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婉和煦的嵐風一臉炸毛,來人一臉賤笑。(.)


    “嵐兒,見到小爺如此興奮,叫小爺我真是難以消受美人恩呐。”


    “你眼瞎啊!”嵐風怒,你丫哪隻眼看到我興奮,若不知主子在,我早就動刀子了!


    “呦呦呦~,小嵐兒幾日不見火氣見長啊,難不成想小爺想的怨念?呐,小爺我這不是來了麽,嵐兒乖,別生氣哦,要是生氣的臉長出褶子了,爺對你沒興趣了你可怎麽活。”申嘯綬利落的一跳,便跳至嵐風身前,身體緊挨著身體,隻要向前一小步,便能貼上。


    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嵐風有些狼狽的止住腳。


    “你!”嵐風咬牙切齒,往日裏的和煦全然不在,臉上一陣紅一陣紫煞是精彩。


    怎麽會有半男不女的變態!


    嵐風頭都快炸了,整個人處於一種扭曲和淩亂的狀態陰晴不定著。


    “我?我怎麽?”申嘯綬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鼻間問,俊秀如書生的臉又往前靠近了一步。


    嵐風又往後退了一步,避免沾惹到這妖人的氣息讓自己也變得不正常。


    申嘯綬又向前邁了一步。


    嵐風又退。


    申嘯綬又邁。


    ……


    轉眼間嵐風已被逼至牆角,惱怒不堪的他立刻擺上防禦的架勢,一臉緊張。


    申嘯綬倒沒有再進一步,隻是直愣愣的盯著嵐風。


    被他這麽一直看著,嵐風渾身發毛不自在。


    突然。


    “哈哈哈哈哈,小嵐兒,你這模樣可真真兒是可愛,爺更喜歡你了怎麽辦?”


    申嘯綬那張還算淡定的臉終於忍不住的抽搐了兩下眼角,接著又抽搐了嘴角,而後,實在忍不住的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嵐風趁勢趕緊躲開。


    申嘯綬笑了半天見沒人搭理他,止住了笑容,無所謂的摸摸鼻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開始搭理方才被兩人默默遺忘了的人。


    “最近精神可好啊,小王爺?”一臉賤賤的調侃相。


    梟柏抬起眼皮瞥了那一身拉拉塔塔的坐在椅子上的申嘯綬,拿著不知從哪裏抽出的一把扇子撓著背,一腳還踩著椅子邊,十足的屌絲模樣。就差把鞋脫了摳著腳趾聞一聞了。他開口,卻是對嵐風。


    “過會換一套桌椅。”


    “是。”說罷,嵐風快速的順勢循走。


    申嘯綬磨牙,這是嫌棄他麽?是嫌棄他麽?是麽?!


    好吧,嫌棄就嫌棄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現在習慣了都。


    臉色變換了下,又趨於平靜,他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換上了正經的語氣。


    “梟柏呐,其實我今日來,不是因為你給的那蠅頭小利,而是一件大事。”


    雙手環胸,梟柏斜眼看著他。


    “即如是,那你便別要那‘蠅頭小利’了。”梟柏淡淡道。


    “別,別價。”看著梟柏淡瞥過來的眼神,申嘯綬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些急了,他趕緊又做回椅子上,擺出剛才的姿勢,可話,不難聽見其中的急切。


    “咳,咱倆誰跟誰啊,你說是不?你送給我禮我不收,那多不給你麵子,小爺我怎麽能落你的麵子,我是那種人?!不行,為了兄弟,這禮,我必須收!”


    他言語間盡是義憤填膺的為梟柏著想,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義薄雲天的人呢。


    沒有接話,梟柏還是那淡淡的平靜無波的語氣。


    “你的大事?”


    扇子一敲手,申嘯綬臉上瞬間掛上興奮。


    “兄弟啊,這可是件驚天大秘密啊,還是有關夕顏的!”


    梟柏原本沒有什麽興趣的懶洋洋半眯著的眸,因為“夕顏”二字睜開,從進門,不,是從申嘯綬跳窗開始,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


    算是從小混大的申嘯綬,自然了解梟柏的脾氣,看到他看過來的狹長狐狸眼,他更加興奮。


    “前兩天我去皇宮找你,沒想到你已經請旨出宮,我就閑來無事的探了探禦書房,不想,嘿嘿嘿……”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奸笑。


    奸笑過後,他才又咂咂嘴,自我感歎道。


    “嘶,這兩壇百年陳釀……”話說到這兒,頓住。


    “四壇。”梟柏把玩著手中不知道用什麽材質製成的一顆五彩珠子,淡淡道。


    “那‘雲遊天下間’?”申嘯綬繼續得寸進尺,卻被梟柏淡淡看來的眼神止住,訕訕的一笑,不再吊人胃口,免得得不償失。


    “那禦書房的書案上,竟有一張夕顏的畫像,畫的那叫一個有神韻,那叫一個精致。”申嘯綬提起這個,閉眼搖頭,一臉回味。


    而後,他饒有興趣的睜開眼,看向梟柏,繼續道,“我是趁你親愛的‘皇兄’上茅廁時才溜進去的,看那半幹的墨跡,明顯呐,你那皇兄和夕顏可是關係不淺呐。”


