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國皇帝登基之夜。(.無彈窗廣告)


    房窗開啟,半彎的月亮橙黃橙黃的散發出孤寂而冷凜的光芒,摟摟月光打在他明黃色的龍袍上,光彩攝人,越發明亮,難以靠近。


    月色將站在窗前的人影拉得很長,猶如豎立不動的雕像,穩如泰山。驀然,窗前多了條頎長的墨色身影,從影子上能看出此人禿著腦袋。


    “你來了?”似乎早已預料他的到來,馮赤軒的嗓音在這幽靜的房間裏顯得飄渺薄涼。


    他摸了摸並沒有墨發的頭頂,上前一步與他並肩而立,以往慵懶對事事毫不關心的瞳眸多了幾分認真,“你不該打她的主意。”


    “為何?”馮赤軒傲然的看了他一眼。


    “你與她今生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再說……”清凡抬頭看著空中閃爍的星星,“她與紀絕颯就猶如魚與水。”


    魚離不開水,而水離開了魚一樣可以活著,隻是,若如此的話,水將注定孤獨一生!


    馮赤軒隱約猜到誰是魚誰又是水,震驚之餘斂下眼中的驚濤,雖不明白清凡為何而說,但他又豈會亂說?


    “莫非是因為紀絕颯比朕英俊的原因?”馮赤軒不得不承認,大概世間找不出比紀絕颯五官還要精致的男人,而杜夢唯的美貌稱為“天下第一美人”也覺得是對她美貌的褻瀆!“可會易容術?”


    清凡愣了下,髒兮兮的麵容寫滿了狐疑,隻聽他道。“朕要製造出比他還有英俊的麵容!”忽如,清凡踉蹌了下。


    “清凡你那是什麽表情?朕之容豈能輸給他人?怎麽說朕都是馮國第一美男!”馮赤軒一本正經的道,全然沒有理會清凡的臉色堪比便便還臭。


    清凡慵懶的目光多了絲無奈,微歎了聲,想起門外看守的無天和無地曾告訴過他,眼前男子的“馮國第一美男”的稱呼是如何而來的,還是不禁抽搐了下。


    馮國美也是盛產美男美女之地,當年與馮赤軒不相上下的美男有好幾個,但是,因為參賽者都紛紛便秘,無奈之下退出比賽……


    想起她曾與那和尚騎馬談天燒烤“逃亡”,他的心就非常的不平衡!看到一到晚上就縮進被窩裏卻怎麽都不會暖和的女子隻露出一個腦袋,淡然的眸子映入他的身影。


    無奈的默默歎息,鑽進被子一把把她抱住,這不由讓他想到,每一個冬天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雙手自動的環住他的腰,墨發散落的腦袋緊緊靠近他的胸膛,一股熱量從他按住她背部的大手散發出,蔓延到全身。天知道,暮國的冬天怎麽可能比得了馮國鳳國的冬天?


    紀絕颯挽著唇,也就隻有這時候她才會乖乖聽話不反抗。手指挑起她的下頦,令其與他相視,“還冷嗎?”


    杜夢唯搖頭,當看到他眼中閃爍著的火光時,頭撇了撇,想要躲開他禁錮她下頦的手。


    吻來得匆忙,充滿侵略和霸道,流年忘反的不斷重複占領,濕與熱充斥著嘴唇,口液隨之流出。


    杜夢唯喘氣著擦掉流出的口液,隻覺心中繚繞著一把滅不了的火,軟綿綿的爬在他胸膛。


    或許因為習慣了他隨時隨地的索求,對於吻並沒有太多的反抗。


    看著她坐著他身上,他滿意一笑,“走吧,我們出去看看。”


    穿好衣服後,倆人攜手出了房間。


    十指相扣的手傳來陣陣溫熱,杜夢唯也沒有做何抗拒。


    淩蕭和水原一見到杜夢唯,緘默跟上。


    紀絕颯甩了倆人各一個蘊含殺氣的眼光,“你們倆無需跟來。”


    被冷光掃到的淩蕭和水原隻聽杜夢唯一人的話,繼續跟著,擺明無視他的話。


    對於倆人的態度,紀絕颯挑眉,看了眼身邊毫不所謂的女子,嘴角含笑。


    杜夢唯一愣,淡淡的開口,“你們不用跟來。”話剛出,交纏著的手的熱量才複活似的傳來。


    淩蕭和水原不明白公主(主)為何突然幫著那居然得意的男人,齊齊停住了腳步,遠遠目送倆人的離開。


    小樣很苦逼,這烈陽不是隻有偉大的王能馴服嗎?一個女子就算了,誰叫人家美呢,隻是一個男人也把烈陽給馴服了,這怎麽可能啊!


    烈陽是公的!


    雙手掠過她的腰際,握住馬韁繩。從後麵而看,男子魁梧的身材遮擋住了女子嬌小的身子,若不是看到馬旁纖細唯美的腿貼著馬旁,真看不出來居然還有個人。


    女子背部緊貼著男子的前胸,毫無縫隙。看了眼神情爍爍的紀絕颯,才終於出聲,“我們這是要去哪?”


