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寺的好身材暴露無遺,肌肉結實而健美。(.好看的小說)


    而那個女人的泳衣伊百合也認得,就是剛才與她談過話的女人,艾麗。


    言澤寺將艾麗拋在床上,艾麗張狂的笑著,擺出性感撩人的姿勢。


    言澤寺走過去,艾麗立刻渾似無骨的貼在他的身上。


    “不急,需要情調。”言澤寺的食指在艾麗的嘴唇按了按,笑容曖昧而迷亂。


    他走到吧台,倒了兩杯紅酒,來到床前,遞給艾麗一杯,順手按了環繞音響的遙控,粉紅色的天鵝絨窗簾慢慢閉合,委靡的薩克斯淫靡的飄散。


    艾麗笑著,挽起言澤寺的手臂,含住一口紅酒,送到他唇邊。


    兩人就這樣接著紅酒,唇齒交纏,接著雙雙倒向大床。


    “董事長你好壞呀!”艾麗欲拒還迎,臉上露出喜色,呼吸也開始緊促起來。


    她被言澤寺那俊逸的外表,雄厚的背景,多金的財富所折服,心甘情願的做他身下的奴隸。


    言澤寺靠近她,看著她的樣子,冷笑:“我不壞,你怎麽會喜歡呢?”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彈起了鋼琴,他總是有太多的花招讓女人沉迷,看著艾麗那誇張享受的模樣,他眼裏的鄙夷更加深了。


    言澤寺相信就算他此刻什麽都不做,這個女人也能自己在他麵前主動,不是他自己誇自己,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很多女人都愛上了自己,欠了一身的桃花債。


    他的手開始向艾麗的裙子伸去……


    伊百合聽到那曖昧的叫喊聲,隻讓她厭惡。


    靠,言澤寺這小子,想玩女人滾遠點,為什麽不去他自己的房間?


    她可真是沒這個閑情逸致,欣賞免費的色情大片。


    直接推開浴室的門,也不管床上那兩人進行到什麽程度了,伊百合揚著頭就出去了。


    直到“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床上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


    “出去!”言澤寺起來整理淩亂的衣衫,朝艾麗大聲喝斥。


    艾麗染著紅潤的臉蛋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眼裏寫滿了不甘心:“董事長,人家想要你嘛!”


    “我說出去,你沒聽見?”言澤寺麵色寒了下來,徑直走到窗台上,看伊百合離開酒店去的方向。


    艾麗被他嚇到了,忙將衣服穿好,帶門離開了這間房。


    言澤寺一個人站在房間裏的陽台上,仍由海風吹拂著她的發絲,俊逸的輪廓深邃如刀削,眼神孤傲。


    他是個不允許自己失敗的人,他一向驕傲,天性裏就帶著魔王的因子,他要的就想方設法得到,得不到的即便毀去也不會讓給旁人。


    但是他同時又是一個滿分的情人,家世背景,長相能力皆是一流,若他要用心寵愛一個女人,就可以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都送到她麵前,寵她愛她,這般心思,估計任誰都無法拒絕。


    可是他想給的,並不是伊百合想要的,或者說他和她心中的理想對象相去甚遠,她要的本不是他,更不是他想給她的一切,可言澤寺哪裏是允許自己女人猶豫的男人?


    他一向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布對這個女人的占有,他以為上床就是,可是他現在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即便他跟伊百合上了床,他發現自己依然沒有辦法完全掌握住這個女人的心思。


    於是他失控、焦躁、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


    他以為以為找一個像艾麗這樣身材跟樣貌都上乘的女人,可以試探出伊百合現在對他的真正心意,可事實證明他錯的離譜,因為她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他。


    伊百合離開了酒店,便一個人在沙灘上漫步。這個以奢華精致聞名的島嶼旅遊的客人大多是新婚蜜月夫婦,她繞了一大圈,看到的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


    碧海藍天,陽光沙灘。


    伊百合看見不遠處,有一家三口在沙灘上畫畫,夫妻倆畫了個桃心,孩子把自己和爸爸媽媽的名字都寫在了裏麵,據說這樣一家人都會得到幸福。


    那副畫麵溫馨的令人羨慕。


    可是有些事情是羨慕不來的,溫馨的家庭,幸福的生活,離她早已是那麽的遙遠。


    不經意間,伊百合也在沙灘上,隨手畫了一個桃心。


    隻是很快,一個浪打過來,她畫的那個桃心就這樣被衝刷掉了。


    她不甘心的又用腳畫了一個,可是很快的還是被浪花衝刷掉了。


    看來連上天都不讓她有那樣的幸福,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命運,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


    陽光這樣大,伊百合卻覺得很冷,冷徹心扉。


    就在這時,她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伊百合拿起來接聽,麵朝著大海。


    “喂,是伊小姐嗎?我是霍啟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沉穩持重的嗓音。


    伊百合拿著電話的手緊了緊:“是!”


