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這種欺壓百姓的事情並不少見,尤其是這朝廷之上,又不知道藏汙納垢,包庇了多少的毒瘤。但是這種事情一擺在桌麵之上,個個都是義憤填蝟恨不得人人得而誅之。


    在局勢之上,大臣們都自覺拉幫結夥,有保太子的,也有保二皇子的,雖然這些個皇子不在都城裏,但是為自己構築勢力的事情是一點都沒有少做。最後一小派是保她的,可惜她這邊的人大都都是些貪官,這種分配讓她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保皇黨自然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自然也是很震驚的,但是總不能站出來發揮正義吧。這是個拉她下水的好機會,保皇黨的人自然不會錯失。她用餘光瞥了都察院左都禦史褚良一眼,隻見這人油光發亮的額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滲出了一些冷汗,腿也抖個不停。這也怪不得人家,畢竟是獨生子而且這事情處理得不好還有可能會株連九族。


    到底是拴在一根上子上的螞蚱,而且她現在的勢力不鞏固,的的確確是少不了他的扶持的。褚良也在用餘光瞥她,她悄悄朝他做了一個“拖延”的口勢,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楚。


    不過這老頭子的確是精明的很,微微咳嗽了一聲,不露痕跡額抹去額頭上的細汗,義正言辭的說:“皇上,這件事情若真是犬子做的,下官定然不包庇,但是不是犬子做的,下官也絕不容別人誣陷。但求皇上能夠重新調查一番,還小兒一個公道。”


    還真別說,一番話說得進退有度,既劃清了自己的立場又拖延了時間,再者還能讓保皇黨這邊的人說不得。


    最後的決定是由刑部的人重新調查此事一番,可惜的是她這派沒有刑部的官。坐在馬車上,君不離竟然也來了,跟橋林一樣不聲不響的就坐在馬車裏,她沒好氣的問:“今天有刺客麽?”


    “不知。”君不離閉眼養神,淡淡的開口。


    她的心情自然是很鬱悶,沒有再跟他閑聊下去,保皇黨那邊的人得罪不起,這邊這個核心勢力又失去不得。


    她唉聲歎氣,君不離半睜開眼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繼而嘲諷一笑。


    這時,馬車突然停下了,車夫鑽進來,說:“郡主,都察院左都禦史褚大人有請。”


    都察院左都禦史大人請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和碩帶她去的男娼院,估計是貪圖那裏僻靜,事關重大,她當然要去。


    剛走進院子,小青就扭著那連女子都羨慕嫉妒恨的水蛇腰迎上來:“郡主,怎麽這麽長時間沒有來了,小青可想死您了。”說著,還拿手絹在她麵前這麽一揮,濃重的脂粉味嗆得她不住的咳嗽,小青隻是吃吃的笑。君不離一看這情形,就算再青澀不知,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從鼻腔裏冷哼一聲。


    她覺得尷尬,朝小青敷衍一笑:“褚大人在哪裏。”


    “出大人可是等郡主好久了呢,小青這就帶您去。”


    小青在前麵帶路,她跟在後麵,走了好幾步發現君不離還站在原地,以為他是生氣了,拉著他的手就跟過去。


    等她們走進包間的時候,裏麵已經有兩個人了,除了褚良,還有一個年輕男子,隻不過他眉目間的一絲陰險,與那一身錦袍實屬不合,細眉小眼的,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鼻子,嘴巴薄薄的。見她進來,目光裸的集中在她的身上,臉上浮現出猥瑣的笑,這人應該就是凝街的老鼠:儲良的兒子罷。


    褚大人也站起來向她寒暄,看向她身後的君不離卻愣了,呐呐的說:“君賢侄”


    君不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幾不可見的微微點了點頭。看來這兩人以前倒是很熟絡。


    “爹,還什麽君賢侄,明明就是一男侍,還不是”


    “孽子,你給我閉嘴,胡說什麽.”還沒等他兒子說完,褚良就怒喝出聲,他那兒子就縮在一邊不敢出聲,在她看來兩人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說不定現在褚良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郡主,君賢侄,隻是對不住啊,是我教子無方,兩位別見怪啊。”褚良拱著手寒暄著,隻是神色之間卻沒有一點歉意。


    她看了看君不離,他的神色還是淡淡的,眼眸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可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他現在極為不高興,她緊了緊相牽的手。


    君不離微微抬了抬眼皮,掃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


    “君不離現在是我的侍衛,保護我的安全。”話音一落,這兩父子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她們兩個相握的手上,均是一幅不相信的樣子。君不離不著痕跡的抽出了手,她苦笑,招呼著大家坐下來。


    “郡主,你看這件事情怎麽處理。”儲良的臉上現在才露出了一臉焦急的神色。


    “這個嘛”她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辦法也不是沒有的。”


    “郡主。”褚良麵露喜色,“郡主,隻要有辦法什麽代價都可以。”說著,就從袖子裏拿出一遝銀票,看得她眼睛都直了,少說也有幾十萬兩。


    “不知當時和貴公子一起的有哪些個公子?”她接過銀票,顛了顛分量塞進袋子裏。


    “都是些平日裏玩的好的公子哥兒。”褚良說。


    “都是些什麽角色?”


    “不是厲害角色。”


    “那好辦,讓他們去頂罪,就說那天貴公子不在都城裏,去找一些證人作證,記住這次可不要出岔子了,最後再給那漁家一些銀兩讓他們衣食無憂。”她喝了一口茶對他說道。


    “郡主,這辦法好。”褚良大喜過望,又重新容光煥發。


    於是大家又說了些惡心至極的客套話,氣氛明顯輕鬆下來。她趁空覷了君不離一眼,那很擅長隱藏自己的存在感,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還以為自己是空氣似的,不過一想到是錦顏害得他淪為世人的笑柄,就覺得一陣心酸。他也應該在這大好年華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


    心裏不禁一陣泛堵,和儲良道了別,帶著君不離離去。


    繞過回廊,卻見一人長身玉立,斜斜倚在柱子上,見到她們,妖媚的麵孔上滿是一種似笑非笑。


    “君主怎麽這麽長時間沒有來看遷兒,遷兒真的好想你啊。”說著就往她的懷裏靠過來。


    她頭皮發麻,往旁邊靠了一靠,與君不離並肩而站。


    李遷的視線對上君不離。


    在那一瞬間,她覺得空氣中傳來了隱隱的肅殺之氣,李遷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她卻感覺他渾身一種很的狀態,眼睛微微眯著,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卻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她身邊的君不離也緊緊地盯著他,嘴角抿著。


    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空氣中的瞬間消失殆盡。


    “李遷啊,你有空在這等我,還不如多去陪陪客人。”


    他的臉瞬間變得鐵青,笑容也消散了,像是要發怒的前兆。


    見狀,她拉著君不離趕緊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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