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唇微涼,濃重的陽剛之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瞬間將玉輕塵整個人包裹在專屬於他的氣息中。


    玉輕塵心頭猛地湧上怒意,雙目噴火地瞪向暗夜中看不見的那張男性麵孔,體內湧上一股力氣拚命地想要掙脫開男子雙臂的挾製,同時側開臉躲避那張讓她心頭一顫的薄唇。


    奈何,玉輕塵掙紮地越厲害,環在她腰身的手臂便收地越緊,而男子更是抽出一隻手扶住玉輕塵亂動的腦袋,讓玉輕塵的嬌顏隻能麵對他,薄唇始終穩穩地貼在紅唇上,讓玉輕塵無處可逃,鼻尖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玉輕塵暈染著紅霞的玉顏上,引得玉輕塵心頭一陣輕顫,卻無計可施。


    薄薄的紫色麵紗在兩人的動作下掉落下來,若非男子雙唇不肯離開玉輕塵的紅唇,麵紗早已飄然落地,略顯淩亂的氣息打濕了麵紗,男子的薄唇卻在此時微微撤離玉輕塵的唇瓣,讓麵紗落入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胸間。


    雙唇得到自由,玉輕塵雙目噴火地瞪向眼前看不見的麵容,正要開口斥責此人的浪蕩行徑。


    卻不想,紅唇剛剛輕啟,那可惡的薄唇再次突然襲來,竟在看不見的黑暗中精準地攫住玉輕塵微啟的紅唇,四片唇瓣毫無任何阻隔地緊貼在了一起。


    玉輕塵身心猛然一顫,鼻尖額頭均是沁出一層薄汗,微熱的紅唇與男子清涼的薄唇瞬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少了麵紗的阻隔,男子身上的氣息更是肆無忌憚地竄入玉輕塵的五官,將她整個人卷入專屬於他的世界中,不讓玉輕塵有半絲的退縮逃避。


    似是察覺出玉輕塵體內的怒意,男子貼在玉輕塵菱唇上的薄唇忽而微微揚起,心情甚好地繼續貼吻著懷中不甘心的玉輕塵。


    感覺出男子的捉弄之意,玉輕塵心頭惱火,睜大雙目想要看清麵前登徒子的麵貌,奈何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那雙如何也無法遮住的璀璨黑眸讓玉輕塵察覺出男子的方位,其餘皆是隱入黑暗中,讓人看不見摸不著。


    “唔……”雙唇被堵住,玉輕塵試圖發出一抹清淺的低喃聲。


    “真是不乖。”一聲低淺含笑的聲音落入玉輕塵的耳中。


    玉輕塵猛地仰起頭眯起雙目望入黑暗中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方才那聲音中透著一抹熟悉,讓玉輕塵心底升起一抹詫異與疑惑。


    而男子卻趁著玉輕塵抬頭的空隙,再次俯下腦袋將唇貼上玉輕塵的紅唇,似乎為了防止玉輕塵再次出聲,這一次的貼近不似方才的彬彬有禮,更多了一絲熱切與緊迫,微涼的薄唇細細地在微熱的紅唇上摩擦著,瞬間點燃了四片唇瓣,火熱之感染上兩人的唇瓣,抹去了男子唇上的清涼,加熱了玉輕塵唇上的溫度。


    “和……尚……”玉輕塵心中猛然明了,黑如點漆的美眸瞪視著眼前那雙隱含淺笑的眸子,憤恨地從喉間發出清淺的咬牙切齒聲。


    “真軟。”卻不想,得到的卻是和尚略帶讚歎的低歎聲。


    “你……”感覺到兩人唇瓣微微的分開,玉輕塵忙要開口。


    “噓。”誰料到,和尚一聲警惕的噓聲後再次堵上她的紅唇,藏經閣內瞬間又恢複了寂靜。


    而伴隨藏經閣歸於平靜,藏經閣外卻傳來一陣急切的奔跑聲,聽其腳步聲之淩亂,便知來者人數眾多。且在這陣跑步聲中亦能夠聽到兵器晃動所發出的聲響,看來跑進藏經閣的並非永寧寺僧人。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藏經閣!”一聲厲喝隨著那陣腳步聲的暫停猛然在夜空中想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淺的腳步聲,顯然是暗夜巡查的永寧寺僧人發現了闖入者。[.超多好看小說]


