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也不禁擔憂,這要是真將它給搖死了,罪過可就大了,趕忙輕輕搖動瓶身,想要讓它醒了過來。搖了好一陣也還是不見它有什麽反應,不禁失望。


    “夏姑娘,我現在是殺人凶手了,雖然是我間接把它給甩死的,但是這畢竟是我的錯。怎麽說它也是你好姐妹養的小寵物,我一直在你麵前裝來裝去的也不是很討你喜歡,照這麽來看,你現在應該將我殺了替它報仇才對吧。”韓真試探的說著,又忍不住偷偷瞧瞧夏雪芷的表情。


    夏雪芷先是仔細瞧了瞧藍色瓶子裏的鮑魚範,見它雖然沒有了動靜但卻並未死去。


    她過來拍拍韓真額頭道:“相公,以前倒從來沒有見過你有今天這般乖的,想不到你也可以這麽怕我。”韓真心想,我這不是因為愛老婆怕老婆的那種怕,而是怕你殺我,你可不要自作多情,誤會太深。


    這時候她又把手放在韓真的下巴處,韓真也不好將她推開,她說起道:“相公,你這尖俏的下巴怎麽生得如此好看,五官也是這麽的精致……”韓真最討厭別人拿他的相貌說事了,感覺自己就是籠子裏的一隻猴,還要任人點評似的。但這時候他做錯了事,又不好再發作,隻能微微笑笑,盼著夏雪芷能快些給他個原諒的態度。


    誰知夏雪芷非但沒有將他放開,反而將他貼得更近了些,幾乎就要親在他的一張臉上。他鼓足勇氣將她推開,向後幾步道:“夏姑娘,我覺得咱們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大仇還沒有報呢。再說,那鮑魚範的事情你也沒有給我個明確答複呢,會不怪我?”


    夏雪芷指指藍色瓶子道:“放心吧,即便是你有再大的神力也是不能將它給搖死了。它昏迷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跟死魚一樣,之前我早就見過。你就讓它獨自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聽她這一番解釋,韓真終於鬆了一口氣,主動近到夏雪芷身邊,猛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倒十分出乎夏雪芷的意料,她一張臉馬上就羞紅了。過了一小會兒她才向韓真說道:“相公,謝謝你……”韓真心想,這老公親老婆,或者是情侶之間男的吻女的,很少聽到女方說謝謝的,一般都是討厭、死鬼、你好壞什麽的。這夏雪芷倒還真有些與眾不同,真是擔心自己不小心會喜歡上她了。


    又過了五六日,韓真也不知道這些時日自己是怎麽熬了過來的,對他這個客人來說,身處深海就猶如是鮑魚範被關在那藍底透明瓶子裏一般,悶悶的,好想到外麵看看太陽,真是聽膩了這海裏的汩汩水聲。


    這天,鮑魚範終於醒了過來,搖頭晃腦移動一番身體,很快就又在藍瓶子裏開始翻騰起來,看樣子還想要自殺。


    夏雪芷跟韓真在外麵呆呆的瞧著它,一時也是沒有了辦法。夏雪芷愁容不展道:“你說他這麽想死,我們又攔著不讓他去死,這樣是不是不好,要不就依了他的意思,讓他跟慧珠一起去吧。報仇的事咱倆來做就可以。”


    韓真道:“要說到本事,這鮑魚精不在我們之下,可偏偏跟個長不大的怨婦一樣,尋死覓活的鬧了這麽久了都還不能恢複正常。這些日子裏,每次看到瓶子裏的他,我都感覺頭痛欲裂,似乎自己也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今天我真的忍夠了,我要跟他好好清算一下這筆賬。也許他要不鬧的話,我們早就把蝦王幹掉,我也離開這深海了。”


    夏雪芷有些傷感道:“相公,你就那麽想要離開我嗎,跟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我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這麽多天來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了。”她又在這裏用詞不當了,韓真也不去糾正,心想雖然她說錯了,但其實也不算完全說錯,自己跟她雖然都沒有害對方的意思,但說到內心始終是不能靠到一起的。


    韓真拿過藍色瓶子,打開蓋子,竟然將鮑魚範一下子給倒了出來。


    夏雪芷吃驚道:“相公,你這是做什麽,難道是要他死嗎?它的脾氣很暴躁,我見過的,它真的會撞牆而死的。”


    韓真向她說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對話,你少插嘴,否則我一生氣把你休了。”夏雪芷略略低低頭不再說話,倒真把韓真當成了大英雄一般。


    隨著韓真的拍打,鮑魚範變得大了些,直至變到跟韓真差不多一樣大小。


    鮑魚範向韓真說道:“公子,不要攔我,我主人已經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亡,我死定了。”


    韓真鬆鬆手道:“我沒事攔你做什麽,我要是你,也得是先找那蝦王報了仇再說死的事……”他話還未及說完,鮑魚範已經“通”的一聲整個頭都撞在了一邊的大石頭上,這一撞之下力道非同一般,它的整顆魚頭都被撞得鮮血淋漓,流出的鮮血也將這裏染得一片片紅。


