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青竹就告別了宮務繁忙的皇後。從坤寧宮出來時,她身後跟了四個小宮女,手裏捧得全是皇後給她們仨的見麵禮。其中有一套十二支的羊脂白玉簪是前一陣下麵附屬國送上來的貢品,皇後覺得跟李青竹的氣質很配,就特意給她留了出來。李青竹暗自撇嘴,皇後娘娘,呃不,姑姑,你覺得我哪裏表現出那種高雅脫俗的氣質了?其實她不挑,金釵金簪什麽的就好,夠威武!當然,羊脂白玉簪也是好的,夠值錢!隻是不知道,若是哪一天她落難了想變賣,有沒有人敢買啊。。。


    經了這一番折騰,李青竹回了永安宮也沒了想睡覺的困頭。她抱著葉睿坐在軟榻上,興致勃勃的跟小葵一起拆翻皇後給的見麵禮。不一會兒,李青竹就失了剛開始的興奮勁兒。她扒拉著麵前的一堆珠寶首飾跟綾羅綢緞,怏怏的問道:“小葵,你說,這宮裏的女人賞賜東西的時候,除了這首飾布匹,還有別的新鮮玩意兒麽?”


    呃,這個,小葵托著下巴,想了想,肯定的道:“有啊,一般的還會賞些養身的藥材呢,用來大補是最好不過了。”瞅瞅麵前的這些錦緞,小葵笑笑,“小姐,這些都是今年剛出的花色,給你和小公子做衣裳是最好不過了。雖說每次都沒什麽新鮮的,可也給咱省了不少銀子不是?”


    李青竹仰倒在軟榻上,翻了白眼道:“省銀子省銀子,你現在就知道省銀子!你以為姐那麽努力賺錢養家,就是為了過苦巴巴的日子啊,我又不是葛朗台。。。”


    三皇子府。


    越玄一臉怔楞的看著麵前的葉拓跟越寒。倆人如出一轍的狼狽不堪,臉部青腫,嘴角出血,眼角烏黑,衣衫淩亂。越玄眨眨眼,道:“你們倆,這是遇上劫色,呃不,劫財的了?”這帝都誰這麽大膽,敢暗算這兩位啊?


    劫色?


    越寒跟葉拓同時臉色發黑的瞪著越玄。怒道:“你丫的說什麽?!”抬起拳頭,狠狠地轟向越玄的俊臉。


    半個時辰後,越玄捂著自己的腮幫子,吐口血水,對著鏡子照照自己被包紮的不成樣子的俊臉,轉過頭森森的道:“我要是毀容找不到媳婦兒了,就跟你倆擠一張床上過下半輩子!”狠狠地瞪了越寒跟葉拓一眼,越玄“嘶”的一聲吸口氣。真tmd疼!放狠話都是個問題啊。


    越寒一臉陰狠的看著葉拓,厲聲道:“葉拓,我跟你的兄弟情分就到此為止了。還有,看好你媳婦兒,千萬別讓我抓著機會。因為,我會十倍還回去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算計他!不報此仇。他誓不娶妻!


    葉拓抬抬眼,冷聲道:“越寒,是男人就別一副失了身要死要活的樣子,爺也沒占你便宜!”我根本就不喜歡男人好不好?!你拿一副貞節烈婦的樣子給誰看?!我也被算計了啊。。。


    越寒挑眉。冷笑道:“失身?要死要活?”他瞪著葉拓,猛地抬腳踹了過去。譏諷道,“咱倆到底是誰失身了?!葉拓。記得昨晚是你爬上老子的床吧?要失身也該是你失身才對!”


    葉拓聞言,臉色更黑了。李青竹你個壞胚!爺是不會放過你的!躲過越寒的一腳,看著那咄咄逼人襲來的掌風,葉拓也怒了。一撩長袍,就跟越寒打了起來。


    越玄見狀,忙跳到一邊。他看著自己房裏的擺設“砰”“嘩”的摔在地上,嘴角抽了抽,本殿最無辜好不好?!平白的被你們卷進來,挨了拳頭還失了銀子。。。越玄左右看了看,疾走幾步,抄起博古架上的一個青花瓷瓶就狠狠地朝著打的正歡的倆人摔了過去。


    “你幹什麽?!”越寒葉拓同時停了手,朝著越玄看來。


    “我幹什麽?我幹什麽?”越玄氣極反笑,不停地踱著步子,對著兩人道,“這是我家,我的地盤!你們打了我還不算,還砸我的東西?!兄弟就是這麽當的?!”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越玄冷聲道,“我呸!什麽大點兒事?不就是被個小姑娘給暗算了麽?又沒失身!你們既然不是兔子,又有什麽好惱羞成怒的?!再說了,朝我這麽一無辜人士泄憤,就是你們的擔當?!虧的你們一個是親王世子,一個是大將軍,我看,哪個也不夠格兒!”


