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蓮和傅長餘有點頭疼的看著坐在地上痛哭的老許頭把他兩罵成了裏外不是人,總之,他兩現在已經不是東西了.


    明明知道老許頭哭是真的,可那些誓言肯定是假的,偏偏在問唯山的時候,卻是不好意思了,似乎真的再問的話,真的就成了不是人的東西了。


    唯山看這戲演的也差不多了,也該收尾了。便一臉難受的說道:“哎,誰讓咱們都是熟人呢,你說你們都問了,我若不說心裏怎麽過得去呢?這時候還在乎什麽命呢?


    我就隻說一個吧,紫金山,玄武湖。具體什麽意思,我也不太明白,對方也是這麽告訴我的。你們自己好好參悟吧,你若是還想知道詳盡的,便去找那個雲師吧,他也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說完,根本不理會東方朔的臉色有多難堪,直接推門而出,領著自己的手下腳底一溜煙,跑了!!


    傅長餘和李秀蓮對視了一眼,卻是一起回身朝東方朔告了聲罪,直接離開了,不僅是他兩,斷斷續續的,張無忌,唐瑩繡,也都以各種理由和借口趁機離開了藏兵樓。


    等到最後令狐思意和公孫大娘以天色已晚的理由離開的時候,東方朔頹然的靠在了椅背上,俊美的小臉上寫滿了勞累,他有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好像就在不經意間,輸給了謝唯山。


    而正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閣樓裏,雲師穿著一身白淨的睡衣,一手拿著一幅地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秦淮河上的點點燈火,美輪美奐。


    腳下,兩個妙齡女子各自羞澀的抓著他的腳輕輕的按摩著,不時地偷看著這位極為俊美,極為專注的美男子。


    一張不大的金陵地圖在雲師手裏已經變得有點麵目不堪,上麵密密麻麻的標注了各種的筆記,都是圍繞著一個地方,紫金山,玄武湖。


    阿嚏,阿嚏。


    雲師響亮的兩聲噴嚏,卻是讓身下還在忙活的兩個女子慌了手腳,一個立馬起身去關窗戶,一個趕緊為雲師披上外衣,以免他著涼。


    雲師卻是一臉無奈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心裏默默的說道:“有是誰惦記上我了呢?”


    唯山一臉無害的走出了藏兵樓,直接坐到了自家房車上,老許頭就是挨著他的座下後,猶豫了半天,才說道:“爺,告訴他們這些,真的對我們有利嗎?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唯山笑道:“十二天門本來就是包不住的秘密,到時候天門自己打開的時候,大家總會知道的。還不如現在先告知一聲,攪亂一下他們各自的布局,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會掀起什麽的血雨腥風?”


    話說得堅定而且冷漠,帶著帝王才有的冷酷無情,一如這窗外的殘酷月光。


    回家自然是走得很快的,隻是當唯山他們一行人走到宴會廳的時候,還是發現了有一絲不同,宴會廳的燈火不沒有熄滅,反而充滿了鼎沸的人聲,似乎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麽?


    吱呀一聲,唯山推門而入,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子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焦急,紫煙和柳如雪正在小聲的安慰著,這女子卻是李彩衣。而另一側沙發上,一個年紀看著不大的年輕人孤零零的坐在上麵,有點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裝飾豪華的宴會廳。


    而令另一旁的長桌上,風靈芸和不動明王一臉焦急的在和山莊的還沒有睡著的仙家們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麽。。。。。


    話語很快,但唯山還是聽見了一些詞句。。。“血屍。。。旱魃。。。。”隻是卻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大家皆是抬眼看去,唯山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眾人。


    李彩衣似乎剛剛哭過,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幹,卻是直接跑過來,撲通一聲就跪在唯山麵前,失聲哭道:“唯山,快去救救方域吧,他出事了!!”


    “什麽。。。。。?”


    唯山瞳孔猛地一縮,眼睛瞪的老大,一把扶起李彩衣,厲聲問道:“出事了,出什麽事了?你先別哭,先把事情說清楚。”


    李彩衣聞言,必安是斷斷續續的把小村寨和那山洞裏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又是焦急的抓著唯山的衣袖說道:“你快點去救救他吧,鬼將們的先祖說了,隻有你能救他,他還讓我把這還給你,他說這東西已經不適合鬼將門了。”


    李彩衣把一個東西放到了唯山手裏,溫暖如玉,正是自己交給侯方域的浮屠令箭,也不知他是遇見了什麽?怎麽會招惹上血屍?也不知他到底能壓製得住體內的屍毒嘛。


    唯山突然就覺得心煩意亂了,可他到底還不是一個盲目衝動的人,不會做那種衝動上腦的事情,自然不會立馬收拾東西立刻趕往南疆,他需要好好的規劃一番,至少得對馬上要麵對的血屍,有個詳細的了解。


    “血屍,這東西真的是千年難見一個,此物是極難生成的,可以說是要求極高。首先屍體要放在一處風水寶地之上,此寶地要有一定的天地造化。第二,就要看死去的是什麽人了?


