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被錢老爺子的手下帶走,既在錢家大房跟二房的某些人意料之內,又在這些人的意料之外,意料之內的是,蔣麗原本就是他們留下的退路,事情敗露之後推出去頂缸的人,意料之外的是錢老爺子竟然這麽快,這麽雷厲風行的就將蔣麗給抓起來了,絲毫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看來老爺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沒想到那個老太婆在老爺子的心中地位這麽高。”蔡青鳳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感歎道。


    這一家子的關係複雜,幸好她的兒子們都爭氣,兄弟們齊心,比二房的那三個團結,不然依照老爺子對三房的偏心程度,他們根本沒辦法在這大宅門裏立足。


    錢大爺錢耀友此刻正半躺在客廳裏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聽了蔡青鳳的話,抬眼掃了蔡青鳳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錢易仲,慢條斯理的問:“老大,這事你怎麽看?”


    錢家這種豪門大宅雖然內裏肮髒有不少的醃臢事兒,但是各家各戶等級分明,就說錢耀友吧,在錢老爺子麵前向來是個讓人忽視的存在,甚至這些年來,錢老爺子在對錢氏的事情上都是直接找他的大兒子錢易仲對話,直接略過他,但是在大房這一家裏,錢耀友的身份卻是超然的,雖然他也放權給自己的三個兒子,但是真正有什麽大事,都是少不了他拍板釘釘的。


    “這事兒真不好說,老爺子的心思誰能猜得準?”錢易仲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那雙人前原本帶著邪佞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頗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這有什麽難猜的!”錢四少錢易江冷哼一聲說:“老爺子老了,更應該明白什麽是眾怒難犯,三叔那事兒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更何況現在人不是救過來嘛,能有什麽事?”


    錢易江今天可是被憋壞了,他原本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主,可是今天被錢耀友跟蔡青鳳特地囑咐管好嘴巴不能多話,所以在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抱怨了一路了,現在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他真心覺得沒必要,太過杞人憂天了。


    “你懂什麽?那個老太婆在老爺子眼裏的地位可不低。”蔡青鳳嗬斥了錢易江一句,語氣充滿了怨懟,對於錢老太太,她隻是表麵上尊敬,心底裏卻將她看成一個搶了她婆婆位置的小三,這些年錢老太太對三房的偏袒早就讓她不爽了,心裏都嫉恨著呢。


    “我覺得四哥說的也有道理,興許是老爺子有什麽把柄在那個老太婆手裏也說不定。”錢六少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


    “對!就是這樣!”錢易江一聽有人幫腔,立刻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很有道理,義憤難平的說:“老爺子那是個什麽人?錢家最冷血無情的人,在他心裏,還有什麽能比的上權勢利益來的重要?當年三叔那麽受寵,還不是——哼!”錢易江說到最後,用一聲冷哼代替了他未出口的話和所有的不滿。


    錢易仲將自己的兩個弟弟的話聽在耳朵裏,繼續吸煙沒有說話,錢耀友也沒有再開口,全家人都沉默下來,在一邊的管素芬跟錢易江的媳婦也都安靜的不說話,這個時候男人們商議大事,沒有她們插嘴的份兒。


    “不管怎麽樣,這些日子要小心些。”錢耀友折騰了一天也是累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對著自己的兒子交待一聲。


    “是。”錢易仲跟錢六少點頭答應,錢易江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錢耀友站起來準備回房間,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身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小五媳婦那邊做的幹淨些。”


    “知道了,爸!”錢易仲知道這話是對著他說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相較於大房這邊的平靜,二房這邊的氣氛可就壓抑的多了。


    “你說老爺子怎麽這麽快就就查出來了?”甄采華看著蔣麗被帶走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渾身無力,當然了,她並不是心疼蔣麗這個媳婦,而是害怕老爺子這番雷厲風行的動作。


    她們才剛從醫院裏回來沒多久呢,老爺子就已經查到了蔣麗頭上,這——


    甄采華想到這裏,心中越發的不安,看了一眼客廳裏的錢耀瑞跟錢二少一家,想要找個人來安穩下她的心。


    “這不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媽你擔心什麽?”錢二少不滿的看了一眼甄采華,冷哼了一聲,“反正老五也不喜歡那個媳婦,借老爺子的手將人給除了,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兒嗎?到時候再給老五找個好的,少了蔣家這個拖後腿的,對我們這一房百利無一害。”


