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百合怔愣的表情,凝望著麵前這一幅意外的畫麵,腦袋當機一般地停止了運行,隻有眼底燃起一道怒意。


    什麽嘛!她被警察盤問了一天一夜,都沒休息就趕來了醫院,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給了她一個這麽大的“驚喜”?比她的驚喜真的是“意外”上好多倍呐。


    “百合,你怎麽來了?”言澤寺吃驚地望著突然闖進來的女人,剛從昏迷中醒來不久還微微有些蒼白的俊臉上,瞬間變回了寵溺的神色。


    伊百合抿著唇,也不回答他的問題,視線直直的停留在那個衣著暴露,卻倒在地上的女人。


    這人不是言澤寺的那個表妹秘書艾薇嗎?


    她倒是比她還快一步,收到言澤寺昏迷醒來的消息,就立即趕來了。


    隻是……剛剛他們都做了什麽?


    “百合,沒想到你會來看我,他們說你被警察帶走了,我還準備去警局保你呢。”言澤寺眸子擔憂的注視著伊百合,像是沒有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似的,徑自說著毫無相關之詞。


    “你當然希望我不要來了,好讓你消除證據?”伊百合來到床邊,指控性十足地瞪著他,整張臉上都布滿了質疑的氣息。


    這個男人,他竟然裝作像一個沒事兒人似的,他以為她的眼睛瞎掉了是不是?這麽一幅壯麗的景象,她還能視若無睹地讓他轉移話題?


    “消除證據?什麽證據啊?”言澤寺不解地詢問道,俊臉上盡是無辜的表情。


    “你們倆剛剛在幹什麽?”伊百合壓低聲音,忍耐住自己想要主動揭穿的衝動。


    哼,裝得可真像呐,不知道的,還真的認為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呐。證據就在地上明晃晃地展現著呢,這個男人竟然還妄想逃避,他以為她伊百合是白癡嗎?


    “剛剛?沒有啊。”言澤寺無辜地眨眼,雙手一攤,表情很是坦然,就連視線都不避嫌地對上她的眸子。


    然而,某人卻將他的坦然直接歸咎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伊百合嘴角一撇,伸出小食指,從鼻子裏發出不屑的聲音,“沒有?那她是鬼嗎?”


    可惡的男人,到現在還在欺騙她,這也太侮辱她的智商了!


    “她?哦,她剛剛想要勾引我,被我推倒在地了。”言澤寺順著伊百合手指的方向,這才注意到了第三個人的存在,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很是坦然地為自己辯解道。


    看樣子他的百合是吃醋了呐,嗯,這個反應,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勾引你?你沒有被勾引?”伊百合嗤之以鼻地反問道,媚眼精確地探究著他,仔細地尋找著每一個可能紕漏的跡象。


    這麽露骨的誘惑,男人能甘願成為一個柳下惠嗎?


    何況言惡魔剛剛醒來,幾天沒碰女人了,可能不被誘惑嗎?她才不相信咧,天下男人一般色,更何況,還是這隻動不動就發情的大色狼。


    “當然沒有嘍,她剛一開始引誘我,我就把她推倒在地了,緊接著,你就進來了啊。”言澤寺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解道,很是冤枉地高昂著腦袋,邪魅的眼眸裏滿是對她誤解的指控。


    “這麽大的誘惑,你不會動心?”伊百合故意試探性地問道,望了望那個仍舊倒在地上的艾薇,嘴角不信地撇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平心而論,這個女人,長得也是蠻漂亮的,這不正是男人選擇情人的最佳選擇嗎?何況人家都不顧女人的矜持主動勾引他了,他還能毫無任何動搖地將她推倒在地?


    “當然不會動心了,我有你就夠了啊,依照我們在床上的契合度,我還需要再找別的女人嗎?”言澤寺別有所指地說道,曖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眸子裏閃過一抹黝黯的深意。


    雖然他沒有比較過,但是基於自身的滿足感,言澤寺深切地感知到,伊百合就是他最契合的對象,無論是在感情,還是身體上。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聽著他毫無遮攔的放肆之言,伊百合驚羞的顫了顫身體,妖媚的眼眸瞠大,整張臉上洋溢著一絲尷尬。


    這個男人,怎麽如此口無遮攔啊?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呐,他竟然說出那樣的一番言論,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們兩個人有不正當的關係嘛!


