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最近暮國境內有不明的神秘黑衣人出沒。”淩蕭的神情有些凝重,冷眸染上絲絲擔憂與血腥。


    喝著藥膳的手頓住,垂頭斂去眸中不明光芒,“別打草驚蛇。”


    淩蕭點頭,“那些人的武功莫測,極為詭異。”


    杜夢唯沒有應,大概也清楚其武功混雜著巫術。


    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的走了進來的馮赤月敏銳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摸了摸鼻子坐在一旁也不說話,這幾次倒成了杜夢唯這邊的常客,不請自來的客。


    幾次下來,杜夢唯一直稱病並未去參加所謂的培養感情的宴會,不過明日卻不得不參加鳳國皇帝的十五歲生辰。


    杜夢唯連個眼角都不給馮赤月便倒頭就睡,典型的成了馮赤月眼中的豬。


    “本公主說你前輩子是豬還是屬豬的?怎麽那麽能睡!”馮赤月無奈外加無聊,瞥了眼悄悄離開的淩蕭,蹙著眉頭,這幾天水原和淩蕭頻頻失蹤似的,總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神秘。“咦,本公主倒不為自己將嫁之人擔憂,不過,那些傳聞不會是真的吧?”這個問題問了n次,不過她還是不相信。


    杜夢唯平時還會點點頭,如今,問多了豬都怕煩,懶得再去理會她。


    “喂喂喂,你就別睡了。”馮赤月上前想要搖晃她的身體,誰知剛一觸碰時,頓時感覺到一股冷寒從手中傳遍全身,顫抖了幾下。睨著一臉不爽的杜夢唯,這幾天她倒摸透了她偽裝的輕柔,隻不過她的身體怎麽會那麽的冷冰冰的!或許還是有些覺得是錯覺,手剛要觸碰她的身體時,杜夢唯已經坐了起來,在她的目光警告下,她訕訕的收回手,“你的身體怎麽會那麽冰啊?”簡直與雪山之巔沒啥分別!


    杜夢唯那表情似是說明著‘不需要你多管’,令馮赤月輕哼了聲,坐在一旁,略帶審視的看著她。[]


    在馮赤月離開後,杜夢唯收到了一隻紅頭毛白鴿,取下紙條,看了下內容,神情莫測的笑了。她就說,什麽天機不可泄露還是真的不知道,她相信空非方丈才怪,還敢說佛家不講‘騙’字!


    不過……杜夢唯看著紙條上寫著的幾行字與一個人名,笑了,會答應嗎?她可是在資料上了解過這個人,一個突然就冒了出來的人,身世如謎。


    當水原回來時,看到桌子旁綁著隻紅毛頭白鴿在蹦躂,疑惑了片刻,“公主,難道這是效勞我的補品?還真是第一次見那麽奇怪的鴿子。”某鴿聽了後毛骨悚然,拚命的想要逃離,可繩子就那麽短,又拚命的用嘴想要咬爛繩子。


    杜夢唯微愣,其實她還打算寫回信給空非方丈,後來想了想也沒了那麽心思,然後就把白鴿給忘在腦後了。見一臉興奮的水原,也不想潑水,“隨你處置吧。”其實她知道,那是空非方丈養了多年的寶貝送信鴿子。


    落在水原的魔爪上,白鴿好無辜的掙紮著……然後,灰溜溜的啄了水原腦袋數下,拍拍屁股走人。


    當今皇上生辰,百姓雖崇拜鳳國攝政王紀絕颯,不過對當今皇上還是有著敬仰之心,一切也是多虧了紀絕颯在後麵的推力。


    也因此,家家戶戶都掛上了喜慶的紅布紅燈籠,熱鬧那是不用說的。角落酒肆無處不在談論著年少的皇帝。


    將淩蕭留在驛館,水原帶上身邊,豪華的馬車停在宮門口,杜夢唯蒙著輕紗,腳踏平地,嘴角卻真實的挽起抹笑。不需要水原的攙扶,跟在領路人旁。[.超多好看小說]


    這鳳國皇宮金碧輝煌,美麗得如同易碎的玻璃,困人一生。宮門口的巡邏的侍衛謹慎而肅靜,令人感覺不可靠近的錯覺。可惜這些杜夢唯是感覺不出來的,而令她第一次心生這種想法的是眼前之人,鳳國攝政王紀絕颯,平淡如靜止的墨水,神秘而難以捉摸那片黑色隱藏著什麽,那一張美得又如同白色的宣紙,這一黑一白,極為詭譎,毫無表情的臉上帶著睥睨眾生錯覺掃了眼在場已經落座的五位公主。


    杜夢唯輕柔而平靜的坐著,並沒有認出那人是她前不久在一間客棧遇到的玉笛男子,或許已經毫無那時的記憶了。


    在這種場合,總有挑釁的人與被挑釁的人。杜夢唯靜靜的觀著夜荷挑釁鳳國第一美女周凝雨,乃是正二品周侍郎之女。


    馮赤月嘴角隱藏著諷刺的味道,對於夜荷從不低調的個性嗤之以鼻,太過張揚的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聽聞周小姐乃是以舞勝得‘天下隻此一舞’的稱號,本公主鬥膽比試一二。”夜荷挑釁周凝雨並非無原因,似乎是她看上的翼王與她有些曖昧關係,並多次出現在鳳國安排的宴會遊湖中。