    蔣家這些年越發的頹敗,他早就看不過眼去了。


    “可是——”甄采華想要說些惋惜不舍的話來,卻想到蔣麗上次滾下樓梯來流產,醫生說她以後的受孕機會微乎其微,頓時又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隻是沉沉的歎了口氣。


    她起初也不中意蔣家的,但是人是老五當初看中的,她硬逼著老五結婚,好不容易老五鬆了口,她也就沒再說什麽,現在卻看他們這兩口子越來越過不到一塊去,老五更是因為蔣麗天天不著家,甄采華對蔣麗心中也是有很多怨念的,如今這樣,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就不要再糾結了,還是想想老爺子接下來會怎麽做吧?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動,被大房壓著,牽著鼻子走。”錢耀瑞有些不耐煩蔣麗這個話題,橫豎一顆棄子,舍了就舍了,沒必要太勞心傷神。


    錢耀瑞的話讓客廳裏的氣氛更加凝重了起來,眾人都沉默著不說話,腦袋裏卻是一刻沒閑著,回想著今天老爺子的態度,考慮老爺子的用意。


    “唉!老爺子人老成精,就憑我們幾個人哪裏能相處什麽對策來,要是易桐在就好了,他一向在老爺子麵前得臉,說不定還能探聽出點口風來。”錢二少的老婆吳秀恩歎了一口氣說道。


    “別跟我提那個臭小子!”錢耀瑞一聽吳秀恩提及錢易桐,當即變臉,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具嗡嗡作響。


    甄采華眼皮一跳,看了一眼盛怒的錢耀瑞,抿了抿嘴,沒有說什麽,眼裏卻是劃過一絲怒氣。


    “易桐向來就是個不幹正事的,除了嘴皮子溜點,能討老爺子歡心外,真沒對這個家做出點貢獻來,今天老爺子主動提出要他去錢氏上班,這是多好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你看看他,想都沒想就沒腦子的拒絕了!”一提起錢易桐,錢二少就響起醫院裏錢易桐的多次戲弄來,一肚子火要發。


    “或許是他真做不來那些。”吳秀恩給錢二少倒了一杯茶,安撫他的怒氣。


    誰知道吳秀恩這話一說出口,錢二少的火氣就更大了,“你一個女人懂什麽?他不懂還有我跟小五兩個,有沒有人非要逼著他懂,隻要他占住那個位子就好了!”錢二少生氣的將吳秀恩遞過來的茶水往外一推,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生氣的罵道:“那臭小子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


    吳秀恩被茶水燙到,一失手將手裏的杯子掉在地上打碎了,然後生氣的剜了錢二少一眼,當她沒有火氣?要不是今天錢易仲揭短,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外麵為了個小婊子往警局砸錢的事兒呢。


    錢二少不悅的瞪了一眼吳秀恩,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吳秀恩這個黃臉婆礙眼,哪有他那隻小妖精細皮嫩肉的可口?雖然包養的很好,但是再怎麽保養,四十歲的女人怎麽可能跟二十歲的一掐一汪水的小年輕比?


    他現在倒是挺羨慕錢易楓的,什麽都不用做,家裏人就為他掃清了障礙,不過蔣家跟吳家卻是沒法比的,他家的這個黃臉婆至少還有點用處。


    “打電話讓易楓回來,他老婆被老爺子抓起來了,這個時候,他這個做丈夫的怎麽能不在家?至少做個樣子出來,免得日後對上蔣家,留下麻煩。”錢耀瑞看著自己麵前的大兒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說別的,他們這一房的人心不齊,將來跟大房那邊爭起來,這就是個最致命的弱點,更不用說他這三個兒子中沒有一個人論手腕論魄力論狠勁能跟錢易仲相比。


    錢二少聽了錢耀瑞的話,立刻掏出手機給錢易楓打電話,電話接通,錢易楓那邊傳來震天動地音樂吵鬧聲,錢二少將手機往一邊挪了挪,然後擰著眉對那邊的錢五少說:“爸讓你快點回家,你媳婦讓老爺子的人帶走了。”


    很顯然,錢易楓現在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胡混,所以錢二少也沒給他好臉,下完通知就掛斷電話。


    錢易楓玩味的笑了一聲,然後將手機收起來,看著麵前一身落拓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今天家裏有點事,至於你說的那批東西,下次再說吧。”


    “你忙!”季子華對著錢五少做了個請的手勢,笑的很恭維,表現的不急不躁。


    錢易楓衝著季子華點點頭,拿起車鑰匙離開了。


    “老大,你就這樣放他走了?”錢易楓剛離開,季子華身邊的一個男人就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然你能怎麽樣?今夕不同往日,你以為我們還是原來的我們?”季子華不滿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有一句話他壓在心裏沒說,即便是季家在鼎盛時期,也不能對著錢家的人強買強賣,更何況,他現在還必須東躲西藏的。


