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人!你用自己給我敷!”宙斯西爵立刻不爽了,臉瞬間變黑。一把推開冰塊。


    “不要!”她下意識的拒絕。他剛才和佩羅絲做過,她接受不了他再碰她。


    “所以,你寧願看著我活受罪?”他抓著她的手往下拉,邪惡的藍眸勾起。


    “你幹什麽,放手!”她嫌棄的甩開手,用力一推,自己反彈在地上。


    宙斯西爵伸手,她防狼似的眼睛瞪著他,雙手緊緊抓著衣領,“我不願!別再碰我!你用冰塊解決!”


    男人就這麽僵冷的脊背,手指擱淺在空中,眼裏滿是傷痛和淤痕,嘴角揚起,“好!很好!”


    他猛地撿起地上的冰凍礦泉水,直接靠在自己臉上,冷嗤了一聲,眼裏布滿‘陰’霾盯著眼前的蹲坐的‘女’人,“滿意?”


    冷霜凝不敢直視他,起身要走,“我去給你‘弄’點熱水來。”


    “站住!”男人扯住她的手腕,藍眸揚起,“轉過身!”


    她緩緩轉身,低眸瞅著他。


    他把冰塊放在她掌心,“給我敷。”


    沒有用命令的語氣,反而像是祈求。又像是害怕她走。找個借口留下她。


    “……”


    “就當對我的懲罰!”


    “……”


    “是它把你推離我身邊的,你可以隨意處罰它,就算是廢了它,我也心甘情願!”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敢對她大小聲。


    脾氣一上來,又要吵架。吵完後,受折磨的還是他自己。


    她隻離開半天,他就抓狂了。三年裏,他不見她,還可以用意念支持。現在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他不需要那些畫來安慰自己。


    所以,他不能再做錯事。


    “你胡說什麽?”他還在為昨晚的事後悔。她沒有怪過他,“我沒你那麽小氣。”


    “那就動手。”他握住她的小手,深情的藍眸翻出琥珀光芒。


    “忍忍。”她拒絕不了他,冰塊貼在他身上。宙斯西爵渾身打了個顫,方才她遠離他,沒感覺。現在靠在他‘胸’口,明顯感到他身體在發抖。


    她的心連著抖動。


    敷完後,她被“邀請”坐在宙斯西爵的膝蓋上,他的頭埋在她脖頸邊上。


    “好困,睡覺吧。”她打著哈氣。都午夜兩點了。


    “睡在我‘床’上?”他輕喃央求。今晚他卸下霸道的脾氣,用心討好她。


    可是沒等她答應,西爵boss就抱起她朝內屋走。


    她抓住他的肩膀,“我要回房間!”


    那張‘床’被他和佩羅絲滾過,她死都不要靠近。


    此刻,她都在抗拒他,可是又不敢表現太多。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何況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她拉開他時,他隻是覆在佩羅絲身上,如果是佩羅絲一個人的表演呢。


    說出來,又是一場風暴。


    何況宙斯西爵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她聽見了。‘藥’‘性’發作時,錯把佩羅絲當她不無可能。而且這種事誰能控製。


    “好。”他爽快答應,抱著她回她臥房。


    “light在裏麵,我們還是各睡各的吧。”她凝眸。


    “你怕我吃了你?‘女’人,我不是畜生!”他要怎麽解釋,怎麽認錯她才肯原諒他。


    “不是那個意思。”她咬‘唇’真不該怎麽說。


    “如果你讓我跪在麵前承認我犯賤,好!我跪!”他放她在沙發上,單膝彎曲,正要曲另一條‘腿’,她忙蹲跪在他麵前,“你能不能不鬧了?”


    她快困死了,累死了。


    “你原諒我?”宙斯西爵死不罷休的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問。


    “從來沒怪過你。”她靠在沙發上,仰著身體,半合著眼皮。


    宙斯西爵眉眼舒展,根本沒有睡意,抱起她放在懷裏。


    “別再折騰我了,宙斯西爵……”


    “安心睡,我看著你。”他話音一落。冷霜凝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困乏的眼睛閉上。


    再次睜眼時,房間依舊昏暗,但窗外卻是透著亮光。黑白格窗簾垂落在地上,映的整個房間暈暗舒適。


    “早,寶貝!”男人雄偉的氣息立刻靠了過來。一個早安‘吻’落在她眉心。


    冷霜凝眨著水眸,盯著眼前側臉的男人,他單手支著頭,饒有興致的盯著她。


    “light叫過‘門’嗎?”她第一想到的人就是兒子。


    “冷‘女’人,你的心被狗吃了!”幹什麽都是那小子第一位。


    她莫名盯著他紅眼圈,心裏咯噔一下,“你不會一直看著我吧?”一個晚上沒睡?就這麽大眼盯著她?


    “你以為?”


    “……”


    “你睡前的懲罰,我敢不遵守!”他把頭靠過來,要索‘吻’。


    被‘女’人躲開,“宙斯西爵,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許你睡覺?”


    他有頭疼病,還一夜不睡,這廝到底怎麽想出來的。


    “我領會的!”他就是要她心疼他,可憐他!