    “我乃羽林軍副統領龐琛明,奉命在永寧寺守備,方才似乎看到有賊人往此處逃來,便率兵前來捉賊。”一道極其冷靜的聲音傳來,隻是此人的語氣卻胸有成竹,顯然是肯定藏經閣內藏有他所說的賊人。


    聽到此話,玉輕塵眼眸輕抬射向麵前的和尚,卻發現黑暗中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寒芒,隨即卻轉而望向她,對她露出一抹淺笑。


    隨即玉輕塵便覺腰間手臂猛地收緊,她整個人緊緊地貼在和尚胸前,而那扶在她腦後的大手更是將她的腦袋壓向他,四唇間再無間隙,讓玉輕塵無處可逃。


    玉輕塵心頭惱怒,卻並未反抗和尚的動作,心知此時此地自己若是發出一絲聲響便會被當作賊人被射殺當場。強製自己忽略掉唇上那兩片不斷摩擦的薄唇,玉輕塵微皺眉,心思轉向這兩日所發生的事情。


    赫連貴妃出宮前往永寧寺為大夏與匈奴祈福,隻是尚未踏出京城便被平治帝召回宮中。而原先為了讓皇妃能夠安心安全地在永寧寺祈福,平治帝已派羽林軍副統領率領羽林軍前往永寧寺守備。


    隻是,按理,赫連貴妃既然已經回宮,羽林軍也應當撤離永寧寺重返皇宮。但過了一天一夜,羽林軍卻依舊守在永寧寺。


    看來,赫連貴妃出宮一事怕隻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用意是將羽林軍派往永寧寺。有了這樣一個合理的借口,即便是永寧寺方丈也無話可說無從拒絕。


    隨後便是有人暗夜偷入相府襲擊自己,導致啞娘受傷。自己不得不趕到永寧寺尋找天山雪蓮。


    這一樁樁事情看來毫無聯係,可連起來分析,卻又透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仿若一張大網將所有的事情盡數攬在其中,卻又讓人分不清事情真偽。


    隻是,羽林軍想要捉拿的是自己嗎?自己隻是剛剛認祖歸宗的相府嫡女,對於帝王之業並無半點威脅,平治帝如此大動幹戈若隻為捉住自己,似是有些說不過去。


    一時間,玉輕塵沉靜了下來,不再想著掙脫和尚的懷抱和親吻,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和尚見懷中人的思緒已從他的身上飄然遠去,眼底劃過一絲不悅,突然張開唇輕咬了下玉輕塵嬌嫩的紅唇。


    微痛之感突然襲上唇瓣,玉輕塵猛地收起思緒,咽下到口的抽氣聲,怒瞪向身處險境卻依舊不安分的色和尚,心底強壓下的那股惡氣再次竄上心頭,狠狠地瞪向暗夜中那雙含著邪惡淺笑的眸子。


    “我乃永寧寺第四十八代弟子嗔心,此處乃永寧寺重地,由永寧寺僧人守護,小僧不曾見有賊人偷入藏經閣,還請施主速速離去。”外麵再次響起永寧寺僧人的聲音,隻聽得嗔心語帶嚴厲之色,半絲不畏對方的權勢地位。


    “本將奉皇命守在永寧寺,防止一切宵小之輩擅闖永寧寺,如今發現異常,自是要親自檢查。還請嗔心師傅讓行,否則將來貴妃娘娘前來永寧寺祈福受了驚擾,怕是永寧寺上下擔待不起。”而羽林軍副統領龐琛明亦是一步不讓,更是示意身後羽林軍上前打算闖入藏經閣。


    “永寧寺重地,小僧看誰敢在此放肆!”一聲大喝聲傳來,顯然嗔心已被龐琛明所舉激怒,夜風中傳來一陣棍棒揮舞之聲,看來雙方已進入僵持階段。


    “嗔心!”一道德高望重之聲卻在這時傳來。[]


