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暫時不回去,而是執行懲處鐵血玄盟的舉動,要搞這個,肯定是從這裏開始的好,並且那個少女既然在這裏,那就更好了,自己更加有把握能夠搞定了。


    “哼!那個王萌和金徒有關,並且還在巨石下麵的洞穴裏麵得罪了我們副盟主,這一下骷髏會將她派到這裏,真是羊入虎口啊!哈哈,那小肥羊,我們一定要好好炮製炮製她!嘿嘿!”這些玄者口裏都是獰笑著,絲毫不顧及周圍那些普通人驚訝的目光。


    高幸等到那兩個玄者走進一個小巷子後,他就跟了過去,那兩個玄者走了一段之後,顯然也是感覺到了被人追蹤,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就在巷子的一個轉角處,嘎然停止住,然後兩人都是運轉身上的玄勁,虎視眈眈的盯看向高幸,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就嗬斥:“那裏來的混蛋,竟然敢跟蹤鐵血玄盟的玄者!”


    “嗖!”高幸見到兩個人轉頭過來之後,他整個人就好似離弦利箭一般往前射了過去,然後口裏冷笑著回應:“這不是跟蹤!”


    身材高大的玄者和另外一個玄者驚愕了一下,隨即都抽出了長刀,就要對上惡狠狠撲過來的高幸,不過高幸不等那兩人的長刀上麵攜帶充實的玄勁,整個人一下縱身騰躍而起,一個焰火遁,就到了另外那個玄者的身前,然後他手中的拳頭狠狠一下砸了下去,就將那個玄者的腦袋直接轟爆。


    “啪!”頓時響起一聲西瓜爆開般的聲音。


    擊殺了這個玄者,高幸的思緒回到了過去:


    整個身體猶如被一下掏空一般,隻有那灼燙的熱流充斥身體中;吐了口血,雙掌按地,慢慢的站了起來。


    “哈!還能站起來!”耳邊響起姚川稍稍有些驚慌的聲音。隨即又是冷冷的一哼:“好!那隻好將你的手腳打斷了!童姓這樣的武者恥辱,早就應該清除!”


    轉過身,伸手擦拭去嘴角的血漬;有些疲憊的抬起頭。看著對麵雙拳完全變成兩塊堅硬岩石的姚川:“姚川!來對鬥一場!看看誰才是怯弱武者!”


    胸口的印記被鮮血浸染,變得滾燙無比;紅光閃動更加劇烈。


    雙掌往身前一橫:“來吧!看看誰才是武者的恥辱!”


    “焚焰掌”已經讓雙掌完全變成了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每一根青筋都鼓起,心中升騰起狂熱的饑渴感。


    “高幸這蠢貨真的傻了嗎!”姚川看著對麵的高幸,心中稍稍驚慌:“那顆‘增修丹’的藥力現在全部被吸收後,自己現在的修為可是四級武者,武技‘暴石拳’也完全達到五等。這家夥真的想要憑五紋鍛體二級武者這種畸形的修為來和自己對鬥?何況他的武技也僅僅是二等“焚焰掌”而已。”


    熱!渴!


    揮動雙掌就撲了上去。


    “這個奇葩真的瘋了!那的修為竟然敢主動攻擊!”看著高幸迎麵撲來,姚川雙拳一揚,替高幸悲哀的想。


    “嘭!”


    拳掌相交。


    確切的說應該是拳胸相交,姚川往前擊出兩拳。依照常理高幸應該用雙掌來抵擋;不想高幸完全不管不顧,仿若被擊中的胸口不是他的。


    “哇!”


    咧嘴一笑,吐出一口鮮血;雙掌朝著姚川的腦袋猛的一夾。


    “啊!”


    就感到腦袋仿若被兩把燒得火熱的鐵板狠狠的一夾,慘叫一聲後,姚川就感到一片懵懂,神智完全迷糊起來。


    強忍著胸口的劇疼,高幸嘴裏不斷滲流著鮮血,雙掌一掌掌疾砸向姚川的胸口。


    “怯弱童姓!”


    狠狠的數掌。


    “武者之恥!”


