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無異於在飛機上扔下一個重磅炸彈炸開來,立即有人驚叫,“飛機是不是真的被劫持了。(.無彈窗廣告)”


    “天呐,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怎麽就遇上這麽倒黴的事。”


    “我們剛才的抗爭豈不是白費了功夫,害我還白挨了幾刀子。”


    “我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死啊。”


    “怎麽辦?”


    躺在地上被綁縛的歹徒抓住乘客恐慌的心理,不顧踩在他背上的腳,大聲哼道,“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們,等飛機落了地,我們的兄弟衝上來,你們一個一個都跑不掉。剛才誰踢了我,最好老實點站出來,也許我呆會可以考慮少給你們點折磨。”


    另一個歹徒說,“死到臨頭還站錯隊伍,活該你們這些人倒黴。”


    緊接著有第三個第四個歹徒橫起來。


    “趕緊把我們給放了,也許還能留你們全屍。”


    “再不放開我們,等飛機落了地,我一定招呼我們兄弟好好地招待你們,男的抽筋扒皮銼骨揚灰,女的先奸後殺,哼!”


    特種兵出身的保鏢們豈是那麽容易被唬住的,其中一人踩上一個歹徒的胳膊,隻聽見哢嚓聲中伴隨著鬼哭狼嚎的慘叫。


    歹徒疼得全身痙攣,咬牙切齒道,“你有種,等飛機落地,我第一個收拾你。”


    “那也得你有這機會。”保鏢警告著他,“少在這裏煽風點火。”


    “是我們煽風點火,還是你們想拉人陪葬,等會不就很清楚了。”歹徒很是張狂。


    躁動不安在人群裏傳染開來。


    “可怎麽辦好。”


    “原來我們隻是墊背的。”


    有人開始質問紀君陽,“你們這些罪魁禍首,平時賺了黑心錢也就罷了,現在得罪了人,憑什麽讓我們來替你買單。”


    “就是,你們有私人恩怨,為什麽要來禍害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我要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橫豎是活不了,不如一起把他們也給滅了。”


    責問聲越來越多,有人甚至拿起了水杯和食物朝紀君陽和保鏢的身上扔,情勢在失控的邊緣。


    人在驚恐之中,最容易失去理智跟常性。當希望破滅,一時半會叫他們冷靜顯然是件奢侈的事情。


    顧亦恒將嘴唇得意地靠近紀君陽的耳邊,笑得好不張狂,“你不是說群眾團結的力量不容小覷嗎?這群眾反噬的力量可也是不容小看的。”


    紀君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嘴角邊浮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又怎樣?難道你覺得你的手下煽動了他們你就可以勝券在握了嗎?下結論未免太早。”


    顧亦恒笑,“我隻是想提醒紀總,看看這些醜惡的嘴臉,人性經不起考驗,每個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危險麵前,隻會想到自己如何活命。”


    紀君陽淡淡地,“看來顧先生曾經受過這方麵的傷害,所以才有這麽深的感觸。我聽說,你曾經隻是一名普通的武術教練,但在女朋友背叛之後,心性大變。”


    顧亦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來你對我的了解還是挺多的,陳年往事都能被你翻出來。”


    紀君陽還是那副老神在在地狀態,“知己知彼而已。”


    “知道了又怎樣?你還不是落在我們的手裏。”顧亦恒冷冷笑道,“不過你應該慶幸,有這麽多人給你陪葬。”


    “快給我們鬆綁,也許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歹徒囂張地叫著。


    有人開始動搖,左看看,右看看,悄悄地將手搭在了綁著其中一個歹徒的皮帶扣上,準備打開束縛的結。


    那個掄包砸歹徒的白衣女子眼力尖,一把將那人推開,“你瘋了,不能打開。”


    那男人說,“不放我們的下場會更慘。(.無彈窗廣告)”


    “杜其旺,貪生怕死也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我也害怕,怕得要命,但是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放了他們,豈不是等於放虎歸山。既然保鏢大哥和我們能一起將這些人製服,為什麽要這麽快地放棄希望,隻要我們大家同心協力,也同樣可能打敗駕駛室裏的歹徒。”


    能叫出那個男人名字,這白衣女子想必是與那男人熟識的。她的話,讓那些有所動搖的人的思想又開始有些猶豫了。


    杜其旺卻是慘白著一張臉,“甜甜,你才瘋了,隻剩下幾分鍾的時間,我們能打得贏他們嗎?”


    白衣女子說,“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你沒看見這裏還有幾個很厲害的高手嗎?”


    杜其旺說,“甜甜,你別再天真幼稚了,這裏是天上,不是地上。把那些人製服了又怎樣?飛機誰來開?沒有人會駕駛飛機我們隻會摔個粉身碎骨,誰也活不了。我們求求這位大哥,也許還能有一線希望。”


    白衣女子甩開杜其旺來拉她的手,“夠了,要求你去求,沒想到你不但貪生怕死,還沒點誌氣,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你以為這些喪心病狂的混蛋讓你知道了他們的老巢在哪兒會放過你?別做白日夢了。你要是怕死就一個人當縮頭烏龜去,別在這裏製造更大的恐慌浪費保鏢大哥們的時間。你們這些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美女們,你們以為保持沉默就能阻止這些人的獸行嗎?還有你們這些平時自詡會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們,危險的時候卻不敢站出來,原來全都是孬種,難道你們就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這些壞人欺淩嗎?”


