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蘇小小?還不快出去!”秦蓮香聽了錢易陽的話,對著蘇小小抬高下巴嗬斥道,然後又轉過臉來,看著錢易陽露出一臉的慈愛跟關心,說道:“易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都不跟媽說!你知不知道媽聽到你落水的消息,嚇得魂都飛了!”秦蓮香說著便開始坐在錢易陽的床邊抹淚,“你娶的好媳婦,我一來就看到她在床上睡的比你還香,這樣的女人怎麽能照顧好你,哪裏能有自己的媽媽貼心!”


    秦蓮香一邊抹淚,還一邊不忘記抹黑蘇小小。(.無彈窗廣告)


    “表哥,姑姑知道你生病了,擔心壞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要不要喝口水?這水是溫的。”秦文雅也來到錢易陽的床邊,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端了一杯水,走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恰巧將蘇羽喬給擠到了一邊。


    “你――你這個女人!竟然敢撞我!”蘇羽喬本就是個沉不住氣的,被秦文雅給往旁邊擠開,哪裏能罷休,生氣的推了秦文雅一下。


    “啊――”秦文雅身子一個踉蹌,手裏的水杯脫手,花容失色,身子不穩朝著床上的錢易陽就撲了過去。


    驚叫聲下一秒便變成了兩聲慘叫。


    “啊――”


    “啊――”


    原本以為就要撲在錢易陽身上的秦文雅淬不及防一陣天旋地轉,啪嘰一下屁股著地,被用力甩在了地板上,而原本秦文雅要脫手的水杯,被人伸手一撥,那原本要灑到錢易陽身上的水一股腦的都灑在了坐在床邊的秦蓮香的身上,這兩聲慘叫,就是秦蓮香跟秦文雅發出來的。


    “蘇小小!你竟然敢拿水潑我?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被一杯子溫水淋了個滿臉的秦蓮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在看清楚始作俑者的時候,禁不住暴跳如雷,站起來就朝著蘇小小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不準打我姐姐!”還不等蘇小小讓開,蘇羽喬一下子衝了過來,擋在蘇小小的麵前。


    “啪!”秦蓮香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摑在了蘇羽喬的臉上。


    蘇羽喬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腦袋有點暈,她晃了晃腦袋,立刻尖叫著撲向秦蓮香:“啊――你這個老巫婆!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秦蓮香沒想到這一巴掌沒有打到蘇小小,打在了蘇羽喬的臉上,而她更沒有想到,蘇羽喬竟然敢反擊她,伸手就用她長長的尖尖的指甲來抓她的臉,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救命啊!啊――滾開!反了!反了!”秦蓮香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姑姑!”被蘇小小給甩在地板上的秦文雅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屁股疼了,狼狽的爬了起來,上前來解救秦蓮香。


    於是,蘇羽喬,秦蓮香,跟秦文雅三個人打成一團,尖叫聲聲振屋瓦。


    蘇小小跟錢易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將這三個人漠視。


    站在門口的流雲一臉興味的看著三個潑婦打架,在瞄到樓下走進來的錢老爺子跟錢老太太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焦急來。


    “你個惡毒的老女人!我打死你!”蘇羽喬惡狠狠的罵道:“秦文雅,你個不要臉的婊子,破爛貨,給我滾開!”


    “臭小偷!你給我滾出去!啊――”秦蓮香被蘇羽喬給逼到了角落裏,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別看蘇羽喬腦子不好使,但是打起架來也算是一把好手,至少在她們三個人當中是的,她那精心修剪嗬護的指甲,簡直是最有利的武器,逼得秦蓮香隻能死死的護住臉,什麽也做不了,而她因為是被秦蓮香給掌摑了,所以就認準了秦蓮香,對於秦文雅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的攻擊完全不放在眼裏,而秦文雅更是害怕被蘇羽喬的指甲給劃傷了,所以也投鼠忌器的不敢跟蘇羽喬硬碰硬,隻不過是在一邊虛張聲勢的打打外圍。


    “蘇羽喬,你這個潑婦,你放開我姑姑!”秦文雅一邊罵蘇羽喬,還不忘記關心的問下秦蓮香:“姑姑,姑姑你怎麽樣了?”


