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洪流操控,天閑才剛剛學會的技巧,柳步,沒想到這時候卻用在了這種地方。


    天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學會了還是沒學會,因為自己覺得學會了,但是似乎學的也不是很對……


    拋開這會不會和對不對的問題,反正天閑知道自己現在可以使用這麽一種技巧,也就沒去深究。


    這次試探之下,立刻就有了結果。


    引動能量洪流,雖然隻是一點點的能量牽引,但在龐大的洪流互相作用下,整個大氣都為之發生了變化,雖然被對方以同樣的手法一舉擊潰,不過天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在本來站好方位的十一個人中,除了這個年輕人,另外那十一個家夥,無一例外的全部翻著白眼暈倒了。


    天閑暗笑,多虧了這些人站的方位精準無比,呈一個十分標準的十二邊形,所以算好能量洪流的衝擊點非常方便,攻擊那個年輕人隻是幌子而已,其實能量分流的真正地點是那十一個家夥,那個年輕人一個反擊,直接把他們全部震暈了……


    顯然,這些家夥之中,隻有這個年輕人一個是真正的支配者,其餘的都是來湊數的而已,剛才彈開了能量觸手應該是使用了什麽特別的手段。


    天閑心中大定,帶著勝利的微笑坐了下來,慢慢喝口涼茶,甜在心裏。


    那年輕人一舉擊潰了天閑試探,正想露出不屑的笑容,忽然發現自己的同伴好像全部暈倒了,頓時知道了上了當,臉色頓時鐵青。


    場中颶風過境一樣狼狽一片,一眾使臣雖然都是暈頭轉向,但是這個年輕人自然是顧及到了不能傷到這些普通人,所以反擊的力度和天閑一樣都隻是點到而至,卻沒想到天閑使了詭計,集中力量放倒了另外十一個人。


    天閑清了清嗓子,對著亂哄哄的會場喊道:“諸位,諸位!大家不要亂,不要亂,請聽我說,請聽我說!”


    這混亂的時候,作為地主的天閑開口效果顯著,大家雖然一臉驚惶,但都把目光投向了天閑所在的高台,好些人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抖落灑在身上的水珠和點心渣。


    “諸位,沙漠環境多變,時而就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情況,一會兒要是有地震的話,大家也不要驚慌,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保證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天閑笑眯眯的說著,一臉淡定,就好像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一樣。


    不過這種鬼話大家哪能去信,雖然在場的大多使節都沒有什麽戰鬥能力,但不代表他們對力量一竅不通,而且還有好多厲害的護衛在場,怎麽可能看不出有人在交手。


    大家心知肚明,都是麵色謹慎的和身邊某些看起來不怎麽起眼的人小聲交談起來,然後很快就臉色變得微微有些難看。


    顯然好多使節都發現原來自己身邊的這些國內頂尖的護衛,其實並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也就是說,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動手,但你連對方做了什麽都不清楚,這完全就是層次的差距!


    好多人望向天閑的目光變得疑惑起來,這位年紀輕輕的大公,難道真的是大陸的絕世強者?


    天閑可不管這些使節們在猜測什麽,依舊大言不慚的說道:“要說最初,火葉城也沒有什麽不太平的,但是自從神的啟示從天而降,這裏就難免會有一些不同於大陸各地的事情發生,但是大家放心,既然是神的啟示引起的現象,並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你們看火葉城現在不是依舊欣欣向榮,就像這母王藤一樣茁壯成長嗎?”


    說到神啟者,大家就將信將疑了,雖然大多人抱有疑問,但很多人還是信服的,頓時臉上的懷疑之色消散大半。


    同一件事,不同的說法立刻就有了不同的結果。


    確定場中那些家夥對自己沒有威脅,隻是站出來嚇唬自己的,天閑心中大定,同時也是暗笑不已。


    這說明,教皇即使是做出了一係列安排,但也不想真的撕破臉皮,更不大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剛才的隻是一種威懾,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自己看到了他的小心謹慎。


    瞄了一眼那邊昏倒在地上的十一個可憐的家夥,天閑忽然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嚷嚷起來,“哎呀!那邊的人怎麽暈倒了?快來人把他們抬下去救治,哎呀你們這些人啊,平時就是不注意鍛煉身體,隻是一股風就把自己吹暈了,這樣出使別國怎麽能讓君主放心呢?還有那個,那個那個……快快快!趕緊抬下去救治!”


