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年紀尚小,卻把話說得這麽有底氣,隻是唯山自然是不願意和他有多熟悉的,被傅長餘討好的人,想著都不是什麽好來頭吧。


    見唯山不回答,傅長餘卻是問道:“謝莊主今日恐怕不是特意來賞花的吧。。。。”


    “呦嗬,怎麽著啊,難不成我做個什麽,還得向你匯報不成。”


    傅長餘聽出了唯山話語中的火藥味,幹笑兩聲說道:“誤會了,謝莊主一定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老傅我在藏兵樓設了桌酒宴,準備宴請東方少主,這不是正好又碰上謝莊主您了嗎。嗬嗬,兩位都是少有的少年英雄,剛才東方少主還想傅某打聽您的英雄事跡呢,這不,既然都碰上了,不知謝莊主能否賞光,今晚一起在藏兵樓吃個飯呢。”


    對於這種請求,唯山想都不想的回絕了。“不用了,小爺我今天忙著呢。”


    傅長餘搖搖頭直說可惜,這時,就看見不遠處有一人正在高聲呼喊唯山:“在這呢,找到了。”


    唯山抬眼望去,正是敖烈站在假山旁邊衝著自己招手,便對著身邊人說道:“走,去看看。”


    卻是連招呼都不打,便徑直前去了。


    傅長餘覺得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奈何心底裏對唯山有點發怵,卻又不好說些什麽。


    東方朔卻是指著假山下的那人說道:“那人也是他的手下嗎?”


    “是的,東方少主。”


    “我們離遠些看看吧,我對這個謝唯山實在是有點放心不過,他說他今天很忙,我倒要看看他忙些什麽?”


    唯山可沒興趣跟身後的那個小朋友扯皮,他快步走了過去,就看見敖烈一臉興奮的搓著雙手說道:“爺,這家夥手裏的好物件可不是一件兩件。就算我這種不識貨的人,都不得不震驚,這家夥估計是掏了個皇帝的墓吧。”


    唯山看著身旁還滿是藤蔓覆蓋的假山,問道:“人呢?”


    “這呢。。。。。。”敖烈伸出手,一把撩開眼前的藤蔓,隻見露出了差不多半個人高的洞。


    他衝裏麵喊道:“出來吧,東西我們全買了。”


    半天沒有反應,敖烈就有點掛不住麵了,正想著再喊一聲,唯山卻是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喊了,唯山直接衝裏麵,用正宗的長安話說道:“本分大爺啊,我是你的鄉黨,唯山。事情呢,馬大叔都給我說了,我也很同情你的不幸。你不要害怕,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準備舉報你。我就是想買你手裏的東西。


    你不要害怕啊,馬大叔剛剛都把那張古琴賣給我了。你要是不信啊,你就給馬大叔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這回事,你放心,咱兩個是鄉黨,可是蒙不了你的。”


    這話說完,洞裏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敖烈有點耐不住性子,對著唯山說道:“這老頭兒,剛才說的好好的,您一來,他就出來和您談這個事兒,這咋還就變卦了。爺,要不我進去直接把他抓出來得了。”


    唯山擺擺手,說道:“不用,教過你多少次了,咱們是講道理的,老這麽暴力,以後誰敢和咱們做生意啊?”


    這話說得敖烈就不敢恭維裏,貌似您可是從來就不跟別人講道理的。


    本以為就這麽幹等著了,忽然就聽到身後有人呼喚。


    “二叔,你出來吧,別躲在裏麵了。。。。”


    唯山一回頭,正是老許頭和張德福帶著馬仁河迅速的趕過來了,這馬仁河快要靠近假山的時候,就趕緊高聲喊道。


    聽到這聲音,洞裏的人終於有反應了。。。。。


    先是一雙枯瘦髒黑的手,撩開了藤蔓,手裏還拿著一根鐵棒。。。。。。


    接著,馬本分的謹慎的腦袋才露了出來,他一臉緊張的望了望,直到看到了馬仁河,這才慢慢放鬆了神情。。。。。。


    最後,他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唯山看得清楚,他的右手握著根鐵棒,左手抱著個大大的蛇皮袋子挨著懷裏,看到唯山看著他的蛇皮袋子,他還一臉謹慎的看著唯山,滿臉寫著都是狐疑。


    馬仁河見他二叔上來了,立馬上前搶過他手裏的鐵棒扔到地上,說道:“二叔,我不是給您發短信了嗎?說有個大老板買了你的東西,支票都寫了,還把我嬸嬸的事情都安排了,還派人找你去了。”


    “就是,咱兩剛才不都說好了嘛,我老板一來,咱就談生意嘛,你躲在裏麵,這生意可怎麽個談法?”敖烈也是大發牢騷。


    馬本分有點佝僂的身子在這秋風中顯得那麽的淒涼,他有點害怕的看著唯山說道:“我怎麽知道會來這麽多人,我以為是一個人呢,這麽多人,我,,,,我信不過。”


    唯山啞然失笑,隻是看著他在秋風中蕭瑟的模樣,卻又是心裏覺得酸楚,生活總是讓人不易的。


    當下,唯山笑道:“大爺,咱們既然見麵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談一下這樁買賣?”


