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驚喜萬分的李成梁跟隨著何心隱前往京城,承襲指揮僉事職位。(.好看的小說)李如鬆則抓緊寶貴時間,開始準備自己未來的班底。


    因為自己的擾亂,父親要被曆史記載的早很多年承襲職位,這對於李如鬆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完成自己謀朝篡位的目標,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作為一個穿越者,李如鬆打心眼裏看不慣明朝的封建統治製度:一大群空談大義,表麵上彬彬有禮,背地裏一肚子男盜女娼的所謂清流,無所事事橫行地方霸占大量土地的王侯勳貴,以及那些依仗家財,勾搭朝中官吏,危害一方的士紳等等。這些人享受著最優厚的待遇,霸占全國將近80%的土地,卻不願意付出哪怕一絲義務。


    表麵上大談道義,在他們的眼裏所有人不過是他們謀求利益的工具,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隨心所欲的指責別人。一旦看到利益,馬上像瘋狗一樣,大喊著“為國為民”的口號,貪婪的將所有的利益收入囊中。反對他們的人就是“奸佞”“叛賊”,仿佛他們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似得,渾然不顧他們口中的“民”已經被這些所謂的“國之棟梁”壓榨的僅剩最後一絲氣息。


    而所謂的皇帝更不用說了,除了太祖蛀蟲吧和成組朱棣還有點本事,多少還知道治國之外,剩下的這些個皇帝簡直像是近親繁殖的產物,一代不如一代,除了享受和與文官鬥心眼之外,沒有一絲的執政為民的想法。


    本來李如鬆沒有想這麽多,他隻是計劃拜訪何心隱,找他幫忙讓父親早日承襲官職。但是前幾天在鬧市顧貨郎被蒙古韃子活活打死,羅鑫身為參將不但不敢逮捕擊殺韃子,反而要殺了自己來平息韃子的怒火,之後更是厚顏無恥的抓捕徐丁、王小二,想要栽贓陷害自己父子,種種一切讓李如鬆明白――大明已經從根子上開始爛掉了,即使以後有張居正變法,也不過是回光返照。


    況且嘉靖、萬曆這兩個皇帝,是出了名的刻薄寡恩之輩,你就算對他忠心一輩子,丫的不會記你一絲的好。相反你要是忤逆了他,他絕對會對你恨得刻骨銘心。跟著這樣的老大混,有個毛前途,更別提你即使本事再大,弄死再多韃子,也不是文官的對手,人家輕飄飄的幾本奏章,裝13的哭幾鼻子,等待你的沒準就是丟官掛印、抄家滅族。


    “隻要我自己有權力,我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保護好我的親朋好友,讓秀兒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別的事情?我去他m的!”嘟囔了幾句,李如鬆徹底下定了決心,要麽粉身碎骨,要麽謀朝篡位,徹底改變中華未來的命運!


    女真野豬皮、蒙古韃子、高麗棒子、島國的倭寇,你們等著,爺早早晚晚要把你們族滅!


    “如鬆哥!”走出自家院子,李如鬆熟門熟路的穿過幾條小巷子,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十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早就等候在哪裏,一看到李如鬆連忙圍了過來。


    杜坤、杜飛、陳誠、李寧、成毅、唏粥、韓邊外、劉長春、閆興、僧格林沁,這十個孩子是跟著李如鬆光屁股長大的發小,各個以李如鬆馬首是瞻,屬於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其中僧格林沁是蒙漢混血,其家族遷居鐵嶺多年已經徹底融入了漢族的生活,隻有姓氏不曾改變。當初聽到他的名字,可是讓李如鬆驚訝了很久,沒想到清末大名鼎鼎的僧王居然在明朝有同名同姓者,還成了自己的鐵杆小弟。


    沒人會想到,就是這十個十歲到十二歲的孩子,構成了後來威震天下的赤炎鐵騎和死神兵團的主要框架,一個個都殺出了赫赫威名。眼下他們將邁出自己未來波瀾壯闊人生的第一步:


    “大家都坐下,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們說“李如鬆親切的跟著十個鐵杆發小挨個打招呼,順便插科打諢的說幾句笑話,彼此間親切的仿佛親兄弟一般,然後招呼大家坐下,喝著唏粥帶來的一壺茶,一邊說道:


    “我父親已經前去京城承襲祖傳的指揮僉事,估計一個月之後就會回來。我到時候也會隨父從軍,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我就問一句:兄弟們願意不願意跟如鬆一同前往?我事先把醜化說在前頭,去的話不但要經受的住嚴苛的訓練,說不定還要掉腦袋的”


    李如鬆慢條斯理的把話說完,一邊啜飲著茶水,一邊看著麵前十人,耐心等待答複。


    “哥!我僧格林沁這條命都是你救的,為了哥,我做什麽都可以,要命的話盡管拿去!”不出李如鬆所料,一旁的僧格林沁二話不說頭一個單膝跪地,朝著李如鬆喊道。


    別小看了這十個孩子,雖然一個個年紀不大,但是從小貧困的家庭和遼東惡劣的生活環境,使他們過早的成熟,挑起生活的重擔,其心理年齡基本上與十七八的青年人差不多。


    他們剛學會走路、說話的時候,可能已經開始幫家裏幹活,大一點就要隨著父母出去討生活。尤其是僧格林沁、成毅、陳誠、韓邊外、李寧這些個獵戶的孩子,五歲已經開始舞槍弄棒,八九歲已經跟著父母到處去打獵了。


    他們的童年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沉甸甸的壓在稚嫩的肩膀上,每天幸苦的勞作,為了使自己和家人活下去,還要被各種各樣的人欺壓,幾乎看不到任何未來的希望,直到李如鬆出現!