    天閑這麽一說,守在外圍的獅人戰士們立刻邁開大步走進了。


    身高足足兩米開外的獅人戰士們張開大手,一把抓住地上的人甩到肩上,扛著就走,完全不理會周圍那些使臣們怪異的眼神兒。


    人家救助傷者都是小心翼翼抬到單價上,在小心翼翼的抬走,一麵走著一麵緊急查看傷者的狀況。


    看著五大三粗,好像甩鹹魚一樣把那十一個昏倒的家夥帶走的獅人戰士們,大家隱隱的似乎明白了什麽。


    “剛才,似乎有人說火葉城也是不錯的選擇。”天閑在一片寂靜中站起身來,似模似樣的拍打一下身上不存在的塵土,淡淡的說,“關於這一點,我想我應該做一下解釋。”


    故意停頓一會兒,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天閑微微一笑,“我在這裏明確的聲明一點,火葉城不會做這個盟主,任何形式的競爭和投票,火葉城都不參與,這一次東征火葉城隻負責引路,之後的一切,全靠大家自己。”


    現場頓時一片喧嘩之聲。


    火葉城雖小,但是在人類大陸的地位卻十分特別,這次東征的角色又是的特殊,論絕對實力自然不如各大國家,但是要說作用……可真是不好說。


    但是現在火葉城居然說不會參與到盟主的競爭中……


    那麽,火葉城到底要做什麽呢?白白提供水源,白白的提供穿越寂靜森林和摩雲山脈的辦法,白白的開辟一條安全的道路給各國同行。


    全是賠本的買賣,收益又在哪裏?


    “火葉城不參與盟主的競爭,那麽火葉城到底在圖謀什麽?”


    怒火滿滿的喝聲傳來,這一次再沒了悠然自得,聲音裏飽含懊惱,眾人循聲看去,剛剛擋了天閑一招的年輕人已經推開身邊的人,雙眼閃動火光的望著天閑了。


    天閑暗笑,仔細打量這個年輕人,他的確和白他們十分相似,看起來是某一個年齡的人,但是在他們的身上看不到什麽明顯的歲月痕跡。


    那些快樂的,又或者是痛苦的經曆,那些讓自己刻骨銘心的人和事,所有的一切烙印在身上的痕跡,這些統統沒有。


    有些人說很會觀察一個人,隻要看上這個人一眼就大概可以看出他的來曆特點,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曾經的歲月在這個人的身上留下了許多的痕跡,而且相比於千年的漫長時光,這些痕跡還十分新鮮,容易辨別。


    從小做著黑醫生這種行當,看人下菜碟也是看家本事之一,但天閑看不出這個家夥身上任何時間的痕跡。


    那是更多時間慢慢洗摩,更多的歲月慢慢雕飾,最終變得完美,毫無痕跡……


    就好像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渾然天成。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天閑動動眉毛,人家都不自報家門,隻好自己來問了。


    這年輕人也是動動眉毛,哼了一聲才重重的答道:“塞洛斯。”


    塞洛斯?


    天閑心中微微一動,塞洛斯不就是當天在聖靈殿偷聽時,杜克好幾次提到過的那個名字!


    加上這個家夥如此強橫的實力,不可能錯了,應該就是這個家夥!