    “我當然沒有胡說,我隻要你一個女人,其他的,我都不會看在眼裏。”言澤寺毫無任何收斂地發表著宣誓般的言論,邪魅的眸子裏滿是濃濃的情意,讓人無法忽略,也不能忽略。


    除了她之外,他不想要任何女人,也不屑要任何女人,弱水三千,他隻取一瓢,一生足以。


    “你……”顯然沒有料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番誓言,伊百合眨巴著眼睛,好久好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隻要她一個人?他這樣直接的表達出愛意,就算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也會感到受寵若驚。


    可就在這溫情的時刻,一道女人的犀利聲倏然打破了沉靜。


    “為什麽?為什麽對我不屑一顧?我哪裏比不上她?為什麽連正眼都不願看我一眼?”艾薇歇斯底裏地大叫道,對著那兩個漠視她的人,眼睛裏冒出了憤恨的幽光。


    “你哪裏都比不上她,在我心裏,你什麽都不是,而她,卻是我的一切。”言澤寺冰冷地說道,瞥著她的視線,眸子裏露出了鄙夷的光芒。


    將兩人的話聽在耳朵裏,伊百合心中無聲的劃過一絲安慰。


    沒想到寺真的沒有被艾薇所誘惑,而且,她沒有想到,在他心中,她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高。


    “趕快滾出去,永遠都不準進入言氏,否則,別怪我不憐香惜玉。”言澤寺凜然地命令道,視線冰冷地投擲在艾薇的身上,眸子裏不帶一絲憐惜的意味。


    艾薇忍受著侮辱,憤恨地瞪了兩人一眼,而後便踩著惱怒的步伐,離開這受辱之地。


    感受著情敵眼中的憤恨,伊百合隻是摸了摸鼻子,裝作沒看見。


    她知道寺為了她,又傷害了一個女人的心,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啊,誰叫這天底下隻有一個言澤寺,她總不能跟其它女人平分一個男人吧。更何況,喜歡寺的女人那麽多,她總不能把他四分五裂?


    “百合,你怎麽了?”言澤寺見艾薇走後,伊百合隻是愣愣的站在床邊,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俊臉上滿是探究的神色。


    他又沒有出軌,這女人幹嘛還一臉的悶悶不樂啊?難不成,經過了他如此賣力的解說,她仍是不肯相信?


    “寺,謝謝你醒過來了!”伊百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說。


    雖然剛剛鬧了一場烏龍,不過能見到言澤寺繼續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她還是很高興的。


    “你這個小傻瓜!”言澤寺輕歎,眼裏滿滿的都是寵溺:“為了你,就算要我去死,我都願意!”


    “不許你說死字!”伊百合心顫了顫,連忙捂住他的嘴。


    “好好好,百合說不說,我就不說,我都聽你的!”言澤寺邪眉一挑,伸出手,修長幹淨的手指輕撫過她的麵頰,溫柔,細致像輕風微拂。


    伊百合的麵頰癢癢的,微涼的指肚摩挲她的皮膚,有種異常的柔情在裏麵,舒服的又讓她心砰砰的跳動。


    “你也瘦了……”言澤寺抓過她的手,忍不住心疼。


    他親吻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唇卻是熱烈而滾燙的。


    伊百合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寺,答應我一個條件好嗎?”


    “嗯?”言澤寺的唇仍舊不曾離開她的掌心。


    “以後不要再為我做傻事了。”伊百合不忍心的說。他之前是因為救她的命而剛從鬼門關裏被拉回來,但不是每一次他都會這麽幸運的。


    “不行,這個我不能答應你!”言澤寺蹙眉搖了搖頭。


    “為什麽?”伊百合凝眉不解。


    言澤寺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視線直直地探入她的眼底最深處:“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誰說我是你的女人了?我們不是約定了還有三個月的考驗期嗎?”伊百合低聲地嘟囔著。


    “我有信心,這三個月一定會打動你的,到時候你隻要準備好跟我訂婚就可以了。”言澤寺信誓旦旦的說。


    “你就這麽確定我會答應你?”伊百合唇角勾起一抹妖嬈,媚眼眯了下:“你要是再像這次這樣,不顧自己的性命救我的話,我就不答應你了!”


    “百合,你不是這麽殘忍吧?”言澤寺哭喪著臉,委屈的抱怨。


    伊百合目光毅然堅持:“寺,如果一個男人都保護不好自己的話,又憑什麽保護好他身邊的女人呢?”