    “還以為等到我把你賣了你才開口。”紀絕颯輕笑,一手拉著馬韁繩,一手摸著她的隔著衣衫的肚皮,感覺到她些許反抗,低頭熱氣噴到她臉上,“我們去看看草原夜景。”


    “哦。”話說著,纖細如玉的手按住他要往上移作亂的手,“你別亂動。”


    感覺到她的不自在,他也就此罷手,免得把人惹毛了一點便宜也占不了。下頦靠著她看似較弱的肩膀上,唇瓣“無意間”摩擦過她的耳垂,令她莫名生出一陣纏栗,板著身子不甘亂動,被她按住的手依舊交握著。


    月光打下,坐在馬上的倆人都非普通人,杜夢唯的視線忽如追隨著某一處在移動的動物,可以看到這大冬天的居然冒出個兔子來。她回頭看了紀絕颯一眼,隻見後者早已拔弓配箭,蓄勢待發的模樣。


    箭脫離了弦,飛奔而去,突然的襲擊,那隻亂闖的兔子就這樣做倆人的盤中餐。


    ―下馬,紀絕颯比她快了一步將還未死傷了大腿的兔子擰起,“那邊有條河,到那裏處理,很快就有吃的。”伸出令一隻幹淨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走了過去把兔子放到裝弓與箭的地方,牽著馬。驀然一隻柔軟如玉般晶瑩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紀絕颯微驚之時含笑握回,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握住他的手。


    雖然知道是因為要他輸入內力到她體內,但心裏還是壓抑不住莫名的激動。


    燃起的火光照拂過倆人的麵上,杜夢唯默默啃著她的兔腿,直到剩下骨頭她才心甘。扔掉兔骨,麵前的手遞了另一隻兔腿,抬頭就見到男人眼中滿滿的寵溺,愣了下,師傅眼中偶爾也會露出這種神情,隻是又覺得有哪裏不同。


    接過比剛才還要大塊的兔腿,瞄了眼男人手中的兔身,隱約能看到它被撕下了幾片肉。看著那隻本該拿著金勺子或是燙手鑲金奏折的尊貴玉手,如今撕下一塊肉絲送到她的嘴前。他的眼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拿著兔腿的手緊了緊,扭過頭垂著緘默啃著兔腿,心裏卻七上八下的不敢去看他那雙眼睛。


    草麵上掉落的一塊肉絲,落入她眼中,一種莫名的窒息感襲來,隻知道很疼,卻不知為何會如此……察覺到他的動作原本低著的頭抬起,兔子身已經放到火中架上,他隻給她留下一個背影。


    馬的鳴聲響起,她知道他走的。


    為何要走?就因為她沒有吃下他喂給她的肉絲?


    杜夢唯沉默了,時間仿佛停頓,她並沒有動一下,眼神裏映入地上被拋棄的肉絲。


    緘默了很久,她才伸頭撿起地上染了汙跡的肉絲。


    驟然,一道土色身影飛速的出現在她身旁,“主,出事了!”


    杜夢唯微頓,土原看著主這邊詭異的模樣有點摸不著頭腦,凝眉看向主手中髒了的肉絲,上前將它搶過來扔進湖中。


    “土原!”


    土原一驚,“主?”他做錯了什麽了嗎?


    杜夢唯怔鬆片刻,“有何事?”心思卻落在慢慢沉下的肉絲身上,她……這是怎麽了?


    “雷刹宮遇襲,來人要求交出雷大,還有,小黑皮不知何事落入對方的手中。”這也是他找主的原因,不等杜夢唯開口,他就嚴肅起來,“主,那些人,正是主要找之人!”


    如今江湖局勢緊張,莫名出現的神秘人襲擊雷刹宮,隻要求交出雷大!


    杜夢唯愣了下,那些人!如果是那些人就說得通為何要抓雷大和小黑皮,因為上次控製她之人看過一人一獸的麵目!


    “主,如今之計還是快點趕去主持大局。水原明早就應該能收到消息,我們不需要浪費時間回去找她!”而他為了能快速趕來,全靠了他的鼻子……


    “……好。”


    燃著的火堆依舊,隻是人卻沒了身影。平淡的瞳眸揭起隱晦的色彩,一襲銀衣隨風飄逸。


    原本隻是準備小小的懲罰她一下,讓她在乎在乎他……


    落下地的兔腿未碰,他撕下的肉絲卻不見了,仔細一看,發現沉下了不深的河底。兔子身依舊放在火堆架上,染上了層層黑漆。


    淩蕭和水原隻見到紀絕颯一人回來,神情冷俊難以靠近,就知道他和公主(主)鬧別扭了。


    淩蕭相信要是主出意外他沒理由還在這,所以還是站在門外等主的消息


    水原也不敢上前問他主的情況,怕給武功修為不知到何種境界的紀絕颯拍死。


    一大清早的,水原和淩蕭也離開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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