    不是什麽人都能成為血屍的,此人必須生前含著大怨氣,死後才有可能成為血屍。成為血屍之後,便相當於擁有人界聖人一般的修為,但是身體的堅硬程度,卻遠非人界聖人能比的,可以說,整體的實力要比人界聖人高許多,算是半步入虛的地步。”


    老許頭摸著胡子,眯著眼睛認真的說著,在他的印象裏,曾經的神界天庭是絕對不允許這些血屍存在的,他們法力高強,且嗜血嗜殺,特別喜歡攻擊無辜之人,奪其心魄,食其骨肉。因為血屍本身就帶著劇毒,被抓上一下,或者被咬上一口,即使不死,也會被屍毒感染,成為其傀儡,幫其抓獲無辜之人,犯下無邊罪惡。


    唯山一臉擔憂的問道:”那。。。方域他,隻是被咬了一口嗎?現在情況如何了?”


    “祖師爺說是被咬了一口,整個人早都變得神誌不清了,是祖師爺在上麵強行的壓製著。不過估計也撐不了多久的,洞裏麵的那血屍好像也蘇醒過來了,憑祖師爺一個人的話,是撐不了多久的?”


    “洞裏麵的血屍,你可知道是什麽人變的嘛?”


    “祖師爺說過,是陳友諒變的,還是當年的木英的祖先,和他同名的木英木王爺負責押送的。”


    唯山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老許頭問道:“陳友諒。。。。木王爺。。。這些是什麽朝代的事情?”


    “大明。”老許頭眼睛精光一閃,卻是想到了什麽。


    “大明?”唯山在嘴裏反複琢磨的幾遍,才問道:“這豈不是和我們要去的帝陵有點聯係嘛。”


    “目前還不清楚,但屬下覺得,這冥冥之中,一定有著我們還不清楚的聯係。”


    唯山點點頭,說道:“說說陳友諒和木王爺的事情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克製他的法門。”


    老許頭點點頭說道:“陳友諒,此人和明朝開國太祖朱元璋,還有另一個叫做張士誠,並稱為反元三傑,此人當時自號漢王,朱元璋號稱吳王,張士誠號稱周王,皆是割據一方的強大勢力。這三方勢力之中,最初是陳友諒的實力更強一些,手下精兵百萬,猛將無數,此人更是出身於白蓮教,本身便是白蓮教的頂尖高手,帳中的謀士皆是白蓮教的大長老們。


    此人也是三人之中最早稱帝的,稱帝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進攻當時實力最弱的朱元璋,隻是堂堂六十萬水師順江之下,決然被當時由木英率區區六千精兵死死地擋在了洪都城下,那一戰可真是殺得日月無光,天昏地暗啊。木英拚盡全力,死死地保住了洪都城長達四十一天,六千精兵全部戰死,木英更是身受重傷,仍手執大旗立於城頭。


    幸好朱元璋的兵馬在城破的那一刻感到了,這才徹底的打敗了陳友諒的六十萬大軍,也就是這一戰,使當時隻不過頂著朱元璋義子頭銜的木英,一躍成為朱元璋手下的得力幹將,也使得當時的漢軍,聞得木英的名頭,皆是懼怕不已。


    再後來,朱元璋經過此戰,迅速發展壯大,並已經占領了金陵為根據地。而陳友諒經此一役,雖然元氣大傷,卻是野心不死,更是拉出了最後的全部力量,親自掛帥出征,親自攻打金陵城。


    隻可惜,經過上一次的惡戰,他的手下將士早都沒了鬥誌,而朱元璋這邊,則是兵強馬壯,士氣高昂,而年輕的統帥,木英更是早已布置妥當,設好了埋伏,隻等著陳友諒上鉤呢。結果可惜而知,最後的四十萬大軍徹底的葬覆,陳友諒更是在此戰中被木英殺死。屍體被剩餘的部下搶回,逃回了當時他所在的錦官城。


    而遠在錦官城的剩餘的部下,擁立了陳友諒年僅四歲的兒子為帝,白蓮教更是親自為他選了墓地,好生厚葬了。白蓮教本想繼續擁有錦官城的夢想,被木英統帥的大軍的鐵騎給徹底的踏破了。


    後來木英攻破了錦官城,小皇帝率眾投降,存在時間不到五年的漢皇陳友諒就這麽沒了。他的墓地更是被朱元璋下令打開,結果一打開就發現,他已經變成了千年一見的血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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