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不忍這周晴晴就這樣死在這個怪物手裏,畢竟她也算信守諾言之人,說過保護自己,剛才誤以為自己身處險地很快就來相救。


    這青蛙本來渾身綠油油的,連連受傷之下流了不少血,皮膚漸漸褪成了黃色,頭部也變尖了一些。


    “這……這怎麽又變蟾蜍了,不好,這樣周晴晴怕是對付不了了。”韓真擔心道。


    他狠狠推著萬癡,要其上前幫忙,萬癡卻一直躲來閃去不肯,鐵了心要周晴晴死。


    韓真一陣著急怒斥道:“你這賊禿真是狼心狗肺,畢竟人家曾經也饒過你的命,現在怎麽可以見死不救呢!”


    萬癡鐵了心不出手,還是不肯上前,韓真將他推開:“好!你這賊禿真是一點義氣都沒有,連朕的話都不肯聽了,你不去朕自己去!”說著就要向那妖怪撲了上去。


    這時的青蛙看起來更像蟾蜍了,身上的紋路改變了許多,不僅全都變成了黃色,皮膚表麵也迅速生長出許多肉疙瘩,看上去十分的惡心。


    周晴晴略略向後退幾步,看準方向,足尖點地又刺向這蟾蜍的另一隻眼睛。


    這蟾蜍的身體劇烈晃動,四下跳躍,地麵被它砸得通通作響。隨後它身上的肉疙瘩應聲破裂,噴灑出毒液,這些毒液越湧越多,竟漸漸地行成了一道雨簾,如暴風驟雨一般。


    這些毒液隻針對周晴晴噴去,她手中的快劍半分都不得停歇,長劍在她手中挽出一道道劍花,將這如雨般噴射的毒液格擋開來。


    但她畢竟是習武之人,內力所限,這樣長久下去總會有沾到蟾蜍毒液的那一刻,蟾蜍則顯然屬妖類,耐力是她的十幾倍都不止,如此情形僵持下去周晴晴必中毒而死。


    韓真剛剛邁出兩步就被萬癡狠狠拽了回來,他終於將木魚拿出來:“皇上您不要動怒,我幫她就是。唉,老衲總覺得這周晴晴像是一隻喂不熟的野狗,就算我們這次幫了她,她多半也不會領情的。”


    韓真不耐煩的催促道:“這個朕又何嚐不知道,我沒準隻想把她救了,慢慢折磨一陣,再送上斷頭台,再一刀刀淩遲呢。”


    萬癡聽他如此說終於才有點滿意,閉上眼睛嘴裏不停的念著經,手中的木魚也開始迅速的敲擊起來。


    可聽了這陣清脆的木魚聲響,包括他自己,韓真,周晴晴都開始渾身難受。當然那隻蟾蜍更加的不自在,暫時停止了噴灑毒液,向後退幾步死死盯著幾人,想是伺機再要攻上來。


    韓真幾人早忘了自己其實也是個畫中妖,眼中的眼白要大大多過眼黑的數量。


    萬癡意識過來,搖頭晃腦的看向韓真:“皇上,這木魚不能再敲了,差點忘了我們其實也是妖怪了。”


    那蟾蜍稍稍緩了一會兒見木魚停了下來,很快就衝了過來,繼續以剛才噴灑毒液的方式圍攻周晴晴。


    韓真當下命令萬癡去調來大批軍隊,再請先前那幾個降妖高僧一道前來。


    圍觀的眾人看著蟾蜍這副巨大身軀都是一陣驚懼,好在仗著人多,互相壯膽,又加之有皇帝親自在這裏督戰,更增加了大家幾分信心。


    不一會兒上萬軍隊就將這裏包圍,那幾個高僧也緊緊跟在了萬癡身後。


    “眾士兵聽令!”韓真高喊一聲。


    周圍嘈雜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很多,這種帶兵指揮的感覺讓韓真不自禁的多了一些豪氣。


    他聲音中盡量帶著威嚴:“向這巨蟾放箭!”


    一聲令下,眾弓箭手聽令,成千上萬支箭射向了蟾蜍。


    豈知這蟾蜍的皮肉就如銅牆鐵壁一般,這離弦之箭雖然勢道極猛,但射在它身上卻不能刺傷它半點皮膚,紛紛滑掉在地上。


    韓真見此心裏更是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看來這蟾蜍根本非一般人力所能對付,要不是有周晴晴的高超劍術抵擋一陣,自己幾人隻怕早已成為它的腹中美食了。


    萬癡忙勸他不用擔心,那些降妖高僧一定會有辦法。


    高僧們互相商量著對策,領頭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和尚,法號清遠。


    清遠從身上拿出一瓶符水往自己身上灑了一點,又沾了點灑在身邊的幾個和尚身上,最後將這符水遞到萬癡手中:“萬大師,這符水十分厲害,專治各種妖孽,你一定要在身上多灑一些。”


