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男人很快就要再次離開,李青竹麵上沒有表現出一點兒舍不得。但是心裏卻暗暗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把這廝給榨幹了,不能放他出去禍害別的女人。雖說葉拓是個好男人,不耽於女色,對她也很有感情。可是怎麽說這也是個本土土著啊,腦子裏根本沒有從一而終的想法!


    說到底,還是因為之前顏子衿跟夕情的事情,讓李青竹心裏留下了陰影。雖說當初葉拓承諾過她,不納妾。但李青竹心裏總是沒底兒。


    你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他沾了別的女人你還能剛強的說走就走,反正自己身份背景顯赫,並不是必須得依附男人才能生活的;可當你對一個人動了心,離開就變得艱難起來……


    心裏有事兒,李青竹就慢慢地走起神來,對於麵試,也沒有那麽著緊了。越玄見狀,不由無力地對著葉拓擺擺手,意思是,趕緊抱著你女人走吧!腦子裏都光想男人了,還杵這兒幹嘛?!


    葉拓扯扯嘴角,搖頭道:“不用,青竹一會兒就好了。”他家小娘子愛發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什麽時候耽誤過事兒?


    因為知道主子們很是關心這次招生,前頭麵試的消息便不間斷地往前廳裏傳。


    越玄坐在太師椅上,麵前是一張大大的桌子,桌上除了文房四寶,便是前頭來麵試的紈絝們親自填寫的那張報名表。在第二輪麵試,也就是在以韓箴為首的四人組充當麵試官的時候,這張報名表便會交給麵試官。麵試四人組在核對過信息之後,便將這張報名表給傳到越玄這裏。


    越玄如今看的,就是核對無誤之後的報名表。這是越玄第一次充當麵試官,一切對他來說都還很新鮮。


    他時而皺眉,時而歡喜,時而糾結,時而歎息。但更多時候。越玄都是在捧腹大笑!


    這讓李青竹很不爽!


    她恨恨地瞪著越玄,心裏已經用小皮鞭將他給鞭笞了無數次了。尼瑪,本郡正想著晚上回去怎麽蹂躪自己男人呢,還沒翻到將阿拓欺負到哭的那一篇。你就將老娘給打斷了!!!


    許是李青竹目光中的怨恨太強烈,越玄那麽專心看報名表的人都感受到了。他抬眼看看目光幽怨的李青竹,愣了愣,說道:“表妹,你醒了呀。來來來,一起來看報名表吧,可好玩兒了。我跟你說,這有個人,明明是三品官的嫡子,卻連個字都寫不好……”


    李青竹怒。滾犢子,老娘什麽時候睡過了?!還有,報名表報名表,那分明就是份簡曆好麽?!


    不過看著越玄無辜的眼神,李青竹頓時熄火。尼瑪。這種你生氣了,但是人家還根本不知道的感覺,太複雜了!


    嗚嗚嗚,這裏好危險,我要回家。


    李青竹委屈的對葉拓張開雙臂,小聲道:“阿拓,要抱抱……”


    葉拓好笑地看著李青竹。卻依舊順從她的意思,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然後坐在越玄身後的羅漢床上。伸手從羅漢床上的小桌子底下摸出一本話本,遞給李青竹,說道:“這是前一陣子剛送來的話本,你都還沒看呢。我聽小葵說。偶得軒那邊想排這個戲呢,所以才把這本給送來了。想讓你給他們看看,能不能成?”


    “你什麽時候也管這些閑事兒了?”李青竹疑惑的瞅了瞅葉拓,接過話本,翻開第一頁。隻看了一眼,她便知道這是哪個故事了。


    一般情況下,偶得軒的話本在寫的時候便會定下,哪一本以後是要排成戲的。這種話本在李青竹上輩子那裏被稱為“劇本”,這輩子也是有專用名詞的,那就是戲本。當然,戲本在寫之前都是跟李青竹報備過的。因為就算是戲本,也不是說你想寫就能寫的。


    很多時候,有些寫手寫出來的戲本,根本就不能排戲。這種時候,李青竹這個大老板的意見,就很重要。


    所以李青竹才能一眼看出哪本話本是被當成戲本來寫的。更何況,她手裏這本,本來就是她特地吩咐人寫的。


    故事基本真實,名字完全杜撰,戲碼精彩無比。李青竹敢說,她手裏這出戲一定能火!但是,她不確定這出戲在戲園子上演之後,她會不會被禦史大夫口誅筆伐!


