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婧將韓真抓了回來道:“有人做伴不是更好嗎,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以為我那麽容易得罪啊.”


    韓真急忙道:“大哥,是這樣,你說過要照顧我的,對我一定不能做太過分的事情。”


    劉雨婧將他推到了棺材裏,回道:“我就是要好好照顧你啊,隻有在這裏你才能安心休息。否則的話你睡眠不好,麵色發黃,精神不振,到時候見到董姑娘她問起來我也不好交待。”


    韓真努力將頭從棺材裏探來出來叫罵道:“你這無恥之徒,還學我用多個成語以類似於排比句的形式說話,快些扶我出去。”


    劉雨婧硬是將他按到棺材裏,將棺材蓋子蓋好,找來幾塊石頭壓在棺材蓋子上,然後才回到自己棲身的棺材裏再次睡下。


    韓真第一次跟一具屍體離這麽近,忍不住四下摸摸,不小心摸到了這屍體的臉,滑滑柔柔,看來剛死了沒有多久,越是這種越是恐怖,那種隻剩下骨頭的倒也就沒什麽了。想要試著打開棺蓋卻發現根本不能。一定要從這裏出去,跟一具死屍待一晚上的話以後一定會做一輩子惡夢的。


    他費勁力氣都不能將棺蓋打開,折騰了一陣累得滿頭大汗,心想算了,再給我幾分鍾休息一下,不信就推不開,好好的怎麽會推不開呢,難道是傳說中的鬼壓床嗎,鬼話,這不科學。那一定是劉雨婧這混蛋坐在了棺材上麵不讓我出去。


    這棺材上麵要真是劉雨婧的話,她看上去那麽瘦瘦弱弱的,應該沒這麽大力氣啊。不過也不排除她在使用所謂的一種叫千金墜的功夫。


    本來想著先睡片刻再接著想辦法出去,誰知這一覺就已經睡到了天大亮。


    第二天時,劉雨婧打開棺材蓋子將韓真放了出來,韓真感覺一陣光亮刺眼,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這棺材裏睡著了。再向回看時見棺材裏是一具女屍。


    他一陣心驚,連忙走了出去,向劉雨婧道:“大哥,早知道是跟這女屍待在一起的話,還不如守在你身邊。沒有我的保護,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被嚇壞了。”


    劉雨婧不去跟他搭話,與他一起坐著藍麒麟就要離開,這時樹林中來了兩個男子,這兩人穿著尋常的百姓衣服,各人手裏卻拿著一把大刀。


    韓真無奈的瞧瞧兩人,一看就知道是來打劫的,心想這劉雨婧是那麽好欺負的嗎,這兩人一大早就來此送死,看來這打劫的也知道早起鳥兒有蟲吃的道理。


    兩人直接向韓真惡狠狠說道:“廢物少說,是你們自殺還是我們殺你。”


    韓真很是不解道:“兩位大俠,請你們把話說清楚,咱們有什麽仇怨啊。第一次見麵不問好也就算了,喊打喊殺的多不好。”


    一人揮揮手裏大刀向韓真道:“我們是來此掘墓盜屍的,一具屍體能賣到三兩銀子,如今這一帶的屍體已經被盜光了,我們兩個找了整整一夜一無所獲,隻能將你倆殺了當屍體賣了。”


    韓真回道:“就你們兩個的智商還學人家做壞人,不就為了三兩銀子嗎,你們直接劫道,我把三兩銀子給你不就可以了嗎。”


    兩個持刀百姓一個黑衣服一個白衣服,互相瞧瞧對方,覺得韓真說的好像有些道理,自己是求財的又不是尋仇的。


    韓真見兩人衣服一黑一白,就跟玩cosy一樣,這是在扮演黑白無常嗎,不過還差個帽子。看清楚了,黑衣服的是個年輕男子,白衣服的是個老者。


    韓真向劉雨婧說道:“你看見了沒有,你們東鼎派把人家的錢都榨光了,為了三兩銀子這一老一少的組合就敢殺人放火。”


    年輕男子向韓真說道:“好吧,這就依你所言,你要是能拿出三兩銀子,我們就放你們走。”


    韓真摸摸自己身上,才想起來碎銀子已經全給了那客棧老板了。


    連忙問劉雨婧有沒有銀子,劉雨婧搖搖頭道:“我出門時沒有帶銀子的習慣,剛有三十兩,不也讓你還了回去嗎。”


    兩人見他們好像沒有銀子,很快過來向他們斥道:“沒有銀子就不要裝樣子了,受死吧。”


    劉雨婧揮揮手道:“且慢,隻要你們兩個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自有百兩銀子送上。”


    老者回道:“這是有西域的高人來收屍體的,據說這人叫什麽寒蘿卜。”


    韓真接道:“是叫呼寒拔吧?”