    看著秦蓮香拚命的護住臉,秦文雅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扭曲的快慰。


    “咳咳!咳咳!”躺在床上的錢易陽,在得到流雲的暗示,虛弱的咳嗽了起來,蘇小小慌忙給錢易陽又是拍背又是順氣的,忙的不可開交。


    整個房間裏亂成一團,正打鬥的三個人沒有察覺到異樣,仍舊撕打著。


    “這是怎麽回事?給我住手!”剛進門的錢老太太跟錢老爺子聽到動靜不對,趕緊上了樓,一來到錢易陽跟蘇小小的房間,就看到已經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蘇羽喬跟秦蓮香,還有在一邊聲援秦蓮香的秦文雅,氣的大聲嗬斥。


    隻是蘇羽喬跟秦蓮香兩個打紅了眼,根本沒有聽到錢老太太的話,而秦文雅聽到了之後,上去拉蘇羽喬,做出一副勸架的模樣,說:“蘇小姐,別打了,別打了!”


    “滾開!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別碰我!”蘇羽喬惡狠狠的甩開秦文雅的胳膊,又開始對著秦蓮香出手:“老巫婆!讓你打我!你打啊打啊!還想打我姐姐,我打死你打死你!”


    “啊――滾開!”秦蓮香又被蘇羽喬給抓了兩下,慘叫起來。


    秦文雅被蘇羽喬給甩開,站立不住,撞在了一邊的櫃子上,疼的一張臉皺成了包子:“蘇小姐,收下留情!別打了!我替姑姑跟你道歉!”


    “咳咳!咳咳!”錢易陽又咳嗽了起來。


    “混賬!簡直混賬!何林,給我將他們拉開!”錢老爺子看到錢易陽一張臉蠟白蠟白的,生氣的對著何林說。


    很快的,蘇羽喬便被何林給拉開了,她不甘心,正要對著何林大罵,卻終於發現了房間裏的氣氛不對,氣壓低的讓人難以呼吸,一轉身,看到錢老爺子跟錢老太太站在她身後正一臉怒氣,立刻乖覺了起來。


    而獲得解脫的秦蓮香,卻朝著蘇羽喬撲過來報仇,大喊著:“個小賤人!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不找到天高地厚的東西!”


    何林看著跟潑婦似的秦蓮香一皺眉,然後說道:“三夫人,有什麽事跟老爺子老太太說吧。”


    秦蓮香在看清楚何林的時候明顯的一愣,聽到何林說老爺子老太太,慢慢的轉頭看過去,在看到錢老夫人跟錢老爺子臉上的怒容的時候,眼神明顯的瑟縮了一下,隨即便哭天搶地的嚎了起來:“爸,媽,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她們蘇家姐妹,聯起手來欺負我這個寡婦啊!你看看我的臉,看看,都是她們姐妹打的!嗚嗚……我好歹是易陽的媽媽啊,說她的婆婆啊,她們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長輩……”


    “姑姑,你別難過了。”秦文雅忍著疼走到秦蓮香的麵前,挽著秦蓮香的胳膊,遞上紙巾。


    “嗚嗚……我怎麽這麽命苦啊!年紀輕輕的守了寡,我容易嘛我……”秦蓮香見有人助陣,更是哭的大聲了起來。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一大早回來找事,還想著打我姐姐,你是自找的!”蘇羽喬凶狠的瞪了一眼秦蓮香,然後又轉向錢老爺子跟錢老太太氣呼呼的說:“錢爺爺,錢奶奶,你們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是她先動手的,你們看看我的臉!”


    告狀誰不會?蘇羽喬指著自己仍舊火辣辣的臉對著錢老爺子和錢老太太說:“她這是要打我姐姐的,我姐姐這些天照顧我姐夫累的都瘦了,憑什麽還要再忍受這個女人的辱罵毆打?”