    “後嘉已經把你想轉賣股份的事都告訴我了,你手裏的那些股份可以全部賣給我,可是我們手上現在沒有那麽多的資金。”霍啟山沉靜的說。


    伊百合心裏暗咒,果然是個老狐狸,都給他占便宜了,還不忘壓低她的價格。


    “沒有關係!”伊百合的語氣顯得很輕鬆:“我沒想過要把這些股份賣多少錢,何況我也不缺錢,我隻想盡快脫手,不想再看著這些股份心煩,南川給我的錢夠我花了。”


    “這怎麽好意思呢,雖然我們是親戚,但是我也不好占你便宜,要不這樣吧,我去把錢挪一挪,按照市麵上的價錢買下你的股份,不過那不是一筆小錢,也許我們一時間湊不到那麽多的錢。”霍啟山看似為難的說。


    靠,他們算哪門子親戚?要不是利用他,治她那個負心漢的父親,她才沒有心思跟他們霍家有任何的瓜葛呢。


    雖然心裏有不滿,但伊百合的聲音還是絲毫無起伏的:“沒關係,霍董你有多少就給多少,而且這本來就是南川給我的一份禮物而已,我也沒想過換太多的錢。”


    相信她手裏股份的來源,霍啟山這個老狐狸,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這麽說,不過是打消霍老狐狸的戒心。


    不過這個霍啟山,顯然比伊百合想象的更加精明謹慎,他看似不經意的問道:“看來藤總真的是很疼伊小姐你啊,那麽大的一份禮物,說送給你就送給你了,對了,你見過藤總的父母了沒有,他父母對你們的事情沒有反對吧?”


    伊百合臉上的笑容愈加深了,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神情毫不在乎:“沒有見過。”


    估摸著霍啟山聽到這句話後,心下一定漏了半拍,伊百合偷偷暗笑,接著把話說完:“南川現在已經是家族的接班人了,藤家的事情都是由他做的主,藤氏夫婦一向在國外,早已不問世事,南川說了,我們的婚事他就可以做主!”


    “這樣沒有關係嗎?”霍啟山問的關心,其實是對伊百合能不能嫁入藤家做少夫人不放心:“畢竟父母的意見是很重要的。”


    “霍董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川是混血,他的父母都是外國人,跟國內不一樣,國外結婚比較自由,父母尊重子女個人意願,他們既不想我們去打擾他們,也不願意管我們的事!”


    中西文化的差異,藤氏夫婦從小就不怎麽幹涉藤南川的自由,藤南川在國外長大,很早就脫離父母一個人生活,早已養成獨自自主的個性,而國外也不流行父母幹涉子女婚姻,嫁娶自由。


    “哦,這樣就好了!怎麽說你是我侄女,我也擔心你把股份都賣給我,以後怎麽生活,現在有藤總這個保障,我也就放心了!”霍啟山說的冠冕堂皇,一副為伊百合著想的樣子,其實不過是想確認這其中沒有陰謀,順帶搭上藤南川這條線吧。


    伊百合在心裏不屑,不愧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與霍啟山談好股份買賣的事,伊百合又給藤南川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找人盡快弄好股份轉接的事,她就不親自出麵處理了。


    藤南川一口答應了,問伊百合她在哪裏,她就隨口說了聲,她在一個小島上。


    “小島,哪個小島,你現在安全嗎?”藤南川不放心的問,聲音緊繃。


    “我沒事,隻是出來散散心。”伊百合淡淡的說。


    “要是有麻煩,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


    掛上電話,伊百合一個人繞著海灘上走著,天色漸漸的暗了。


    她沿著原路返回,赤著腳回到了酒店。


    “為什麽不穿鞋?沙子很磨腳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伊百合嚇了一跳。


    她轉身瞪著他:“你走路都沒音的?”


