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突然覺得好像不管多強大的存在,對上小魷魚就隻剩下“鬱悶”這種感覺了。(所謂的主角光環?)


    也幸好小魷魚不是正統英雄,否則這麽多歪招恐怕還真想不出來。


    所以說路人黑龍兄乃可以安息了,死在連英雄王都能栽其手上(?)的小魷魚的計算下你也不用感覺太鬱悶,至少你還有一波難兄難弟呢……


    至於美狄亞……第四次她就是個炮灰啊炮灰,所以出局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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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能者多勞”……


    ——靠!去他的能者多勞!


    、


    “真是的,麻煩的事情一堆一堆的。”


    在新都中心廣場那裏告別了薇薇安和奧帕爾之後,我一邊慢吞吞的被蘭斯洛特牽著手往教會走,一邊抱怨道。


    “那也是因為你有解決這個麻煩的能力,才會被如此拜托的吧?”


    蘭斯洛特倒是一臉無所謂的神色,或者說還是那副帶著淡淡微笑的柔和表情。


    “可是為什麽我卻覺得,這純粹是因為她們懶得多跑想偷懶?”


    而我對此則是翻了個白眼,淡定的吐槽。


    “至少以薇薇安小姐的個性,她最終還是答應幫忙出麵聯絡教會還有魔術師協會,而不是帶著奧帕爾小姐直接閃人。這對於她來說已經很難得了。事實上我原本還以為薇薇安小姐會像過去在湖之秘境裏一樣直接裝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蘭斯洛特是在以非常認真淡定的態度吐槽來著……


    “即使你這樣說,我還是沒有一點‘賺到’的感覺。真的……”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有點疲憊的歎了一口氣,“總而言之,今天晚上大概又太平不下來了。可惡……還以為至少能消停一個晚上呢。”


    “如果優覺得麻煩的話,那麽晚上的事情就索性不要去管就好了。”


    蘭斯洛特的這句話讓我猛的站住了腳步,疑惑的看向了他——剛剛的那句話真的是他說出來的嗎?一點也不像是他這種性格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而對於我疑惑的目光,蘭斯洛特則是很坦然的,帶著一貫的微笑溫和的回視著我。


    似乎完全不明白他剛剛說出來的話有多不妥。


    “蘭斯你真的知道……你剛剛說出來的話代表著什麽嗎?”


    “啊,知道啊。”


    對於我的疑問,蘭斯洛特點了點頭,“如果優不像參與進今天晚上的事情的話,那就不要參與進來好了。如果有行動方針的話,晚上的事情我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應付下來了。”


    也就是說……是想要我置身事外,由他去處理這次的事情的意思。


    果然,這才像是蘭斯洛特會有的想法和思考模式。


    根本就是一點都沒變嘛,這個笨蛋!


    暗地裏自嘲著自己的多心,我歎了一口氣看向了蘭斯洛特,迎上了他的視線:“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如果事態真的發展到了連你都被牽扯進去的程度的話,你認為我會就那樣放任你不管置身事外麽?”


    好不容易才在種種巧合以及努力之下走到了一起,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在已經成為了英靈,注定沒有“明天”的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想再放手。


    這是我的堅持。


    “啊……我知道……”


    注視著我的蒼冰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但是隨即就被濃得化不開的溫柔所代替,蘭斯洛特微笑了一下,原本隻是牽握著的手變成了十指交握,“我會跟在你的身邊,直到這虛偽的生命結束為止。”


    嘖,這種笑容是犯規啊!


    有點別扭的轉過了臉,我隻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發著熱:“算了算了,遇上這種事情也隻能認命了。誰讓美狄亞選什麽地方不好偏偏選擇冬木市。總不能讓她把這裏給毀掉吧?”


    說起來上午出來之前已經擺脫言峰綺禮幫忙找一間位於深山町的住所了,估計也就在今明兩天就該有著落了。


    雖然不清楚美狄亞的打算是什麽樣子的,不過必經她手上有一頭黑龍在,很明顯如果真打起來的話,大概整個戰場的範圍會波及的很廣吧?


    話說回來,要不要在戰鬥開始之前先想辦法把“龍眠藥劑”(天音:忘記的人給我回去看第二卷的第三十八章)給配出來呢?畢竟亞瑟王朝的時候我和蘭斯洛特可是親自驗證過那玩意的效果,絕對有品質保證來著。


    說起來龍眠藥劑的配方是什麽來著?


    原料的話應該是石蒜根粉末、黃花蒿還有安息香精油……是這些沒錯吧?


