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內,姚婷被綁了起來,韓真不忍去看,真不願意想象事情會到了什麽地步。


    突然周晴晴以極迅捷的手法閃到姚婷身邊,一手狠掐在她的腮上。


    韓真以為這是她的逼供方式,忍不住道:“周女俠,以你們學武之人的手勁,這樣會捏壞她的臉,女人最重要的當然是容顏,先給她一次機會吧。”


    周晴晴責罵道:“剛才她是想咬舌自盡知道嗎,你這狗皇帝是在審犯人還是在這裏憐香惜玉。”


    萬癡上前幾步,脫下鞋子就向姚婷嘴裏塞去,這樣她便再不能咬舌,周晴晴這時才放了手。


    韓真見萬癡如此,在他頭頂連連拍了幾巴掌,罵道:“你這混蛋,下手如此歹毒,姚婷是公主,怎麽可以受此侮辱。你這妖僧,處處想致人於死地,簡直對不起你這本該慈悲為懷的發型。”他說著就要過去將鞋子拿下來。


    周晴晴卻是玉手一伸將他扯了回來。


    “先給我抽她一百鞭子。”周晴晴命令道。


    士兵領命,鞭鞭見血抽在姚婷身上,她咬著牙關,哼都未見哼一聲。


    韓真閉著眼睛,心裏十分不忍。


    誰知萬癡這時向周晴晴補充道:“周女俠,這麽痛的鞭子感覺她好像一點都不疼,以老衲看多半是用功抵禦了,這種審法太輕了。淩遲的話其實更好……”


    萬癡見韓真這時正不說話的狠盯著自己,連忙住口。


    韓真想想,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自己一定不會將這龍袍穿在身上,不做這什麽狗屁皇帝,踏踏實實的跟姚婷站在一邊,快樂的逗逗二皇子,再到塞外打打仗。有朋友在身邊的感覺其實很好。


    誰能想到,這身龍袍一穿上還脫不掉了。


    他終究是少年心性,還尚未成熟,總喜歡變來變去,那會還說要將皇帝做到底,這時又改變主意了。


    等一百鞭子打完,姚婷已經暈了過去。周晴晴捏住她的人中,將她激醒了過來。


    “看來你還是不肯說,那好吧,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最懼怕什麽?那當然是老鼠跟毒蛇了,我現在就命人去準備這些東西。”周晴晴對姚婷警告道。


    韓真在剛剛剛遇到姚婷的時候見過她的本事,她是不懼怕這些毒物的,暗自為她慶幸。不過又有些隱憂,這毒物姚婷要是不怕的話,那周晴晴一定還會有更毒的招。


    其實對於萬癡跟周晴晴,他也沒有理由責怪,他們也是為了能幫自己救出唐媚,隻是手段不能讓自己接受而已。


    不一會兒兩個士兵便帶了兩個竹簍來,裏麵分別裝了幾條毒蛇跟幾隻老鼠,莫不說姚婷,韓真看了都不太舒服。


    韓真勸道:“姚婷,越早說的話,你受的苦越少,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責了好嗎?”


    士兵將竹簍慢慢移到姚婷身邊,把出口打開。


    竹簍裏一陣嘰嘰喳喳,一隻老鼠馬上竄了出來,三兩下便跳到姚婷的肩上,看起來還想往她臉上爬。


    她被這隻滿身異味的老鼠驚得尖聲大叫:“我……我說!”


    周晴晴一劍閃過,將她肩上的老鼠刺死,韓真這才鬆了一口氣。


    姚婷被士兵押著帶眾人去解救唐媚。


    她帶著眾人繞來繞去,轉過許多亭台樓閣,到了一處荒廢許久的宮院,近到裏麵枯井前,指指唐媚就在裏麵。


    周晴晴為防姚婷在此處設下機關,要她親自下井將唐媚救出來。


    一會兒後,唐媚被救了出來,初見天日,眼前一片模糊,站不穩差點摔到地上,韓真連忙過去將她抱在懷中。


    “公子,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看來觀音菩薩真的顯靈了,我一直在下麵求他保佑我,哪怕就是死也得再見公子一麵。”唐媚略帶哭腔,看起來楚楚可憐。


    看著她嬌媚的可愛模樣,怎能不讓人心生憐愛。韓真覺得觸到她的這一刻,所有的煩愁都消散了。


    姚婷瞧瞧自己的狼狽模樣,一個想法在腦中漸漸萌生。以自己的武功修為,手下兵甲,想要為父報仇殺掉周晴晴、韓真一夥根本是無望,也許隻有先潛在韓真身邊,複仇大計才會實現。


    周晴晴見韓真跟唐媚團聚,又兵權在握,這皇位是要越坐越穩了,自己已經殺掉了憲宗,也可以安心帶著賀強強離開皇宮。當下便向韓真道別,決定明日就要離去。


    韓真瞥瞥姚婷,想著在周晴晴離開之前如何處理她是首要的問題。


    周晴晴看他眼神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用猶豫,這個前朝公主該殺便要殺,否則留著一定是個禍患。”


    韓真瞧瞧冷眼看著自己的姚婷,還是打算放過她的。周晴晴見危機解除,也不想再插手此事,去意已決。


    “周女俠,大家朋友一場,也可稱得上是生死之交,何不留就在這宮中,做朕的好兄弟,大家共享繁榮富貴呢。”韓真脫口說道,他自己都分不清這是客氣話還是真心話。


    周晴晴也有些猶豫:“我暫時留下來當然可以,但是師哥也會跟我一起,你能容得下他嗎?”