    言澤寺揚揚下巴:“進去吧,站在外頭做什麽?”


    “你進我房間幹嘛?”伊百合見他刷卡進了她的那間房,不由的驚訝。


    言澤寺笑嘻嘻的看著手中的房卡:“因為我跟你一個房間!”


    伊百合頓時無語,轉身要走。


    卻被言澤寺喝止住了:“坐下!你的腳還要不要了?”


    他將她攔腰抱回房間的沙發上,取了藥箱還有熱毛巾出來,單膝跪在她跟前,把她小巧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拭去沙子,用熱毛巾輕柔地捂著。


    伊百合這才感覺腳底的沙子紮的她有些疼,隻是在言澤寺麵前,她又不願意喊出來,隻是咬緊唇忍住。


    過了一會兒,言澤寺給她上藥,手指頓了一下,抬眼說:“可能會有點兒疼。”他的動作盡量輕了又輕,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伊百合不想示弱,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麽轉移下注意力:“你什麽時候送我走?”


    言澤寺唇角動了動:“我就留不住你?”


    “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你還想怎麽樣?”伊百合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她已經陪他上過床了,再這樣下去,他不累,她都要膩了。


    言澤寺抿緊了唇,側開臉沉聲說:“回去以後你要做什麽?”


    伊百合遲疑了片刻,無所謂的說:“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


    “你還想回到炫舞?還是去找那個寒澈,你已經跟我上床了,還想去找那個男人?”言澤寺倏地扳過她的臉,氣怒的吼道。


    “都跟你說了,我跟寒澈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而我跟你也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雖然我們是上了床,但並不代表什麽,你不是隻跟我一個女人上過床,我也不是隻跟你一個男人上過床,男歡女愛而已,你不會這麽玩不起吧?”伊百合打開言澤寺的手,剛吹完海風回來,她手指冰涼的溫度直顫到他的心。


    言澤寺順勢就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讓她感受到他心髒撲撲的跳動。


    “你跟她們不一樣!你是我的,是我的,百合!”


    他反複的強調這句話。


    伊百合有些受不了,她非常不喜歡男人看她那種占有欲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他的私人物品,沒有自己的思想跟自由。


    她情願他把她當成那種發泄生理需要的女人,上完以後就分手的那種,也好過現在反複的糾纏不清。


    “言澤寺,我們不可能的!”伊百合幹脆跟他說清楚,相信他聽得懂她的意思。


    言澤寺眯著的眼睛裏有著讓人看不透的沉寂,他沉默半晌,才微勾唇角說:“嗬,世事無絕對,我還真沒遇過不可能的事。百合,你得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喬翊升一個男人。”


    他側過身,伸出手出其不意地將伊百合的掌心撐開,十指相扣,粗糲溫熱的感覺刹那間傳到她的心底,“而且我不會比他差。”


    伊百合有些驚訝,沒想到言澤寺會突然提起喬翊升,這樣的他,看上去有幾分認真,幾分成熟,跟之前那個孩子氣張狂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這樣也算是一種告白吧,盡管比較霸道比較自負一些。


    感覺到伊百合僵硬的指骨,言澤寺眼中滑過一絲失望,也不再逼她。


    “餓了吧?換件衣服,我們下去吃飯!”


    伊百合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酒店二層的西餐廳,長方形的大理石餐桌上,伊百合跟言澤寺各坐在兩邊。


    言澤寺給她點了一杯柳橙汁,一份沙拉還有一客牛扒,伴有香菌黑椒汁和甜酸西檸汁。


    這些都是伊百合以前最喜歡吃的西餐口味。


    不得不說,雖然時隔了這麽久,三個惡魔對她的喜好跟口味,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伊百合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感覺,隻是指尖抖了一下,然後就麵無表情的開始用餐。


    整個過程,她沒有跟言澤寺說過一句話。


    言澤寺也沒有打擾她用餐,一邊靜靜的品著紅酒,一邊打量著伊百合。


    她沐浴後,換了一身天藍色的沙灘長裙,兩鬢紮了小辮子挽成一股放在後麵,劉海有些長,到了睫毛上,昏黃的燈光照在她嫵媚的側臉上,柔柔的很風情。


    言澤寺隻感到喉頭一緊,他又想要她了。


    趕緊別開眼,怕他會控製不住自己。


    用完晚餐後,伊百合表情懨懨的樣子,就想要回房睡覺了。


    言澤寺看不得她這副模樣,總想她再陪自己一會,於是拉著她來到酒店頂層的天台上。


    隻要一仰起頭便覺得被整個蒼穹包圍著,天幕上星星點點,晶瑩閃亮。


    言澤寺轉過頭,笑眼凝著伊百合:“漂亮吧?他們都以為那邊的沙灘最好觀星,其實這裏才是,地勢高,周圍也沒有遮擋視線的障礙。”