    狠狠的數掌。


    也不知道擊打了多少掌,對麵的姚川嘴流著血,連慘哼都發不出一聲;隻軟塌塌的、搖搖晃晃的站著;任憑自己一掌一掌打過去。


    “嘭!”運起全身的武勁。一掌將姚川擊得仰麵躺飛出去;高幸也無力的仰麵倒地。


    渾身灼熱非常,仿若被整個身體都被點燃一般;雙眼也被滾燙的熱氣炙烤得變得迷糊起來,模糊不清中。卻真切的看見一片樹葉緩緩的飄落下來。


    樹葉緩緩的劃著之字形飄落,風微微的吹過。[]


    殘陽將落,如血的光幕掛在天邊。


    鼻青臉腫的高幸揉了揉浮腫的眼睛,沿著一條青石板道往前走去;青石板道兩旁生長著血紅的楓樹,這種血楓是山間的異種,劍形的樹葉一年四季都仿若剛被鮮血染透一般。血楓青石道通往九黎族聖獸的所在地:武洞。


    轉過一個路彎,就見疲憊的母親正雙眼紅腫的站在那。


    “咦,媽。你怎麽來了?”高幸下意識的扭過頭去,不想讓母親看見自己的滿臉傷痕。


    “你又去打架了?”


    “不是。在山林間遇到了一頭野豬;我又忘記了帶刀,把我追得那叫一個狠啊。我一路逃竄,就撞成了這樣。”口裏編著謊話。越說越是放鬆,轉過頭來衝母親一笑:“等我參拜完聖獸後,回家帶了刀,宰了那頭瘋豬;帶回來醃製成臘肉慢慢吃!”


    母親伸手愛惜的摸著高幸臉上青腫的傷痕,有些難過又有些好笑的說:“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這樣的會編這些東西讓我安心。那頭野豬難道也會‘暴石拳’?我縱然不是武者,難道連你背後的暴石拳拳印也看不出來麽?”


    這一路走來,已經盡量的消除痕跡,但是背後被姚川擊中的那一拳卻沒有想到;高幸有些手足無措,感覺完全跟小時候偷醬油喝被母親看到嘴角的殘漬一樣。


    “你父親進入武洞的時候,我做的衣衫他都來不及帶上;這次我將這件為你做的過年新衣,又縫了一遍;你穿上試試,合不合身。”母親說著話,將一件黑色布衣遞了過來。


    因為謊言被母親揭穿,高幸完全是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是!”口裏應了一聲,接過那件黑衣穿到身上,大小剛剛好。開心的摸著衣服:“很合身。媽,這新衣服穿著好舒服。”


    心裏感動的想:“這樣密密的針腳。昨天晚上母親該是縫了一整夜吧。”


    “嗬嗬,合身就好。”母親笑著,眼中卻含滿了淚水:“去吧,快去武洞參拜聖獸,可別耽擱了。”


    “嗯,媽,那我走了;參拜完聖獸,我就去山間捉那頭野豬回來給你做臘肉。”高幸疑惑著母親流淚。卻也擔心延誤了時間,心想:“母親為什麽要將這過年的新衣提前給自己,又為什麽要哭;等參拜完聖獸,再回家好好問問。”


    “嗯,我會在家中等你回來。無論何時,家中的那盞銅燈都不會熄滅,若你忘記了回家的路,一定要記住那盞不滅的燈光。”母親揮了揮手,已經有些哽咽的回答。


    “嗯。”應了一聲,就朝著武洞的方向跑去。


    往前小跑了一段。高幸扭頭朝身後看去,母親模糊的身影依舊站在那,輕輕的揮著手。


    又轉過一個路彎。一株高大的血楓之下,一個身材高挑的曼妙身影靜靜的立在那。


    “邵佳。”高幸有些不敢相信,低低的叫了一聲,那聲音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一抬頭,就見那少女緩緩的朝自己走來。


    “高幸,恭喜你,你可以進入武洞參拜聖獸了。”邵佳語氣也有些急促,顯然也很緊張。


    “嗯,九黎族童姓高幸。今日將進入武洞參拜聖獸。”高幸擺出一副自豪至極的模樣,抬頭挺胸說完。然後一笑,打破尷尬:“我可是九黎族中唯一一個五紋鍛體的奇葩武者。哈哈。”


    “嗬嗬。”邵佳淺淺一笑。隨即又一歎氣:“哎,你若是好好修煉武技,不要去浪費時間鍛煉體格,現在你也應該是姚川那樣的三級後期武者吧。”


    高幸苦澀的一笑:“實話是:我也不想提升的是鍛體。”


    “嗯?難道你不是自己刻意鍛體,然後提升鍛體紋路?”邵佳疑惑的看著高幸。


    “我傻嗎?我白癡嗎?刻意鍛體,我可沒那麽蠢!”高幸心中沮喪至極:“四紋鍛體之後,還刻意鍛體?難道自己在邵佳眼中也是那樣的弱智奇葩?”


