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汐難過。


    心中鬱結滾滾。


    瞧著他這師父,他是也想插上一腳了。


    不想,被陰的花木月是拍了拍身上,笑的如是沒事人一樣,朝著慕容術走了過來,招呼道:“慕容莊主。”


    花木月,慕容汐的師父,山莊裏認得他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隻是,說是慕容汐的師父,多半都是一年見不到幾次,或許,隔個一二年未見也是家常便飯的事。山莊裏的下人,斷斷續續,換了一波又一波,不認得他也是情理之中。


    妖孽心疼了自己的那些嫁接了的花草,雖然這都是她抽風的時候,在陰家的抽風之作。


    誰叫那時太無聊,別人都不跟她玩,所以,抽風著就想看看薔薇裏飄著一片菊花香,牡丹裏落著幾片仙人掌是怎麽樣的而已。


    不想,抽風抽著抽著還真的成了。


    本想借著這賞花燈會顯擺一下,不想,就這麽沒了。她老人家當然是悲從天上滾滾來,右手是爪恨不得掐死人去。


    幸得男人來的早,一番好說話,不然,妖孽還真的會繼續與花木月掐架。


    事故未成之時,終得以平息而去。


    隻是最後,慕容汐是一副霜打的茄子,醃菜了。


    好事輪不到,壞事自個兒來。


    慕容玄才不管他,大搖大擺地就走了,分明,後麵的慕容老三是一個勁兒地在叫他,他倒是也會裝聾賣傻了。


    也是,這麽艱巨的任務,一個人被拉下水就夠了,何必多一個人呢。


    慕容老大也學聰明了。


    慕容術書房。


    好歹,妖孽自個兒暗自神傷去了,真假,那就不知,一看那兩個男人分明有話要說,她哪能當探照燈。


    “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麵了。”


    慕容術坐在書桌之後,雙手交疊,目光深邃,見得眼前這個人,男人一身崢嶸之氣順勢而放。


    花木月隨意瞧著書櫃上的書籍,聽言,轉身一笑。


    “一年三月整。”


    “你倒是記得清楚。”男人語氣未變。


    花木月走到旁邊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那一下,他表情瞬間一變,剛才被妖孽踹的那一下隱隱絲疼,妖孽當然下手不輕。若下輕了,哪能呢。這種時候,她又不是軟骨頭。


    花木月一瞬表情掩飾而去,笑說道。


    “上一次,可是被主子綁著丟進馬車裏給送回去的,卑職怎麽會不記得,而且,主子不知道的是,中途,卑職竟然還被土匪給打了劫,哎,那個時候,沒叫土匪要了命,自個兒倒是快要鬱結而死了。”


    “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慶幸,慶幸,嗬嗬。”


    花木月打哈哈,慕容汐的這個師父還真是看起來有那麽一點不靠譜。花木月拿起旁邊早已沏好的茶,小泯了一口,倒是一下子神清氣爽了。


    “剛才,若不是主子趕的及時,卑職看來就要被主母給打死了。”


    “確實會被打死。”


    花木月本是惆悵感慨一番自己的遭遇,不想男人的口吻一點也沒鬆開,他一怔,不禁問道:“真的?”


    “打死之後,興許直接就扔亂葬崗了。”


    男人淡淡說道,剛毅棱角,就跟削成似的。


    花木月被說的又是一怔,“卑職如果一開始就說自己是三少爺的師父呢?”


    “那就連老三一起揍。”


    “……”沒被救成,直接拉了一墊背的。


    男人真是何其了解。


    那是對妖孽的性子摸的一清二楚的。


    然後,直把花木月唬的一愣一愣的。雖早有聽聞,可是,這將現實一下子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可是又是一番景象了。


    即使是花木月,也不得不敗。


    “嗬嗬,都說主子娶了一個不得了的主母,原來當真如此,今兒個,卑職算是見識到了。陰家大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男人眸光一過,左手收起,以背虛撐起了左臉頰,深邃的令人根本無法揣摩,“如果沒事的話,今兒個就離開這裏。”


    “卑職還想看看大後日的賞花燈會的呢。”


    “我怕你會沒這個機會。”


    男人的冷淩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氣息,不過,再加上這麽一句,直接是又將花木月給震了到,他端著茶杯,眨了眨眼,“主子,你該不會又要將我直接給綁著扔進馬車裏吧?”


    “我也想,可是,要是素兒的話,應該會把你直接切了,然後扔進馬車裏,你選哪一個呢?”


    這個笑話,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花木月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喝的茶好苦,有食不知味的,這會兒,他是食不知茶了。沒這麽恐怖吧。


    “主子,你又嚇我了。”


    “你大可試試。”


    男人一絲慵懶地瞧著花木月,花木月嘴角一抽,還真的沒有嚇他。“剛到這裏就要跑,卑職可還想住這兒的呢,哎。”


    男人沒應他的這個牢騷,但是,他也不是不將他放在眼裏,因為,花木月是個鬼才,人家知他的名字卻不是花木月,而就是鬼才兩個字。


    鼎鼎大名,一點也不為過。


    隻是識他這個人的人,在這裏少的可憐而已。


    花木月放下茶杯,幾分憂愁,看起來是那麽一回事,他想啊想,想著怎麽才能平平安安地在這慕容山莊裏住下來,他還真的是挺惦記那賞花燈會的。


    熱鬧的事,他一向都很喜歡。


    “想清楚了沒有?”男人問道。


    花木月塌著一分麵色,真是哀愁到他了,“依主子如此說,卑職就是住外麵也會被主母挖出來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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