    “你怎麽知道的?”伊百合挑起眉反問,月色在他們周圍鋪陳開來,明朗而幽靜。


    看著茫茫夜色,言澤寺不禁微笑,把星圖在她麵前攤開,笑著說:“我當然知道,要不然怎麽這麽晚了還能帶你來觀星。”


    伊百合不由的撇撇唇:“不就是八十八個星座麽?我也學過!”


    可當她攥著星圖看了半天時,又著實被上麵密密麻麻的星座分布懵住了。


    言澤寺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索性將她手裏的星圖和手電筒扔到一旁,攔腰抱起伊百合,將她抱到天台的欄杆上,兩人一起並肩坐下。


    腳下就是二十幾層的大酒店,伊百合還是第一次坐在這麽高的地方看星星,不由的感到害怕。


    她有些驚顫的動了幾下,言澤寺伸手壓著她的肩,還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你別老動來動去的,抬頭仔細看,我教你。”


    這樣親昵的動作,仿佛已經做過百遍千遍那樣自然。


    此時兩人的姿勢曖昧,伊百合愣看著近在身側的言澤寺,鼻尖流竄著他獨有的味道,連他沉穩的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言澤寺渾然不覺有什麽不妥,左手指著東北方,好看的下巴一張一合的解說:“秋天的星座不太好辨認,很多都黯淡無光。最容易看的是仙後座,你瞧,這顆,這顆還有那邊的……”他的手指在天空的星星裏比劃了一個形狀,“它們連在一起像不像字母‘w’?”


    伊百合抬眸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仙後座……那前麵那顆就是北極星了吧?”她記得小時候看過書上有這麽教辨別北極星的方法,它很耀眼,就像嵌在天幕上的鑽石一樣閃亮。


    “咦,沒想到你也懂一些的啊。”言澤寺故作驚訝地挑起眉梢。


    伊百合哼了一聲,抬頭望向夜幕:“那當然!”


    言澤寺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仰著頭繼續道:“其實冬天的亮星最多,看到的星座也最為壯麗,隻不過到那時候溫度很低,你這麽怕冷,肯定不願意再來看什麽星星。”


    “你怎麽知道我怕冷?”伊百合不由得轉臉問他,不料撞進他幽邃的眸色,像能把她的魂都吸進去一樣,她忙不迭地垂眸,想要躲避這樣的壓迫感。


    言澤寺笑了笑,大大方方地睨著她:“你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伊百合怔了怔,紅唇緊抿著不想答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這麽說,好像她的一切都掌控在他手裏,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很不好;可換一個角度看,就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又十分受用。


    人都是矛盾的,尤其是女人,既想感性,又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必須理性。


    言澤寺低頭睨著沉默著的伊百合,她的v領長裙因為動作領口扯得更開,銀白的月光將她的膚色襯得愈發的溫潤如玉,鬆鬆軟軟的頭發調皮地落在他的手臂上指縫間……美人在側,瞬間將他的心緊緊攢著,他得多克製才能讓自己不動其他念頭啊……


    他的嗓音變得更沉,低低地道:“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並肩回到酒店房間,一路無言。


    伊百合沉默著直接進了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就見言澤寺懶懶的倚在吧台上喝酒。


    她沒有理他,掀開被子就睡了進去。


    言澤寺拿著紅酒,在床邊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放下酒杯,也去了浴室。


    聽著浴室裏傳來唰唰的流水聲,伊百合耷拉著眼皮,就要進入夢鄉。


    不多時,就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很快的床鋪另一邊凹了下去,她知道言澤寺躺下了。


    言澤寺動了動,拉開被子,用了點力氣把她抱進懷裏,讓她的背貼著他溫暖的胸膛。


    伊百合剛才在天台上吹了一夜的涼風,此時身體冰涼,她畏寒喜暖,所以也沒有推開他。


    言澤寺固執地把她鎖在懷裏,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呼在她的耳邊,她想躲開這份親昵都不行。