    “百合,我知道你說這話是為了我好,可是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保護你是一種本能,從我們小時候就開始了,如果當時的危機情況,我們當中隻能有一個人活命,我也會毫不猶豫把生的機會給你,那是我的一種本能,根本不需要多加考慮。就像我這次奔赴大火救你一樣,是我的一種本能,你有危險,我本能的就這麽做了!”言澤寺毫無任何扭捏之意地說道,眼睛裏盡散著濃濃的情意。


    “寺!”伊百合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眼波含媚,心裏忍不住觸動了下:“謝謝你!”


    言澤寺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唇又一次吻上了她的指尖。


    ……


    因為言澤寺的傷勢還需要留院觀察,伊百合便留在醫院裏悉心的照料他。


    “你要不要喝水啊?”伊百合殷勤地詢問道,像是一個小奴仆似地伺候在病房裏,妖媚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的不耐。


    沒辦法,誰讓他的傷是因為救她才造成的,她沒有辦法替他受痛,也就隻能做一些事情補償他嘍。


    然而,某位大少爺似乎並不領情,言澤寺不屑地將頭撇向一邊,擺明不願理會她的問題。


    他豈會不知道伊百合想要彌補的心理?哼,她越是想要補償,他就越是不讓她如意。等到她補償完他,他的傷勢好了,想見她一麵也就不容易了,更加不用指望她會再把他放在心上。


    “那……你要吃什麽東西嗎?”伊百合毫不氣餒地繼續詢問道,不但沒有任何不滿,臉上的表情反而還帶著一絲的討好。


    自從這位大少爺的麻醉劑解除藥效之際,他就開始對她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政策,她問十句話,他最多也就隻能回答一句話,這還是他大少爺給足了麵子呐。


    唉,沒辦法,誰讓她有錯在先呐,隻能乖乖地聽從人家差遣嘍。


    然而,麵對她識大體的行為,某位大少爺仍舊是毫不領情。言澤寺默不作聲地將視線移開,像是極其不願看到她的存在。


    “你到底要我做什麽嘛?好吧,看在你為我受傷的份上,你想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怎麽樣?”伊百合受挫地重重歎息一聲,哀怨地凝視著他的俊臉,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副棄婦般的悲催形象。


    她好可憐呐,現在這副模樣,像不像是被丈夫拋棄了,而後又死皮賴臉地乞求著人家回心轉意的棄婦?人人明明都說不要了,她要一個勁的倒貼上去,這還真不符合她伊百合往日裏的性格。


    可是,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這言惡魔好歹也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他若是想趁此機會擺擺架子,奴役奴役她,她也得仍由了他去啊。


    “什麽都答應嗎?”言澤寺眼睛一閃,喃喃地重複著伊百合的話,終於好心地回應了她的話語。然而,在她的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卻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嗬嗬,魚兒要上鉤了嗎?他可是一直在期待著呐!


    “對啊,什麽都願意,隻要你不要再這樣子了。”伊百合迅速地回應道,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跳入了狼人的陷阱。


    她真的承受不住他的漠視了,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她寧可言澤寺像以前一樣欺負她,也不要像現在一樣無視她。


    “如果你答應,從今以後乖乖的做我的老婆,那我就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言澤寺故作深明大義地宣布道,邪魅的眸子不著痕跡地緊緊盯迫著她,仔細探究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如果她能答應這一要求,那也就算是他因禍得福了,區區一個腦袋受傷,就可以換來自己的終生的幸福,那可真是物有所值了。


    “要我做你的老婆?”伊百合為難地低聲嘟囔著,糾結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很是苦惱:“我們不是約好有三個月的試驗期嗎?”


    “百合,你知不知道,你未婚夫我的身價有多高啊?像今天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兩個的問題。”言澤寺適時的提醒她,如果再不趕快達到目的,他這麽長時間的努力都要白費了。


    “那又怎麽樣啊?”伊百合嫵媚的眸子眯了眯,癟癟嘴,不屑地將腦袋調轉一邊。


    他怎麽好好的又突然說起他的身價來了?這是在故意朝她誇獎炫耀嗎?切,用得著嘛!


