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某人眼中的狐疑,他也隻能無奈一笑。[]


    “我們回去吧?”杜夢唯淡然的道。


    紀絕颯視線放在遠處,“等一下,我們先過去。”


    某個夜晚,他邀她上船遊湖,船毀目睹她真容。


    如今,杜夢唯再次踏上船板,湖麵上傳來的風更加清冷,身體自然反應的縮了下。


    驀然背部貼近著紀絕颯那副暖和的身體,他的雙手扣住了她的腰。


    船平靜的航行,湖麵驚起波瀾,很快恢複平靜,隻是那霎間的漣漪並不能做假,心中莫名的悸動也不是存在於虛幻。


    或許是因為察覺不到湖麵的想象,才不知道那心跳代表的是什麽。


    不過,船在駛著,常人都知會蕩起小小波瀾。那麽在他的舉動下,她有會揚起漣漪嗎?


    “累了就坐下來。”無視了她的不自在與被他內力所擋掉的反抗,一把坐下將她扯到腿上,另一隻手攬住她不讓她掉下。


    在黑夜中難以看出臉頰的酡紅,平靜的視線落在她毫無變化白透了的臉上,隻是卻絲毫變化也沒有!


    半彎的月亮呈現在他們的眼中,清冷的、孤傲的、橙紅色的月亮。頭垂下,帶落了摟摟墨發,有些落在她的臉上。“冷嗎?”


    “不冷,隻是身體冷。”某人淡淡的開口,淡漠的目光映入月光的美,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何不對。


    紀絕颯笑,將她擁得緊了些,內力傳進了她的體內。


    他的發,弄得她的臉癢癢的,伸手便將它弄到一旁,觸及自己臉部的時候,動作微愣。現在在察覺出,她的臉竟如此的熱!如燒開了的水一樣滾燙!


    “怎麽了?”


    “沒、沒事。”垂著頭,後腦勺靠著他的胸膛。[.超多好看小說]神情有些許的走神,如今才發現凡敢威脅她之人,無不是已死。隻是身邊的男人威脅了她好幾次,甚至每每用內功相壓,可她卻並無感到絲毫的危機感,是因為相信他不會對她出手嗎?


    她不懂。


    他有何能令她信任的?


    她垂著頭,他並未看清她的表情,還有她暗沉的瞳眸。


    一通的問題如同一桶冰水澆落在她的臉上,清清冷冷的,無了方才的熱度。


    如玉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平靜的瞳眸內並沒有隱藏那絲絲的寵溺與柔情,這樣的目光令她懵了,就好比雷二侵略性的目光出現在她的麵前。


    而雷二,不可置疑,他愛她,那麽眼前的人呢?


    他抱她,親她,送暖玉給她,帶她逛夜市,買簪子……


    濕熱的唇輕輕的點過她的唇瓣,清晰可見他眼中驚起的漣漪,撲通撲通的心跳在雷二麵前從未出現過。


    “回去了。”話剛落,她的身影已飛出了船內,依舊是那樣的冷漠。


    紀絕颯感受到懷中一空,失落感突然襲來,見她白色的身影快要消失,立刻跟了上去。


    這一夜,安靜的共枕。


    誰都不知,對方所想。


    ……


    到達馮國國都時,離馮赤軒的登基還有三天。


    今生,杜夢唯也是第一次來到草原。


    剛下馬車,便看到草原外有不少年輕男女比著賽馬,個個陽光意氣風發的。杜夢唯隨著紀絕颯進入華麗奢華以白色牆壁為主構建成的屋子,模樣於帳篷相差無幾。


    進入後,一眼便能望盡整間屋子。


    在這裏,男尊女卑的思想雖然沒有那麽嚴重,但還是存在的。


    紀絕颯才剛到便被馮赤軒請去了做客,被請之人還包括杜博睿這個暮國皇帝,也就是杜夢唯的皇叔。


    “柔水,你去把馮赤月交代的東西都交給馮赤軒。”杜夢唯淡淡的吩咐。


    水原領命後退下,而淩蕭早在到達此地時就準備著杜夢唯所需要的衣衫之內的。


    坐在用狼皮披著的椅子上,杜夢唯意識再次飄在了那晚與他觀月的那刻,還有那輕輕的吻。連門口何時傳進來的酒香氣味也未曾察覺。


    “夢唯?”聲音帶出了濃重的酒氣,熏到杜夢唯回過神來。看到眼前加大了幾倍毫無白晢的臉,明顯嚇得靠後了些。那人見此埋怨道,“才幾個月沒見?施主就不認識貧僧?令貧僧甚感悲哀!”


