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與禁製結界接觸的那一瞬間,靈氣間觸碰摩擦生出巨大的能量,轟然一聲之後,沈易雪眼看著那本是透明若無的結界竟然生出一絲裂痕,伴隨著喀喇喀喇的聲音,結界的裂痕似玻璃一般向外延伸開來。(.)


    沈易雪眼中閃過一道驚喜,正準備再全力一擊。


    打破自己的禁製這是魔君萬萬沒想到的,而沈易雪表現出來的實力更讓魔君麵上的笑意更濃,但那絲滿意狡黠的笑意中滑過一絲察覺不到的淡淡的溫暖,就像離蒼往日的那般溫暖。


    就在沈易雪要打出第二掌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道勁氣襲來,還沒等反應過來,那一道鞭影閃過,自己便已經被結結實實的捆綁起來。


    捆著沈易雪的是離蒼的鞭子,而鞭子的另一頭正勞勞的抓在他手中,隻輕輕一拽,沈易雪便猶如風箏一般落回到原地。


    “你是逃不出去的。”狹魅的眼眸譏誚的看著沈易雪。


    沈易雪不說話,隻是那麽直直的盯著他,這次沈易雪有著不祥的預感,自己會毀在這魔君的手裏。


    “玩夠了嗎?那就辦正事吧。”魔君說著,抓起捆的不能動彈的沈易雪向密室走去。


    沈易雪第一次看到這密室的後麵竟然還有一個密室,在走近那扇牆的時候,她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味,本以為那是魔君元神的味道,卻原來這後麵另有玄機。


    當魔君打開密室大門時,一股濃烈的腥臭嗆的她幾乎窒息,調整著呼吸,迫使自己盡量適應,當覺的不是那麽難受的時候,沈易雪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腥臭濃稠的鮮血如岩漿一般沸騰著在池中冒著血泡,血泡破裂,那濃稠的鮮血如煙花般綻開四濺。


    在這血池的中心有一片平地,平地上擱置著一個藏青古銅大鼎,跟普通煉丹的藥鼎不一樣,這銅鼎煞氣極重,四周雕刻著如凶獸般的獸首,雖然看不出是什麽,但那醜陋的樣貌卻讓人咋舌,銅鼎在血池中心央冒著熱氣,這血池似乎就是因為這個銅鼎而沸騰。


    魔君將沈易雪扔到腳邊道:“放心,抽取魔髓不會要你的命,隻是會有點疼,忍忍就好了,之後的事情我會交給離蒼,如果有什麽想說的話,可以趁現在,過了此時,那身子可就是我的了。”魔君笑的戲謔,聽他的口氣似乎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這離蒼在我身邊可是百年有餘,我記得那時你還是個人類的黃毛丫頭吧。哈哈……”似是奸計得逞的笑聲充斥著沈易雪的耳朵,聽了魔君的話,沈易雪腦子嗡的一聲便一片空白。


    百年有餘?那個時候自己還沒吞妖丹,這麽說,離蒼早就知道自己,而在靈泉救自己也並不是巧合?怪不得當年那麽恰巧會在靈泉遭到賀天道的襲擊,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他離蒼又怎麽能將自己從江啟宣身邊奪過來,好一出金蟬脫殼的計謀,好一個深謀遠慮的離蒼啊!


    自己最開心快樂的時光便是在離蒼那蛇洞中度過的,魔君的一席話讓沈易雪心底一片寒涼,百年有餘!原來百年前他就已經開始醞釀今天,對自己的好完全是為了完成魔君交代的任務,本以為那百年是自己這一生唯一值得留念的記憶,可現如今沈易雪覺的這記憶竟然如此肮髒,離蒼為自己編織的不是謊言,也不是幻境,而是噩夢。她一直抱著一個希望,那時的離蒼還是有一些愛自己的,可現在剩下的除了可笑,便是愚蠢。


    當離蒼神色恢複清明的時候,沈易雪已經呆坐在地上癡癡的看著那一池血水,魔君交代了離蒼幾句便開始做著最後的準備,他需要一些時間來凝聚元神,好讓元神合體的時候不會渙散。


    離蒼看著腳邊癡坐著的沈易雪,什麽話也沒說,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雖然魔君占了自己的身體,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清晰的,看著眼前的沈易雪,離蒼竟然覺的心疼,本能的伸出手想去撫摸那一頭秀發,可在半空卻疆住了,他等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刻,所以他不能心軟,如果現在心軟了,那自己定會命喪與此。