    聽此聲,玉輕塵頓時想起當日將自己送下永寧寺的浮雲法師。


    “師叔祖!”嗔心尊敬的聲音響起,隨之傳來的是永寧寺僧人之聲,顯然對浮雲法師幾位尊重。


    “嗔心,莫忘你的法號。嗔乃怒,將你安置在此處守著藏經閣,便是希望你能夠參透‘嗔’,莫要隨意動怒。”浮雲法師緩緩開口,隻聽他耐心地教導著嗔心,竟半絲不理會龐琛明等人。


    “多謝師叔祖教誨,徒兒銘記在心。”得到點撥,嗔心方才語氣中的怒意瞬間消失無蹤,雙手合什向浮雲法師行了一禮,隨即退到浮雲身後不再開口。


    見嗔心知錯,浮雲法師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目光隨即淡淡地一掃眼前對峙的場景,目光最後落在已經將腰間拔出的龐琛明,口氣清淡不見半絲怒意地說道:“此處出了何事?為何深夜如此喧嘩?施主,這是永寧寺重地,外人不可進入,為何施主竟還敢攜帶兵器踏入佛門重地褻瀆佛祖!”


    龐琛明哪曾想到今夜之事竟會驚動永寧寺浮雲法師,忙命羽林軍將長劍收鞘,這才抱拳對浮雲法師解釋道:“大師,我乃羽林軍副統領龐琛明,奉命看護永寧寺直到貴妃娘娘離寺。方才在山下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潛入永寧寺,為防萬一,迫不得已才闖入寺內捉拿賊人,還望大師行個方便。”


    龐琛明一席話說得明明白白,讓人無從阻攔。


    浮雲法師卻並未立即回複龐琛明,而是側身平靜地看了身後的嗔心一眼,遂出聲問道:“可有此事?”


    嗔心見浮雲法師問詢自己,忙出聲回答:“回師叔祖,弟子在此守了一夜,並未見到有陌生之人靠近藏經閣。”


    見嗔心語氣肯定,麵上鎮定,浮雲法師點了下頭,這才重新看向龐琛明,平靜地開口,“怕是施主看錯了。藏經閣乃永寧寺重地,均有僧人守護,既然嗔心說沒有他人闖入,那定是沒有賊人來過。還請施主離開此地。在貴妃娘娘前來永寧寺之前,希望施主不要再攜帶兵器踏入寺內,以免驚擾了佛祖。”


    語畢,浮雲法師不再理會臉上漸漸泛起冷霜怒意的龐琛明,低聲囑咐了嗔心幾句注意事項,便領著身後的僧人打算離去。


    “大師!”就在浮雲法師即將轉身離去之時,龐琛明出聲叫住浮雲法師,語氣微寒道:“我乃奉皇命在此守備,豈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將來若貴妃娘娘受到驚嚇,誰來承擔這個責任?且本將隻是進入藏經閣查看一番,並不會做出出閣之事,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永寧寺自建寺以來,這藏經閣便隻有永寧寺僧人方可以進入。這是連皇上也知曉且遵守的規矩。難不成,施主想要開這個先例?”浮雲法師淡淡開口,語氣平淡不見半點怒意,平靜地仿若佛祖麵對芸芸眾生。


    奈何,龐琛明卻在聽完浮雲法師的話後猛然皺起眉頭,握著佩劍的手微微收緊,似是對此事十分棘手。


    “施主在前來永寧寺那日便已將寺內敬香的香客盡數驅離永寧寺,如今永寧寺內唯有僧人,又何來外人?”浮雲法師望著龐琛明在火把照耀下隱晦不明的表情,淡聲開口。


    浮雲法師在大夏威望極高,皇族眾人亦是對這位大師十分尊崇,自己斷不能與他硬碰硬,免得觸怒浮雲。因此,龐琛明尋得一個折中的辦法,開口道:“大師,本將自是不會讓大師為難。但今日既然讓本將發現了異常,本將自是不會放任不管。還請大師打開藏經閣大門,本將隻站在門口查看,還請大師不要再推脫。”


    聽完龐琛明的建議,永寧寺僧人均是皺眉,如此要求浮雲法師行事的,這龐琛明倒是第一人,言語間所透露出的冷傲更是讓人心下生怒,嗔心忍不住地開口叫了一聲,“師叔祖!”