    萬癡知道自己身上有妖氣,肯定是不能碰這個東西的,但又不能直接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快是半個妖怪了,隻得裝作很清高的樣子看看他:“老衲法力高深,暫時用不著這些東西,你還是留著給別的小僧吧。”


    清遠不跟他作口舌之爭,直接將剩餘的大半瓶符水全部灑到了萬癡的光頭上。


    萬癡剛一觸到符水,體內的妖性便瞬間被激發,眼前一片模糊,逐漸出現了幻覺,感覺自己身處大森林中,周圍全都是合種各樣的樹木,再瞧瞧自己,也變成了一顆古藤。他不自禁的趴到地上,身體扭來扭去的,就像條蛇一般。


    韓真大概能猜到這事的來龍去脈,思索著解救萬癡的辦法。


    一個小僧忙向清遠說道:“方丈不好了,萬大師好像中邪了。不對,他本來就是一個妖怪,還扭著爬,難道是蛇妖?”


    清遠皺皺眉頭:“萬大師自然不可能是妖怪,他一定是被蛇妖附身了,大家趕緊一起將他暴揍一頓,這樣可以將他體內的蛇妖打出來。”


    眾僧聽令一起上前,對著萬癡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不一會兒就打得他鼻青臉腫,肩上的劍傷也裂開了。


    韓真連連高聲命令眾僧停手。


    萬癡慢慢爬了起來,繞著幾人四下轉圈。


    另一個小僧歎了口氣:“方丈,我看這蛇妖頑劣的很,我們不狠點打它很難現出原形的。”


    清遠撿起身邊一支掉在地上的箭,眼珠轉動思考一番,半晌才說道:“看來要是不給他放放血,這蛇妖是不會現出原形的。”


    韓真急忙阻攔,這樣下去萬癡非得死在他手裏不可。


    清遠卻堅定的推開擋在身前的韓真:“皇上,這降妖的事你一定要聽老衲的。對了,為免妖怪傷到你,我這裏還有些符水可以灑到你身上。”


    說著他就從懷裏將符水掏了出來。


    韓真見他剛才將那瓶符水撒光了,本來還暗自慶幸,心想自己若觸及符水隻怕也是跟萬癡一樣的下場。誰想到這老和尚還有,簡直是有病加變態,這就好比夏天的時候即便蚊子再多,在野外宿營帶一瓶花露水也就足夠了,難道誰還帶兩瓶在身上嗎!


    韓真一慌,連連擺手:“這個……這個東西朕就不用了,朕天威所在,妖邪侵擾不到朕。”


    清遠拿著符水湊他更近了些:“什麽天威,你跟我們一樣也是凡夫俗子,這種奉承人的話您怎麽能信以為真呢,又不是小孩了。”


    韓真被他噎得沒了話,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麽說。這老和尚倚老賣老,還真是沒萬癡可愛。算了,不跟他計較了,等萬癡醒來自會慢慢收拾的他。


    韓真正思量著,清遠一揚手,符水突然就灑向了他。幸好他反應得快,一閃身總算是躲開了。


    清遠見他躲開,再次將符水灑了過來,韓真連連向後退去。


    清遠命令所有的僧人一起將韓真緊緊圍住,幾人將他死死按住,眼看符水就要灑在他的身上。


    士兵們知道這些和尚是降妖的高僧,與自己一樣都是為皇上效力,自然以為他們這麽做是在保護皇上,也就無人前來過問。


    周圍被人群圍的水泄不通,韓真沒跑兩步就被群僧拿住,半點都不得動彈,隻好轉變態度故意說道:“好,大師你是對的,這符水朕會用的,朕自己來就好。”


    清遠這才下令將他放開,韓真從他手裏接過符水後馬上遠遠的扔了出去。


    沒想到這一扔正巧砸到了那隻蟾蜍的身體,符水四散出來灑在了它身上。


    這符水還真是管用的很,蟾蜍立即就停止噴灑毒液,偌大的身軀靜靜的蹲坐在原地,一動都不動。


    周晴晴終於得以脫身,見蟾蜍變得呆呆的有些不明所以,遲疑片刻,提劍再次衝了上去,一劍刺中了蟾蜍的另一隻眼睛。


    蟾蜍不躲不閃,任她直直刺來,這隻眼睛似乎也被刺瞎了。


    這時萬癡身上的符水漸漸失去了效力,畢竟他現在還沒完全化妖,他忍著渾身的傷痛站了起來,罵道:“剛才是哪個王八蛋打了我!”


    清遠走到他身邊上下打量一番,隨後開心道:“萬大師,太好了!你剛才被妖怪附了身,我用符水將你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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