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家事,終於可以繼續更新了~對於斷更這麽久,某畫深表歉疚,很感謝在某畫缺席這段時間繼續支持某畫的朋友們~我愛你們~╭(╯3╰)╮)


    秦芃的時代就這樣一去不複返,來年,誰人還記得當初這個叱吒商場的溫潤如玉的公子?


    光陰迅疾,轉眼,第二屆荷花宴又至。


    整個京城再次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繁華和熱鬧之中。


    而秦芃卻在這一天,帶著苗子茜,乘上秦烈駕駛的雙駿馬原木馬車,一路疾馳,奔赴南方。


    在這個歡騰的日子,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馬車一路急逝,直至遠離了京城,這才慢了下來。


    苗子茜晃了晃早就酸疼僵硬的脖子,嗔怨道:“又不是趕著投胎,用得著這麽急嗎?”


    秦芃做了大半年的苗家食客,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苗家人人敬畏的秦老板了,所以苗子茜跟他說起話來,便也少了當初的那份刻意的恭敬。


    “噓——”秦芃食指點唇,眼神朝馬車外示意,笑道:“小心給秦烈聽了去,對你又是一頓好罵。”


    這段時間,對於苗家人,尤其是苗子茜對他的“不敬”,秦烈可是憤怒不已,秦芃想,苗子茜這話要是給秦烈聽去了,不知道一會兒又要鬧出怎樣的一場風波呢!


    苗子茜撇撇嘴,小聲抱怨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兒得罪他了,他竟然每天都跟防賊似的防著我不說,還不剝奪了我的言論自由!真是個十成十的專製主義分子!”


    秦芃雖然不明白苗子茜所謂的“言論自由”和“專製主義分子”是哪兒學來的新詞兒,但也明白不是什麽好話,便笑了,勸慰道:“由他去吧。別跟他為了這個置氣。”


    苗子茜不明白,秦芃卻是很清楚,秦烈是因為當初苗子茜深夜去找她的舉動而存疑,更因為他對苗子茜的喜歡超過了栗子而覺得不解,秦烈不能對他發火,便將所有的不解和憤怒都發泄到了苗子茜的身上。


    有時候想想,秦芃還真覺得自己對不起苗子茜,因為自己的心意,苗子茜就被迫莫名其妙地忍受了秦烈許多責難。幸而苗子天性灑脫樂觀,對秦烈的苛責雖然氣悶。倒也不至於會真的和秦烈鬧得不可開交,常常是丟給秦烈一個白眼。就往邊兒上一站,再也不理會了,也因此常常把自以為是正義的使者的秦烈,氣得要吐血。


    在秦烈和苗子茜的較量中,先挑事兒的總是秦烈。但是最後受內傷最終的,也是秦烈。有句話說得好——對敵人最大的攻擊。就是壓根兒無視他的存在!苗子茜深諳此道,並且在與秦烈的對抗中,運用得十分嫻熟。


    “不過說真的,你為什麽這次會帶上我?”苗子茜挑眉,十足十地像以前的秦芃,疑惑道:“我怎麽說都是個弱女子,也沒有什麽精明的商業頭腦……”


    “那我隻能說。你看錯你自己了。”秦芃未待苗子茜說完,就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心底想,哪一個弱女子會在吸入少量的蒙汗藥的情況下,拿刀子架到別人的脖子上的?哪一個不精明的女子。會在他一個眼神的暗示下,就自然流暢地配合他演戲。還真的狠心地把醉酒的他扔到大街上睡了一夜的?


    苗子茜表麵上撇撇嘴,心底還是挺高興,不管怎麽說,能被秦芃這樣一個能力卓絕的人讚賞和認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了,咱們這次第一站是要到哪裏?”苗子茜趴在木窗上,一邊朝外看著急逝的風景,一邊問。


    “石家莊吧。”秦芃雙手交疊著放在腦後,往身後的軟枕上一靠,見苗子茜看過來的詫異的眼神,就笑道:“我隻是想,或許我現在壞名聲還沒有傳到那裏,還有機會向石村長收購玉源礦場。”


    苗子茜點點頭,了然道:“這倒是真的。這世味涼薄,向來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希望石家莊的人還不知道你如今窮困潦倒的事吧。”說罷,苗子茜又抿著唇兒笑了,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窮困潦倒隻怕你還稱不上,苗記倉庫可是有著你一半的資產呢!這大半年的,你私底下可沒少替我們一家人張羅。你雖然不說,但我從賬麵上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有句話說得好,‘是金子到哪裏都發光’,秦芃,我相信,淺灘是留不住蛟龍的,早晚有一天,你必將乘颶風、騰巨浪東歸大海,一展身手!”