    “那又怎麽樣?你難道不怕還沒有等到三個月的時間,你的未婚夫我就被別的女人搶去了嗎?”言澤寺好整以暇地詢問道,斜睨著伊百合那張絲毫沒有變化的臉,心裏頭有些沒底,難道她真的這麽不在乎他?


    “搶去就搶去好了,誰在乎啊!”伊百合不屑一顧的說,憤憤地扭了扭嘴唇,眯著媚眼,冷哼一聲說道。


    可惡的男人,他還真是自大啊,好似天下的女人就該搶他一個男人似的。如果真的那麽容易就被搶走,那她伊百合才不會去湊那個熱鬧呢。


    “唉,雖然我也不喜歡那些女人,可你也知道,男人很多時候都會失去理智,萬一哪一天我不小心喝醉了酒,這不是恰好給了那些女人可乘之機嘛。如果身邊又沒有一個能夠管得住我的老婆,我就隻能被人算計了。”


    言澤寺故作哀怨地說道,悶悶地歎了一口氣,俊臉上盡是一副與形象不符的無奈表情,好似比女人失去貞潔的狀況都要嚴重百倍。


    “你好端端的,幹嘛非得喝醉了酒,給那些女人可乘之機啊?”伊百合不高興的反問,腦袋裏已經開始勾勒著他失節的畫麵,頓時臉色黯淡了下來。


    “商場上,哪可能沒有應酬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很多事情,根本不是防備所能避免得了的。”言澤寺找著借口說道,哀怨的氣息再次歎出,俊臉上仍舊洋溢著滿滿的無可奈何,可心裏,卻有著迥然不同的一番光景。


    哈哈,他就不相信,伊百合還能把持得住。依照伊百合的個性,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男人有所背叛的。她越是在意他,他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就越是大大加深。


    “你敢?”伊百合怒吼一聲,差點沒揪起言澤寺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病床上提起來,狠狠的教訓一頓。


    “我當然不敢,所以老婆你還是趕快嫁給我吧?”言澤寺順勢說道,凝視著她那張躊躇不定的臉蛋,嘴角的邪意愈發明顯了。


    他正挖好了坑,等待著她親自跳下去啊!


    “你就不能換個別的要求,讓我答應嗎?比方說……”伊百合心存僥幸地提出建議,歪著腦袋,努力地想著他們倆都比較容易接受的方式。


    她才不會中了他的圈套,提前三個月就結婚?他們之前明明說好的是考驗三個月訂婚好不好?


    他這一下子要求幾連跳,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麽?


    與其這樣,她倒不如建議他換另一個比較現實的,她或許還能勉強一下下。


    “比方說,在病房裏來一次ml?”言澤寺慢條斯理地接過她的話語權,雖是說著極為曖昧之語,但俊臉上仍舊是一派坦蕩蕩的神色。


    這個交換條件也還不錯,如果她實在不願意答應這麽快嫁給他,那他也就退而求其次,勉強可以接受了。


    “m……ml?”伊百合難以置信地瞠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地重複著,媚眼眨巴了幾下子,像是要找出那麽一絲異樣的跡象。


    他所說的那個ml,是與她認知的一樣嗎?這個男人,不會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吧?在病房裏做……那個?他的腦子沒有被撞壞?


    “嗯哼,你選哪一個?”言澤寺毫不扭捏地點了點頭,仿佛並沒有感受到自己的選項有多麽極端,反而還為自己的好心退讓而感慨著呢。


    無論是哪一個選項,都是滿附和他的心意的,如果她肯乖乖選擇一個,他倒是可以安安心心的跟她在病房裏和平共處幾日。


    “你……你都受傷了,還不消停,真是精蟲泛濫!”伊百合氣結地嗬斥道,臉頰微微有些漲紅,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思想很是鄙視。


    他這一次腦部受傷,差一點都暈迷不醒,如今還不安分地養傷,竟然還在想著那種事情,更何況,地點還是在醫院的病房裏唉,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到底承載的是什麽廢料啊?


