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疼,好像有些發燒,所以原本訂的6000字隻更了一半……)


    霍丞相進了內室之後,就有幕僚迎了上來,拱手行禮:“相爺。”他擺擺手,皺眉道:“何先生不必多禮。”端起茶杯潤潤嗓子,霍丞相問道,“今日之事,何先生怎麽看?”


    何先生沉思片刻,緩緩道:“依屬下看,那林守義所言之事,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需要好好籌劃。”


    霍丞相眉頭蹙得更緊,沉聲道:“先生覺得此事可行?!”他眼中厲光微閃,神情莫測。


    何先生點頭,“不錯。眼看著四皇子也大了,相爺也該是時候好好劃算劃算了!”


    霍丞相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他很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思考。隻不過他沉思的越久,那何先生心中的喜意也越高。


    半響,霍丞相抬眼望著自己的幕僚,開口道:“先生今日且先回去吧,此事,本相還需再斟酌一番。”


    那何先生聽了霍丞相的話也不失望,隻是拱手道:“是。那屬下就先下去了。”頓了頓,他又道,“一旦此事定下,屬下必將會盡全力輔佐相爺跟四皇子,赴湯滔火,萬死不辭!”


    霍丞相隻擺擺手,淡淡道:“容我再思慮一番。”


    無疑,那位幕僚何先生的話讓霍丞相很動心。男人嘛,就沒有不對權勢感興趣的。更何況是他這樣身居高位的!當然,這裏麵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們霍家出了一位皇子。不然的話。他此生也就隻能位極人臣,沒辦法為家族的繁盛再進一步。


    四皇子越澈是霍貴妃的兒子,而霍貴妃又是霍丞相的嫡親妹妹。一旦四皇子上位,那麽他們霍家就是正宗的皇親國戚!


    如此一想未來的美好場景。霍丞相的心中就一陣火熱。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思考何先生提及此事的動機。是巧合,還是早有此心?!他能爬到現在這個位子,靠的不單是真才實學,最主要的還是謹慎!要知道這有能力的人多得是,可能像他一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可不多!


    沉思良久,霍丞相低喝一聲,“暗一,去查一下何先生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跟什麽人接觸了。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查清之後,趕緊回來跟我匯報。”話音剛落,暗處便有一道黑影疾閃而過。


    霍丞相輕敲敲桌子,突然想起那林守義,又道:“去看著林守義。有任何不妥舉動,便將人給控製起來。不能讓他跟任何人傳遞消息。”可不能讓那個蠢貨給壞了事兒!


    雖然他對聖上百年之後皇位歸屬問題動了心思,但對於破壞國家根基的事兒,卻是萬萬不能做的。跟玄國一戰是輸是贏,可是關係到後代子孫跟天越國運的!


    而他霍家,也萬萬不能出一個亡國之君!


    煙容郡主府。


    小葵揚著手中的帖子對李青竹道:“小姐。你真的不去麽?今天可是上巳節呢。雲嘉小姐跟如水小姐可是早早就給你發帖子了,你當時不是沒拒絕麽?”


    李青竹翻個白眼,哼聲道:“不去。”


    小葵勸道,“去散散心也好啊,指不定還能碰到小公子呢。”


    李青竹兩眼一閉,淡淡地道:“我想看寶寶還用看碰運氣?木二有的是法子。小葵,你快別煩我了,我今兒個也不用你伺候,你自己出去玩兒吧。嗯,人多不安全。記得帶上木三。”


    小葵張張嘴,小姐,人家真心不是因為自己想看熱鬧了才哄著你出去的好麽?你不能汙蔑了小葵的一顆真心啊……


    最終,小葵還是被李青竹給趕出府了。理由就是,幫小姐她看看熱鬧。回來好學給她聽。


    小葵一走,李青竹便從院子挪到了屋裏。手捧著熱乎香甜的奶茶,李青竹輕輕抿了一口,舒服的喟歎一聲,“木二,把邊關的情況跟我說說。”


    木二從房梁上下來,站在李青竹麵前,靜聲道:“回小姐的話,據最新消息,近日我軍勝多敗少,不過玄國損傷不大。還有就是,大將軍受傷了,不過傷勢很輕,就是腿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出血不少,但是很快就止住了。軍中藥材充足,想必補血不成問題……”


    李青竹默默聽完,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那玄烈呢?那廝怎麽樣?”


    提及玄烈,木二的麵部突然有些扭曲,臉色清白交加很是難看。


    等了許久沒聽到木二的回話,李青竹不由抬眼望去,奇怪道:“你這是怎麽了?”


    木二深吸口氣,回道:“屬下無事。”


    李青竹吐槽,你當本小姐眼瞎麽?!不過,這麽一來,她對木二隱藏的問題更加感興趣了。身子一正,她直直地瞅著木二,“行了,趕緊交代吧!別逼本小姐用手段。”


    木二嘴角抽了抽,艱難的道:“其實沒什麽,主要是屬下怕汙了小姐您的耳朵。那些齷齪肮髒的事兒,小姐不聽也罷!”