    伊百合嚶嚀一聲,兀自翻了身,伸手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


    此時他們再貼近不過了,一呼吸就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柔軟的味道。


    言澤寺索性也抱得她更緊了些,一把扣住伊百合的纖腰,將她摟在自己的身上。


    鼻尖對鼻尖、唇對唇的四目相對。


    此時伊百合睡眼惺忪的媚眼,比星星還要亮,言澤寺身體一繃,隨即俯身貼著她的唇,情難自控地低歎:“百合,我真的忍不住了。”


    這時伊百合想再說點什麽,全部都被他狠狠地含在了嘴裏。


    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後來也沒了力氣,最後隻能緊閉眼睛軟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一步步淪陷。


    她和他的衣服都被拋在了地上,黑暗中他們抵死纏綿。


    第二天清晨,伊百合從睡夢中醒來,一睜開眼,便是言澤寺放大的俊臉。


    她突然有些不能適應,怎麽自己就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了一夜。


    伊百合下床去洗漱,腳步輕輕的,直到她離開房間的時候,言澤寺還在抱著枕頭酣睡。


    外麵陽光明媚,金色的沙灘,吹著海風伴著浪聲。


    伊百合吃了一份簡單的西式早餐,便一個人在沙灘上散步。


    突然一個排球砸了過來,是幾個外國人在玩沙灘排球。


    他們過來跟伊百合道歉,並邀請她加入他們。


    伊百合見這幾個外國人都很熱情開朗,便欣然同意了。


    打了一會沙灘排球,幾個外國人又邀請伊百合一起去下海潛水。


    伊百合有潛水證,她的潛水技能還是當年三個惡魔教她的,隻是好久沒有下過海了,幾個外國人熱心的帶她訓練了一番,才和她一起下海潛水。


    不過潛水時伊百合的調節器出了點意外。


    等言澤寺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被救生員扶到岸上,全身都濕透了,臉被水嗆得漲紅。


    她還安好,這是他的第一個認知。


    可他的臉色卻愈發的沉鬱,大步走過去,毫不憐惜地將她整個人扯起來,冷著聲音吼道:“調節器不會用還敢下水?你是想找死麽?”


    “嘿,先生,你冷靜點,她已經被嚇到了。”幾個外國人見狀紳士地上前圓場,他們雖然聽不懂言澤寺說的話,卻從他氣急敗壞的表情看出來是在罵伊百合。


    關心則亂。


    言澤寺本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伊百合的身上,她此時嘴唇已經發白,身子還在哆嗦著,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讓他又是心疼又是惱火。


    突然讓他發現,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外國男人,言澤寺心裏頭的一股怒火一下子衝上了頭頂。


    他二話不說的衝過去,將那個剛才跟他說話的外國人暴打一頓,旁邊的外國人想阻攔的,也被他一起打了。


    言澤寺的身材高大,再加上他從小就練過,手腳出拳用力都特別重,不多時這幾個外國人都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


    幸好他手下的一群保鏢及時趕到,才將言澤寺跟那群外國人拉開了。


    伊百合腦子一陣的放空,在海裏遇險的那個時候,她漸漸缺氧而沒辦法呼吸,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想著死了也好,不用再麵對那些痛苦的過去,如果她不在了,也許就可以解脫了。


    可是深一層她又覺得太多事情放不下,喬東方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教訓,淩波麗也沒有自嚐惡果,伊氏她還沒有完全奪回……


    她不能就這樣死了!