    浮雲法師滿麵平靜不見半點詫異之色,隻見他微抬頭看了眼屹立在月光下的十層塔,隨即慢慢開口,“既然施主要求,那就依施主所言,嗔心,打開藏經閣大門。”


    “師叔祖!”嗔心心頭大驚,臉上劃過驚訝之色,忙要開口勸阻浮雲法師,卻見浮雲法師目光隻落在眼前的藏經閣上,神色淡然自若不見半點焦躁之色。


    嗔心猛地響起方才浮雲法師對他的教誨,立即住了口,麵色又方才的大急變為平靜,走到藏經閣的門外,將外麵的大鎖打開,輕輕地推開兩扇厚重的大門,隨即領著永寧寺踏入藏經閣,將藏經閣內的燭燈點燃。


    隻見方才伸手不見十指的藏經閣內,瞬間亮如白晝,十層塔內藏書之多讓人咋舌,十層塔的高度亦是十分驚人。


    “施主,請吧。”收回看向藏經閣的視線,浮雲領著龐琛明來到藏經閣門外,兩人同時立於門外看向藏經閣內。


    龐琛明看著藏書數量龐大的藏經閣,眼底劃過無法掩飾的震驚,又見藏經閣在外看似是十層,在內卻是十層極高的書架呈圓形環繞,上麵整整齊齊擺放著無法數清的書籍,規模之大竟是勝過宮中藏書閣。


    又見嗔心等人點亮藏經閣內的燭燈,龐琛明不敢再有所耽擱,精明的雙眸一一掃過藏經閣內的每一個角落,卻發現藏經閣內除了書架與書籍,竟無任何藏身之處。


    龐琛明不禁皺起眉頭,自己明明接到暗報說是有人擅闖永寧寺藏經閣,為何此時卻不見半個可疑的身影。


    並未立即死心,龐琛明再次將藏經閣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卻發現依舊如方才一般毫無任何發現,龐琛明心頭惱怒,卻猛地抬頭往藏經閣的塔頂望去,隻見塔頂如一般寺廟的塔頂一樣毫無半點異樣。失望的收回目光,龐琛明對浮雲法師抱拳道:“大師,是本將魯莽了,還請大師見諒。”


    “施主可是看清楚了。此事隻此一次,若有下次,即便傾永寧寺全寺之力,也斷不會再答應施主如此無禮的要求。”浮雲法師神色依舊,隻目光卻是平視前方,半點沒有看向龐琛明。


    龐琛明麵色陰沉,卻不得不開口,“多謝大師行此方便。我們走。”


    語畢,龐探明隱含怒意地帶著羽林軍快步離開了藏經閣附近。


    “嗔心,你送施主出去。其餘人都回去休息吧。”浮雲法師語畢,便率先離開藏經閣。


    “是,師叔祖。”嗔心對著浮雲法師的背影雙手合什行禮,隨即快步跟在龐琛明之後而去。


    晝亮的藏經閣隨著大門的關閉,再次陷入黑暗中。


    玉輕塵趴在塔頂的隔板上聆聽著下麵的狀況,直到外麵的腳步聲漸漸消散,玉輕塵這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不由得回頭瞪向那個始終壓在自己身上的臭和尚。


    卻不想,剛回頭,自己的紅唇便擦著那張含笑的薄唇而過,隻見那張在月光照耀下熟悉的麵孔笑得越發開心。


    “呦!”清淺歡快地招呼聲自那張微揚唇角的口中呼出,和尚平凡的麵容上是抑製不住的開心的笑容,望向玉輕塵的雙眸更是含著促狹的淺笑。


    玉輕塵微皺眉,雙目冷靜卻又含著暗惱的瞪向頭頂的那張熟悉麵孔,尤其在聽到他好心情地跟自己打招呼後,心中怒意更甚,卻是極其冷靜地出聲,“大師兄,好久不見。想不到一段時日不見,大師兄竟做起竊玉偷香的事情了。佛門弟子,破戒破色,怕是於修行不宜吧。”