    “我隻是腦袋受傷,又不是那裏,你這樣說,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咯?我可以立馬證明給你看的!”言澤寺伸出胳膊出其不意地摟過她的身子,硬是讓她緊密地貼合著他的身軀,聲音幽幽地在她的耳畔騷動著,大手還若有似無地撫弄著她的後背。


    他的能力可絕對不容許質疑,尤其還是在這個女人的麵前,那簡直就是有損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即使他確實才剛剛受了傷,但他也絕對有能力讓她達到最滿意的境界。


    “證明什麽啊證明,言澤寺,你搞清楚,這可是在病房裏耶,你不要那麽放肆啦,萬一護士不小心走進來,多尷尬啊。”伊百合半是羞赧,半是氣結的低吼道,手握緊成拳作勢要拍打他的身子,但又怕一不小心觸碰到他的傷口,也就隻能做做樣子表示一下反抗的情緒。


    不過,這個男人的力氣也太大了點,雖說才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不久,力氣卻大得驚人,把她牢牢地桎梏在他的懷裏,她還是找不到一絲一毫逃避的可能性。伊百合不得不承認,這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還真是懸殊。


    “沒關係,我會把你掩護好的。”言澤寺很有信心地說道,堅定不移地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作勢就要將雙唇附在她的嘴上。


    原本他還隻是想逗一逗伊百合,可經過她這一折騰,又是扭動,又是推拿,他的情欲也被徹底挑撥了起來。


    在病床上禁欲的生活,他都已經快要逼瘋了,可這個小女人還敢不怕死地往槍口上撞,他怎麽能辜負她的這一番勇氣咧?


    “喂,言澤寺,不要啊,會碰到你的傷口的。”伊百合急促地叫嚷道,身子也不敢激烈地反抗,生怕一個不小心出手便揮到言澤寺受傷的腦袋上,隻能順著他的力度,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索吻。


    要他掩護她有什麽用啊,她一直在病房裏照料著他,人家又不是傻瓜,自然可以猜得出女主角是誰。伊百合真的不敢相信,在醫院的病房裏上演那麽一出火辣的戲碼,萬一真的被人撞見,那她還真是聲譽盡毀了。


    “我不怕。”言澤寺忙裏偷閑地回應著,說話間,靈活的右手已經解開了她的紐扣,附在了她的柔軟上麵,把玩著。


    “喂――”伊百合身子一顫,驚怔地望著他那一連串的放肆舉動,原本就已經羞澀的臉蛋更是增添了幾抹緋色的印記。


    他竟然……讓她全裸了,就在這個隨時有人進來的病房裏,全裸了,甚至還……時不時的捏著她的柔軟玩。


    如果真的有人不小心闖了進來,伊百合發誓,她這一輩子都不要原諒他了!


    沒有理會她那雙嫵媚的瞳眸裏散發出的濃濃警告,言澤寺徑自進行著尚未完成的事業,將伊百合的衣扣全部扯開,小可愛拋落到地下,將裙擺撩開到最高的程度,小褲褲的命運也完全沿襲了地麵上的小可愛。


    很快,某道誘人的大餐就完全呈現了出來,言澤寺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兩隻邪魅的眸子裏散發出邪惡的光芒。


    嗬,他的百合真的是愈發誘人了,他的自製力越來越把持不住了,真不曉得這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啊?


    “你……不要這個樣子嘛,會進來人的……”伊百合嬌羞的嘟嚷著紅唇,欲拒還迎的推拒著他的身子,嫵媚的大眼睛警惕性地瞥著門口處,生怕會有什麽人推門而入,那她可真的就要丟臉而死了。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如此放肆啊?這裏又不是他的別墅,他怎麽敢大喇喇地做出那種事情?而且還是選擇大白天的時間,目標如此明顯,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放心,不會的。”言澤寺十分自信的說道,沒有理會她那微弱到不具有任何威脅力的推拒,邪惡的大手徑自在她纖細的嬌軀上滑動著,美味當前,他怎麽可能臨時刹車?


    “嗯……”伊百合情不自禁地輕逸出聲,嬌嗔低吟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無形中,更是增添了一股濃濃的曖昧。


    這聽在言澤寺的耳朵裏,無疑是最有力的鼓舞,他更是賣力地挑動著她的情欲。


    “小妖精,還說不想要?在這種地方,你也感覺更刺激是不是?”言澤寺眼睛在她的身上流連,手開始不老實,慢慢撫上她的頰,嘴邊劃過邪惡的笑意。


    “我……才沒有!”伊百合死不肯承認,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沒有嗎?”言澤寺的黑瞳裏帶著笑意,柔軟的唇開始親吻她小巧的耳朵,牙齒輕咬她的耳垂兒,惹得她忍不住渾身一顫,他宣誓一般地在她耳邊堅定說道:“寶貝,我要來咯!”