    “那我們怎麽辦?手裏的東西不脫手,我們——”那個手下有些發急的看著季子華,他是跟在季子華身邊的老人了,以前季家還在的時候從來不會為錢財發愁,可是現在,他真的嚐到了一分錢憋死英雄漢的滋味。


    “等,耐心點,我不相信他對我手裏的東西不動心!”季子華看著錢易楓消失的背影,眼中露出陰霾來。


    “聽老大!”那個男人聽到季子華語氣這麽篤定,放下心來,不經意的瞄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立刻壓低了聲音對著季子華說:“老大,快走,唐彧的人來了!”


    季子華眉頭一跳,將腦袋壓低了之後,在男人的掩護下混入人群,悄悄的溜走了。


    這一夜注定不安寧,醫院裏摟著蘇小小想要睡個好覺的錢易陽也不能幸免,因為房間裏多了個小電燈泡。


    看到蘇小小時不時的就要起來去看看誰在一邊的錢子謙,錢易陽心裏越來越鬱悶,看著錢子謙的眼神不善,尤其是這小子一晚上不是拉就是尿,拉完尿完了就想要吃,就跟長了條直腸似的,一晚上折騰個不停,一不滿意就咧嘴大哭,吵得他頭疼。


    “乖乖的,不哭不哭啊——”蘇小小耐心的哄著錢子謙,一邊催促著錢易陽動作快點,泡個奶粉磨磨蹭蹭的。


    錢易陽不滿的將奶嘴放到錢子謙的嘴裏,看著小家夥憋足了勁兒的吸著裏麵的奶粉,活像是頭餓狠了的小狼崽子似的,眉頭更加不悅的皺緊了。


    “你瞧瞧你,不就是給孩子泡個奶粉嗎,臉色黑的跟能滴出墨汁來似的!好像這孩子是個一個人的似的!”蘇小小畢竟是剛生產完,又糟了暗算,雖然睡了好幾個小時,但是身子還是虛著,說話中氣不足。


    “這都是保姆的工作!”錢易陽冷冷的又剜了一眼吧咂著喝奶的錢子謙,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壞心情,他還想著今晚上抱著小妮子好好感受一下劫後餘生的喜悅呢,結果真實感沒有,倒成了奶爸了。


    “這是我們的孩子!照顧他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難道你想不負責任?”蘇小小鄭重的端正錢易陽的態度,歪著腦袋,挑眉看著錢易陽不悅的質問。別人的孩子怎麽教養她不管,但是她蘇小小的孩子,一定要在一個充滿愛的健全的家庭中成長,以彌補她小時候的缺憾。


    “我沒有說不負責任!別給我亂扣帽子!”錢易陽生氣的瞪了蘇小小一眼,將喝空了的奶瓶放到桌上,然後拿紙巾給小家夥擦了擦嘴巴。


    蘇小小見錢易陽這一係列動作很上套,不滿也沒了,幸福的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一臉陶醉。


    不得不承認,有副好皮相做什麽事都賞心悅目,即便是錢易陽現在表情別扭不滿,但是他照顧起孩子的畫麵來在蘇小小眼中怎麽看怎麽有愛。


    呃~好吧,蘇小小大方的承認自己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愛屋及烏了。


    “爺就這麽讓你著迷?”錢易陽收拾完那個搗蛋添亂的臭小子,一抬頭就對上蘇小小癡迷愛慕的目光,心裏頭那點別扭不滿立刻煙消雲散,走上前抱著蘇小小在她的耳邊磨蹭,舔了舔她的耳垂說道。


    “嗯,看起來是挺賞心悅目的。”蘇小小無力的推了推錢易陽的臉,推不開,索性軟在錢易陽的懷裏像是一隻無骨的小貓,乖順極了。


    “僅僅是賞心悅目這麽簡單?你對爺就沒有點別的想法?”錢易陽抬起頭來,目光對上蘇小小的眼睛,聲音微微沙啞。


    “什麽想法?”蘇小小心裏暗罵這臭男人又耍流氓,臉上卻是擺出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來,很無辜,很純真。


    “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廣告?”錢易陽說著,在蘇小小的鼻子上咬了一下。


    “嘶——哪個廣告?你大爺的,你不能好好說話嗎?每次都禍害我的鼻子!”蘇小小被咬疼了,生氣的一把推開錢易陽,一邊吸氣,一邊摸著自己受累的鼻子說:“你正經點,別教壞孩子!”。


    怎麽又扯到廣告上去了?她對這種東西不敏感,她能狗腿的說錢三少你真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博學多才嗎?