    馬本分點點頭,說道:“願意,我看到我侄子發的短信了,還有醫院的夏大夫發的短信了,說我婆娘的醫藥費有人報銷了,我就知道我侄子沒騙我。這生意,我跟你談。”


    唯山點頭笑道:“行行行,不過嘛,在這談可不行的,畢竟馬大叔剛才的那一嗓子可是不小啊,估計有人都聽見了。”


    這麽一說,敖烈迅速的向四周望去,仔細打量一番,點頭說道:“是有點動靜了,在這地方,這麽多人呆一起,可是不成的。”


    馬仁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我這也是著急嘛,那什麽,去我家如何,房門一關,誰都看不見了。”


    “正合我意。”唯山哈哈笑道,一行人卻又是沿著原路返回了。


    離假山不遠的地方,東方朔一臉凝重的看著唯山他們出了公園而去,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和唯山做生意的老頭子,普普通通的,實在是沒什麽特殊之處,有點想不通唯山要和他做什麽生意?


    傅長餘卻是笑道:“東方少主,要不要老傅我派人盯著。”


    東方朔聞言,卻是笑道:“那就不麻煩傅會長了,我的人自會盯著的。若是讓傅會長盯著,我隻怕有好東西,都到不了我的手上啊。”


    “哈哈哈哈,這話老夫我就不同意了,東方少主如今與我等也算是結盟了,既然是結盟了,我們怎麽會瞞著東方少主呢?東方少主這麽講,老傅我可是很傷心啊。”這家夥說著,還做作的把手抬到眼前,做抹眼淚狀。


    令狐思意都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東方朔無奈的揮揮手,隻見就有兩個平常打扮的人,不是從什麽地方就冒了出來。


    “見過少主。”


    東方朔點點頭說道:“看見剛才那個拿著袋子的老人了嗎?從即刻起,立即去派人對他進行全方位的跟蹤與監視,我要搞清楚謝唯山從他手裏買了些什麽東西?”


    “是,少主。”兩個人起身迅速離去。


    傅長餘不解的問道:“為何不直接監視謝唯山?”


    東方朔玩味的說道:“你有把握不被他發現嗎?”


    “這個。。。。。”傅長餘尷尬不語,自己想被他發現,怎麽可能?


    四四方方的一個小院,但布局極為嚴謹。青石黑瓦,綠樹紅花,錯落有致,院內有一處小小的魚池,幾位大小不一的金魚在裏麵肆意的遊動,魚塘旁邊,同樣是一個三人合抱的大柳樹,樹下一張大大的棕色方桌,幾張椅子分布有序。


    唯山很是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也不客氣地說道:“大爺,先看看貨如何?”


    馬本分猶豫了一下,便是點頭應允了,他把自己的蛇皮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才開綁縛的繩子,這才把裏麵的東西一一取了出來。


    第一個,卻是三把金鑲玉的寶劍,造型倒是古樸,隻是被馬本分拿破布簡單的抱著,看著極不美觀。


    古董之類的,唯山自然是不懂了,於是乎,老許頭和薩守堅帶著白手套,拿著放大鏡,一副專家的樣子,仔細的查看起來。


    哢嚓一聲,薩守堅直接拔劍出鞘。


    隻見這劍身明晃如水,似乎是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再配上劍柄上的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真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老薩讚了聲:“好劍,好劍。”他是有數的高手,自然知道此劍的價值。


    老許頭則仔細的用放大鏡在上麵勘探了一番,這才抬起頭說道:“總算有點眉目了,至少知道墓主人是誰了?”


    “哦,馬大爺把誰的墓挖了?”


    老許頭笑道:“魏文帝曹丕。”


    “就是曹操的兒子?”


    “不錯。”


    “何解?”


    老許頭直接劍柄說道:“這上麵有兩字,名曰:飛星,為此劍的名字,剩下的兩把也都有。昔年,曹丕還為魏太子時,曾以西北而來的天外隕石,以當時的軍隊中的神工坊鑄成了三把名劍,一曰:飛星,一曰:流采,一曰:華鋌。此三把寶劍劍長2尺1寸,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劍柄上裝飾了不同的寶石,並刻了劍名以示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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