    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保鏢鄙視了杜其旺一眼,“一個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真丟男人的臉。”


    那些同樣搖擺不定的男人們紅了臉。


    也有恢複了冷靜的問,“那你們準備怎麽辦?”


    保鏢很酷地丟出兩個字,“涼拌。”


    “什麽意思?”一群人麵麵相覷。


    “就字麵上的意思。”保鏢像尊菩薩一樣地站著。


    顧亦恒笑道,“紀總,真心地覺得,你的這些手下,心理素養可真是不一般。這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現在開著飛機的不是我的人,而是你的人。”


    紀君陽笑而不語,隻是用眼睛冷冷地斜睨著他。


    兩個人早已離開座位,整個機艙的動靜一收眼底。那些懦弱的勇敢的沉默的臉,一一晃過。


    阿南提著槍就站在顧亦恒的後麵隨時保護著紀君陽,但顧亦恒依舊囂張地說,“給你們三十秒的時間考慮,想清楚了站好隊伍。我可以根據你們站隊的速度快慢來決定對你們處置的輕重。”


    人群一片驚懼,各自相望卻也不敢冒然行動,離得遠的,悄聲問身邊的人,“你們打算怎麽辦?”


    沒有人輕易回答得了這個問題,除了膽小如鼠杜其旺之輩,很快抱上了顧亦恒的大腿,諂媚著笑,“大哥,我聽您的”


    阿南提槍上膛,對準顧亦恒的太陽穴,“你好像忘了我手裏這把槍。”


    杜其旺嚇得又是一滾,跳開了好幾步遠。


    顧亦恒不以為意,“你能帶著這把消音手槍躲過安檢,也算是你有本事,可就算你斃得了我又如何,你的子彈終究有限,飛機很快落地,大把的子彈在等著給你穿腸過肚。”


    阿南那張一直緊繃著的冰山臉,忽然妖嬈地笑了一聲,“你確定,這架飛機真的不是飛往江城?”


    趴在地上的歹徒掙紮了一下,唑了一口,放肆叫道,“難道你還幻想著有蜘蛛俠來解救你們不成?”


    一陣詭異的笑聲就在這個時候自頭頂響起,那聲音,通過擴音喇叭回旋在眾人的耳朵裏,越來越清晰。


    緊接著,幾個穿著製服的男人五花大綁地被摔了出來,滾到顧亦恒的麵前。


    顧亦恒定睛一看,麵色大駭,這幾個人,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駕駛艙,他亦是收到了他們得手的消息才開始行動的,可是現在,他們卻一個一個鼻青臉腫地被踢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之前得逞的傳音隻是個煙霧彈?


    那些人的嘴巴都被膠布封堵著,隻能掙紮著從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顧亦恒蹲下撕了其中一人嘴上的膠布,“怎麽會這樣?”


    那人喘了一口氣道,“白無邪。”


    僅是三個字,就讓顧亦恒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心裏陡地沉了一下。


    擴音器裏白無邪冷笑道,“顧亦恒,做殺手這麽多年,你從未失敗過,這種不斷的成功帶給你的不僅僅是財富和名望,更多的,卻是驕傲和自負。這份見麵禮,還請笑納。”


    “你”顧亦恒臉色鐵青卻發作不出來,此時有如背腹受敵,情勢逆轉急下,他慢慢站起來,轉身對紀君陽道,“我早應該想到,你能這麽冷靜,必定有所倚仗,原來傳言你與白無邪有交易合作並不假。”


    擴音器白無邪道,“你錯了,好兄弟之間,不叫交易,也不能說是單純地合作,而應該叫做相互扶持,不離不棄,這哪是你們這種冷血動物體會的境界。”


    顧亦恒嗤笑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透了,你們還不是一個走白道,一個走黑道,相互掩護,勾結得利。”


    白無邪笑,“黑又如何?現在這世界,黑白並不是那麽分明,我殺人隻殺惡貫滿盈者,不欺婦孺不欺弱小,不走私販毒,不逼人為娼,而你們呢?因為**,有錢就可以出賣靈魂,助紂為虐,傷及無辜,毫無人性,今兒個,我就替天行道,收拾你們這群敗類。”


    “但是你們別忘了,紀君陽如花似玉的妻子和乖巧可愛的女兒還在我的人手上,另外,忘了告訴你們,在她們的身上,我已經叫人綁上了定時炸彈,大不了,同歸於盡。”雖然已經處於下風,但顧亦恒依舊有恃無恐,手裏忽然多了一個搖控器。


    乘客驚恐地大聲叫喚著,有的抱作一團,仿佛世界末日就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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