    “罵髒話,就不怕教壞孩子?”錢易陽拿蘇小小的話反駁蘇小小,側臉看了一眼嬰兒車裏正瞪著眼踢騰著小腿的錢子謙,好笑的說。


    “什麽廣告?”蘇小小心虛的轉移話題。還是討論廣告什麽的保險點。


    “就是那個再看,再看我就將你吃掉的廣告!”錢易陽好心的為蘇小小解惑,說完還不忘記用手在蘇小小的嘴唇上曖昧的摩挲兩下。


    “噗!”蘇小小忍不住笑場,笑完之後又忍不住沒好氣的剜了錢易陽一眼,她還以為是什麽情趣用品的廣告呢,剛剛在腦子裏有限的資源裏搜刮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一個跟這個有關的,誰知道錢易陽竟然說的是一款飲料的廣告台詞,還擅自篡改了。


    這個家夥,人家好好的一個廣告,怎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多了些色。情的氣息。


    錢易陽看著蘇小小綻開的笑顏,嘴角也微微勾起,他不喜歡看小妮子虛弱的模樣,現在這樣子,好多了。


    蘇小小笑完了,突然捏住錢易陽完美的下巴,做出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兒,眉眼中帶著點兒邪氣,不正經的開口說:“三少,我倒是很期待你來吃,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不好下口吧?闖紅燈什麽的,可不好,交通規則還是要遵守的。”


    蘇小小故意將規則兩個字咬得特別重,那眉眼兒跟聲音,透著點兒銷魂的味兒,存心調戲勾引麵前的男人。


    “現在不行,以後補上,先記賬!”錢易陽聲音沙啞低沉,說話的時候,舌頭還不老實的舔了舔蘇小小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嚇得蘇小小倏地一下就將自己的小爪子給收回去了,麵帶幽怨的看著錢易陽。


    這個男人是骨灰級的老流氓老不正經,她完全不是對手。


    錢易陽看著蘇小小那幅小模樣兒,龍心大悅,將蘇小小給裹進懷裏,緊緊的抱著,繼續用正經的語氣說著不正經的話:“你試試,爺忍得肯真是辛苦,等你身子爽利了,保準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你無恥!”蘇小小感受到錢易陽身體的異樣,鬧了個大紅臉,從嗓子裏憋出三個字來,除了這三個字,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錢易陽了。


    “你不就是喜歡爺這一點?”錢易陽被蘇小小給扣了帽子,索性繼續將無恥貫徹到底。


    “別鬧了!”蘇小小作勢推了推錢易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嚇得連忙岔開話題:“你說老爺子這次會怎麽做?”


    “他怎麽做都不管我們的事,管他做什麽?”聽蘇小小問起錢老爺子的態度,錢易陽沒了玩鬧的心思,語氣有點冷,幽怨的看著蘇小小,這小妮子可真會破壞氣氛!


    錢老爺子會怎麽做,錢易陽心裏大體有譜,但是他根本不想去想,更不會將錢老爺子的態度放在心上,橫豎,他這次是不可能善了的,而且,錢家兩房的人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一擊不成,後麵不知道還安排了多少後手呢?


    想起在急救室外錢大少跟錢二少兩個一搭一唱的,看起來像是在為怎麽處理調查錢老太太的事情爭執,其實他們那點心思怎麽會瞞過他的眼,隻不過是錢易陽沒想到那兩房的人會這麽快聯手罷了。


    以為十幾年的事情還會重複上演嗎?他不是錢耀軒,而老爺子也不是當年的老爺子了,不會再用一句錢家大局為重,法不責眾來將事情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老爺子老了,相比較貪戀權勢利益,他現在更怕死!


    有命才能享受權勢利益帶來的一切,沒命一切都是虛的!


    “隻是有點好奇,總覺得這次不會這麽簡單。”蘇小小眉心皺了起來,要不是她之前給過錢老太太一些藥丸,給她偷偷的條理過身子,今天錢老太太恐怕真的會當場斃命,那毒性的霸道她算是見識到了,自從她被雲老頭給養成特殊體質之後,很少有毒能讓她昏迷不醒了。


    “當然不會這麽簡單。”錢易陽將之前收到的消息告訴了蘇小小。


    “蔣麗?就憑她?”蘇小小在聽到老爺子查到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蔣麗之後,皺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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