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三個同樣俊美的男人坐在一起。[]


    言澤寺突然提起最近商界熱門的一個話題:“對了,今年政府的大型全球債務100億發售項目,打算招標金融顧問及主承銷商,三大家族應該能拿下這個項目吧,三大家族在金融投資谘詢行業是佼佼者,若能拿下這個項目,對我們在金融領域的領先地位就能得到鞏固。”


    單冰亞嚴肅的點頭,眼裏閃著勢在必得的銳光:“這個項目我們必定要拿下,不過同時參與競爭的還有實力強勁的銳翔公司,比起我們這個後起之秀,他們在這個行業,三十幾年的經驗,而且他們背後的勢力……”


    藤南川臉色凝重:“聽說銳翔公司和政治名門喻家一向有深交,那麽這次招標,喻家必定會偏向他們吧!不過我們同樣有政治名門炎家的支持,也未必會輸給他們。不過自從炎琨去當了特種兵之後,炎老爺子就淡出了政壇,這就意味著,我們要和喻家的人正麵對上了。”


    單冰亞不以為然:“我們三大家族的財團一向支持炎家,而炎家和喻家又是政治死對頭,雖然這些年炎老爺子淡出政壇,不過炎家在政界的影響力依然是不可忽視的,注定了我們三大家族和喻家的人勢不兩立。不過和喻家的人接觸,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得滴水不漏的。特別是現在擔任商務大臣的喻聞西,他是喻家在政壇的新銳力量,必須重點關注。”


    言澤寺也歎息起來:“今年對我們三大家族來說,也是決定命運的一年啊,明年開春即將進行的大選,就是風頭正盛的喻家和炎家角逐,聽說他們推選出喻聞西的叔父喻沛安議員來競爭。”


    “無論如何,我們三大家族都必須幫助炎家把喻家打敗,否則喻家上台,首先打壓的財團必定就是我們三大家族。”單冰亞眼神眯成一條細縫,冷冷的一笑。


    “對了,百合最近怎麽樣了?”藤南川突然問道。


    “聽說暗九正對她進行訓練,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我們暫時還是不要打擾她了,讓她多學些防身術也好,免得下次再有喬妍玉這樣的事情發生。”言澤寺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裏還是十分掛念百合的。


    事實上,他們早在暗中派了人保護了伊百合,隻是伊百合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天喬妍玉將伊百合帶去包廂裏,對她做的事情,他們全都知道。


    就算暗九不及時出現,山先生也不能將伊百合怎麽樣。


    隻是不到最後一步,他們的人不方便現身,以免讓伊百合察覺出他們暗中派人在監視她,對她不信任。


    “亞,喬妍玉那個女人,現在怎麽樣了?”藤南川提起那件事都忍不住憤恨,心口陣陣生疼,雙手握拳緊緊的,質問單冰亞。


    “我已經派人好好教訓她了,放心吧,以後她絕對不會再出現在百合的麵前。”單冰亞眸中閃過狠戾的光芒,聲音低冷。


    藤南川跟言澤寺互視一眼,亞會這麽說,想必他已經采取行動了。


    單冰亞的手段他們是清楚的,一旦他親自動手,想必那個人已經相當得罪他了,而下慘嘛,定然是死的相當難看了。


    “行,你自己看著辦,但是別太過分。”藤南川謹慎的叮囑。


    “不會要她命的。”單冰亞唇角勾起,笑得陰鷙森冷。


    嗬,不會讓她死,隻會讓她覺得生不如死,那樣才更殘忍。


    既然她想用那種方法對付百合,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嚐一嚐那種滋味。


    同一時間,殘破肮髒的巷角正上演著慘不忍睹的一幕。


    十幾個同樣殘破肮髒且醜陋的男子圍成一圈,全都赤果著身子,中間還有四個男子正肆虐著一個嬌柔的女人。(.無彈窗廣告)


    女人的身上布滿各式各樣的傷痕,如牛奶般的白皙早已被大塊大塊的青青紫紫代替,青腫的臉上看不出樣貌,滿臉,滿身,全都沾染了髒汙,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瞪得死大。


    她全身的肌膚被啃咬的殘破不堪,男人們如野獸般瘋狂且粗暴。


    仔細觀察,所有男人的神情似乎都不太正常,眼神狂亂,有幾個隻會傻傻的看著地上的女子直笑。


    男人一批一批的換,噩夢似乎永無止境。


    突地,女子眼睛瞪得老大,笑得大聲瘋狂。


    “哈哈哈哈!”