    這句有些煽風的話,明顯的讓梟柏原本就談不上好的心情更壞上一層。


    看著梟柏沉下來的臉色,申嘯綬繼續火上澆油。


    “嘖嘖,那夕顏小美人兒,進宮那麽久,在失蹤之前,你可沒有派人在她身邊保護呐,說不定,早在那時,這兩個人就情投意合了呢。”


    看梟柏低著頭還沒反應,申嘯綬滿臉變態的惡趣味,再添一把火。


    “嗯,這樣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你那‘皇帝老兄’此時正值壯年,後宮空虛,還力排眾議的不接受廣納後宮,若是夕顏小美人兒跟了那皇帝,還能混個皇後當當,人皇帝,怎麽也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呐。”


    “你的意思是,本座不如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慢慢暈來,飄至申嘯綬的耳中,那聲音,異常平靜,可卻讓申嘯綬菊花一緊,冷汗霎時濕了背後衣衫。


    他就是再傻,現在也能聽出來,梟柏生氣了。


    這連多久都不使的“本座”都出來了。


    完了,這火點的太大,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申嘯綬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窗戶,和同樣離自己不遠的梟柏,分析者自己若是下一刻逃走,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嗯?”


    低沉的鼻音又在這突然變的緊繃的空氣響起,催促著申嘯綬的回答。


    “嘿,嘿嘿,小爺…呃,我,我可沒這麽說啊,我隻是幫你分析分析形勢罷了,對,分析分析形勢。”這話從他嘴裏吐出來,磕磕巴巴的,他自己都覺得牽強,為了加點底氣,他又重複了一遍,話出來,不但沒有彰顯出底氣來,反而有種掩飾自己不良目的的感覺。


    “是麽?”梟柏冷哼。


    “是,是是是。”申嘯綬趕緊回答,好像慢一秒,身前不遠處的人就會化成獸,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看到申嘯綬急切回複的樣子,梟柏也緩緩的點點頭,連方才那種壓抑的讓人窒息的氣勢也收斂起來,看起來頗為平靜。


    那種壓抑讓人驚恐的氣勢散去,讓申嘯綬渾身一鬆,剛要放下調子嗓子眼的氣,梟柏又開口了。


    “那畫很精致?”


    申嘯綬提著到嗓子眼的氣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不知道為何又感興趣了。


    “很傳神?”


    申嘯綬繼續不明所以的點頭。


    “嗯,那你把那帶回來給我看看吧。”


    申嘯綬慣性的就要點頭,點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梟柏說了什麽,急忙刹住閘,用驚恐的看光看著梟柏。


    “梟…。梟,你不是吧?”這聲音,都開始顫了。


    前兩天還是趁著最鬆散的時候好奇看的,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連出宮都是被無數高手追出來的,若不是自己輕功一流,恐怕自己都躲不過這一劫了,現在,這哥們兒說啥?再讓他去一次。


    這話輕巧的,好像是在門外頭見一塊石頭回來那麽簡單。


    靠!


    那皇宮重地守衛森嚴,再加上上次自己闖進過一次,這兩天估計更是連一個蒼蠅都鑽不進去,讓他進去,再偷一幅畫回來,恐怕說不定他還沒進去呢,就“哢嚓”了。


    還不如直接給他來個痛快的呢。


    “我不幹。”這句話快速的說完,他就要溜,卻不想,那梟柏竟然非常好脾氣的點頭。


    “好。”


    原本離了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咱有話好好說,梟柏。”申嘯綬伏低做小,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討好,那語氣聽來,就差跪著舔梟柏大人的腳了。


    “嗯。”梟柏答應的十分爽快。


    申嘯綬抬頭挺胸收腹的做好,一副好學生聽老師講課的姿態。


    “‘雲遊天下間’可以送你。”


    申嘯綬瞬間眼神晶亮,他還靠著那裏的一件寶物醒他的“頑疾”呢。


    “可是你若是不去,我便把他送給嵐風。”


    申嘯綬瞬間蔫下去。


    靠,夠狠!


    明知道自己和嵐風有“不共戴天之仇”,還如此威脅他,若是自己的這條命脈被嵐風抓到,那以後,自己的日子該如何的淒慘。


    “想好了麽?”梟柏現在一副異常輕鬆的態度,神清氣爽的扔著手裏的那五彩珠子,好心情的看著他。


    嗬,至於原來誘他來這兒的那件事,也不是非他不可,交給別人辦罷了。


    申嘯綬極度怨念的深深的看了梟柏一眼,那裏頭的怨氣,簡直比那屈死的厲鬼還深。


    “三日後,準備好‘雲遊天下間’的信物。”


    說罷,他便靈巧如跳蚤般的一跳,消失在了窗邊。


    ------題外話------


    嗚嗚……t—t這是懶君拚到深更半夜換來的一更,二更,還是老時間。


    打滾委屈ing~懶君好不容易勤快一次,大大們鼓勵鼓勵哇…。求評論嗚嗚u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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