    “你胡說!”秦蓮香大吼。


    “蘇小姐,請你不要在這裏混淆視聽。是表嫂不小心將水潑到我姑姑身上,我姑姑才生氣的。”秦文雅弱弱的說。


    “那個女人不但拿水潑我,還將文雅給推到在地板上,明明就是她先動手的!”秦蓮香接過秦文雅的話說道。


    “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蘇羽喬大吼著申辯。


    “咳咳!咳咳!”錢易陽又開始咳嗽。


    隻不過,這下,終於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


    “易陽,你感覺怎麽樣了?”秦文雅聽到錢易陽咳嗽,快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將正在給錢易陽拍背的蘇小小給推到一邊去,恨恨的說:“走開!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


    “小小!”


    “姐姐!”


    “丫頭!”


    幾聲驚叫聲響了起來。


    蘇小小被秦蓮香這麽一推,身子一下子撞了出去,要不是流雲眼明手快的一把揪住了蘇小小的衣服,蘇小小這次飛一頭撞到衣櫃上不可。


    “謝謝!”蘇小小虛弱的對著流雲露出個笑容。


    流雲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不悅的看了秦蓮香一眼。


    “蘇小小,你可真能裝!剛剛你不是還很勇猛嗎,一把就將文雅個大活人給甩了出去,怎麽一到了老太太跟老爺子跟前,你就弱的連站都站不穩了?”秦蓮香看著蘇小小不悅的冷哼。


    “閉嘴!”錢老太太生氣的嗬斥秦蓮香,然後走到蘇小小身邊,擔心的問:“丫頭,剛剛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到?”


    “姐,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白的跟鬼似的!”蘇羽喬也來到蘇小小身邊,一聲姐姐叫的完全沒壓力。


    “我沒事!”蘇小小勉力對著錢老太太露出一個笑容來,然後對著床上一直擔憂的看著她的錢易陽說:“我沒事。”


    “咳咳!”錢易陽咳嗽了一聲,虛弱的說道:“這些天你都沒好好睡個覺,什麽人也經不起這樣折騰,你怎麽會沒事!”


    “媽,易陽,你們別被她給騙了,剛剛她還將文雅給推在地上的!”秦蓮香仍舊不肯放過抹黑蘇小小。


    “姑姑,別說了,隻不過是摔了一跤,我不疼的!”秦文雅上前扯了扯秦蓮香的袖子,然後擔憂的看著錢易陽說:“表哥,你感覺怎麽樣了?你臉色好差!”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錢易陽的身上去。


    “易陽,你今天氣色怎麽這麽差?”錢老太太走到床邊,坐在錢易陽的身邊,關切的問。


    “還不是那個蘇小小沒用心照顧,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女人在易陽床上睡覺,睡得比易陽還香!”秦蓮香生氣的說。


    錢易陽看了秦蓮香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對著蘇小小伸出手去說:“剛剛幸虧你將文雅扯開,不然我說不定已經被她壓死了!”


    蘇小小走上前去,拉著錢易陽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又看著秦文雅歉疚的說:“秦小姐,剛剛情況緊急,我怕你撲倒在易陽身上將他給壓壞,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就將你給推了出去,抱歉了。”


    “都是我不好,表嫂別這麽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秦文雅咬咬唇,說道,微微垂下的眼簾裏,劃過一抹幽暗。


    “文雅,你根本沒有做錯,為什麽要道歉,都是那個蘇羽喬推你的!”秦蓮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文雅,對秦文雅道歉的事情非常的不爽。


    “姑姑,別說了,我相信蘇小姐也不是故意的!”秦文雅一派息事寧人的態度。


    “做作!還不是你故意將我撞倒一邊去,我才氣不過推得你,你們姑侄兩個都是這麽的虛偽,這裏是我姐姐姐夫的家,用的著你一個外人喧賓奪主,假獻殷勤嗎?你們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蘇羽喬聽了秦蓮香跟秦文雅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錢老太太冷聲問道。