    她眼神陰狠,死死的瞪著地上,“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會報複的,我不會饒過你的,伊百合,你給我等著,你等著……哈哈哈哈……”


    *


    夜晚。


    無際的天幕被幽藍所籠罩,繁星點點,點綴於上。清輝的月光,如瀑般瀉下大地。


    暗九將伊百合帶到別墅二樓的陽台上。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伊百合跟在他後麵,凝眉不解的問。


    “練習跳躍!”暗九冷聲說完,在夜風的吹拂下,他敏捷矯健的身姿,猶如西方神話裏的修羅。


    “跳躍?”伊百合喃喃自語著他的話。


    剛想再多問一句,就看見暗九已經飛速的從二樓的陽台上跳了下去。


    “啊?”伊百合驚訝的捂著嘴,第一個反應就是湊過去看看,他有沒有摔死。


    誰知暗九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落地,就像警匪片裏的特警一樣,不愧是頂級的殺手,一係列的動作完成的優美到位。


    “跳下來。”暗九在樓下,冷然的命令她道。


    “我?”伊百合怔了怔,有些遲疑了,更多的是畏縮不安。


    雖說二樓跳下去,也摔不死人,可是她還從來沒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過。


    這座別墅的二樓就有十米多高,跳下去萬一腳摔瘸了怎麽辦?


    “你知道做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最重要的素質是什麽嗎?”暗九在樓下問。


    伊百合搖搖頭,表示不知。


    “要有堅定的信念,注意力要集中,做任何事情切忌優柔寡斷,更不能開小差!”暗九一字一句認真的說。


    “剛剛我在跳得時候,你沒有專心看我的動作,這已經是一錯;我讓你跳,你又猶豫不決,像個常人樣優柔寡斷,這便是二錯。學習這些防身術的要領就在於,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就是有危險也必須要上。雖然你的信念堅定,但是如果方法不當,不但殺不死敵人,還會連累到自己被敵人殺死,你好好想想吧。”


    伊百合抿唇深思,覺得暗九說的話有道理,她讓暗九訓練自己,就是為了防備以後可能發生的危險,怎麽能因為有危險就退縮呢?


    “對不起,好,我跳!”伊百合深吸一口氣,毅然的下定決心道。


    “放心吧,跳下來!”暗九的語氣變軟,眼神專注的看著她。


    伊百合爬上了欄杆,迎上他的目光,就這樣,跳了下去――


    為了變強,她必須不顧一切,任何艱難險阻,都要克服。


    在她觸及地麵的前一刻,暗九已經伸手接住了她,伊百合的身子穩當的落入他的懷中。


    “起跳還不錯,可你跳躍的時候完全沒有根據我教的姿勢。毫無章法的下落,隻會傷及韌帶和踝骨。”伊百合的身子才剛剛落地,思緒還在恍惚間,暗九已經開始了冷漠的說教,沉穩的臉上滿載著嚴肅和謹然。


    在訓練的時候,他們不是主仆關係,他也不是她的暗衛,而是她的訓導師、教練。(.好看的小說)


    他必須要以嚴格的要求來教她,否則隻會增加伊百合將來可能麵對的危險。


    暗九隨即將她放下來,冷聲命令道,“再跳!”


    伊百合隻能按照他說的動作要領,再做了一次。


    可是,一連跳躍了好幾次,每次在半空她的姿勢就開始不對,都是快著地的時候,暗九及時的抱住了她。


    “小姐,我們隻有不到五天的時間了,難道你打算以現在的狀態去對付你的敵人?”暗九又一次放下她,終於出聲斥責。


    他的一句話,正說到伊百合心裏去了。


    如今她還有時間開小差,有時間去恍惚嗎?她的時間本就不多,絕對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伊百合咬住唇,反身跑入房中,快速上到二樓。


    她動作敏捷的跳上欄杆,看著下方的暗九,大聲的喊道,“聽著,不要再接我了,如果不能準確落地,就讓我受傷,我這是活該。”


    說完,她猛然轉身,朝與暗九截然相反的方向跳下去。


    這一次,沒有人可以依靠了,伊百合,如果你再做不好就隻能摔傷自己了。


    收膝,吸氣,足尖先點地,重心在落地前一刻迅速下降――雙手扶於地麵,伊百合安然的落地!


    她成功了!