    韓真爽快的點點頭:“這麽大的皇宮,還容不下一個小小的賀強強嗎。”


    萬癡見他這麽做有點著急,若留下周晴晴這個女人,韓真遲早會被她控製,這個皇帝之位總不會坐的穩當。以他看來,現在最正確的辦法就是殺了姚婷,然後讓周晴晴立即離開。


    他用力拽拽韓真,意在提醒這樣做很是不妥,韓真大概也知道他的心意,但卻不去理會。


    周晴晴命令士兵將姚婷暫行關押,韓真還沒說話,士兵就下去照做了。


    這雖然是件極小的事,但卻讓韓真切實感到皇權受到的威脅,士兵根本都不過問自己跟萬癡的意見,不禁有點後悔剛才的決定,在理性與感性之間他總是選擇感性多一些。


    也許以他十八歲的年紀來看,本就該是感性的季節。


    此一亂平定,皇宮內太平了許久,憲宗跟太子被殺,韓真的皇位根基表麵看去好似更加牢固了。


    接下來整整一月,他都與唐媚膩一起,過著吟詩弄月,賞月歎花的甜蜜日子,心情也恢複了平靜。


    這日,一太監過來向韓真傳話,周晴晴要他去一趟。這讓韓真特別不舒服,尤其是在憲宗死了之後,他越來越注重自己的皇帝身份,周晴晴這麽做就是對他的大不敬。


    不過雖然有千百個不願意,隻能先放下身段再去一次。


    進門又見賀強強在大鬧,他見了韓真,本來愁苦的表情變得大放光彩,不停的喊叫:“我能見到美人了!”


    他三兩步奔上來,抓起韓真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韓真忍著這劇烈的疼痛,臉上的表情盡量平淡,心中卻是波瀾起伏。周晴晴和賀強強之所以可以在自己麵前為所欲為,根本原因就是自己武功淺弱,心腸不夠狠毒,沒有一點皇威。


    忍著被咬的劇烈疼痛,韓真恨不得這次回去,糾集手下所有大軍來襲,布下天羅地網,將周晴晴拿下。


    心中這麽想,隨意瞧瞧周晴晴,對方朝他甜甜一笑。這甜美的笑容能在她臉上露出真是難得,不過這時看來卻是那麽的虛假。


    賀強強鬧騰一陣便累了,這才將韓真慢慢放開。血順著他的胳膊不斷向外滴淌,韓真簡單的用袖子包了一下就要離去。


    周晴晴看他表情神態,與前幾次甚是不同,苦楚與愁容基本上一點都看不出來,更多的是冷峻與堅毅,若是細細觀察,從他的眼神裏似乎還能看出一絲陰冷。


    她也覺得有愧於他,便陪笑道:“皇上,師哥近兩日不肯吃飯,我也別無他法,隻得求你相助,若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海涵。”


    這似乎是兩人認識以來,她對他最為客氣的一次,他心裏的一切不滿怨恨竟是被這句話輕鬆散去了。想想也是,自己又何必與一個瘋子一般見識,即便流點血也無甚大礙,畢竟與周晴晴尚有朋友間的情誼。


    周晴晴拉起他的胳膊,輕輕擦了些傷藥在上麵,這傷藥有淡淡的花粉香味,傷口沾到這些藥,疼痛很快減輕了許多。


    “怎麽這麽香,難不成你這胭脂水粉還有止疼的功效?”


    “傻瓜,這是一種止疼藥,有的花粉具有麻醉作用,先麻醉後止疼,這樣你就不會感覺到疼了啊。”周晴晴回答道。


    韓真沒想到“傻瓜”這種詞匯她竟會用在自己身上,頓時覺得很不自在,但並不是討厭,這種感覺很奇怪。


    再看看賀強強,不由暗罵,你這個白癡,本來就蠢得很,現在又錦上添花,白癡加瘋子,上帝為什麽要創造你這種多餘的東西出來傷害大家?要不是有你在,我跟姓周的也能變成更好的朋友,她還可以是朕的肱骨之臣。


    嘿嘿或者朕娶了周晴晴,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保鏢做自己老婆,還有誰敢謀害朕呢。


    看來自己的城府還是不夠深,本來都對賀強強動了殺機,人家的老婆隨便出來灑點花粉,這火氣就沒了。一把花粉的威力竟然比得上數萬大軍,嗬嗬,真是可笑。


    韓真從這裏離開後將萬癡傳了來,想與他一道去牢裏看看姚婷。她已經被關押許久,也不知道她的鞭傷好沒好,想必苦頭也是吃夠了,想著找個借口將她放了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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