    “我見易陽醒了,就想過來跟他說說話。”秦蓮香說著,不悅的看了蘇小小一眼,“結果卻被這個女人給潑了一臉水。”


    “小小,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潑了你婆婆一臉水?”錢老太太轉頭看著蘇小小問,聲音有些沉,雖然秦蓮香她很不待見,但是作為一個兒媳婦,公然往婆婆的臉上潑水,這種行徑,她是極為不悅的。


    “奶奶是我不好!”蘇小小爽快的向錢老太太認錯。


    “姐,明明不是你的錯!你不過是怕那杯水潑到姐夫而已!”蘇羽喬不讚同的嚷嚷了起來!


    這個蘇小小,平時在她們麵前不是挺威風的嗎?跟隻母老虎似的,怎麽一到了錢家,這母老虎變成小母貓了?真是氣死人了!


    “不管怎麽說,水潑到人就是不對,不過我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因為在我的心裏,誰都沒有易陽重要,隻要他沒事就好了!”蘇小小看著錢易陽,深情款款的說。


    “咳咳!這些天,委屈你了!這些天,你總是趴在我的床邊睡覺,沒睡一個囫圇覺。”錢易陽拉著蘇小小的手,情意綿綿。


    “不委屈,隻要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做什麽都願意!”蘇小小說著,別過臉,背著錢易陽,將眼裏的晶瑩快速的抹掉,然後又轉過頭,對著錢易陽露出個大大的笑臉。


    流雲朝天翻了個白眼,想笑,想罵這兩隻腹黑鬼,但是卻覺得心裏有些微酸,不禁羨慕起錢易陽來,能有個人這麽陪著他演戲,也是幸福的!


    錢老太太跟錢老爺子等人將蘇小小的小動作給看在眼裏,心裏都有了計較,看著如此懂事的蘇小小,再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來。


    “別以為掉幾滴眼淚,就能掩蓋你用水潑我的事實!”秦蓮香不悅的冷哼。


    “你這個女人,要不是你們兩個突然冒出來搶我姐姐的功勞,對著我表姐夫大獻殷勤,能被水淋到嗎?分明就是活該!再說了,那水也不是我姐姐倒得,故意用來淋你的!”蘇羽喬就是見不得秦蓮香耀武揚威的。


    “那杯水到底是怎麽回事?”錢老太太問。


    “是我看表哥醒了,想給他點水喝,一時沒端住!”秦文雅弱弱的說。


    “切!分明是搶功!”蘇羽喬冷嗤一聲。


    “羽喬,你別說了!什麽功勞不功勞的,易陽是我的丈夫,他生病,照顧他是我做妻子的本分,哪裏能扯得上什麽功不功的,我現在隻盼望著家裏能清靜些,不要讓易陽心情不好,耽誤了他康複。”蘇小小接過蘇羽喬的話,沉下臉來說。


    “哼!你就傻吧!讓這個老女人帶著個小的,騎到你頭上去!”蘇羽喬哼哼。


    蘇小小抿了抿唇,低著頭不再說話,心裏卻狐疑,這蘇羽喬什麽時候成神補刀了?到底是誰在背後點撥了她?這一副護姐心切的模樣,真是讓人渾身不自在,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秦蓮香見形勢不利,錢老太太看著她冷下臉來,立刻尖叫著吼道。


    “隻是我姐姐姐夫的家,這個女人才是外人!”蘇羽喬也不甘示弱,說著抬手指著秦文雅大吼。


    “蘇小姐,你――我隻是來看看我表哥,我沒想要――”秦文雅臉色尷尬的說。


    “夠了!都給我出去!你們這樣吵來吵去的,易陽還怎麽修養?出去!”錢老爺子生氣的怒吼一聲。


    蘇羽喬跟秦蓮香秦文雅都閉緊了嘴巴,臉上青白不定,一聲不吭。


    “出去!”錢老爺子不耐煩的嗬斥。


    秦蓮香看著錢老爺子怒氣滿麵的臉,低低的喊了一聲:“爸,我再怎麽說也是易陽的媽,他現在病的這麽嚴重,我怎麽能不留下來照料他!”


