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黑狗的屍體軟掉,吳菱就把喪屍指爪給拔了出來,盯著它的身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幾遍,就湊了過去,撥開它的嘴唇,露出鋒利的牙齒來,比劃幾下,用指爪敲敲它的牙,發出清脆的聲響,用上力氣,兩者相碰,竟是喪屍指爪出現些缺口。


    要知道這可是活生生的綠眼喪屍的爪子,算是除槍支外目前最高端的武器了,帶出來的就這麽兩支,其他的都留給了太洵山聚集地。


    家狗有沒有磨爪子的地方所以爪子會比較鋒利,狗在野外跑來跑去會把爪子磨禿掉,所以真正鋒利的還是它的牙齒,尤其是上下兩顆犬齒特別霸氣,吳菱當即動作起來,把它的牙齒從根部開始截取,取下四個犬齒一字排開,最長的犬齒足足有小臂長,可以握住它粗的那頭作為武器。


    清理幹淨了這四顆最寶貴的犬齒,髒兮兮的犬牙竟然泛出玉石地溫潤光澤,微微有些很自然的泛黃,其它的牙齒平平無奇,吳菱也沒想去取下來,轉而研究著它的皮膚,非常地緊繃,下麵的肌肉很發達,刀子可以破防但是要力量很強才能把肌肉割斷。


    但是遠遠不如鼠王皮的堅韌,若非太小,是要做護甲的,後來就做了綠眼喪屍指爪的的鞘。(.好看的小說)


    掃帚趴在旁邊,精神萎靡地看著她慢慢解剖同類的屍體,然後晃晃悠悠地起身走了過來,嗅嗅大黑狗的屍體,溫順地看看吳菱,吳菱就站起來,默默地走到一邊,想看看它是不是會吃大黑狗的屍體。


    掃帚有氣無力地咬在大黑狗頭上,撕下一塊兒皮肉,但是它並沒有吃下去,而是繼續咬,將大黑狗的頭骨咬開了,吳菱轉換著位置,之間裏頭露出微微發灰的粉色腦子,但是有一點特殊的是腦子的色澤有一些晶瑩剔透的感覺,血管微不可察,掃帚舌頭一卷,及把腦子舔掉了一半。


    三下兩下,就吃了個幹淨,剩下的大狗屍體似乎再也不能提起它的興趣,依舊懶洋洋地趴回原地,閉起眼睛來。


    吳菱是一個很喜歡狗的人,以前遇到流浪狗都會想去摸摸他們,也從來不吃狗肉,對於吃狗的人嗤之以鼻,但是狗皮褥子的保暖是人盡皆知的,吳菱看著大黑狗烏黑發亮的皮毛,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它的皮給扒下來。


    從前並沒有這樣的經曆,蹲在旁邊兒,不免有點無從下手,不忍去看它的頭,就用沙土將它的頭蓋起來,用它的牙齒自脖子那兒開始割,一邊剝一邊道歉。


    剝皮是個技術活,吳菱幹得很小心,還是不免了屢屢失手把肉割下,想想從前看過的屠狗場照片,胃裏一陣陣翻滾。


    幹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吐了出來,每每想著它方才凶狠的樣子和掃帚的斷尾才能繼續下手,割下大約兩米方正的皮,吳菱就沒再繼續,從小木屋找了點工具來,就地挖了個坑把它給埋了,也算是一點補償。


    看著自己滿身的血,這片清澈幹淨的湖水就格外的有吸引力,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回到木屋邊,抓起屋外的掃帚,壓低帽簷,深吸一口氣就衝進屋子裏開始打掃,反正都已經髒成這樣了,幹脆放開了打掃幹淨這兒,她還打算在這兒多呆些時候呢。


    掃帚也沒有閑著,一瘸一拐地走開,每走一段就抬起後腿撒幾滴尿作為領地的憑證,它尾巴不能甩不能動,僵硬地半垂不垂地別扭在屁股後頭。


    汗水加上灰塵,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怪異的餿味,就算她自己也聞不下去,肚子也開始打鼓,吃完最後一個饃饃,就開始在四周轉圈,自己的形象大約連喪屍都不如,確定了沒有人,還是忍不住想下去洗個澡。


    找了個水淺有樹木遮掩的地方,不安地看看四周,掃帚已經醒了,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乖乖地趴在不遠處,這才安心了點。


    水涼地刺骨,剛一沾水就打了個哆嗦,但是觸碰到水的心情還是無比地歡暢,害怕被什麽劃傷腳底,所以是穿著鞋子的。


    腿上的傷是上次鼠患時受的,如今隻是一道顏色略淺的痕跡,手臂上膝蓋上都有擦傷,是剛才撲倒的時候摔的,其他大大小小的青,更是數不勝數,慢慢適應了冰冷的水,自己的手撫在自己身上,都覺得粗糙地不像是自己的手。


    想想以後自己倒是可以牛逼哄哄地拽開衣服,露出各種傷痕嚇唬小盆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掃帚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吐舌頭,看它一身都快看不出是白色的灰毛,吳菱笑嘻嘻地撒過去一?g水,“掃帚,要不要你也洗個澡?”


    一條二十厘米長的小魚遊過來,還把吳菱僵了僵,生怕它也是個吃人的家夥,所幸魚兒隻是兜了一圈,見沒有好玩兒的就遊走了。


    加快速度洗幹淨了自己,換上唯一一套換洗衣服,感覺著整個人都像是重獲新生了一樣,神清氣爽地甩開遮住眼睛的頭發,幹脆把衣服帽子都一並洗了。


    心情大好,總算是沒有遇到傳說中被洗澡被偷窺的尷尬。


    找來盡量幹的柴火,開始生火,有小瓦在的時候,生火仿佛就是隻要擦出火花就好,這時候就得看看清楚以防樹枝外頭幹燥裏頭還是濕的,幹樹葉也不那麽好找,總是有些水分,好不容易點燃了,也先是被黑煙嗆得直咳嗽。


    火漸漸穩定,吳菱把衣服和狗皮架在旁邊等著晾幹,看看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把篷布雨傘插到了小木屋前的空地上,讓掃帚睡在那兒。


    夜晚總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自己坐在火堆邊,不時加柴添火以防火熄滅,有這一堆火,總是能避免些動物的騷擾的。


    想著掃帚一直都沒吃東西,翻翻包,也沒再找到些什麽,隻好等著天明再作打算。


    掃帚卻突然叫喚了起來,吳菱忙把犬牙拿起,警覺地朝四周望,再一看掃帚,竟是閉著眼的,就好像人做夢一樣叫喚著,但它側躺著,四肢也抽搐起來,吳菱忙撲過去,拍拍它叫著它的名字,但掃帚毫無反應,嘴角竟吐出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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