    借著皎潔明亮的月光,和尚低頭望著玉輕塵平靜中含著惱怒的絕美容顏,不禁裂開嘴輕笑出聲,不似方才壓抑的悶笑,此時和尚表情愉悅,胸膛隨著輕笑出聲而微微震動,連帶著與她緊密貼在一起的玉輕塵也感受到了他此時真正的情緒。


    半晌,和尚停止輕笑,突然低下頭將薄唇湊近玉輕塵的耳邊,極小聲地提醒道:“若非小僧方才出手,隻怕女施主早已被當作賊人當場斬殺了吧。”


    聞言,玉輕塵雙目半眯,眼中射出點點寒光,警告道:“既然危險解除,大師兄可否離開?這可是藏經閣!”


    “離開?去哪裏?小僧被罰在藏經閣內閱覽古籍,往日皆是歇在著塊隔板上,如今小僧的住處被女施主霸占,小僧自然隻能躺在女施主身上。”說完,和尚故意將身上的重量盡數壓在玉輕塵的身上。


    一聲低低的抽氣聲字玉輕塵的口中呼出,身上男子的重量突然加重,玉輕塵隻覺胸部被壓得一陣疼痛,雙目圓睜瞪向頭頂笑得愈發燦爛的那張臉,氣惱道:“既然大師兄認床,那小女子告辭,將此處讓給大師兄。”


    語畢,玉輕塵試圖坐起身。


    卻不想和尚動作更快,不但挾製住她的雙手,更是用身子穩穩地壓住她,不讓她動彈半分,耍賴地趴在玉輕塵的身上,痞痞道:“小僧一人在此修行許久,好不容易有人前來陪小僧說說話,豈能讓你這般容易就離開?更何況,小僧可是女施主的救命恩人。”


    “大恩不言謝。小女子就此告辭。”玉輕塵眼底噴火,咬牙切齒道。


    和尚聽之,那雙含著淺笑的眸子直直望進玉輕塵覆滿火氣的美眸,欣賞著玉輕塵冷靜以外的表情,同時開口道:“小僧還以為小姐會說‘以身相許’呢。”


    隻聽得和尚口氣輕鬆卻又帶著一絲明顯的遺憾,仿若當真十分期待玉輕塵說出那句他期盼的話來。


    “哼!大師兄不會忘了自己出家人的身份吧。”玉輕塵見自己的表情愉悅了和尚,頓時收起外泄的怒意,冷聲嘲諷道。


    “和尚也是能夠還俗的。”和尚輕歎一聲,幽幽吐出這一句話來。


    聞言,玉輕塵不再反駁,深覺不管自己如何反駁,和尚皆能夠輕易打破自己冷靜的心智,倒不如沉默以對。


    “如何?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許?認真算來,小僧與小姐也算是有緣,兩人幾次共同麵臨困境,小僧幾次救小姐於危難中,小姐難道沒有半點表示?”見玉輕塵沉默,和尚凝視著月光下她玉白瑩潤的嬌顏低喃出聲。


    聽之,玉輕塵秀眉淡攏,晶瑩剔透的眸子直射向和尚黝黑深邃的明眸,譏諷道:“出家之人何時變得這般斤斤計較?難道佛祖也如大師兄這般計算地清清楚楚。”


    卻不想,玉輕塵的譏諷卻讓和尚再次壓低麵孔,他挺直的鼻尖輕抵她嬌俏的鼻尖,四目相觸,兩人的眼中皆隻有彼此的容貌,隻是相較於和尚眼底的從容淺笑,玉輕塵的眼中終究是含了一份氣惱不甘。


    “你連累的小僧如過街老鼠陪你躲藏起來,難道不該回報些什麽?”沙啞中帶著磁性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不等玉輕塵警覺的轉開臉,她的紅唇已被他的薄唇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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