    “你還有臉說照料他!你一回來就攪得這裏雞犬不寧,你要是真的心裏有他一分,就不會在他這裏大吵大鬧的讓他心煩!給我出去!”錢老爺子不悅的瞪了秦蓮香一眼,吼道。


    秦蓮香嚇得身子一個哆嗦,臉上的表情恨恨的。


    “姑姑,我們先出去吧。”秦文雅過來拉秦蓮香的袖子。


    “都怪你!連杯水都端不住!你還能做點什麽!”秦蓮香不悅的嗬斥著秦文雅,將從蘇小小跟錢老爺子那裏受的氣都撒到了秦文雅的身上。


    秦文雅委屈的咬咬唇,低頭快步走了出去。


    秦蓮香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蘇小小,然後又對著床上的錢易陽說:“易陽,媽去廚房給你張羅早飯,你好好休息,啊!”


    錢易陽抿著唇,看了秦蓮香一眼,不說話。


    秦蓮香心裏怨毒了錢易陽,但是當著老爺子跟老太太的麵又不能表現出來,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蘇羽喬見秦蓮香跟秦文雅都出去了,跟打了勝仗似的,得意的對蘇小小說:“姐,你在這裏照顧姐夫,我去給你看著那兩個居心叵測的女人!”


    蘇小小看了蘇羽喬一眼,不置可否。


    蘇羽喬根本是自說自話,不需要蘇小小同意,就喜滋滋的出去了。


    流雲跟何林,梁翠微三個人也退到門口去。,房間裏就剩下錢老爺子跟錢老太太和蘇小小跟錢易陽。


    “丫頭,讓你受委屈了!”錢老太太拉著蘇小小的手,看著蘇小小眼睛裏的紅血絲歎口氣說道。


    “奶奶,我不委屈。就是――”蘇小小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也歎一口氣,話裏的意味很明顯。


    “丫頭,她畢竟是易陽的媽,你一個人這樣不分日夜的照顧易陽,也是吃不消的,不能讓你將身子給熬壞了,她要回來住,就讓她回來住幾天吧。”錢老太太說。


    “我不累的,就是怕家裏人多矛盾也多,影響易陽療養。”蘇小小隱晦的說。


    很顯然,錢老太太開了口了,是打定主意了要讓秦蓮香回來住了,她不同意也不行的,秦蓮香回來住,蘇小小倒是不怕的,但是卻必須讓錢老太太知道,秦蓮香如果繼續找她的麻煩,會鬧得家宅不寧,讓錢易陽不能安心養病。


    “我回頭好好說說她!”錢老太太說。


    “嗯,我聽奶奶的,隻要是為了易陽好,我都沒問題的。”蘇小小不介意的說。


    “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是個懂事識大體的!”錢老太太聽蘇小小如此緊張錢易陽,為了錢易陽肯做出任何讓步的樣子,對蘇小小十分的讚許。


    其實,錢老太太也不喜歡秦蓮香的性子,但是自從錢易陽落水生病之後,錢老太太去廟裏進香禱告,跟一位大師求了一支簽,那位解簽的大師說,母子分離為大不吉,錢易陽才如此多災多難。


    原本錢老太太是不恨相信這些的,但是那位大師又跟錢老太太要了錢易陽的生辰八字,給他批了命格,說了一些錢易陽往年受的災難,將錢老太太說的心裏動搖了,如果這位大師說的是錢家其他人,那麽她心裏或許還不回這麽相信,但是錢易陽自從傷了腿之後,一直深入簡出,基本沒有在外麵露過麵,外界對他的傳聞也少之又少,這位大師卻說的如此精準,讓錢老太太心裏就犯了疑,覺得不管怎麽樣,還是讓秦蓮香住回來,幫錢易陽躲過這一劫再說。