    “那是化魔鼎,專門用來煉化妖魔的,不過你放心,主人隻是要取你魔髓,所以你不會死,但是會很疼,以你現在的修為,需要在鼎裏煉化7天,如果…”離蒼本想說如果堅持不住可以說出來,可忽然發現根本就沒有如果。


    沈易雪似乎壓根就沒有聽離蒼說話,就那麽愣愣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離蒼俯下身來,一手鉗製住沈易雪的下顎,強迫她看著自己,突然一下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離蒼撬開沈易雪的牙關,舌尖輕圈著她的口腔。


    一股冰涼順著咽喉滑入腹中,沈易雪被著突然的吻勾回了思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猛然想到當年在離蒼的地牢內,他就是這麽鉗製著自己的下顎,強迫著自己,那時身體撕裂的疼痛感在這一刻無限被放大。


    啪的一聲,沈易雪的手重重的甩在了離蒼的臉上,眼中沒有一絲往日的舊情,隻有仇恨跟厭惡,這一刻沈易雪徹底將離蒼冰封。


    離蒼也不惱,隻是沒有多說什麽,輕手一提,便將沈易雪拎起,踮腳飛到血池中心的藏青銅鼎之上,沒有一絲憐惜的將沈易雪噗通一聲就扔了進去,隨即玉骨扇一抬,那鼎蓋便自行飛起,咣當一聲緊緊的封住了鼎口。


    離蒼麵無表情的站在銅鼎邊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但當他出手觸摸銅鼎的時候,手卻在微微顫抖。


    周圍一片漆黑,隻有鼎口處有一絲微弱的光射了進來,沈易雪浸泡在鼎裏的水中,她感覺這水最上麵是熱的,但是腳底卻是涼的,這是什麽水她不知道,但是她能感覺到這水順著自己的毛孔鑽進了身體裏,不一會兒又鑽了出來,每一次進出都帶出一絲靈氣。


    這是要削弱她的力量,防止她衝破爐鼎的,沈易雪不甘心就這麽等待絕望,可這鼎內似有一股力量死命的拽著她,身子不停的往下沉,沈易雪就這麽在鼎中掙紮,掙紮的過程中,她發現水溫在逐漸的升高,水麵已經開始騰熱翻起,唯獨腳下的水還依舊冰涼。


    耐不住高溫的沈易雪隻好下沉,好避免水麵灼人的高溫,當她沉到鼎底的時候,發現那底下都是枯骨,各式各樣的枯骨就那麽白森森的堆積起來,原來這銅鼎之所以上熱下冷,就是為了逼迫魔物不斷下沉,這樣煉製出來的的東西也就越發的精純。


    魔君說過不會要她的性命,可是自己就這麽坐以待斃嗎?沈易雪不想這麽輕易的交出自己的魔髓,忍著那灼人的溫度遊到水麵上,雙手奮力的扒這鼎口,高溫熏烤著沈易雪,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紫紅之色。


    沈易雪正在琢磨著怎麽逃離這爐鼎,忽覺一股力量從腳底升起,以逼人的壓力鑽進了自己的身體裏,即可她就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襲便了全身,那是她魔髓被挖的疼痛。


    為了保證魔髓的精華不受損,所以這銅鼎要生生的挖掉她的魔髓,然後整條完整的取出,沈易雪明顯的感覺到魔髓正在被一點一點的剝離,那種噬骨的痛苦讓沈易雪將唇咬出了血。


    她知道即便自己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與其求的別人的解救,還不如自己救自己,可如今無處可逃的沈易雪隻能盡全力將自己留在水麵之上,這樣雖然加重了疼痛,但至少卻可以更好的保全自己。


    魔髓在銅鼎的作用下,正在一點一點的脫離自己,每一下牽動都能讓沈易雪疼痛難忍,靈氣被一點點的抽幹,扒著鼎口的手也開始泛白顫抖,似乎下一秒就會脫開一般,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留下,血染紅了唇,齒間有著淡淡的腥。


    ps:離蒼變壞了?


    作者:不知道。


    ps:那一吻,涼涼的東西是什麽?


    作者:不知道。


    ps:你敢說你知道什麽嗎?


    作者:我知道你很煩。


    ps: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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