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將人無情地給推了出去。


    紀霓虹瞪大著眼,順勢往後倒了去。


    連死那一刻,都沒反應過來!


    而紀霓裳的表情比之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眨眼的功夫,紀霓虹沒了,這是叫她如何反應。震住了整個神色,看著死不瞑目的紀霓虹,轉眼,又朝著白千惠看了過去。


    近乎的呆滯。


    不過一個時間的轉折。


    “是誰?”


    白千惠問,沾染了血色的匕首,冷芒的光潔,她沒有看紀霓裳,說著,是用手指慢慢地朝著那些腥紅劃了過去。


    動作,妖嬈地魑魅。


    紀霓裳看著,眸子撼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咬牙,身上的痛楚遠比紀霓虹的死來的更加的激烈。


    或許,這才算是切膚之痛。


    疼的她都要撕裂開來了一樣。


    不是毒藥,對於她來說,怎麽不是!


    餘光向著後頭掃去,那抹身影……紀霓裳眸子內的神色斷然暗沉了下來,這一切都是拜這個人所賜!


    洶湧的恨、怨,朝著她整個人吞噬。


    “不要跟我耍聰明,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白千惠走了上去,在紀霓裳的麵前蹲了下來,現在,紀霓裳之於她來說,根本一點威脅都沒有。


    任她拿捏的柿子,也不過如此。


    啪!


    手中的匕首忽然一把貼在了紀霓裳的下巴,緊緊地。


    刺骨的冰涼徹底地鎖住了她一般。


    白千惠輕微地用力,匕首就這麽頂著她,而她不得不順著匕首的力道,將下巴慢慢地抬了起來。


    “我不知道。”紀霓裳堅持著。而這份堅持能堅持到多久,拭目以待。


    白千惠冷冷地嘴角牽了起,手中匕首一絲毫都沒有放低,更甚,還在越貼越緊,“故意將我引到那裏的人不是你嗎?”


    “你在說什麽,難道不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嗎!”


    “當我沒事找事幹,去看你們做那種事嗎?”


    兩個人,四目相對,兩條直線間,似乎無人能插足。忽然,低聲的輕笑,是妖孽,她被白千惠說的這句話給逗樂了。


    隻是,這會兒還是慵懶地站沒站相。


    “我什麽都不知道!”紀霓裳一口咬定。


    “這種話,你覺得我會信幾分呢?”一分當都不會信,白千惠知,紀霓裳也知。說著,那匕首輕然側了一下,細微的一下,卻是立馬將白皙的肌膚割開了一道血鴻。鮮豔的很,與白爭鋒。


    紀霓裳‘嘶’了一下。


    錚錚地盯著白千惠。


    “信不信由你!”


    毫不鬆口,紀霓裳似乎打定決心了。因為,她不相信她們。說是死,不說也是死的話,這就是突然的骨氣了。


    “她不會說了。”


    弄著自己手的某人風輕雲淡地說了道,輕斜的眸子淡淡地掃著,從紀霓裳到白千惠,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翻看著,似乎特別的有味道。


    白千惠看了過來。


    妖孽笑著又道:“即使她會說,我們也等不了了,等一下,人就來了。”這一句,紀霓裳聽的一清二楚,當下,心眼頓時一震。


    人來了,她便有希望了。


    可是,這股剛升起的希望還在溫熱的時候,妖孽的下一句話便是猶如大冬天的冷水一把澆灌了下來。


    “還是,殺了吧。”


    這種事,就像在菜市場裏說著蘿卜白菜一般。


    沒什麽大不了的。


    白千惠朝著妖孽看了過來,一樣的沒什麽大不了,連紀霓虹都殺了,還在乎一個紀霓裳嗎。冰冷的匕首頂著她,白千惠微微俯身,兩人頓時又近了幾分。


    “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是誰?”


    瞳仁冰冷,剩著隻看死人的感覺。


    紀霓裳深深皺著眉頭,帶著的是痛苦。說,不說……盯著那雙瞳,大腦被痛意滋擾著,近乎什麽都沒有了。


    “說了能放了我嗎?”


    匕首忽地挑高。


    紀霓裳受製猛地隨之抬高了自己的頭顱。


    一絲疼,該是又被傷了。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一句話,判入了死刑……紀霓裳的心整個兒沉入了穀底……


    屋外,陽光燦爛,金芒格外的耀眼,優雅地抬手,輕微地將之遮擋,眼睛開始微微眯了起來,她,神情慵懶了逍遙。


    “真是好天氣。”


    話落,身後附和一道‘吱呀’。


    拖長的調,那是木的回音。


    下一秒,一人已站在了她的身邊。妖孽笑,卻沒有回頭,三分仰著頭依然看著陽光,“看吧,就知道什麽都問不出來。”


    房門緊緊地閉合,不過,卻似乎還能嗅的出來裏麵那股死亡的味道,很重,很妖冶,詭異的迷人。


    即使不是夜深人靜,夜魅風涼。


    “好像是你提議要來的。”陽光斑駁沾染了半身衣裙,白千惠淡淡地斜視。


    “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她聳肩,隨意的如風。


    斜視的目光立馬掠過強烈的無視,啟唇,吐字,兩個,毫不猶豫,“放p。”那個時候,一直賣力慫恿,都快口水四濺的人不就是她嗎!


    “說髒話,不好,不好。”


    “托你的福。”


    聽著,妖孽將手伸到了白千惠的麵前。白千惠挑眸,沒明白,“幹什麽?”


    “不是說托我的福嗎,給錢啊。”


    “……”


    本來就覺得沒有什麽好事情,白千惠自覺自己的覺悟顯然還不夠高,“除了錢,你還能想到其他的東西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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