    “咳咳!”錢易陽咳嗽了幾聲,然後拉著蘇小小的手說:“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你怕我擔心,就快點好起來!”蘇小小哽咽的反握住錢易陽的手,用臉蛋在他的手掌裏蹭了蹭。


    錢老太太跟錢老爺子看這小兩口感情這麽好,心裏很是欣慰。


    “丫頭,你跟你奶奶先出去,爺爺有幾句話要跟易陽小子說。”錢老爺子輕咳了一聲,對著如膠似漆的一對小年輕說道。


    “嗯。”蘇小小點點頭,然後又給錢易陽掖了掖毯子,扶著錢老太太出去了。


    “臭小子,你說你怎麽就這麽不小心!”錢老爺子看著臉色泛白的錢易陽,抱怨道:“你這些天不管事,那些人都要翻了天了!”


    “爺爺,咳咳!你還是將我的工作交給二哥跟五弟他們吧,你看看我……咳咳!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好!”錢易陽就知道錢老爺子要說的是跟錢氏最近資金流動有關的事情,咳嗽著說。


    “那些個臭小子,哪有你讓我放心!一個個都是不經用的!”錢老爺子歎口氣,然後瞪著眼睛看著錢易陽說:“別說喪氣話,快點好起來,爺爺還等著你挑大梁呢!”


    “爺爺,我現在是心有餘力不足,你看看我,咳咳!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哪裏能挑動什麽大梁啊!”錢易陽一邊咳嗽,一邊自嘲。


    “別瞎說!你這些天好好養著,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錢老爺子說。


    “嗯。”錢易陽虛弱的點點頭,然後對著錢老爺子說:“那個秦文雅跟蘇羽喬,爺爺將人打發了吧,家裏人太多,一人說一句就吵得我頭疼。”


    “這個你不說,爺爺也會的!”錢老爺子一想起蘇羽喬跟秦文雅那兩個女人,臉色就沉了下來,蘇家讓蘇羽喬住進來,是什麽用意他不知道,但是準是沒好事就是了,蘇家的人,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


    而那個秦文雅,上次在錢易陽新婚夜鬧出那麽大的醜聞來竟然還好意思上門,明顯的就是對錢易陽還沒有徹底斷了念想,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他是絕對不可能讓她跟以前一樣住在這裏的。


    “那就謝謝爺爺了!”錢易陽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說。


    “這段日子,你就安心養病,什麽也不要操心,等你病好了,有你忙的!”錢老爺子看錢易陽不想多說,站起來囑咐了一句,然後就走了出去。


    錢易陽看著錢老爺子已經不硬朗了的背影,心底劃過一絲微嘲,錢家人,果然隻是認錢,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真不知道怎麽就有這麽大的魅力,讓他們癡迷至此!


    錢老爺子親自發話,秦文雅跟蘇羽喬當然是不敢還賴在這裏不走,於是說了一些場麵話,就上了車離開了。


    蘇羽喬是被錢家人派車送回去的,而秦文雅是自己開車來的,自然是自己開車回去,隻不過車子開出錢家大門,並沒有直接回家,秦文雅打了一通電話後,直接將車子開去了市郊的一棟房子麵前,進了電梯。


    一出電梯,秦文雅就被一個人給用力的摟緊懷裏,狼吻不休。


    “討厭,這裏是外麵,你今天怎麽這麽猴急!”秦文雅一邊半推半就的躲避著那人的毛手,一邊嬌嗔著說:“先進去!”


    “啊――”秦文雅的話剛說完,身子就被人給扛了起來,嚇得她尖叫一聲。


    那人推開門,直接走進臥室,將秦文雅給甩在床上,然後快速的壓住,將她的衣服給扯掉,直奔主題。


    秦文雅對這種粗暴的對待先是不適應的皺起了眉頭,但是很快的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房間裏奸情四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戰鬥停歇,秦文雅裸著身子倚在男人的懷裏,一臉情事過後的滿足模樣,而那個男人則是倚在床頭,悠然的吐著煙圈,那張邪氣絹獷的臉,不是錢易仲是誰!