    病房裏響起男女火熱纏綿的聲音。


    一晌貪歡後,伊百合渾身癱軟,她綿軟白皙的身體毫無遮蓋,言澤寺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黑發汗濕地貼在頰邊,星眸微合,嫵媚妖豔。


    相對於伊百合的赤身果體,言澤寺卻衣著整齊,他身著白色的病人服,相貌俊美邪魅,從外表看完全是一個高貴的美男子。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男人,剛剛在病房裏像獸一樣狂野地要著這個女人,現在還將這個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的赤身女子抱在懷裏。


    “看,還不是平安無事!”某個饜足的男人得意洋洋地邪挑著眉,斜睨著懷裏泛紅著臉頰,一眼迷離的嫵媚小女人,一派無事大爺的模樣,好似人家此刻的羞窘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瞧嘛,他們激情了這麽長時間,還不是沒有一個人闖入他們的二人世界。這個小女人一開始還在推拒個不停呐,哼,如果他聽了她的話,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你還敢說!如果真的有人闖了進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伊百合轉過頭來,憤憤地瞪向他那一副閑適的態度,一股悶氣突然沒打一處來。


    他還好意思說,剛剛他們進行的那麽激烈,喊得聲音那麽大,就是有人要進來,走到病房門口,已經能夠窺探出裏麵的春色了,哪個人還那麽不知趣推門而入呢?


    不過盡管如此,在那種情況下,伊百合還是忍不住擔憂,她一邊要應對著言澤寺挑起的情欲,一邊又要兼顧著門口處的動靜,整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簡直就要緊張死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種體驗,還真挺刺激的唉,像是在公眾場合偷情一般,真的很是……


    哎哎哎,伊百合,你的腦子在想些什麽啊?什麽時候,你竟然被這個臭男人同化了?丟臉死了!


    捕捉到伊百合臉上的表情變化,言澤寺不由地扯出一抹賊笑,調侃的聲音隨即從嘴中而出,“我怎麽可能讓我老婆的身體被別人看到啊?我可沒有那麽大方!”


    嗬,她的百合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不純潔的事情?要不然,臉蛋怎麽會一陣紅,一陣紫的?


    “誰是你的老婆啊?胡說!”聽到這個稱呼,伊百合不由地怔起臉頰,條件反射性地否認道。


    “不承認嗎?那好,我們就再做一次,幫你回憶回憶!剛才你是在誰的身下叫著討饒的?”言澤寺邪氣的挑眉,語氣曖昧又蠱惑的朝她吐了一口熱氣,就要再次撲來。


    “不要了……我好累,真的好累了……”伊百合臉頰立刻揪了起來,想到剛才的激烈纏綿,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散架了。


    “不要?那你還承不承認是我的老婆?”言澤寺故意逗弄地問,好笑的眸子緊緊地斜睨著她,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副氣鼓鼓的表情。


    “你……言澤寺,你好可惡!”原本隻是隨意地開口否認,卻不料誤入了這個男人的圈套,愣怔了幾秒鍾,伊百合而後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朝著眼前一派淡然的男人大吼道。


    “我怎麽可惡了?有些人又不肯嫁給我,那我難不成要剃度出家嗎?”言澤寺好整以暇地說道,故作哀怨地捂胸歎息著,俊臉上是一副與自身形象極為不符的可憐神情。


    不過伊百合這次可不吃他這套了,她推開他,俏皮的跳下床來,高昂地揚起腦袋,勾起唇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要是不嫁給你,你就要剃度出家?到時候別忘了戒酒戒肉,更加不能做這種事咯?”


    “百合,你不是真要這麽狠心的對我吧?”言澤寺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哀怨,要他戒酒戒肉,還要戒掉跟她上床,這不是要了他的命是什麽?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那麽精力旺盛,剃度出家後至少可以清心寡欲,保存精力嘛。”伊百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為他好的模樣。


    “哼,想我清心寡欲?休想!百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言澤寺冷哼一聲,做出氣結的樣子,隨即摩拳擦掌地扯過她的身子一陣哈癢,可眼睛裏的戲謔之意卻是顯而易見。