    塞洛斯……杜克口中的團長!那天嗬斥杜克,就算杜克那種火爆的脾氣也要尊敬有加的那個人。


    當天因為出於謹慎的原因,對於那些人的麵容沒有特別細致的去探查,隻是聽到沉厚凝重的聲音,沒想到這個家夥的聲音可以完全改變,而且看起來這麽年輕。


    “原來是塞洛斯團長。”天閑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但是在團長這個稱謂上卻刻意停頓了一下。


    塞洛斯果然神色微微一變,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竟然知道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我這樣的小人物……大公竟然也能留意到。”


    一股如有實質的森寒之氣從塞洛斯身上湧起,直接撲到台上的天閑,台上的涼茶杯子發出劈啪的細微聲響,瞬間凍裂。


    天閑抱起手臂,雙手藏在臂彎裏,火紅的古神銘文瞬間浮現在手背之上,那股森寒之氣撞到天閑眼前,一層無形護盾憑空出現,隱隱在半空浮現出一連串銘文,轉眼消散……


    那寒氣撞在護盾上瞬間被抵消,同時發出一聲巨響!高台周圍的旗幟掛飾被震的劇烈抖動,地麵厚厚的毯子也是被直接掀飛。


    各國使臣不由變了臉色,這次可就更加明顯了,這個叫做塞洛斯的年輕人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這裏明目張膽攻擊火葉城主。


    在場外,精靈們的弓箭齊齊頓準了塞洛斯,獅人戰士們也把手落到了武器上,滿目凶光。


    天閑挑挑眉毛,“哈!大家看,我說這裏經常會出現小情況,沒錯吧!剛才嘛……好像是有一次小小的地震。”


    大家的眼神兒略顯古怪,這……好吧人家既然這麽說,那就是這樣好了。


    塞洛斯嘴角動了動,冷笑著說:“沒想到火葉城總是出現這種神跡,大公果然是神靈的眷顧之人。”


    天閑嘿嘿一笑,“那是當然,神的意誌很難琢磨,展現的形式也無法預料,唉……火葉城就是這樣的好地方,怎麽樣塞洛斯團長,您要不要搬到我們這裏來居住呢。”


    “不必了……”塞洛斯眼中流露出十足的厭惡,“火葉城這種地方,我還是住不慣吧,就留給某些人居住好了。”


    天閑頓時明白,這個家夥是在說某些,或者是某個人啊……


    這個時候,在火葉城角落的一個小院裏,白喝完一口酒,然後“呸”一聲,“你敢住在這裏,看我不砍你的腦袋。”


    對麵,希波抱著雙膝坐在椅子上,小小的女孩好像一隻貓咪,眨了眨靈動的雙眼,忽然輕輕一笑,“塞洛斯,還是這個樣子嗎?”


    巴爾克把騎士劍插在身邊,蒼白的手指敲打著劍柄,“啊……是的,一模一樣,我們這些家夥,除了某些特別的人,其實很難再有改變。”


    說著,巴爾克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希波身上,“你還有多少時間?”


    希波狠狠的瞪了巴爾克一眼,“這個不用你操心,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巴爾克深深的看著希波,然後搖頭,“除了身體,你的靈魂果然也變得幼稚了。”


    希波頓時就要發火,靈官的大手卻落到了她的頭上,猶如撫摸一隻炸毛的貓咪,“不必擔心,我們的時間並不重要。”


    希波鼓了鼓眼睛,還是又縮回去坐好。


    巴爾克嘿嘿一笑,“說實話,雖然有時我會心懷愧疚,但有時,我覺得我們這樣的家夥少一些,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不好。”


    白端起酒杯,慢悠悠的說:“是啊,坐好最後一件事,我們這些老古董,就可以好好的安息了。”


    頓時,桌上的幾個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白,白露出狡猾的笑容:“我也會好好休息的,隻是方式和你們不一樣而已,而且不必擔心,我還是很喜歡這個世界的。”


    “總之,計劃不變,我們……”


    剛說到這,靈官岩石般的麵孔微微一緊,目光投向了院門處。


    白哈哈一笑,“老朋友,怎麽不進來,難道怕我一劍殺了你嗎?”


    杜克火焰般頭發出現在院門口,然後好像從空氣裏擠出來一樣露出麵孔,他疑惑的四下張望了幾下,然後才麵色古怪的看著小院內,“見鬼,你們幾個,你們幾個竟然會……”


    才說到一半,杜克忽然瞪圓眼睛,驚愕無比的望著坐在那裏的希波,然後“撲通”一下直接跪了下去,額頭上瞬間一層冷汗,“女……女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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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昨天的份,今天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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