    “大少,那個蘇小小真的不簡單,我今天被她摔得好疼!”秦文雅摟著錢易仲的腰,嗲嗲的抱怨。


    “喔~她真的有那麽厲害?”錢易仲吸了一口煙,吐出綿長的煙圈,漫不經心的說道,另外一隻手還在秦文雅白嫩的肌膚上捏了一把。


    “可不是,大少,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要不是她護著錢易陽,我今天就得逞了,至少讓錢易陽在床上再多躺半個月!”秦文雅幽怨的說。


    她今天是故意的撞了蘇羽喬的,她算準了蘇羽喬那樣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隻要蘇羽喬一碰到她,她手裏的水杯就會脫手,而她也會按照原定的計劃狠狠的壓在錢易陽的身上,因為按照一般人的思維,肯定是會先去關注水杯的,她沒想到蘇小小竟然出手那麽快,一下子將她甩了出去不說,還將水杯裏的水都灑到了秦蓮香的身上,要知道,那杯水裏,也是放了料的。


    “至少躺上半個月?看來你的力氣也不小!我試試!”錢易仲將煙蒂撚滅了,然後又撲向秦文雅,一聽到秦文雅提及蘇小小,他就特別的想要發泄,將秦文雅當成蘇小小來施虐。


    “別,不要了大少!別――啊――”秦文雅言不由衷的開口。胳膊卻是緊緊的勾住錢易仲的脖子,在錢易仲看不到的地方,秦文雅嬌媚的臉變得猙獰。


    錢易陽,錢易仲,你們兩個最好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哼!


    那天晚上,秦文雅將錢易仲錯當成錢易陽,美夢破碎之後,心裏就恨極了錢易仲,也恨極了錢易陽,一心想要報複,那階段,她過了幾天黑暗的自暴自棄的日子,又一次在酒吧裏買醉,被幾個流氓調戲算計,恰巧被錢易仲給救了,那天晚上,她一邊抗拒又一邊忍不住勾搭錢易仲,兩個人又過了一個春色無邊的晚上,第二天早上,錢易仲丟給她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秦文雅拿著那張支票甩在錢易仲的臉上,衝動過後,秦文雅看到錢易仲那幅陰冷的麵孔,嚇壞了,生怕錢易仲將她給撕了,但是在此失身的她,心灰意冷,倔強的不肯服軟,誰知道錢易仲那次並沒有如同她想象的那樣發火,反而是將她給推倒後又凶狠的要了一次,而且逼迫她說了一些羞恥的話,徹底的將她的自尊給碾落塵埃。


    自從那次以後,秦文雅跟錢易仲就糾纏不清了,錢易仲雖然有很多的情人,但是對她卻是特別的,縱容的,很快的,秦文雅就迷失了,為了報仇為了報複錢易仲跟錢易陽,她甘心對錢易仲獻上自己的身體。


    蘇羽喬被錢家的司機給送回家,在家裏大吵大鬧了了一番。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讓我去哪個錢家待著,你們看看,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臉!讓我怎麽出去見人!”蘇羽喬一想起在錢家被秦蓮香掌摑了的事情就氣憤異常,回家對著胡景蘭,蘇慶華,劉瑩大發脾氣。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誰將你打成這樣?難道是蘇小小?”胡景蘭看到蘇羽喬臉上的紅腫,那至今未退的五個清晰的指印,心裏疼的不行,一邊讓人找藥膏,一邊問道。


    “她?就她?屁!”聽到胡景蘭提到蘇小小,蘇羽喬冷哼一聲,不雅的罵道:“那個賤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賤骨頭!就會在我們麵前裝逼,在錢家人麵前跟隻沒有骨頭的蚯蚓一樣,讓人家愛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