    伊百合興奮的扭過頭,滿是汗水的臉龐開心的看著另一邊教導她的暗九。


    暗九讚許般的略微頷首,臉上仍是平靜如水。


    剛才伊百合那一跳雖然成功了,可還是入不了他專業的法眼,隻是比她之前來說,確實是進步了很多。


    伊百合看著他,繼續練習。


    她知道暗九嚴格要求,是為了她好,畢竟將來所麵臨的危險,是她自己去麵對。


    如果她對自己放鬆懈怠,就會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接下來的幾日,伊百合一直接受著暗九給她安排的緊密而高強度的訓練。


    奔跑、攀爬、跳躍、格鬥、射擊……每樣伊百合都要學,而她越來越發現自己仿佛在這方麵有種天生的潛質,好像那些東西她本來就應該會,現在不過是重溫。


    當然這些都隻是加急訓練,雖然伊百合很有天分,掌握了這些可以保命,但若是想成為暗就頂級殺手的身手,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好在她也隻是想學些最基本的技能防身,並不是要跟暗九一起去當殺手,所以點到為止,能應付一般人足以。


    終於在第六天的時候,暗九對她說:“小姐,對一個初學者來說,你現在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以後不需要我的指導了,該教你的東西我都已經教你了,隻需要你自己抽時間多加練習,融會貫通,就能靈活掌握了。”


    伊百合點點頭,感激的說:“這幾天謝謝你教我!”


    暗九深沉的眸子,麵帶微笑:“我是你的暗衛,教授主人一些防身技能,讓主人變得更加強大是我的指責,以後我會繼續在暗中保護你的。”


    “嗯,不過我暫時還不想回去。”伊百合沒有讓他馬上消失,而是說道。


    暗九微微皺眉,眼睛裏有著疑惑:“小姐,你之前不是說隻在島上待幾天的嗎?”


    “是啊,我的確是說過我隻在這個島上待幾天,但是我沒有說過待上幾天後就馬上回去啊。”伊百合揚了揚眉,海風吹起她的裙擺跟長發,她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是自由的氣息,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一個人的自由自在了。


    反正都已經出來了,不如再多玩些時候,省得回去每天都麵對那三個男人,天天對著也會膩的。


    “暗九,不如你陪我出去旅遊吧?”伊百合突然轉過頭來,笑著看著他。


    “旅……遊?”暗九的思緒有些跟不上伊百合的節奏,她跟他學了這麽久的防身術,不就是為了回去對付那些敵人嗎?怎麽現在小姐又不打算回去了?


    “是!”不過他沒有將自己內心的疑問說出來,對於他們暗衛來說,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對主人的要求無條件的服從。


    伊百合挑選好了旅行的地點,第二天便跟暗九兩人離開了賽奈爾島,飛去了著名的旅遊城市h市。


    到達機場的時候,她推著行李出來,剛巧碰到了一個熟人。


    “hi,伊百合!”


    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是一個戴著帽子的男子,也推著行李,朝她招手。


    伊百合望過去,認了半天才認出來,是張義陽那小子。


    “hi,你好!好久不見了!”她跟他打招呼。


    自從炎琨離開了之後,她好像跟他那個圈子的人關係都還不錯,當然了,除了寒澈以外。


    張義陽現在不跟著炎琨瞎混了,又娶了個律師老婆成家立業,整個人的精神麵貌看起來都跟以前不同了,穿著西裝革履還打著領帶,伊百合打量了他很久才認出他來。


    “伊百合,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你來h市做什麽?”張義陽推著行李跟她並行,邊走邊問。


    “我是來旅遊的!”伊百合晃了晃手邊剛買的h市地圖。


    “你倒是很悠閑嘛!”張義陽羨慕的看著她。


    伊百合笑了笑:“你呢?不是帶老婆來旅遊的嗎?”


    “我老婆又接了個國際官司,整天見不到人,我這次來h市是為了公事,來開會的。”張義陽忍不住叫苦。


    “那也可以順便旅遊啊。”伊百合安慰他。


    “不如我辦完公事來找你,我們也好結個伴旅行?”張義陽看了看伊百合身邊沒有別人,便斷定她是一個人出門旅行。


    暗九身為伊百合的暗衛,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現身的,所以張義陽才沒有看到他。


    “好啊,這是我住的酒店,你辦完公事來找我吧。”伊百合將自己預訂的酒店名片遞給他,那還是她前不久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


    當時就想要出來旅遊,順便住進去享受一下,可是有那三個惡魔在身邊,她抽不開身。


    “咦,你跟我住的是一家酒店啊?”張義陽看著那張名片上的酒店名字跟地址,叫出了聲。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伊百合一怔,笑道。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了機場,張義陽的公事的車正來接他。


    “不如你做我的車,我送你一起過去吧?”他主動邀請她。


    伊百合大方的一笑:“好啊。”