    “啊,你不要過來啊……不要,討厭!”伊百合倏然一驚,她最怕別人撓她癢了,大叫一聲,身子左閃右躲。


    “哼哼,看我不收拾你!”言澤寺眼睛裏閃爍出一道狡黠的光芒,毫不避嫌地與她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清冷的病房裏頓時洋溢起歡快的氣氛,兩個人像是孩童一般快樂地打鬧著,不時地發出一道道嬉笑與對吼的聲音,好是半天,這份快樂也沒有從中散去。


    而在病房外,一個不為人關注的角落,一個男子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肩,心情低落地垂下腦袋。


    剛才他在病房外,聽著她與另一個男人惹火激情,親眼目睹他們的嬉戲打鬧,如同歡喜冤家一般的感情,他的眸子裏的光芒閃爍出一抹微微的痛意。


    *


    天氣灰蒙蒙的,下著淅淅瀝瀝的蒙蒙細雨。


    伊百合一大早就起來了,換上一抹黑色長裙,胸前別著一朵白花,舉著一把灰色的雨傘,出了門。


    今天是炎廷恩下葬的日子,她答應了炎琨會去參加葬禮,同時也是好不容易安撫了言澤寺那邊,讓她離開一天。


    “嘩嘩嘩……”


    未斷線的雨簾,打落在灰色的雨傘上,不一會兒,墨黑色長裙的一角,已經濕潤一片了。


    因為是陰雨天,伊百合沒有親自開車,而是安排了一名司機在伊家別墅門口等候。


    “伊小姐!”司機接過她手中的雨傘,為她打開車門。


    伊百合坐進了車後座裏。


    車子一路在雨中行駛,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伊百合被司機送到了陵園的門口。


    這座陵園是位於a市的綠島山上,地價不是一般百姓可以買得起,所以,葬於這裏的人都是一些達官貴人。


    炎廷恩的身份本來就不一般,這次能夠出席他葬禮的,想必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而記者們更加被勒令不能胡亂拍攝,更加不允許亂寫報道,否則會被上級處分,所以能夠有資格入場拍攝整個葬禮全程的記者,那是少之又少。


    “伊小姐,我在這裏等你。”伊百合走下車,司機就在那裏恭敬的說道。


    隻見伊百合衝著司機點了點頭,轉過身,就朝著陵園裏麵走去。


    她一步步的走上台階,被雨水洗禮過的青石路,此刻顯得很幹淨。


    天空中飄下的小雨漸漸變大,打落在伊百合的雨傘上,順著傘麵流下。


    伊百合邁步跨進陵園,第一次到這麽莊重的地方,原本淡漠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異常嚴肅。


    走到祭拜告別廳的門口,倒是沒什麽記者,那人群聚集的地方,伊百合探了探頭,就看到很多人正在那裏送禮金。


    炎家的葬禮,趁著悼念的機會,巴結送禮的官員富商們不在少數。


    伊百合也從包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禮金,隨著祭拜的人群走進祭拜廳!


    祭拜廳周圍放滿了花圈,正中央是一口水晶棺材,裏麵躺著的人正是炎廷恩。


    而炎琨則是穿著麻衣站在家屬區,身邊圍著一群黑衣保鏢,跟他一同站在家屬區的還有一些親戚和一位老人。


    老人大約年過六旬的模樣,身材並不魁梧,卻很挺拔健碩,看上去身體十分硬朗,兩撇整齊的胡須。從伊百合的角度來看,他更像是一個痛失親人的可憐老人。隻有眉宇間的凶光,眼神流盼間的殺機能夠透露他的真實身份。


    伊百合想不會錯,他定然就是傳說中權傾軍政界的泰鬥級人物――炎老爺子,他身上那種威嚴,與不怒自威的派頭,即使出現在兒子的追悼會上,白發人送黑發人,依然鎮定自若,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這個男人就是當年逼走肥姐,做主搶走她的孩子,毀了她一生,肆意操控他人命運的儈子手。


    他兒子如今的悲劇,又何嚐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呢?


    伊百合頓時心中百感交集,站在那裏,腳步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進還是退。


    “小姐,小姐!”


    一起悼念的人群中有人有人伸出手推了她一下。


    意識到自己出神,伊百合急忙緊跟著其他悼念者的腳步迅速朝著家屬區走去,然後,一一握手。


    沒有馬妤媛,伊百合注意到在炎廷恩的葬禮上,他的原配妻子馬妤媛竟然沒有出席。


    正納悶之際,一道蒼老沉穩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小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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