    李青竹擺擺手,“沒關係,小姐我向來意誌堅定,潔身自好,任是他再汙泥爛藕一家子的也感染不了你家小姐我……”


    看李青竹擺明了一副“你不說我不罷休”的樣子,木二無法,隻得小心斟酌著詞匯,緩聲道:“其實,玄國二皇子玄烈,最近鬧出了一件大事。此事傳的沸沸揚揚,還驚動了玄國皇帝。不過玄烈否認是自己的過錯,他說此事完全是我天越的巨大陰謀,而且最後玄國皇帝似乎相信了他,正打算著找咱們聖上尋個公道呢……”


    “嗯。”李青竹點點頭,清澈的明眸一眨不眨的瞅著木二,“重點呢?”鬧出的大事咧?


    木二雙拳緊握,低垂著腦袋,掙紮了好久,才輕聲道:“玄烈,有龍陽之癖。”


    哢嚓……


    李青竹手一用力,不小心捏碎了一顆幹果。她直直地看著木二,沉聲道:“你再說一遍?!”龍陽之癖?老娘信,可這跟天越有什麽關係?


    木二歎口氣,身上的怨氣更加濃鬱。他板著一張麵癱臉,聲音死板得道:“玄烈褻玩的一個孌童,是玄國的一個世家子弟,在軍中擔任副將,前去帥帳匯報軍情的時候被玄烈給壓倒了……”


    李青竹摩挲著手中的瓷杯,不疾不徐道:“所以,那廝辦事的時候被人給撞破了?還不止一個?職位還不低?滅口不方便?”


    “……是。”木二低垂著腦袋,應道。


    “這樣啊。”李青竹摸摸下巴,笑著道,“木二,我猜,你肯定知道他好龍陽的緣故。而且,你應該還瞞了我不少。不過我也不問了,這種事情我想知道,也不一定非得為難你……”木二雖然是她手下最能幹的,但到底曾經是爹爹的人。除了木二,她還是能從別的地方得到消息的。


    比如說,越玄。


    天香樓一號雅閣。李青竹走進去之後,便摘下頭上的帷帽,坐著椅子上,朝著對麵的人微微一笑:“銀子帶來了?”


    越玄嘴一抽,哀怨道:“小青竹,你怎麽一見麵就提銀子?多傷感情?”


    李青竹伸手倒了杯茶握在手心,眉眼微挑,淡淡地看著越玄,“我跟你沒感情,除了銀子,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


    越玄捂住心口,誇張地道:“哇,你好無情哪!虧得人家為了你排千險,除萬難~”


    李青竹輕哼一聲,瞟了越玄一眼,啐道:“行了,正常點兒!不就讓你排個戲嘛,怎麽跟戲子處久了說話都不對勁了。銀子拿來,我先點點……”


    越玄板正臉色,掏出厚厚一打銀票遞給李青竹,“總共八萬兩銀子,你點點吧。”想了想,又道,“賬本我也帶了,你不看看?”


    李青竹擺擺手,“那倒用不著,反正諒你也不敢騙我!”


    “……”越玄無力扶額,我說小表妹,你能換個說法說是自己信任我嗎?行麽?!


    唰唰的點完銀子,李青竹將其往旁邊一推,看著越玄認真道:“很好,我很滿意,你繼續努力。”


    越玄呆了呆,愣愣的道:“呃,謝謝誇獎。”艾瑪,越玄捂臉。他這是腫麽了?


    李青竹敲敲桌子,對著越玄招招手,小聲道:“你過來些。我有件事想跟你打聽一下。”


    越玄湊過去,附耳傾聽:“說吧,妹子,隻要哥知道的都不瞞你。”


    李青竹滿意的笑笑,然後開始小聲嘀咕。片刻之後,越玄臉色蒼白的看著李青竹,麵上驚恐,內心亦是萬馬奔騰!我擦,這是一個姑娘家能說的事兒麽?!


    李青竹拿胳膊撞撞越玄,興奮的道:“你說,這個消息能賣多少錢?排成戲會不會火?”


    越玄鳳眼圓睜,驚恐的看著李青竹,咽咽唾沫,“你不是吧?會引發外交矛盾的!”


    李青竹撇撇嘴,“那你覺得現在咱跟玄國太平麽?阿拓跟那廝打的正激烈呢!”


    “也是,”越玄讚同的點點頭,“不過,還是不成。”


    “為什麽?”李青竹瞪眼。


    “龍陽之癖啊!”越玄強調,“不上檔次的!那些官夫人們不會看的,她們隻會嫌汙了她們的耳朵……”


    李青竹沮喪了。論這些貴婦們的喜惡,越玄遠比她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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