    回過神來,杜夢唯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誰,那禿頂著腦袋、後腦勺的小老鼠辮子依舊,一手持酒壺,一手拿香肉,卻露出悲傷就像是被拋棄了的小狗一樣的神情,嘴角扯了扯。“是挺久未見的,你依舊沒什麽變化。”依舊放蕩不羈的性子,自由無所謂的態度,隻是以往隱藏在骨子裏的沉重卻豁然消散了。


    “走,貧僧帶施主去賽賽馬,享受一下草原的大自然。”灌了口酒,將酒壺隨意丟在地上,伸手便要拉住杜夢唯的手腕。


    隻是某人躲閃得快,瞧見他依舊邋遢不改,勉強笑笑,“我自己有腿。”


    被嫌棄了的清凡無所謂一笑,那髒兮兮的手摸上了自己禿禿的腦袋。


    杜夢唯一直都穿著便裝,所以騎馬是根本不成問題的。


    來到馬場,見到清風的人麵帶尊敬,遠遠回避,隻因,太髒了這個和尚!見到杜夢唯也不由多看了幾眼,那盤著的發在眾多草原男兒眼裏格外刺眼。


    “小樣,把馬棚裏的烈陽牽過來。”清凡並沒有瞧一眼就放在馬場上的馬,樂嗬嗬的道。


    眾人聞之其名,不由臉色變了變,帶著幾分質疑的眼神看著清凡。他們可沒有忘記他們王的右手清凡是如何的被烈陽“欺負”過的悲慘事實!


    “好咧。”被喚作小樣的男子嬉笑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烈陽才是草原上唯一一匹隻有赤軒那小子能馴服的馬,性子暴躁烈得很。”清風解釋著,戲謔的看著杜夢唯,“怎麽樣?有信心能馴服烈陽嗎?”


    “嗬嗬,連你也不行啊。”杜夢唯淡淡一笑,隻是一向麵皮厚的清凡無所謂的咧嘴,不過她可是看清了他眼底的不甘。


    清凡隻覺得自個打自個的腳,原本還要戲弄一下杜夢唯的,反倒說錯了話,他幹嘛要說烈陽隻有赤軒那混小子一人能馴服啊?


    “清凡大師,她是誰啊?”剛從馬上下來的女子問道,一襲紅衣格外耀眼,麵容張揚,眉目顯得英氣颯颯,卻不能忽略了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她的出現,引起了不少草原男兒的關注,灼熱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目光有著絲絲的高傲。


    “冰雪公主,她不過是貧僧的一個好友。”清凡淡淡的開口,顯然不想與此人過多接觸。


    這草原,清凡無規矩是出了名了,連王他也敢直呼名字,所以底下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淩冰雪高傲的掃了下她的臉,“是嗎?你們是來騎馬的?不過瞧她一副虛弱的樣子,清凡大師也要得好好的保護著她了。”見到杜夢唯神情淡淡的,顯然不把她當回事,眉梢挑起,“清凡大師你乃王的右臂,本公主可以不計較,但她有是何身份?見到本公主難道也不懂得行禮嗎?”


    見到淩冰雪臉上絲絲的不悅和出於對女子的嫉妒,清凡含笑的眸子掠過一道冰刃,“冰雪公主,她的身份並不比你低。”反而是比她高!他說的是實話,如今也是略微警告而已。


    注意到清凡的不喜,淩冰雪才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杜夢唯,淡然的氣質透著難以觸摸的輕柔,五官精致得不像話,比常人還要白上幾分的麵容,瞳眸晶瑩閃亮。原本還平衡的心又開始傾斜,還以為對方隻是一個出身不怎麽樣的女子,雖比她美,但出身比她差,誰知!


    這時小樣牽著渾身通紅的烈陽上來,並未察覺到氣氛有絲絲的變化,“清凡大師,你要的馬。”


    “嗯。”清凡牽過牛脾氣就是不肯走,要他拉扯的馬,“怎麽樣夢唯?這馬不錯吧。”


    杜夢唯對視那雙圓溜溜帶著厲色的馬眼,知道它是想要把她嚇得腿軟,不由輕笑,這馬倒是有靈性。忽如她想起了從攝政王府就開始失蹤了好幾天的小黑皮,如今大概是呆在了攝政王府吧。


    “清凡大師是要把烈陽給她騎?”淩冰雪的口吻中多了幾分鄙夷,就她那瘦弱的身板?最好烈陽把她踩扁。


    烈陽是草原的名馬,誰都可以上去試試。


    清凡隻是含笑看了眼她,未語。


    杜夢唯抬起手,淡淡的吩咐,“低頭。”


    眾人聞之仿若被雷劈到,一般馴馬不都是坐上起征服馬的嗎?頓時,鄙夷的眼神更多。


    清凡也是愣了下。


    烈陽愣住了幾秒,奇跡的垂下頭,令眾人砸舌。


    當年他們的王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才把烈陽征服,而如今她卻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這不由令人懷疑,這烈陽原來是好色!


    對,烈陽的公的!


    烈陽瞧見對方眼中深處彌漫著的黑暗氣息漸逝,再莫名的鬆了口氣。仿佛若它不配合,她就會要了它的命!


    所以,它並非好色,要好色也得是母馬。而是怕死啊!


    當年也是馮赤軒的一句玩笑話,“再馴服不了就直接宰了吃。”才把它給“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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