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喬羽在中州還隻能說是小有名氣,畢竟小妖森林之戰,英雄榜排名,血海英雄令的事都是過去的事了,中州的人沒那麽善記,九州每年都冒出這麽多出彩的年輕人,一個個記哪裏能記得過來?但一天後喬羽徹徹底底火了一把。(.)


    賈子午的書評少的話一年貼一次,多的話也不過就一年貼上兩次,每年評個三五人,但今年他卻接連評了四個人,其中三個來自戰都,而這些評價中喬羽最為古怪。


    張貼書評的布告欄上圍觀的人嘖嘖稱奇,張貼的書評上隻有四行,第一行,“生子當如戰小天,劉東陽兒子若豚犬耳”,第二行,“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天道有常,不拘一格降玄奘”,第三行,“內外皆秀,功法無雙,大智小慧,謀定而動,終有一ri占鼇頭,畫坊有女爭天下”。


    前三行都還好,唯獨第四行古怪之極,寫的是“喬羽猖狂,書評拿滾”,看的一幹人麵麵相覷。


    “張二哥,這賈老先生的前三句都好理解,但小弟愚頑,看不明白這第四句是何意,張二哥學識淵博,可能開解一二?”,


    “哦,簡單,就是說喬羽這小子很猖狂,賈老先生看他可憐讓他在書評上露露臉”,


    “....,那張二哥,這究竟是褒還是貶呐?”,


    “這個嘛,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麽賴特,老弟你就自己多多感悟”,


    “......”,


    這則書評很快就火遍了中州大街小巷,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遠在戰都的喬家也收到了獵鷹的回報。(.)


    喬家的落雪亭一年四季終ri飄雪,喬羽走後寧夫人病加重了不少,好在有白素素和東方晨每ri陪她說話,那古怪的夢連續出現了一個月左右,當夢境消失的時候病魔好似也隨之消失了,此時她坐在亭子裏與白素素一同聽獵鷹的回報,說到給薑魚送冰糖葫蘆的時候兩人都哭笑不得,白素素酸酸地道:“千裏迢迢送一串冰糖葫蘆,喬羽怎麽這麽小氣了?”,


    寧夫人笑了笑道:“素素生氣不是禮清的緣故,而是因為羽兒所送非人”,


    白素素笑道:“伯母,要是白家哪個女婿鬧出這樣的笑話回來一定會被笑話死的,隻有喬羽可惡,被寵壞了才這麽大膽”,


    寧夫人笑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在家裏替他想的那麽周全,連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早早的做好了堆在那裏”,


    白素素頓時臉上一紅,笑道:“一定是娘親誤會了,我那是做著玩”,


    寧夫人笑了笑對獵鷹道:“你繼續說”,


    “是”,獵鷹道:“昨ri少爺與神聖兵堂複興端木的女子前往賈子午府上,獲得書評......”,


    “什麽書評?”,賈子午的大名早已傳出了中州,寧夫人和白素素也是聽說過的,對此倒是極有興趣。


    獵鷹有些尷尬,道:“書評是...‘喬羽...猖狂,書評拿滾’”,老實說獵鷹聽說這個評價的時候又是痛心又是歎氣,家裏這位二少爺真是不知該怎麽說才好,說他紈絝也沒聽說他有過什麽惡行,說他可靠又偏偏鬧出這種笑話。


    寧夫人和白素素聽了這個評價後先是一怔,然後笑得直不起腰來,好一會兒才道:“罷了,看似是貶義,但分明是在幫羽兒,羽兒聰穎,會明白的,中州情況如何?”,


    說到這裏獵鷹臉sè變了變嚴肅道:“夫人,中州看似平靜,但ri前已不尋常,早已忘了國的業火國廢墟ri前走出一個叫東天狂照的年輕人,為領悟刀招不惜火燒三百劍客,血洗五大門派,與他接頭的是玉侯門的人,他們兩人已經到了三重林,但好像沒有進入中州的意思,像是在等人”,


    “東天狂照?聽名字就不俗啊”,寧夫人笑道:“畫坊那邊有動靜嗎?”,似乎在東方唯一能讓戰都提起興趣來的就是畫坊了,畢竟能與戰都匹敵的也隻有畫坊了。


    獵鷹道:“畫坊的人還算老實,在四聖城時曾救過少爺,暫時未發現他們她們有所動作”,


    寧夫人笑道:“看來鷹眼還是不夠敏銳”,


    “請夫人明言”,鷹眼是獵鷹與家中幾名老家夥一手打造的,他對鷹眼極有信心,不相信在情報方麵還有什麽缺陷。


    寧夫人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交給獵鷹:“這是戰家昨ri獲取的情報,畫坊琴部主人樓瀟藝與叫林昭白的人有所密謀,你該記得這個林昭白,機緣巧合修煉成裂空術,三年前在血海為難過羽兒,根據白家的情報來看這個林昭白遠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獵鷹麵sèyin沉:“是屬下疏忽了,三ri內一定完善鷹眼”,


    寧夫人點了點頭:“中州的暗流遠不止明麵上的這些,雖然不知道他們是針對誰,但羽兒既然在中州你們就不可疏忽,我知道九州不成文的規矩,小輩間的事長輩不好插手,你通知小書即刻前往中州,那孩子自小跟著我,他做事我放心”,


    “是”,獵鷹答應一聲化作一道黑風消失,而原本與白素素之間的閑聊已經變了味,白素素這才發現這個看似柔弱如柳的寧夫人竟對一切都了如指掌,她的謀劃恐怕比白無yu還要深,要知道戰都三大勢力雖然一直和睦,但涉及到自家情報這麽機密的事是不會與人分享的,而她竟能得到,以前聽喬羽說喬光刁這輩子做的最成功的事就是娶到寧夫人她還覺得隻是玩笑,現在才知道此言不需。


    見她變得拘束的樣子寧夫人笑道:“素素,是不是突然發覺伯母心機很深,害怕伯母了?”,


    “沒...沒有,素素隻是在想伯母剛才的樣子與娘親真像”,


    “是嗎?伯母可覺得自己比你娘壞的多了”,輕輕一笑拉起她的手道:“素素,這裏冷,去伯母屋裏坐坐,給羽兒的裘子已經做了一個月了,你幫幫伯母”,


    “恩,我以後每天都來幫伯母”,


    老流氓喬光刁從亭外走過,喜笑顏開,這兩個女人越看越像婆媳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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