    張義陽接過她的行李,放進後車廂裏,然後兩人一起坐車去了那家酒店。


    他們一路上愉快的談笑著。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穩,兩人剛走進酒店大廳,準備checkin――


    隻見一批警察急匆匆闖進來,腰上荷槍實彈,臉色凝重。


    他們動作迅速衝入電梯中。


    在酒店大堂中的客人都驚疑不定起來,打算入住的都驚慌得立即往外跑。


    場麵一時間變得混亂起來,酒店前台的客服正在努力安撫客人的情緒。


    “我們住在這裏不會有事吧?”伊百合也擔憂的皺眉。


    張義陽忙上前抓住一個經理問是怎麽回事。


    那經理也是一臉慌張,口氣都哆嗦了:“喻家的孫子被劫持在樓頂。警察都出動了,若那位小公子出了什麽事,我們酒店就等著關門。”


    “喻家?竟然有人那麽大膽劫持喻家的小公子,簡直玩命。”張義陽聽了震驚到極點,臉色又略顯擔憂。


    喻家可是政界名門,勢力深不可測,雖然和他們不是一派的,但是這種時候也必須幫忙。


    “百合,你先換一間酒店入住吧!”他轉頭對伊百合說。


    伊百合問:“你要去哪裏?你上去估計也幫不上忙?”


    “咱們都是混政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派係不合,但麵子上的功夫總要做足,怎麽也得幫幫忙,幫不上忙也得去。”


    張義陽說完快步往電梯裏走。


    走進電梯,剛想按下關門鍵。


    卻見到伊百合也走了進來,他滿臉驚愕:“你不是要跟我去吧,那些地方可很危險,你一個女人不怕?”


    伊百合淡定的一笑:“你忘了我是混商界的,這些官員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怎麽能臨陣脫逃了?怎麽樣也得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張義陽倒是很佩服她的勇氣:“好,那我們就一起去!”


    兩人坐電梯直達樓頂,卻被警察攔住了,經過張義陽特殊手段的協調。


    那些滿身裝備,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警官才讓他們走了過去。


    樓頂上圍攏著樓圍欄邊的一處角落。


    一大群□□正舉著槍戒備的向著護欄外,一個用刀子貼在一個五六歲小男孩脖子上的男人。


    氣氛緊張凝重,有種一觸即發的血腥味道。


    那劫持孩子的男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死死的拿刀子抵住男孩子的脖子,由於太緊張的緣故,刀尖割破了皮膚,一滴滴血正沿著鋒利的尖頭滴落。


    危險而駭人。


    那男人瞳孔放大,滿眼是報複社會的仇恨眼光,以及種種痛恨和不甘。


    帶頭的警官正試圖勸他放下刀,不要傷及孩子,那男人卻更加警惕的後退,幾乎退到邊沿。


    隻要再後退一步,他和孩子就會一起掉下去。


    那滿臉眼淚的孩子早就嚇得忘記了哭,一雙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恐懼。


    令人看了都揪心。


    伊百合仔細觀察了場中的環境和挾持人的表情。


    現在警官的談判陷入僵局,若強攻,那犯人必定孤注一擲跳下去。


    隻能請談判專家來,利用心理攻勢,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線,才有一線希望。


    可是現在的情況危急,那犯人隨時有可能帶著孩子一起跳下去。


    再去請專業的談判專家已經來不及了。


    伊百合向旁邊的警察走過去,準備打探情況。


    張義陽見她臉色凝重,分明是很用心在想辦法,他卻想,那犯人分明理智和精神已經蹦到極點,隻怕不會聽人勸告。


    就算真的是請來談判專家,對這種明顯崩潰的犯人也沒辦法。


    這犯人擺明了是報複社會,反正他劫持了喻家的孫子,橫豎都是一死,他也早已不打算活了。


    張義陽不放心的跟上去,和伊百合一起像警察的負責人打聽情況。


    警察一聽他們願意幫忙,立即大喜。


    要知道他小小的一名警務人員,如何敢得罪喻家這個政壇大樹。


    若是喻家的小公子今天死在這裏,他的局長位置就不保了。


    現在就好了,就人自願請纓願意幫忙,那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事,他也有推卸責任的人了。


    這樣一想他立即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他們。


    原來這個犯人得罪了權貴,結果全家除了他外,都死於一場意外的火災。


    他懷疑是遭權貴報複,所以努力起訴,可是總是被法院以各種理由駁回。


    最終走投無路,所以起了挾持之心,想要綁架個官員的孩子,引起社會關注,替他伸冤。


    伊百合聽了心裏一陣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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