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蓉繡失憶了,她將以前所有的事全都忘記了。(.)


    太醫診來診去也沒有診出具體的原因,最後隻能斷定是頭部遭到撞擊引起的,也許將來頭上的傷養好了,記憶可能也就會跟著恢複了。


    這真是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情況。


    都說分久必合,慕容予桓終於記起石蓉繡的幾分好處時,石蓉繡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發生了這種意外情況,又念及石蓉繡確有悔過之舉,慕容予桓下旨提前解除了她的禁足和罰俸,也恢複了內務府的供給。


    為了便於太醫醫治,慕容予桓又下旨令石蓉繡從曉嵐宮搬到了離主宮群較近的延禧宮,並讓秦公公安排了幾個從前和坤宮裏的宮人服‘侍’她。


    幾日後,石蓉繡頭上的傷逐漸愈合,但仍然記不起任何事來。見此情況,慕容予桓又特準石蓉繡的母親石夫人進宮小住陪伴‘女’兒。


    在石夫人的陪伴照料下,石蓉繡的傷好得很快,宮裏的人也認得差不多了,但以前的事兒卻還是想不起一絲一毫來,無論見誰都如同初相識一般,令石夫人好生擔憂。


    不過,石蓉繡失憶後,可能正是因為失去了過去那些煩惱和磨折的記憶,她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與從前的她簡直是大相徑庭!


    從前的石蓉繡心高氣傲、刁鑽蠻橫又目中無人,可如今因為她對一切事物包括她自己都是陌生的,因此反而變得天真可愛、溫柔隨和起來。


    不僅如此,甚至連她的品位似乎也變了。從前她最喜歡華貴光鮮的妝扮,可如今常常就是簡簡單單的綠裙黃裳就罷了,一頭烏黑的絲發隨意斜挽,隻用兩支‘玉’釵綰住,清新素雅得倒像是尚未出嫁的‘女’子。


    與當初廢後時一樣,石蓉繡如今的變化又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宮中和朝中都‘激’起了無盡的漣漪。(.)


    人們紛紛議論著她的失憶和變化,而議論的關鍵最後都指向慕容予桓對石蓉繡以及整個石家的態度轉變。


    石鴻昆雖還在稱病不朝,但石夫人已經進宮陪伴‘女’兒去了,石蓉繡也已經從曉嵐宮搬到了延禧宮。如今與伏國的戰事正需要石鴻昆,皇上一直不肯屈尊降貴,無非就是因為廢後的事抹不開臉,若是此刻借著石蓉繡失憶而複寵,皇上借梯下台翻過這一頁去,石氏一族就很有可能再次扳回局麵。因此,每個人都在猜測和分析著,在這種情況下,朝中勢力又將出現什麽樣的微妙變化。


    齊望海等文臣立時有了危機感,而沈福廣則簡直要悔青了腸子!早知石氏一族還有死灰複燃的可能,他還不如那時就抓住機會遂了皇上的心願,應承下那個臨江仙。管她是出身青樓也好、‘私’納入宮也罷,先跟皇上攀個近親,也好穩住文臣在朝中的勢力。


    當然,後宮中的如妃、惠妃等人對這件事也是各懷心腹各有猜測。


    如妃齊若月好不容易從石蓉繡的威壓下掙脫出來,眼看要盼到撥雲見日的那一天了,又怎能忍受石蓉繡忽然又回來爭寵呢?


    兩個多月前,在如妃的提攜下,梅常‘侍’梅怡‘春’已被慕容予桓晉封為貴人,並且賜號“瑾”。瑾貴人因與如妃‘交’好,也不禁替如妃擔起憂來。


    如妃以問候探病為由,會齊了惠妃、林貴人、瑾貴人和陸常‘侍’一同去延禧宮一探究竟。林貴人原就懼怕石蓉繡,本不想去,可若不去又怕得罪了如妃,便隻好勉為其難的跟著。


    一眾人到了延禧宮,石蓉繡迎了出來。大家見了麵,石蓉繡好奇的將她們逐一看了一遍,最後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如妃等人麵麵相覷,因石蓉繡往日的潑辣‘淫’威仍令她們心有餘悸,因此誰也不敢第一個說話試探。


    石夫人上前給幾位娘娘請了安,喜蘭給石蓉繡一一引見了如妃等人,石蓉繡這才與如妃、惠妃見了平禮,其餘人也按照位分請安見禮。


    看到這種情況,如妃略略放了心,上前試探的向石蓉繡道,“靜妃啊,你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好好兒的怎麽就撞破了頭呢?害得我們姐妹好生擔心呢!”


    石蓉繡聽了,輕輕咬著下‘唇’,蹙起眉頭,眼珠轉來轉去的回憶著。想了半晌,卻無奈的搖頭苦笑,“我實在想不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撞破了頭。”


    隨即又不好意思的笑道,“倒是讓各位姐姐妹妹為我擔心了,蓉兒這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看到這裏,幾位娘娘真是歎為觀止!


    這果真是石蓉繡嗎?這果真是昔日那個刁蠻橫辣的皇後娘娘嗎?


    如妃向瑾貴人使了個眼‘色’,瑾貴人會意,湊近石蓉繡低聲道,“從前的事兒,你真的就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石蓉繡又略垂了頭冥思苦想,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瑾貴人緊盯著石蓉繡的神情,悄聲道,“那你還記得夏蘭香嗎?”


    “夏蘭香?夏蘭香是誰?也是這宮裏的姐妹嗎?”


    石蓉繡睜著一雙天真的眼睛,好奇的問。


    看到她這個反應,所有的人都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她是真的失憶了。


    如妃譏笑一聲道,“你說的不錯,她確是這宮裏的姐妹。不過,可不是我們的姐妹,倒真是你的姐妹呢!”


    一句話說得惠妃、瑾貴人和陸常‘侍’都大笑起來,林貴人卻隻是尷尬的挑了挑嘴角。


    瑾貴人附和著道,“是啊,我們可沒有那種害人的姐妹!”


    “哈哈哈哈!”


    石蓉繡被她們笑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又蹙起眉頭想了想,然後問道,“她是我的姐妹?我不記得我有一個姐妹了。那她現在在哪裏?怎麽沒有一起來?”


    石蓉繡的憨樣兒逗得如妃等人笑得更厲害了。如妃一手按著笑疼的肚子,一手擺了擺道,“你別來問我,你去問你母親吧。自家姐妹互鬥,真真是一段有趣的故事呢!”


    瑾貴人等人一聽,更是樂不可支。


    石蓉繡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麽,便回頭瞧了瞧石夫人。石夫人十分氣惱,可麵對著幾位娘娘卻又敢怒不敢言。


    看到石蓉繡的這個樣子,如妃等人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便拿著石蓉繡好好捉‘弄’嘲諷了一番,感覺從來沒有這樣解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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