    愛,可以一點點培養。


    “……”


    “light那套獻殷勤的手段,我也會!”


    “……”


    都是男人,他就不信會輸給一個三歲小屁孩兒。


    “我把他當兒子,難道你也想分一杯兒子羹?”


    “怎麽,你覺得我不如一個三歲小子?”


    靠,這火星的思想又來了。他是怎麽神想出來的。


    “如果你要當我兒子,有待考察。”她側著臉對著他甜甜一笑。


    宙斯西爵趁機偷‘吻’住她的紅‘唇’,她無語的推開,還沒刷牙……


    “‘女’人,給我生個孩子。”霸道總裁大手一撈,把她摟在懷裏。


    “……”他們已經有兩個兒子了……還要?


    “冷霜凝,別抗拒我,我會給你最好的!讓我照顧你,給你幸福!”他感覺到她的排斥,急著咬著她耳垂柔情蜜意。


    “……”


    “不信?”他眼中的真誠都能擠出水了,死死扣著他的心。


    冷霜凝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先起來,我有話問你。”


    宙斯西爵頓了頓,翻身到一旁。


    “時代酒店的那副畫給我一看?”她伸手在他麵前。


    宙斯西爵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四平八穩的大盒子,輕輕推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副畫卷。


    她打開畫卷,‘女’人清秀美麗的五官頓時呈現,她側著臉,微微轉向一邊,眼神清澈有神,因為是張半身‘裸’畫,所以她的手臂輕輕攏起,擋住了‘胸’口的豐盈,頭歪在肩膀上,‘露’出半個‘裸’背。


    冷霜凝抬眸看向宙斯西爵,宙斯西爵卻盯著她的‘胸’口,她忙低頭,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流氓。”


    這隻‘色’豬,居然趁她睡著,剝光了她。她剛才一鬧騰,什麽風景都‘露’遍了。


    宙斯西爵不慍不怒,寵溺盡在眼中,撅起她的下巴晃了晃,“現在才知道我是流氓?晚了!”


    她甩開他的手,大眼一瞪,把畫舉起,“宙斯流氓,這就是你愛的‘女’人?”


    什麽意思?這畫裏的‘女’人不就是她!


    “蠢‘女’人,你幹什麽!”他挪開畫,盯著她奇怪的眼神。


    “畫裏的‘女’人根本不是我!”她咬‘唇’,指著‘女’人背上的紅點,“我沒有……還有她手腕上的木蘭紋身,我也沒有。”


    “……”


    “就算這些都是畫這幅畫的人加上去的,但你仔細看,她的眼神,臉龐,鼻子和我是有區別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畫裏的‘女’人應該是她外婆,伊莎貝拉。


    宙斯西爵一把奪過畫像,對比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果然不是一個人!


    畫裏的‘女’人更偏向溫和古典一點,但冷霜凝是清純冷傲型的。隻能說兩個人有八成相似!


    宙斯西爵脊背癱軟,突地瞅著冷霜凝,抓住她的肩膀厲吼,“她是誰?”


    “伊莎貝拉小姐!”即便他不記得,這個名字應該知道。


    老魔頭的情人?


    shit!


    宙斯西爵一揮手把畫卷打了出去,很嫌棄的眼神,好似那畫卷有瘟疫似的。


    “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說,它陪了你三年,你也愛了她三年。”她勾‘唇’,心裏的酸味濃澀。


    宙斯西爵眯起狼光,突地了然,“死‘女’人,你早就知道?故意害我?”


    “……”


    “我在水裏撈油畫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畫了那麽多,居然一副都不是她!要知道,所有的細微表情都是從這幅畫延伸出來的!


    “反正不是我,我憑什麽多嘴。”她揚眉。


    “冷霜凝!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這些畫!”宙斯西爵一語掐中要害。


    她瞪起錯愕的大眼,眼裏的黑瞳突地閃出一絲火‘花’。


    “死‘女’人,我過了三年的禁‘欲’生活,是為了誰?”


    “我?”


    “廢話!”


    “你中了鸞鳳散,不能碰其他‘女’人!”禁‘欲’理所當然。


    “你知道我中毒?”他眼尖的盯著她小聲嘀咕的‘唇’瓣。


    “史蒂文說的,你的腦袋動過手術,體內有鸞鳳毒。”


    他疑‘惑’的盯著她,“那他沒有告訴你,我動完手術,毒就解了?”


    又是西爵老爺?仔細一想,其實她的毒也早在三年前解了,當初,威爾給她灌下的根本就是解‘藥’。


    否則她不可能和慕容礪……


    每次想及此,如同心裏一根刺,永遠無法釋懷。


    他盯著她忽冷忽熱的表情,挑起她的臉龐,“冷霜凝,你在吃醋!以為我更在意畫像?”


    “難道不是?”她故意翹首。


    “現實和虛擬我還分得清!冷‘女’人,你不會用感覺感受?”


    ‘女’人不是都有第六感,第七感麽?


    她大眼一落,“現在感覺到了。”


    “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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