    三皇子府門口。


    越玄抬起腳,朝著前麵的越寒跟葉拓一人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看著倆人猝不及防,踉蹌的跌出府門的身影,越玄嘴角抽了抽。他大聲道:“關門!以後這倆人爺誰都不見,哪個敢放進來,爺就要了你們的小命!”


    看著大門緩緩地關上,越玄鬆了口氣,“嘶!”娘咧,疼啊!越玄抽搐了一下,甩甩袖子,捂著腮幫子疾步往府內走去。


    萬花樓。帝都最大的青樓。


    雲雨閣裏,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一個麵容俊秀,閃爍著桃花眼的青年左擁右抱,上撫下摸的調戲著身邊千嬌百媚的女子。旁邊,一個一身冷冽氣質的青年正自斟自飲,喝的好不痛快。


    宋清瀾朝著燕歌狂飛個媚眼,道:“冰山兄,大家今天是出來玩樂的,你怎麽忍心冷落這些個嬌媚可人的姑娘啊?莫不是,你還是個雛兒?”嗬嗬笑了幾聲,宋清瀾捏了捏身邊女子胸前的柔軟,道,“如兒,去,好好伺候伺候我兄弟。伺候好了,爺大大有賞!”


    如兒笑著朝宋清瀾甩甩帕子,媚聲道:“爺,你好壞。”說話間,身子不住的扭動,胸前的波濤朝著宋清瀾洶湧而來。眼見著宋清瀾伸出手來,她卻是一扭腰,朝著燕歌狂而去了。


    燕歌狂放下酒杯,看著一臉等著看好戲表情的宋清瀾,他嘴角微勾,染上一抹邪肆的笑意,道:“桃花兄,想想昨晚的事,你真的,還能硬起來麽?”說完,燕歌狂瞥了宋清瀾一眼,就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佩劍走了出去。


    宋清瀾嘴角抽搐,臉漲得通紅。他看著瞬間安靜的包廂,惡聲道:“全tmd都給爺滾出去!”


    閉上眼,想著昨晚的情形,宋清瀾覺得確如燕歌狂所言,自己短時間內怕是碰不得女人了。他雖是好色,卻遠不到男女通吃的程度。可昨晚,他卻是幫兩個姿色不在自己之下的男人自瀆啊自瀆。。。


    永安宮。


    李青竹斜靠在軟榻上,正入神的翻看著一本地理誌。旁邊的葉睿則是安靜地看著自家娘親親自給他編寫的寓言小故事,很好玩兒也很有趣。再過一刻鍾,他就該寫大字了。自家娘親謄了本什麽《三字經》給他做摹本,要他每天寫大字的時候就抄這個,說什麽這是幼兒啟蒙的基礎。練了這個,既能寫好字,又能懂道理明是非,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啟蒙盛典。


    小葵端著一碟桃子走進來,悄悄地放在李青竹跟前。李青竹抬眼對她笑笑,放下書,自去淨了手,拿起一個桃子咬了口,問道:“最近宮裏宮外有什麽趣事傳出來麽?”葉睿瞅見桃子也扔下書,朝小葵張開雙臂,要去淨手。


    小葵抱著葉睿去外間淨了手,回來才道:“沒什麽。宮裏無外乎就是些女人爭寵吃醋的事,最近有個書貴人挺得寵,柳嬪跟霍貴妃走的有點兒近。。。至於宮外麽,咱府裏也沒什麽大事,所以成伯沒往裏遞消息。”


    李青竹點點頭,“這宮裏有些事是皇上最忌諱的。不是咱們的地方就得消停點兒啊。不過,咱府裏真沒什麽大事?”李青竹咬口桃子,葉拓跟越寒的事該案發了吧?居然能忍住不進來找我麻煩,真是不容易。也是,這麽丟人的事擱誰身上都不會聲張的。李青竹摸摸下巴,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旁邊的葉睿抱著桃子努力的啃著,閃亮的星星眼翻了翻,娘親就是狠心。明明可以削皮切塊的,幹嘛非得讓他整個兒啃啊?這不是折騰人麽!好在這個桃子比較軟,汁水比較多,啃起來比較容易。不然他的一口小白牙怕是就不剩幾個了。。。


    小葵皺皺眉,道:“府裏真沒事。小姐,難不成咱府裏有什麽不對的?”小葵一臉擔憂的看著李青竹,小姐,你臨走前沒背著我幹什麽壞事吧?府裏可就葉大將軍跟世子爺兩個外人,你算計的是誰?


    李青竹瞟了小葵一眼,笑著道:“看把你嚇得,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哪能有什麽事啊?”


    李青竹“啪”的一聲敲了敲葉睿伸向碟子裏的手,淡聲道:“乖寶寶,桃子吃多了不好。寫大字的時間到了吧,別想著偷懶,趕快去。”


    “哦。”葉睿縮回手,嘟嘟嘴,朝著李青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跳下軟榻,讓小葵幫他穿了鞋子,去外間淨手。然後,蹦跳著朝旁邊的小書桌走去。


    李青竹笑笑,乖乖地任小葵端了水幫她擦臉。這一口桃汁印的臉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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