    那一瞬,伊百合真的看到了一抹不屬於人間的光芒。


    可就在她快要被這光芒引到某處安全溫暖的地方的時候,她被人救起了。


    在一片無聲的世界中,有些人抱著咆哮的言澤寺,有些人在身旁安撫著她的脊梁,有些人神情緊張慌手慌腳的打著電話。


    究竟出了什麽事呢,伊百合一絲一毫都無從得知。


    慢慢的,人群散去了,隻剩下伊百合和已經平息下來的言澤寺。


    說實話,對於死亡,她還是有著很深的畏懼。剛才的一瞬間,她不是沒有害怕過,而現在想來,更是有後怕的。


    言澤寺一步一步的靠近,伸出手,緩緩的靠近伊百合。


    然而,就在他要碰到她的一瞬間,伊百合突然打開了他的手,慢慢向後退去。


    言澤寺的目光中有一絲被刺痛的傷痕,他再次靠近,雙手抵住她的背後,伊百合看到他的嘴唇在顫動,可是她的腦海很混亂,她看不懂他說的話,也聽不清楚他的聲音。


    言澤寺的手輕輕捧起她的臉,第一次如此溫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漬。


    他望著她,又在說話,可是伊百合依舊無法分辨。


    言澤寺的眉心驟然蹙了起來,他俯在伊百合的耳邊,她感覺到他微微哈出的熱氣,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言澤寺慢慢的離開了她的耳邊,目光複雜的望著她,伊百合突然看到他眼角閃落的一顆流星,他驀地抱住她的身子,抱的緊緊地、緊緊地。


    伊百合在他的懷裏,突然感到很溫暖,很安全,漸漸的她合上眼睛,靜靜的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伊百合躺在一片雪白中。


    她居然能夠從這個世界裏蘇醒過來,耳邊清晰的傳來幾個女人小聲的談話。


    可是她的四肢有些麻木和僵硬,伊百合躺在床上,一時間無法坐起來。


    “聽說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跟幾個外國人玩潛水,差一點溺死在水裏了,若說她和言董一點關係沒有,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個細聲細語卻有些尖酸刻薄的聲音。


    “就是,你沒看見當時聽說海裏有人溺斃,言董事長像瘋了似的向海裏衝,徒手遊入深海範圍,多虧打撈隊把他救上來,一上岸呀,他眼睛一睜就是滿世界的找啊,就連那邊的警方和黑勢力他都動員上了。”一個略粗的聲音說的饒有興致:“你們幾時見過言董事長急成那樣,簡直就是一觸即發的野獸。”


    “不過聽說言董事長親自找到她後,發現她跟幾個外國人在一起,差點將那群外國人打死。”另一個有些怯生生的聲音接著說。


    “唉,那還不是見到了真佛,心裏的石頭啪嗒掉下來,誰知石頭懸的太高,砸疼了自己的心髒,把這一整天憋屈的火都爆發出來了唄。”第一個聲音有些做作的拉長腔調:“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言董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沒玩過,怎麽就栽在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手裏了。”


    “我要是能被董事長這麽緊張一回呀,就算真的死了也是心甘情願含笑九泉的呀。”略粗的聲音發起感慨:“為什麽這個女人有這麽好的命?”


    這麽好的命?伊百合苦笑。


    竟然有女人會羨慕她好命?


    又過了一些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四肢已經有知覺了,整個身子也在恢複力氣。


    門被推開了,言澤寺走了進來。


    剛剛那三個女人立刻擁上去將他團團圍住,伊百合這才看清楚她們是穿著陪護的衣服,言澤寺也真是浪費,她隻不過溺個水而已,至於一下子請這麽多陪護來照顧她嗎?


    打發走了她們,言澤寺來到伊百合的床邊坐下,他一隻手握起她的手,另一隻手伸上來撫摸著她的頭發:“你還好嗎?如果沒事了,就眨一眨眼睛。”


    他整個人看上去是如此憔悴,但聲音卻又如此的溫柔。


    伊百合努力的抖動睫毛眨巴了一下眼睛,贏得言澤寺的笑聲:“瞧你傻不拉幾的樣,我隻是逗你呢。”


    他的話立刻換來了伊百合怒氣盎然的目光。


    靠,要不是看在他那麽盡心盡力救她的份上,她才不要配合呢。


    “不過百合,你總是在做愚蠢的事。”言澤寺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突然表情冷了下來。


    伊百合鎮定了一會情緒,才緩緩張唇說:“我再愚蠢……也與你無關,你無須緊張。”


    “伊百合!”言澤寺握緊拳,就怕自己真的控製不住像教訓那些外國人一樣,一拳捶過去。


    沒有人知道,剛才他接到她遇險電話時的心情是什麽樣子的,也沒有人知道他一覺醒來,不見她在身邊,心裏有多焦急,他發了瘋似的滿世界尋找她,卻不願意再在她麵前表露出半分的在意。


    壓下內心的震動,伊百合淡笑著說:“放心,我比你還愛惜我自己,畢竟我沒有勇氣再死一次。”


    言澤寺眼眸深邃,突然俯下身來,將她扯進自己懷裏。


    伊百合聽見他輕輕在她耳邊說:“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呼出的熱氣在她的頸脖間泛起一陣麻癢,“其實百合,你比我們任何人都要殘忍!”


