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苦苦的抉擇中舉棋不定,鍾羽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了有節奏的樂聲,他暫且放下了手中的分數單,掏出手機見是袁朔打來的,他尋思著準是那小子覺得剛剛對不住自個兒,這會兒打話再次道歉來著。[]他蹙了下眉,一邊想著袁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媽了?不值當的事兒也開始家在心上了?一邊按下了接聽。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那邊袁朔急促的聲音,“鍾羽,你趕緊過來!哥哥我被個娘們兒給打了!”而且從聽筒裏,還聽得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的叫囂聲,怒罵聲以及嘲笑聲。


    鍾羽捏著電話的手一緊,語氣冰冷的問,“你在哪兒?醫院?”那邊袁朔說了一個地址,鍾羽掛了電話匆匆離開。


    京城一處貧民區,狹窄的小巷,髒兮兮的環境,鍾羽下了車即刻不悅的皺起眉頭,這種地方,有種讓他這有些潔癖的人感覺無從下腳,他不明白袁朔怎麽突然跑這兒來了?而且還被個女人打了?雖然袁朔沒有經過係統的功夫訓練,但是一般是個男人就會比女人有力氣吧?懷著滿心的疑惑,他快步朝著袁朔所說出的門牌號找去。


    接近午夜的小巷,寂靜異常,在這裏居住的大多是外來的打工人員,他們做著這個城市最辛苦的工作,拿著最微薄的薪水,勞累了一天,此時都已經熟熟的睡去。小巷很窄,根本進不來車,鍾羽停車的地兒旁邊除了袁朔的車之外還有一輛車,他著急就沒有細看,心想應該就是那和袁朔打架的那女人的車吧?


    豈料,剛走入暗巷的鍾羽便聽見身後有一聲車門關閉的聲音,他機敏的回頭,暗處一個男子的輪廓已經靜立在那輛車前,兩人無聲的在黑暗中對視了一陣子,那男人突然試著問道,“是鍾羽嗎?”


    鍾羽一愣,他一開口,他便聽出了他的聲音。可是這麽晚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我。您怎麽在這兒?”鍾羽擔心著袁朔,便沒有走過來。


    “哦,我今天見了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我們一起吃了頓飯,然後她要來這裏說有事,我就送她過來了。”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鍾羽走了過來。走近了,還一隻手搭在鍾羽的肩膀奇怪的問,“這麽晚了你怎麽也來了這裏?我記得你從小就最怕髒,這裏的環境可不怎麽幹淨。”


    一念之靈,鍾羽忽然問道,“您這個多年不見的同學,是個女人?”


    “呃,是。她畢業後不久就去當兵了,好幾年都沒回來過了。”男人隻是一頓,就誠實的說。


    聽到此話,黑暗中鍾羽扯動嘴角一笑,拉著麵前的男人的手臂就往裏走。這男人被他有力的拉著,不得不邁著腳步跟隨,他疑惑的連連追問,“鍾羽,你這是帶我去哪兒?一會兒我同學出來該找不到我了。”


    “別擔心,我帶你去找她!”鍾羽此話一出,那男人更是愣了,鍾羽怎麽可能認識她?他雖不信,但也不得不跟隨著鍾羽往小巷的深處走去。


    拐了幾個彎,在一個小胡同的最裏頭,有一處依然亮著燈的住所。鍾羽徑直的拉著這個男人朝著那兒走去。這房子的大門開著,透過夏季的紗窗,能聽清楚裏麵的對話。隻聽袁朔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他語氣恨恨的說,“你個臭娘兒們!有本事兒今兒你就把老子打死?不打死老子你休想動這母女倆一根頭發!”


    又聽一女人冷笑了一聲,在這深夜裏,聽到她的話語,令人不免一陣毛骨悚然,“這母女倆該死!你若非要攔著,我也不介意讓你一起跟著上西天!”


    借著屋裏滲透出來的燈光,鍾羽注意到他身邊這男人的神情在聽到屋裏女人說話的時候明顯一怔。看來沒錯了,他說的同學就是屋裏這位了?鍾羽衝著男人無聲的怒了努嘴,這便拉著他衝進了屋裏。


    然而,屋裏的場景令鍾羽的瞳孔一瞬間猛然縮小。隻見虛弱的廖馨然抱著一個同樣看起來羸弱的中年女人坐在床爆一臉驚恐的瞪著眼睛,擋在她們前麵坐在地上的袁朔嘴角和眼眶都青一塊紫一塊的腫了起來。而她們的麵前站著的,就是那個身形高大,一臉高傲的女兵。


    那個女兵聽見身後有人進屋猛然回頭,在見到鍾羽旁邊的男人時,她母獅子一般凶殘的目光即刻隱去,立即換上一副笑的很尷尬的容顏,音調也降了八度,溫聲的問,“維安,你怎麽進來了?”


    不錯,鍾羽身邊的男人,正是葉氏的董事長,也是葉瓷的生父,葉維安。他看到麵前的一幕簡直驚呆了,他風姿卓越的臉現在已是一臉菜色,這種情況一看便知是他這老同學在欺負對麵的三人!而且欺負的還不輕!


    “陳茗,你……你怎麽打人?”葉維安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不能理解一向在他的麵前舉止得體,心胸豁達的跟男孩子一樣的她怎麽會無故的打人?


    “這……一句兩句的也和你說不清,總之我是氣急了,這老狐狸精多年前勾引我爸,生了這個小狐狸精,現在還冒出來想要我爸的錢!不要臉的!我隻是為我媽打抱不平來討個說法,沒想到她們居然弄個小白臉兒在家防範著我,若不是我會幾下子功夫,現在躺在地上滿身是傷的就是我了!維安,你了解我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手的!”陳茗說話的表情很中肯,葉維安竟真的信了,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廖馨然母女,又看了看地上的袁朔,沒再說什麽。


    “編,你他媽還編!我袁朔活了這十八年就沒見過比你還不是東西的娘們兒!”地上坐著的袁朔見鍾羽來了,感覺身體流失的力氣也在一點一點的回歸,他一邊站起來一邊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那個叫陳茗的女人說。


    陳茗這回沒有豎起一身的刺來和袁朔對罵,也沒有掄拳頭直接砸過去,而是靠近葉維安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袖垂著頭低聲說,“維安,咱們還是走吧,我不想再和這種不要臉的人在這兒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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