    周凝雨並非蓮花的白,而是烈焰的紅,天生有種媚骨頭,隨手一個動作卻牽動著在場大部分青年的亂跳的心,“既然如此,荷公主請吧。”


    比起她們的精神抖擻,杜夢唯顯得沒多大興致,對於周凝雨,她莫名的生出一種排斥,或許她的一舉一動與夜雨坊主極為相似,可惜卻比夜雨坊主相差萬裏,不值一看。


    這時小皇帝姍姍來遲,見證了夜荷敗在周凝雨舞姿上,並未有太多表情,冷字詮釋了一切。


    因為夜荷的實力,杜夢唯等四位公主也被猜疑空有其表,不過五位公主都麵帶輕紗,這個表字還有待查看。


    或許是周凝雨不懂收斂光芒,眼神落在紀絕颯身上時帶著癡迷與懼怕,“此次凝雨勝了荷公主,不知能否請教一下月公主一二。”夜荷此刻憋紅了臉卻又不敢多言,這種就叫自個找罪受。


    馮赤月一愣,隨即無所謂一笑,“不知周小姐要請教本公主什麽?”


    “琴棋書畫由月公主選。”周凝月似乎很得意很自信的樣子。


    嗤了一聲笑起,眯著眼睛滿身嘲弄的笑,“看來周小姐是見識淺薄了,在本公主的國家可是不興這些無趣玩意兒。”見周凝雨麵露羞意正要反駁,她可沒給機會,“本公主乃草原兒女,自小隻會習武騎馬,難道周小姐要與本公主比這些?還是要本公主與周小姐比那些無趣的玩意兒?而且,以你一個官家小姐的身份,有資格與本公主比嗎?!”


    話一出,全場寂靜,周凝雨仿佛被戳中了致命點,麵紅羞怒,有不甘。連夜荷有忍不住陰沉著臉,好你個馮赤月,連她也罵進去!


    杜夢唯倒沒覺得氣氛如此,該喝的喝,該吃的吃,平靜的如同局外人。


    紀絕颯倒是沒什麽反應,眼神偶然掃過極為淡定還是不在乎的白衣女子。反倒是一國之君鳳江陽倒是有些不夠冷靜的臉露薄怒,若不是被紀絕颯平淡的眼眸掃了下,恐怕真的不淡定了。


    見到氣氛如此,周凝雨咬著薄唇,“是凝雨逾越了,請月公主見諒。”略顯不甘,她一直以為,她與別人不同,她可以與其他公主平等平坐,而如今,真相被赤裸裸的剝開,她隻是一介官家小姐,即使有著才情無雙,鳳國第一美人的稱號!


    見被自己認為是好姐妹的周凝雨受這等委屈,鳳國公主鳳沁音自是看不下去,“那本公主與你比試可好,月公主?”


    “那當然,不知要與本公主比些什麽?”馮赤月無所謂道。


    然,鳳沁音正要開口時,就被紀絕颯打斷了,“今日乃是皇上生辰,亦是借此來安排五位公主的去處,並非比試之地!”


    聞言,鳳沁音像漏了氣的氣球,沉默了下來,她對紀絕颯之存在懼意!這個危險的男人。


    “本王為了尊重各位公主,各位公主可在未有妻室的王爺官家弟子中挑選,若有兩位以上的公主看中同一人,那麽被看中之人有選擇權。”紀絕颯繼續道,“沒有妻室的弟子站起來,五位公主可去挑選。”


    話閉,夜荷等三位公主起身,有著公主獨有的優越與高貴,步伐卻快了些……馮赤月看了眼不為所動的杜夢唯,歎息站了起來。


    杜夢唯低垂著眸,看似在深思著。


    “這位就是夢公主吧?你怎麽還不去看看你?還是說我鳳國男兒沒有一個入得了你的法眼?”杜夢唯與鳳沁音並無交結,或許是鳳沁音把剛才的憋氣發在她的身上。站了起來的男子聞言,毛骨悚然,臉色煞白。


    鳳沁音那諷刺的話周凝雨聽在耳裏,此刻臉色調轉,笑出聲來,“沁音你難道沒有聽過傳言嗎?哪個男人敢……”


    後麵的水原神情莫測,有些開心有些憤怒,主不嫁人自然開心,敢對主無禮要了她的命!


    紀絕颯看了眼充耳未聞的杜夢唯,忽然對方抬起眸與他對視,能清晰的看出眸中隱含著的笑意,杜夢唯並未移開雙眸,“攝政王可有妻室?”


    紀絕颯怔住,全場也忍著愣住,齊齊的看向紀絕颯,常年與紀絕颯這種披著兔子皮的狼相處,難免對如今之事心驚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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