    畢竟,《玉芙蓉和她的男人們》實在是一出香豔無比的新戲啊,而且裏麵涉及各種y,各種禁忌。這要是放在李青竹上輩子那裏,可是完全會被評判為成人片的!當然,也會被和諧大神以傳播有害思想的罪名給逮捕的……


    手指快速地翻了幾頁,李青竹目光極快的掃過上麵的字幕。半刻之後,她合上手裏的話本,眼珠骨碌碌的轉了轉,這件事兒,一定不能給阿拓知道。她男人雖然如今變了不少,但本質上還是個老古板。


    她看秘戲圖讓他給抓到,都被訓了,更何況如今還是排練小黃片兒!這要是讓葉拓知道了,非得抄家夥把她的偶得軒給砸了!


    可是,這筆生意不做真的好可惜啊!李青竹舔舔嘴唇,心裏想道。目光掃過前麵專心看簡曆的越玄,李青竹頓了頓,思考起找越玄合作的可能性。


    說實話,越玄真的是個不錯的合夥人。但就是他倆性別不同,聚在一塊兒討論秘戲圖和小黃片兒,總是會讓人感到幾分尷尬!


    不過,這麽震撼人心、超凡脫俗的作品,除了越玄,還真沒有人能跟她合夥兒。畢竟,房事是最私密不過的。除了他們,誰敢大咧咧的討論這方麵的問題呢?就是整天流連花街柳巷的紈絝子們,也是不敢青天白日放開了聊的!


    所以,排戲的事情還是先往後推推吧。越玄這一陣子也忙,拓展訓練基地剛剛開始做,學員還沒能定下來,更遑論後麵的一係列連鎖問題了。不過,書跟秘戲圖倒是可以先出著。這樣一來,既不耽誤賺錢,也能試探一下市場的接受度……


    做好打算之後,李青竹便將手裏的話本塞進袖子裏。直起身子從葉拓懷裏爬出來,仰頭對他甜甜地笑笑:“好了,阿拓,我看完了。現在,我們去幫阿玄看看那些報名表吧。看他那樣子,應該從中發現了不少樂趣。”


    越玄背對著葉拓李青竹點點頭,聲音裏透露著掩飾不住的好心情。“不錯,這裏麵還真是有不少樂子。阿拓、青竹,你們倆快過來看看。我保證,你們看了之後,保準比我笑的還厲害。”


    “唔?”李青竹這下是真的好奇了。這裏的人雖然也是想象力豐富,創造力強大,但奈何他們的點跟李青竹不一樣。所以偶得軒那幫人雖然在話本寫作方麵讓李青竹還算滿意,但是在這個笑話跟段子上,卻始終找不到能讓李青竹開懷大笑的梗。


    拖了一把椅子在越玄的桌子旁邊坐下,李青竹隨手拿過幾張簡曆,慢慢地看了起來。不過片刻,她便輕笑著搖搖頭,“這人真是好玩兒。如此蠢笨如豬,也不知他那姨娘是如何說服了他爹,才給他花銀子報了名……”


    原來李青竹看的那張紙,是一個叫做張懷遠的人寫的。這人自稱,他是禮部主事張大人的兒子。他娘是張大人府上最得寵的愛妾五姨娘,他是他娘唯一的兒子,也是張大人最疼愛的兒子。


    來洵山拓展訓練基地,也是因為他爹擔心百年之後,他跟他娘受委屈。畢竟他爹再寵愛他個跟他娘,天越的律法還是擺在那兒的。能繼承家產的,唯有嫡子。他嫡母雖然不得寵,卻是很能生的,統共給他爹生了三個兒子,個個都身體康健。


    他娘覺得,要搞死三個嫡子不容易,自己要扶正更是基本不可能。所以命中注定無法繼承府裏的家產,但是有他爹的私房補貼,日後分家了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但怕就怕,日後他的嫡兄會為難他。所以才讓他爹給花銀子報名上這兒結交人脈來了……


    這種自己家裏的私密事兒,哪有往外說的?且不說什麽家醜不可外揚之類的,就憑著他爹打算將自己的私房都給一個庶子,這樣的寵妾滅妻就夠禦史大夫參他一本了!!!


    越玄探頭看了看李青竹手裏的簡曆,略想了想,點頭道:“這個人我知道,他那姨娘當年也是出了名的人物。膚白貌美,纖腰巨乳翹臀,叫起來又很銷魂,不知弄得多少男人丟了魂兒……”


    李青竹眼睛一亮,湊近越玄問道:“真假?難不成又是一個青樓花魁?玉芙蓉那樣的?”艾瑪,上好的戲本題材又來了!


    越玄還沒來得及開口,李青竹就被人拎著脖子提溜到一邊去了。


    葉拓麵色鐵青,眼神憤怒的瞪著越玄,鐵拳緊握,青筋暴起,差一點兒就砸上了越玄的腦袋。“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跟我娘子說這些的?!”我艸,討論女人和房事,是不相幹的兩男女能一起幹的麽?!


    越玄這才明白葉拓為什麽生氣,他眼神遊移兩秒,深吸口氣,抬頭正視著葉拓,堅定地道:“阿拓,我跟青竹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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