    當時配置龍眠藥劑所需要的魔力詠唱部分的咒文現在回憶起來還是蠻清晰的,隻要手上有原料我就有絕對的信心把這東西做出來。


    隻不過……現在畢竟不是亞瑟王朝,當時配置藥劑的時候,全部的原料還有工具都是梅林直接提供給我的,我記得他好像提過當時我使用的溶解液還有調和粉是隻有巫師界才有的特殊原料,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全。


    唔,剛才薇薇安在的時候應該順便追問一下的,現在隻能先去教會碰碰運氣了,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找找看雅姐問問她那裏有沒有相應的材料了——畢竟雅姐是方術士,家裏的材料儲備應該很多才對。


    “嗬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到了什麽,又或者是因為我正在思索苦惱的樣子太過有趣,蘭斯洛特就在我身邊低笑出聲。


    “有什麽好笑的?看我苦惱很有趣麽?”


    忍不住翻了他一個大白眼——笑笑笑,牙齒白啊!


    “不,隻是覺得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你這樣為了什麽事情而苦惱的神色,有點懷念罷了。”


    對於我的白眼,蘭斯洛特像是完全沒看到般徑自說著,“這次的事情真有那麽棘手?需要我再聯絡一下薇薇安小姐要求幫忙麽?”


    “也不能算棘手,隻是很麻煩罷了。”


    我聳肩歎了口氣,“薇薇安那家夥就不用麻煩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如果她插手整個事情絕對會亂上加亂的預感。”


    “的確,雖然薇薇安小姐的能力很強,但是每次她插手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往複雜的方向發展。這就是所謂的‘事故體質’吧?”


    蘭斯洛特的話讓我為之側目——剛剛那個……是吐槽沒錯吧喂?


    而且還是用那種非常淡定的神色,以事實來吐槽……而他本人根本就是一點自覺都沒有——最讓人鬱悶的就是,因為說的是事實……所以被吐槽的人估計連反駁都做不到。


    正說著話的時候,突然“咚!”的一聲非常響亮的爆炸聲傳到我的耳中。


    不,正確的來說,那並不是聲音,而是一種對聽覺的刺激,直接衝擊到作為魔術師的敏銳神經之中——換句話來說,那是屬於魔術的脈衝。


    聲音的發源地是東邊的方位。


    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傍晚的天空之上能夠看到一層飄散的雲霧。雖然看上去和煙花爆炸後所產生的煙霧很像,但從那閃爍的光芒來看絕不是普通的煙花所產生的煙。


    雖然在我看來這煙霧非常明顯,但是同時我也知道,這其實是由魔術產生的特殊煙霧——除了擁有魔術回路的人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剛才的聲音也一樣,在普通人聽來不過和一般的鞭炮聲差不多。


    不過那個方向……教會?!


    作為戰鬥監督的聖堂教會,每當在需要向Master們通報重大決定事項的時候都會放出那樣的通知煙火。


    但是,一般來說隻有規則變更或者增加條件等特殊的情況,教會才會采用這種方式,而且接下來也許還會再通告一些新的情報。


    和蘭斯洛特對視了一眼,我和他都大概能猜到教會是為了什麽而發出了這樣的通知煙火。


    “真看不出來,薇薇安那家夥的動作還真是快。”


    我為之咋舌。


    這才過了多久啊,竟然都已經和教會還有魔術師協會那裏打好招呼了。


    “隻要真心想去做什麽事情的話,不管什麽都是能很快解決掉的。”


    蘭斯洛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似笑非笑的神色直接看著我,很明顯的意有所指。


    “你那是什麽表情啊!我可從來沒有解決事情解決得拖拖拉拉的啊!這種笑容……是對我不滿麽?”


    被他的這個表情看得毛毛的,於是忍不住抬手——我捏!


    “事實上……優你還是在偷懶吧?”


    好脾氣的任我拿他的臉皮當橡皮泥,蘭斯洛特笑著抬起了手按在了我的手上,“總覺得優你和薇薇安小姐有點像。”


    “我和那個家夥哪裏像了啊!蘭斯你說這種話真是找打!”


    很不爽和那個總覺得喜歡故作神秘的家夥相提並論,我不滿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從各個方麵來說感覺都很像,不過其中的差別也很大就是了。”


    手一伸將我摟在了懷裏,蘭斯洛特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好了好了,可以放過我的臉皮了吧?你捏得手不酸麽?”


    “我和薇薇安到底哪裏像了啊?”