    一想到蘇小小在錢家的那幅模樣,蘇羽喬心裏就來氣。


    “怎麽說話呢這是!髒話連篇的成何體統!”蘇慶華聽了蘇羽喬的話,不悅的皺起眉頭,儼然一家之主的架勢。胡景蘭看了蘇慶華一眼,沒有說話。


    自從胡家沒落之後,雖然a市有她大哥身居高位,但是畢竟是天高皇帝遠,她如今也看清楚了形式,知道收斂,所以,絕大多數的時候,都給蘇慶華麵子,不與他正麵衝突,對抗。省的給他借口跟理由,光明正大的跟劉瑩兩個攪在一起。


    “爸,你是沒看到蘇小小那幅孫樣兒,你要是看到了,保證比我還氣憤!”蘇羽喬可不管大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反正不管他們怎麽樣爭鬥,都不可能改變她是蘇慶華女兒的事實。


    “不是讓你幫著你姐姐嗎,你怎麽能這麽說她!”蘇慶華不悅的看了蘇羽喬一眼說道。


    “爸,我怎麽沒幫她!你看看我張臉,這就是為她擋的,那個秦蓮香老巫婆,也是我出手幫她的的幫她教訓的。要不是我,蘇小小還不知道被人折磨成什麽樣呢!”蘇羽喬委屈的朝著蘇慶華大吼。


    自從蘇小小來了之後,這家裏越來越沒她的地位了,真是太過分了!


    “慶華,你先問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別冤枉了羽喬。”一邊的劉瑩,在看到蘇羽喬臉上的委屈的時候,忍不住出聲提醒蘇慶華。


    “那好,你到是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今天就被人打了還被人給送回來了?”蘇慶華還是很給劉瑩麵子的,聽了劉瑩的話,轉頭問蘇羽喬。


    蘇羽喬於是就將今天早上在錢家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對著蘇慶華等人說了一遍,當然了,重點突出她是怎麽挺身而出,保護蘇小小的。


    “你說這事連錢老爺子跟錢老太太都驚動了?”蘇慶華隻聽他最關心的,對於蘇羽喬那番自我推薦似的演說,直接忽略。


    “可不是怎麽的!”蘇羽喬沒有得到蘇慶華的安慰,一邊生氣一邊幽怨的說:“那個蘇小小根本鬥不過秦蓮香,秦蓮香動不動就說她不孝順,不尊重她這個婆婆,我看那個錢老太太也是很在意這一點的,秦蓮香一說,她就信了。”


    “那錢老爺子都說什麽了?”蘇慶華急切的問道。


    “錢老爺子就是訓斥了幾句,然後將我們都趕出房間,最後又跟錢易陽在臥室裏單獨說了一會話。”蘇羽喬努力的回想錢老爺子都說了些什麽,發現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都說了些什麽?”蘇慶華一聽錢老爺子跟錢易陽兩個單獨說話,立刻問。


    “我怎麽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我那時候已經被趕了出去。”蘇羽喬不悅的說,她今天真是倒黴。


    “你怎麽不想辦法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麽?我讓你在那裏不就是讓你好好觀察這些!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還能做什麽?”蘇慶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抱怨。


    最近那筆被他挪用的工程款的事情弄得他焦頭爛額的,一聽到錢老爺子跟錢易陽兩個單獨說話,他心裏就有很對麵小鼓在敲個不停,偏偏蘇羽喬除了那些女人們爭風吃醋,東家長李家短的消息外,沒有帶回一點有用的信息來,讓他頭疼不已。


    “爸,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還這麽說我?!”蘇羽喬一聽蘇慶華的嗬斥,眼眶不禁紅了起來,到底是她這個女兒重要還是錢易陽跟錢老爺子說的幾句廢話重要?她覺得這個父親再也不疼她了。


    “本來就是沒用!”蘇慶華麵色不好的瞪了一眼蘇羽喬。


    “蘇慶華!”坐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胡景蘭終於聽不下去了!


    這個男人,太過分了!


    她可以容忍蘇慶華對她三心兩意,可以容忍劉瑩這個女人在她麵前晃來晃去,但是絕對不能容忍蘇慶華嫌棄她的女兒,說她的女兒不是!


    ------題外話------


    謝謝票票,沒想到9月份第一天就能收到票票,謝謝各位美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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