    年輕男子應聲道:“沒錯,就是他,隻要屍體死亡日期沒有超過半年,他都會要的。剛剛死了一月以內的就可以值三兩銀子,一月以後的也能賣到二兩銀子。”


    老者催促道:“你們兩個不要耍花樣了,那一百兩銀子我賺不起,就要你們兩人這六兩了。”


    劉雨婧淡淡一笑,將手上鐲子遞了出去,向年輕男子道:“你還有什麽知道的繼續說,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年輕男子這時才仔細瞧了瞧劉雨婧,見她一女子雖然一身男裝打扮,但卻五官漂亮精致、英氣瀟灑,看得他眼睛都有些直了。


    他將鐲子遞回到劉雨婧手裏,不敢正眼瞧她,說道:“這位姑娘,你的東西我們不能要,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打殺女人的。”


    老者將劉雨婧手裏的鐲子又搶了回來,連連向年輕男子斥責了起來。


    接著老者又在劉雨婧身上一陣搜尋,摸摸她脖子上手上再無飾品,不禁一陣沮喪。


    年輕男子將老者推開,趁他不注意又將鐲子搶了過來遞回劉雨婧手裏連聲說著對不起。


    老者一陣氣憤指指年輕男子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見了是小娘們你就腿軟走不動路了。隻要我們偷夠五百個屍體,就能自己開他一間翠紅院,女人不多的是嗎。”


    韓真見這老者還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跟理想,偷五百個屍體,那還不得將這一個鎮上人的祖墳給挖遍嗎。


    年輕男子還是個情種,誰都能看出來,他對劉雨婧的眼神及舉動絕對屬於是一見鍾情的。


    年輕男子向老者反駁道:“你懂什麽,天下間有一千個小紅,一萬個小紅,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了眼前的她。”


    韓真忍不住向劉雨婧說道:“大哥,你看他竟然這麽喜歡你,沒想到你做為女人也是很有市場的。”


    劉雨婧正要再向年輕男子問起他知道的,老者就要上來想要一拳打向她,以給她些厲害瞧瞧。


    年輕男子馬上擋在劉雨婧麵前,同時猛地將老者一腳踢倒在地,接著撲了過去對著他又是一頓暴揍,嘴裏還說道:“你這混蛋,敢打我的未婚妻,我要跟你解除結拜兄弟的關係。我就算拚了自己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傷害到她的。”


    老者也一個翻身將年輕男子推到,將他撕打一陣,兩人扭打纏鬥在一起,雖然是尋常百姓的打架樣子,但出手卻很是狠辣,一副都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樣子。


    韓真向劉雨婧道:“大哥,沒看出來,你的姿色竟然可以讓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啊。這有人為你命都不要了,你不會感動的想要哭吧。現在這怎麽辦,局麵有點亂了,本來開始時以你的風格肯定是在一刹那就會送兩人見閻王的。但是你們倆金童玉女一見鍾情、此情不渝起來,你是不是下不了手了。”


    劉雨婧道:“這個容易的很,先將那老東西殺了,慢慢將年輕男子知道的全都問了出來就是。這麽簡單的事就交給你吧。”


    韓真拿出匕首向兩人近去,向老者刺去,一刀輕輕刺到了他的胳膊上,這一刺隻是淺淺沒入了一個刀尖,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要他認輸逃跑便罷。


    老者受傷後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年輕男子抓住這機會對著他一頓暴打後,老者便不再還手了,躺在地上喘著氣,由於他胳膊處韓真刺得並不深,血沒一會兒就止住了。


    年輕男子又踩了老者一腳,問道:“怎麽樣,還要跟我做對嗎,我喜歡一個女子有錯嗎,以後你要敢對她有半分不敬,我一定將你宰了。”


    老者摸摸胳膊上被刺破的傷口說著:“自從剛才我胳膊受傷的那一刻起我就全想通了,什麽富豪大業,全是虛無縹緲,猶如鏡中花,水中月。我從來都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刀傷,這種痛簡直是可以痛到骨髓裏的,我覺得我的人生路上隻要能有一點金創藥便已知足。”


    韓真大感好奇,自己這一刀刺去並沒有多痛啊,還將一個準備要殺人的強盜變成了類似於禮佛念經、參禪悟道的高人。


    年輕男子摸摸老者的傷口問道:“受了這一點點傷就讓你放棄了宏圖大業,有這麽疼嗎?”


    年輕男子從韓真手裏借過匕首,以類似的傷口在自己胳膊上紮了紮,疑惑道:“哪裏就有那麽疼了,隻是輕微的疼痛啊。原來老哥你這麽軟弱,以你的脾氣還以為可以刮骨療毒呢。”


    劉雨婧過來後,年輕男子偷偷低下了頭,略顯靦腆道:“這老不死嚐到咱們的厲害了,想來以後不會再跟你作對了。”


    老者按緊胳膊處傷口,向劉雨婧求饒道:“女俠,老朽有眼不識泰山,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請您饒我一命,以後我一定退出江湖,歸隱田園。”


    韓真險些笑了出來,退出江湖,這江湖你本來都沒有進來,我隻是跟刮鉛筆似的刺了刺你,這出手隻怕是這天下間最溫柔的殺戮了。


    年輕男子也向老者道:“咱們本來就是給張大寶種地的,歸隱田園後他如果肯用我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要是街上黃掌櫃肯請我們,我們也可以歸隱客棧,繼續做店小二,你負責喂馬。”


    見這兩人這麽有趣,韓真跟劉雨婧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劉雨婧問起這年輕男子知不知道最近城中多了的一批士兵是什麽來頭。


    年輕男子大膽瞧瞧劉雨婧,誇讚道:“姑娘,你說話的聲音這麽好聽,我真是感覺醉了,你說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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