    是李如鬆用不知名的草藥,救了重傷、病重,在家躺著等死的他們,使他們可以活下去;是李如鬆親自帶著他們,狠狠的教訓一直欺負他們,搶奪他們獵物、錢財的破皮無賴,讓他們可以不用擔心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搶走;是李如鬆告訴他們,人活著要有尊嚴,否則不配當一個爺們!


    是李如鬆用與其年齡極其不相稱的成熟老練,以及悍不畏死的彪悍,帶著他們在本地破皮無賴中打出赫赫威名,從中撈取錢財。那一刻他們才發現,原來除了勞作,他們還可以有很多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娛樂活動,可以像同齡的孩子一樣盡情的玩樂。


    為了現在的生活,李如鬆身上多了十幾個傷疤,提他們挨了不知道多少打,每次李如鬆都是衝在最前麵,有好處卻總是他們得到的最多。在他們的心目中,李如鬆就是天,李如鬆就是一切!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穿越者,李如鬆很清楚沒有一個可靠的班底,在即將到來的萬曆明朝由盛轉衰中,自己很難按照既定計劃行事,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竭盡全力,用心的去籠絡這些發小,隻有這些從小玩到大,對其性格自己了若指掌的人,才是自己最可靠的班底。


    “願意為如鬆哥效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另外幾個人也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地,看著李如鬆大聲喊道。


    “哇!如鬆哥,唏粥怎麽辦啊?我不會武藝,隻會我爹教我的算命、騙人的小玩意,不能給哥砍人。如鬆哥,你不會不要我吧?”就在這時,一直忙著給大家斟茶的唏粥,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流滿臉急切的喊道。


    唏粥是從登州遷來鐵嶺的,以算命、看相為生,家裏窮的幾乎就剩下他和他爹媽和幾個弟弟妹妹。從小耳濡目染學了一手算卦、看風聲、騙人的本事,而且善於察言觀色,忽悠人很有兩下子。卻對打架一竅不通,更別提砍人了,所以這一著急就哭了。


    “哈哈哈哈,唏粥!你啥時候見過你如鬆哥丟下自己兄弟不管的,放心你以後就是我的蕭何”李如鬆見狀哈哈大笑著,跑過去把唏粥扶起來,一邊打發杜飛去給他打水洗臉,一邊安慰道。


    李如鬆平時說話可是一言九鼎,從來沒有食言而肥的時候,所以唏粥馬上止住了哭泣,咧著嘴笑了。


    “桀桀,僧禿子,幸好你不是蒙古韃子,否則勞資現在都忍不住要砍你了。哥,我就一個要求,你不是說要殺光韃子嗎?記得算我一份,不能讓老顧叔白死”旁邊年紀最大的李寧一邊把玩著一把匕首,一邊森冷的說道。他爹是鐵嶺有名的獵戶李魂,從小跟著他爹習武,本事最好,但是脾氣暴躁很容易衝動,打架總是隻知道打人不知道留意自己,李如鬆沒少幫他檔刀子。


    “滾犢子玩意!我僧格林沁是漢人,是隻聽如鬆哥的漢人!老顧叔的仇不共戴天,秀兒現在已經是咱們大嫂了,咱哥幾個肯定早早晚晚把這群喪盡天良的韃子全部宰了,讓老顧叔在九泉之下安息”僧格林沁早就不把自己當蒙古人了,平時還經常吃秀兒送給李如鬆的好吃的,一直把秀兒當成自己姐姐,聽李寧這麽一說立馬火冒三丈吼道。


    旁邊的幾人沒有多說什麽,但是赤紅的眼睛和渾身毫無意識放出的滾滾殺氣,清楚的告訴著所有人:韃子這下被一群地獄走出來的家夥盯上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李如鬆很滿意,總算是在跟隨父親從軍之前,有了一批忠心於自己的可靠班底,自己以後的行事總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至於這些孩子父母會不會同意,李如鬆一點都不擔心,這年頭一家都是多的七八個孩子,少的三四個,說難聽點根本不怕死幾個,反而是各幹希望自家孩子跟著有本事的人,好出人頭地興旺家族。再說了各個都是街坊領居,平時沒少受自己和父親的恩惠,也沒少跟自己和父親做事、拿好處,所以不用擔心掉鏈子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就等著老爹回來了。就是不曉得這次會被扔到啥窮鄉僻壤,但願不會直接去最前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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