研究所要是知道有這樣的人會有什麽反應,嗯,多半也是想著怎麽把他抓回來做實驗體吧。


    “那你的意思是,入侵177號研究所隻是你一個人的行動,與東亞聯盟政府無關?”那修問。


    “是的,我本來想盜竊到資料後,分析資料中的信息,破解當中運用的技術,然後說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成果,這樣我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和地位。資料如果交了出去,功勞就要別人分,能分到我頭上的,隻怕不剩一點半點。這麽多年來,我一直獨自偷偷研究著如何取出當中的資料,可惜就是一點進展都沒。不怕和你說,我自問我的黑客技術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對那段那個人六年前編寫的程序我至今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怕除了他本人,任何人都破解不了那段程序,交給你也是枉然!”桑格斯斬釘截鐵的說。


    六年過去,桑格斯看起來老了不少,頭上更是白發蒼蒼。那修看著桑格斯的眼睛,看著那雙滿是皺紋但依然堅毅的眼神,選擇相信了他,事實上,他不相信也得相信,因為現在他是拿桑格斯一點辦法都沒,而且,殺了他對自己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個把程序交給的人,你知道他是什麽樣子嗎?”那修想了想問。


    桑格斯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曾經有一次,我和同一個黑客組織中的另一人交談時,他說他是一個小孩子,當時我還當那是笑話。小孩子成為黑客很簡單,但要成為像他那樣技術超群的黑客,沒有長時間技術的沉澱積累,根本不可能做到。現在想想,或許那是真的也說不定。”看看漸黑的天色,桑格斯繼續說道:“還有什麽事要問的沒,我出來已經很久,再不會去的話恐怕會有麻煩。”


    “最後一個問題。”那修舉起手,露出手腕上被迫戴上的手鐲,說:“有沒有辦法除掉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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