    “算了,這些都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可以回答我嗎?”邵佳白皙的臉微微一紅。


    “當然。不過你要是問我偷看過幾次你們洗澡,我可拒絕回答。”高幸故作壞壞的一笑。


    這樣的話,說出來本應該立即就被邵佳一頓追打,然後憤憤的說:“你真壞!色狼!”


    但是邵佳並沒有抬起手,一雙大大的眼睛卻直直的盯看著他。


    被這少女一盯,高幸反而有些別扭,嘿嘿的幹笑著:“剛在山間遇到一頭野豬,被”


    “我知道的。每次我們在溪中洗浴,都是你將那些偷窺的武者引到一邊對鬥。”邵佳口裏輕輕的說。


    “我”對麵的少女清澈的眼睛似乎可以一下看到自己的心底:族中的孟衝等少年武者,常常去念神溪中偷看少女們洗澡;高幸每次都會去攪局,故意在那種時刻要求和那些少年比鬥,那些武者們暴打高幸一頓後,都會將攪局的高幸留在後麵,承擔偷窺的惡名。


    “我小時候曾經說喜歡山間的紅鸝花,後來便有人偷偷的在我家周圍種了好多紅鸝花;我曾說想看到螢火蟲,然後夜裏就會有人傻裏傻氣的,悄悄將裝滿了螢火蟲的竹筒藏在我家院外,讓那些蟲兒飛滿我家的院子;我生病了,不想喝苦澀的藥,第二天就會有一個蓄滿野蜂蜜的蜂巢出現在我家門前我想問你,這些都是你做的,對嗎?”少女很快的說完,臉上的紅色漸漸變深。


    聽到邵佳這一串話,高幸有些無措的用越來越低的聲音回應:“不是,我可”


    “我知道是你。”邵佳肯定的打斷高幸又要狡辯的話,又說:“紅鸝花生長的地方都有紅鸝鳥,那時候你的臉上每天都密布紅鸝鳥的抓痕;裝螢火蟲的竹筒是山間的楠竹,那段時間我也隻看見你家的院子裏有;更別提我生病那段時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被野蜂蟄成的豬頭模樣。”邵佳說著說著聲音也是越變越小。


    就感到一雙手伸向自己,邵佳將一個東西遞到身前:“謝謝你從小就那樣默默的對我好。”


    高幸啞口無言,滿臉羞紅的看著邵佳的手中:那是一根紅繩係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金黃鱗片。一股令人心醉的淡淡香味泛起,邵佳靠了過來,將那根係著金黃鱗片的紅繩戴到他的脖子上。


    “我表哥邵峰是在三年前進入武洞參拜聖獸的;今日卻是你進入武洞參拜聖獸,你們都是那樣對我好的人。”邵佳定定的看著高幸:“你今前去,一路珍重。這是我表嫂送給我表哥的話,今日我也這樣送給你。”


    “嗯,多謝。”高幸慌亂的應了一聲,無措的說:“我該去了,時間,耽擱”


    “嗯。珍重。”邵佳緩緩的退後幾步,然後輕歎一聲,轉身離開。


    “嗯,你也”高幸逃一般的走出幾步,又有些遺憾的回頭,看見邵佳漸漸離去的身影。想要大喊一聲,卻終於沒能開口。


    有些失落的往前走去,不住的自怨自艾:那樣好的機會,真應該趁機做點什麽。


    “哎!高幸。”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在自己身前,一抬頭,不禁吃了一驚。


    眼前是兩株相對生長的巨大血楓,幾十人才能合抱的粗大樹杆卻隻有幾丈高,上麵覆蓋的寬闊樹冠全部是枯枝,稀稀落落的就幾處敗葉點綴其上。


    兩株血楓之後,是一個黑沉沉的洞口;洞前的一塊殘破石碑上寫著兩個古樸的大字:武洞。


    那殘破的石碑上,此時盤腿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銀發老人,正是九黎族中最具威嚴的黎巫。


    看著石碑上的老人,高幸心中十分感激,若不是黎巫力排眾議,自己根本不可能進入武洞參拜聖獸。恭敬的施了一禮,口裏便誠摯的道謝:“多謝黎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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