    撇了撇嘴收回了手,看著蘭斯洛特麵頰上那明顯是被我捏出來的紅暈,忍不住“噗嗤”了一聲。


    “你和薇薇安小姐都一樣很重視自己身邊的人,區別不過是在於薇薇安小姐做得更徹底更極端而已。”


    似乎想到了什麽,蘭斯洛特歎了一口氣,“和會顧慮到我的感受,並且為此而做出改變的你不一樣,薇薇安小姐一旦決定做什麽事情的話……哪怕是會就此墜入深淵,她也是那種會毫不猶豫拖著自己在意的人一起墜下去的類型。”


    “真看不出來她會是那種人……”


    想象了一下蘭斯洛特所說的那種情況,我忍不住打了了寒顫,“不過卻完全感覺不出違和感……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是啊,所以我一直都很慶幸。”


    蘭斯洛特對著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上天果然是眷顧著我,我遇上的人是優真的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


    這個家夥……為什麽總是可以這樣泰然自若的說出這種類似於告白的話來啊啊啊啊……


    因為實在不知道此刻該擺出什麽表情,所以我隻能扭頭避開了蘭斯洛特的視線——不過臉上的熱度一直都沒有褪下去就是了。


    “真難得,優是在害羞麽?”


    倒是蘭斯洛特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般,側頭看著我。


    這是調戲吧?這是調戲吧?這是調戲是吧是吧?!


    誰能告訴我這世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蘭斯洛特開始變得這麽讓我覺得難以應付啊!


    ——所謂的“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去你的惡人!惡人你妹啊!


    ——爆粗口是不對滴,要淡定啊童鞋。


    換成是你你淡定給我看看!TAT,那個少許逗一下就臉紅的蘭斯洛特跑什麽地方去了啊!把他還來!還來啊!


    ——人是要學會認命的。童鞋乃就節哀吧……


    你這個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混蛋有什麽資格這麽說啊凸=.=|||


    “囉嗦囉嗦囉嗦!”


    恨恨一腳踩上了蘭斯洛特的腳,順便用後腳跟擰了擰,我從他的懷裏退出來後急忙向教會那個方向跑去,“總之走了!還是要趕快去教會那邊看看薇薇安到底是怎麽處理這次事情的。”


    “哧……好的,我知道了。”


    雖然看不到蘭斯洛特的表情,不過他聲音中的些許笑意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於是我更鬱悶了。


    真是無比的懷念亞瑟王朝時期那個稍微逗一下就臉紅的蘭斯洛特啊……把他給我還回來啊!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和蘭斯洛特來到教會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環視了一下四周後,我看著正站在最裏麵的神父講台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微微欠身行禮算是打招呼,然後隨意在信徒席上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舒服的位置,拉著蘭斯洛特坐了下來。


    言峰璃正,這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


    雖然說魔術師對神父從來都不感冒,不過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才對——這叫禮貌。


    片刻之後,又有幾隻陰影生物飄入了教堂,在小心的避開了我的位置之後,在別的角落停留了下來——一看就知道是其他的Master派來的使魔。


    想想看的話,其實教會有的時候混得還是蠻慘的……


    別的不說,光是發出招集Master的信號後一小時內,沒有一個Master出現在冬木教會就已經很成問題了,更別提這次來的還都是那些比較次級的使魔。


    嗯,不過,雖然不太尊重教會,但是現在到場的使魔從魔術氣息上來看卻是除了美狄亞以外的其他幾家Master都到場了。


    說起來那個通知煙花……其實是設定了指定屏蔽吧?


    也就是說美狄亞是不會知道這裏的事情的,就是不知道那個煙花出自誰的手了。


    “本來還特意準備了些寒喧的話,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必要了,那麽我就直接說了吧。”


    簡單的開場白之後,老神父麵對著信徒席開口道,“能夠達成願望的聖杯戰爭,現在正麵臨著重大的危機。本來聖杯是隻會將力量賦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靈的,可是現在在這之中出現了一名背叛者——她將聖杯賦予其的力量用於滿足自己淺薄的欲望。”


    等等,這個說辭……教會還不知道聖杯的真相麽?


    我有點疑惑的和蘭斯洛特交換了一個眼神——沒道理啊,難道言峰綺禮沒有把我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情上報麽?


    “Servant·Rider,我們剛剛接到了相關的訊息,發現這名英靈就是今天冬木市所發生的大範圍昏迷事件的始作俑者——雖然她對此做出了掩飾,但是目前為止教會接到的相關通知顯示受害者已經到達了接近五百多人的範疇。這種嚴重違反隱秘規則的行為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我想不用我說明各位也會明白。”


    昏迷事件?完全沒收到消息啊……


    我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今天我基本上是睡到十點多鍾才起來,之後就直接去趙家找那位遺留英靈了,之後又在雅姐的工作室裏泡了半天,之後就直接趕到市中心,都沒怎麽留意周圍的訊息,會忽略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會如此肯定這樣的事情,果然薇薇安在和我透露相關訊息的時候還是留了一手麽……


    雖然知道這樣很正常,可是感覺真不爽!


    哎,果然今天晚上是絕對平靜不下來,有的忙了。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選擇性過濾掉了此刻老神父正在講述的關於是如何發現的這一段內容,我有點鬱悶的抬眼望向了天花板。


    所謂“暴風雨前的平靜”……平靜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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