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可公孫靜卻不會,她倒是把王君可當作了一個極為強勁的對手,麵對著王君可,沒有一點保留,全力出手,將她近身搏鬥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絲毫不給王君可反擊的機會!


    就在王君可疲於防守,清微派大多數人都在天柱峰觀戰的時候,卻是有一人鬼鬼祟祟地再次潛入了謫仙崖的山洞內。


    那道身影在謫仙崖的山洞裏謹慎地翻找著什麽東西,翻遍了每一個角落,卻始終一無所獲。


    “為何毫無蹤跡可尋?”


    那道身影不覺中感到一陣不解,自從比武大會召開以來,每次一有機會,他都會潛入謫仙崖和靈應峰,卻一直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那件東西的線索。


    “杜如林與先帝既然那般反常,雲海樓撿到的東西應該就是它!”那道身影甚是不解地低聲說道:“可為什麽始終找不到一點線索呢?難道雲海樓知道了開啟之法?”


    “不可能!”那道黑影心裏剛剛冒出這個念頭,隨即又是自顧自地搖了搖頭:“開啟之法隻有曆代皇室子嗣才能知道,雲海樓一個小小的貧民,怎麽可能知道!”


    那道身影再次一無所獲之後,悻悻地離開了謫仙崖,他費盡心思地潛入清微派,為的不就是那個東西嗎?


    此時的天柱峰上,王君可終於還是沒能抗住這兩難的境地,從一開始就被公孫靜狂風驟雨般的掌影壓製著,連腰間的佩劍都沒來得及拔出,就被逼下了擂台。


    裁判當即宣布道:“第二場,公孫靜勝!”


    公孫靜頗為不滿地對著台下的王君可喊了一聲,微怒道:“幹嘛要讓我?!”


    公孫靜此刻很是鬱悶,本以為以王君可的實力,她就算使盡渾身解數,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地衝上去,誰知道王君可卻一直疲於應對,根本就是沒出全力嘛!


    王君可雖然在麵對公孫靜的時候,心裏一直猶豫著要怎麽打,但既然此刻事情已成定局,當下也就不再糾結,反而灑脫地對著公孫靜一笑:“師妹說笑了,雖然是我未盡全力,但並不是我讓你,師妹回見了!”


    說完後也不管身後跺腳的公孫靜,施施然地轉身朝著雲海樓那邊走了過去。


    “哼!”


    公孫靜冷哼一聲,抱著手臂走下了擂台,台下的圍觀弟子們看得皆是一愣一愣的,這場比武才剛剛開始,這就結束啦?


    “這王君可幾個意思?”有弟子鄙夷地道:“這要是我果斷不能慫啊!”


    “就是啊!明擺著他可以進前三的啊!”有著這樣想法的弟子占了多數,紛紛附和道。


    “所以你注定孤獨一生唄!”當然也有不少弟子很是欣賞王君可的行為,聽見有人這樣說,便立馬為他搖旗呐喊:“這才是君子之風!”


    “喂!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你!”


    當即便有不少人因此爭吵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鬧成一片,天柱峰頓時變得喧鬧起來,甚至還有人為此爭得麵紅耳赤,就差大打出手了。


    “肅靜!”


    掌禮弟子卻在此時朗聲喊道,眾人連忙收聲閉嘴,但眉宇間隱隱而動的神色,似乎還要和身邊的人爭個高下。


    “明天是祭祖大典的最後一天,我希望在場的諸位弟子們,能夠以白衢越、公孫靜、雲海樓三人為楷模,努力修煉,早日突破七魄境界,為清微派出一份力!”


    “謹遵掌門法旨,我等定然努力修煉,為清微派出力!”


    簡中陽微微頷首,隨即起身離開了看台,當即便有無數弟子在掌禮的弟子帶領,微微躬身,聲勢浩蕩地喊道。


    “恭送掌門!”


    雲海樓聽見這一聲如山呼浪湧的恭送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聲道:“前朝光武帝劉秀年輕時在洛陽見到執金吾出行聲勢浩大,端重威儀,曾經有感而發,‘做官當做執金吾’,如今見到掌門這份威勢,我倒覺得修仙當如雲霄劍!”


    劉雲裳在一旁聽見,心中一動,便拿手肘撞了撞雲海樓,玩味地笑道:“那劉秀後一句是‘娶妻當如陰麗華’,你呢?”


    “咳!”雲海樓連忙幹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眼神則是飄向了別的地方,根本不敢去看劉雲裳嫻雅的麵容。


    恰在這時王君可朝著這邊走來,雲海樓像是找到了轉移話題的地方,連忙對著王君可喊道:“君可你無師自通嘛!”


    說完還豎起大拇指,一臉欣慰的模樣,那模樣根本看不出之前的尷尬之色。


    劉雲裳不滿地聳了聳瓊鼻,癟了癟嘴,白眼道:“別的沒學會,顧而言他的本事倒是學得蠻好!”


    王君可遠遠低就聽見雲海樓扯著嗓子喊道,麵色一緊,一路小跑過去,壓著聲音說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麽呢!”


    “沒看出來呀!君可兄竟然這麽憐香惜玉,連佩劍都舍不得拔,公孫姐姐是不是很開心呀!”劉雲裳一看王君可急切的神色,也跟著附和道。


    王君可被兩人這一陣調侃,更是不好意思了,猛地瞥見劉雲裳身邊那名護衛桓衝不在,連忙轉移話題道:“雲裳師叔的護衛呢,怎麽每次比武都不見他呢?”


    劉雲裳果真上了王君可的當,解釋道:“他不是清微派的弟子,祭祖大典期間百步天梯的威壓對他而言太過強大,他承受不了也就沒有來。”


    雲海樓故作不滿地說道:“別顧而言他啊你!”


    劉雲裳聽見這話,一巴掌拍在雲海樓的背上,佯怒道:“你還說他,你不是也一樣顧而言他,逃避我的問題嗎?”


    雲海樓和王君可相視一望,兩個大男人頓時一陣無語,皆是一臉的尷尬之色。


    要說他們倆在這清微派的普通弟子中都是其中的驍楚,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崇拜著的對象,然而在對待女孩子這一方麵,卻是出奇的一致啊!


    劉雲裳手托香腮,故意刁難道:“雲海樓!你最好想想怎麽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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