    說完,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俯下薄唇重重吻住她的。


    伊百合睜大眼眸,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眸底深處有著她熟知的狂狷,仿佛已經豁出去了。


    這才是真正的言澤寺,他所有的愛都帶著毀天滅地的霸道,即使他得不到,也要親手毀去。


    馬爾代夫到國內有五千多公裏,可伊百合和言澤寺之間的距離卻遠遠不止這些,即使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呼吸同一片天空,也再不是當初的他們了,他們之間,越走越遠。


    從馬爾代夫回來後,伊百合跟言澤寺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不過伊百合並沒有因此而心情低落,反而在她回國的第二天,她便收到了藤南川帶給她的一個好消息。


    她手裏的那些伊氏的股票,已經順利完成了轉接,雖然讓那個霍老狐狸占了一點便宜,以低於市麵百分之八十的價格收購走了她手裏百分之二十的伊氏股票,那點便宜也不算小的了。


    但是,伊百合笑眯眯的玩著手上的那張支票,比之她先前收購進來的價錢,嗬嗬,她還是大賺了一筆。而且同時之間又達成了另外的一個目的,可謂是一舉兩得,那點損失根本不算什麽。


    那些個燙手山芋還是早點出手好,免得別人窺視,而最重要的是,相信不久以後,那些股份也不會再那麽值錢。


    雖然不知道在伊氏的股東大會上,發生了什麽精彩的一幕,但是看到報紙上伊氏當家人換人,伊百合也能夠想象得到霍啟山一家得意的神情以及落敗一方的不甘。


    喬東方現在一定恨死淩波麗了吧,畢竟是她將這個姓霍的親戚引狼入室,相信他們夫妻這幾日都不會安生。


    他們吵架,伊百合心裏自然舒坦,她倒要看看在‘利’字麵前,喬東方是不是還那麽愛淩波麗。


    當然她也不認為她那父親喬東方會如此輕易的就將伊氏的當家人這個位置讓人,畢竟長久的掌權與突然摔落的滋味一定不好受,相信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伊氏內部不會太安寧,而窩裏鬥正好是一個企業腐朽的開始,這個結果,每個人都會明白。


    可就是這麽一個淺顯的的道理,明明每個人都明白,但是每個人都會不顧,反而是飛蛾撲火。


    她現在什麽都無需做,隻需要等著伊氏的股價全麵崩盤,再用之前從霍啟山那裏賺來的錢,展開反收購計劃,伊百合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的那個好父親喬東方,一定會親自找上門來求她。


    嗬,她就等著那一天呢,到那時一定會非常的有意思。


    剛剛回國休息片刻,伊百合便從她門外的信箱中,發現了一個珠光寶氣的盒子。


    光看盒子的外包裝,就知道這裏麵的禮物一定價值不菲。


    果然,打開珠寶盒子,裏麵是一串閃閃發亮的鑽石項鏈。


    伊百合很喜歡,因為它夠名貴,也夠華麗耀眼。


    鑽石是女人最好的夥伴,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禦它帶來的魅惑,她伊百合也一樣不例外。


    打開映著無數玫瑰花瓣透露著曖昧氣息的邀請卡,她看到上麵留有單冰亞名號的落款和日期。


    原來,這份禮物是單冰亞派人送來的。


    看邀請卡上的日期,很不湊巧的是,她跟言澤寺出國去馬爾代夫的第二天。


    也就是單冰亞爆出和喬妍玉正式分手後,又牽手葉文靜,冷淡她的一個星期後。


    一同送來的花聽說已經枯萎,是熱烈奔放的紅玫瑰。大朵大朵的,非常的嬌嫩美麗。


    可惜了,她沒有看到。


    不過呢,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證實了,單冰亞對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


    至少他再選擇新女友的同時,還想到要哄哄她。


    這份禮物,準確的來說,是在她搬離他的那棟別墅之後,送到她的公寓裏來的。


    平姨應該是將她離開的事,告訴了單冰亞。


    男人嘛,總是喜歡三妻四妾,最好新人舊人都圍繞在身邊。


    尤其是像單冰亞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身邊有一個正牌的女朋友,再多幾個關係曖昧的情人,也沒什麽。


    伊百合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把玩著那串鑽石項鏈,她撥通了單冰亞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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