    雖然向來沒少聽到讚美的話,但是苗子茜這一番認真的說辭,還是讓秦芃覺得心底感動,有一股暖流滑過心扉。可是,就在這兒暖洋洋的當口,秦芃耳朵一動,心底瞬間生出一股子寒意來。


    “小心。”低吼一聲,秦芃瞬間將苗子茜護在身下。


    苗子茜還沒來得反應過來,就聽見秦烈猛地喝住馬車,那巨大的慣性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滑向馬車外,幸而秦芃早就用身體護住了她,這才避免了她撞到車壁上受傷。


    心底砰砰地跳了起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秦芃的那張俊臉上全是警惕和戒備,苗子茜不由地擔憂起來。


    “是厲害的敵人嗎?”苗子茜以僅容她和秦芃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小聲問道。


    見苗子茜臉上憂慮甚重,秦芃瞬間將一張緊繃的臉換成了一臉如春風般的微笑,小聲安慰道:“別擔心,萬事有我呢。”說著,護著苗子茜的手臂又收攏了幾分。


    苗子茜見此情狀,一咬牙,心想,死就死吧,說不定死後她又能回到自由自在的現代社會逍遙了呢!


    卻在此時,聽見秦烈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原來是冠玉姑娘,不知姑娘在此攔截我們,所為何事?”


    一聽說是冠玉,苗子茜疑惑地看了一眼正伏在自己上方的秦芃,卻見秦芃也是眉頭深鎖,一臉的不解。


    “你好好地在馬車裏待著,我出去應付。”秦芃說著,坐直了身子,將苗子茜也拉了起來,順手又在苗子茜背後塞了個軟枕給她靠著,這才從裏麵打開馬車木門的機關,跳下了馬車,又順手鎖上了馬車的木門。


    苗子茜在裏麵坐著,就聽見秦芃朗聲笑問道:“冠玉姑娘,真是湊巧,不知姑娘是恰巧經過此地,還是原本就在此地等候秦某呢?”


    苗子茜爬到馬車木門前,將耳朵緊貼在木門上,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心底也在盤算著,冠玉這是唱的哪出戲。


    “我在這裏恭候秦公子多時了。”苗子茜隻聽冠玉落落大方地說,絲毫沒有了原先的那股子傲氣,心底正在疑惑著冠玉怎麽會突然有此激變呢,就聽見冠玉又說:“我知道秦公子最喜歡大方坦蕩的人,就像是馬車裏的那位,所以,我也不會繞著彎兒來跟你說話的。”


    苗子茜一愣,大方坦蕩的人?就像是馬車裏的那位?難道冠玉指的是她?想到有這種可能,苗子茜不覺得汗顏,大方坦蕩?她可不是稱不上,以前,她不知道有多麽地善於逢迎拍馬,想要討好秦芃,好抱緊秦芃這個泳圈,在京城商海深水裏沉浮呢……


    果然,苗子茜隻聽見秦芃輕笑一聲,溫和地說:“大方坦蕩?子茜可稱不上,有時候,她真是可以說是刁鑽狡黠呢!”


    苗子茜雖然自認為不是大方坦蕩之人,但是被秦芃如此當著其他人的麵兒直接戳破,臉上到底有些掛不住,盡管知道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她,但是她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羞紅了,心底恨恨地想:“好你個秦芃,敢當著別人的麵兒這樣說我,看我以後怎麽都一一地撈回來!”


    心底一波未平,苗子茜又聽秦烈十分肯定地附和道:“那可不是!苗姑娘可不是什麽大方坦蕩之人,她甚至還恩將仇報,半夜將我們家公子給趕到家門外,讓我們家公子睡了一夜的大街!我們家公子還因此結結實實地病了一場呢!”


    秦烈!我跟你沒完!


    苗子茜在馬車裏被這對直言不諱的主仆弄得怒得直撓車壁。


    秦芃想到苗子茜現在馬車裏又怒又窘的樣子,不由地眉梢眼角就堆上了笑意,對冠玉也少了先前的那份強烈的警惕,隻是淡淡地說:“冠玉姑娘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這不過剛出城十幾裏,你就得到消息,趕上了。”


    聲音裏,喜怒莫辨。


    冠玉也不惶恐,淡然一笑,說:“知道秦公子出城的,可不止你們三個人。”


    秦芃眉梢一挑,心底便明白,隻怕是栗子故意將他和苗子茜秘密離京的事透露給了冠玉。知道他和苗子茜秘密離京的隻有苗家人和自家府中的人,而這些人裏麵,唯一可能會故意泄露出自己行蹤的,就隻有栗子了。


    秦芃明白栗子對自己的心思,更明白栗子心底一直堅持著的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願望,隻是礙於秦忠的麵子,他不好多說什麽,隻能任由栗子在私底下搞一些小動作,隻是不是特別過分,他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是沒看到。


    沒想到,栗子如今竟然偏執瘋狂到如此地步,竟然敢把他的秘密行蹤故意透露給冠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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