    韓真沒想到它求死信念這麽堅定,這還真不是在裝樣子的,經剛才這麽一撞,它多半已經死了。


    韓真過去問道:“怎麽樣鮑魚兄,有沒有撞死,要是沒有的話還可以繼續,那邊還有一塊較尖的石頭,隻要你能設法把那塊尖石刺入到你的魚身內,我就不信你會不死。”


    鮑魚範抖抖頭上的血道:“好,多謝公子你的美意,剛才都怪我太過魯莽了,沒有看到那塊尖尖的石頭,害得我白白受了這半天的疼都沒有死掉。剛才那一下子撞得有些重,我得休息一會兒,現在都動不了了。”


    韓真試著推推它道:“不是這樣的鮑魚兄,你想死就得趕時間,你看,你剛受了傷,血又沒止住,趁著這個好時候再撞一下子來個大放血,這樣死亡的幾率就會大大的提高。”


    鮑魚範同意道:“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確實是這樣。”他真就聽韓真的話向一邊的尖石撞去。


    本來韓真是調侃他一下,希望他不要真就這樣去做傻事,誰想到它會如此倔強。


    韓真跑了出去,趕忙將它扯了回來,說起道:“我突然發現這樣不好,其實你撞到那尖角也不利於你的死亡。”


    鮑魚範倒真的停了下來,向韓真說道:“那好,大哥,你說我該怎麽辦,你說什麽我都聽,能看出來你是真心要我去死的,不像某些人,總想要攔著我,也不知道安得什麽心。”


    它自然是在責怪夏雪芷剛才把它放藍色瓶子裏不讓它撞死。


    韓真向夏雪芷說道:“好媳婦,你看到了沒有,這個人就是這樣,把你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對著他做好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夏雪芷聽到韓真叫自己做好媳婦,心裏真是樂開了花,向他微微笑笑,給他一個信任的眼神,意在說鮑魚範這件事情自己不管了,隨他怎麽處理吧。


    韓真拍拍鮑魚範的魚頭道:“小鮑魚,我覺得那個石頭再尖也是沒有刀尖的,所以你不用去撞它了,我直接拿刀幫你解決如何。”


    鮑魚範痛快道:“不過我的皮有點太厚,當然你要是願意效勞的話,可以試試。”


    韓真從身上將匕首拿了出來,在鮑魚範麵前晃晃道:“怎麽樣,怕不怕,此物從來都是白的進去紅的出來,是製造暴力血腥事件的最好利器。”


    鮑魚範盯盯韓真手中匕首,問道:“我倒不怕死,但是確實有些怕疼,這種撞牆撞石頭的事情,雖然也有些疼,但大都是木木暈暈的感覺蓋過了疼痛,總得來說還是可以忍受的。”


    韓真晃晃手裏匕首說道:“那個我當然知道,因為你這條死魚吧,可能平時稍微有些不順心的事情就尋死覓活的,久而久之,你也就練成了魚界也不知道還是妖界的鐵頭功,或者是你天生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但是你皮再厚,功夫再好,我就不信你還能不怕刀。”


    鮑魚範的魚身稍稍向一邊遊遊,向韓真說道:“大哥,要不咱們還是不要用刀了,那明晃晃的我看著確實有些害怕,萬一真刺疼了我,而我又沒死成,那白白受了疼,但又半死不活,我豈不是會很慘。”


    韓真將刀收了回去道:“那好吧,我們就不用刀了,我這裏有更好處死你的辦法。不過需要你配合一下,有什麽好的辦法能讓你在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鮑魚範道:“這個好辦,你隻要捏捏我的魚眼附近,我一個時辰之內就動不了了。”韓真照做後,果然見它的身體一時就僵在那裏了。


    他馬上又從身上拿出匕首道:“小鮑魚,我想了想,能迅速殺掉的最好辦法還得是刀。你瞧瞧我手裏這把,我要用它先將你身上的魚鱗全刮了下來,然後再將你的魚肉一片片切了下來做成生魚片。反正你死都要死了,這麽大一條魚總不能就白白浪費了。”


    鮑魚範這時候著實被嚇到了,連連說道:“大哥,不要,這種玩笑真的開不得,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這真的不是我希望的死亡方式。”


    韓真笑笑道:“那我就管不著了,這不是你要的死亡方式,但它卻是我的殺人習慣。既然你要死,我就一定要成全你,除非你說不想死了,我馬上就罷手。”


    鮑魚範說道:“這件事情隻怕是沒商量,你想要我不死,除非讓我主人慧珠複活。”韓真應道:“小鮑魚,你要弄清楚,我現在不是在求你,而是在逼你,你根本沒有機會跟我講條件。算了,廢話說太多了,我這刀都要變鈍了,我還是先把你的魚鱗給刮掉吧,這魚鱗刮不幹淨很不好吃的。”


    鮑魚範警惕道:“不……不,大哥你難道真的是要吃我嗎,我的肉很難吃的。”韓真一邊說著已經將匕首貼在它的魚身上道:“難吃不要緊,又不是非得我來吃,我可以拿出去喂狗什麽的。”


    鮑魚範終於說道:“大哥,我就先不死了……”韓真故意嚇它道:“這可不行,我一見你這滑溜溜的魚身,早就餓得流口水了,你不死我怎麽吃呢,活吃生吃太野蠻太血腥了,我可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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