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遠沒有去圖書館找安茗,他知道安茗肯定會到‘熙春園’去等他,楊誌遠於是直接到了‘熙春園’。果不其然,安茗正和李長江他們在一間大包廂裏說笑,該到的人都到了,就等楊誌遠來了好上菜。


    看到楊誌遠走了進來。李長江舒了口氣,說,你總算是出現了,知道你在恩師家裏想打你的電話又不敢打,隻能是幹著急。


    楊誌遠笑,說,恩師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哪,你真要著急,你不會直接上恩師家裏去找啊。


    李長江吐吐舌頭,說,我連電話都不敢,有怎敢上恩師家去,真是。


    沈協迎了上來,捶了楊誌遠一下,說,誌遠,我真是奇了怪了,你怎麽到哪都有朋友,到哪都有貴人相助?連一貫感覺有些不近人情的老師都對你憐愛有加,讓我等好生羨慕。


    楊誌遠笑,說,這個問題許多人都問我,我自己都挺納悶的,至今都沒弄明白這是咋個回事。你問我,我問誰去?


    張憫現在在中紀委呆了近兩年,跟著領導辦了不少的案子,心智自然不同尋常,他笑,說,誌遠,你是聰明的人,隻是正所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之所以朋友多,人脈廣,是因為你這人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大義感,讓人感覺和你這樣的人交往感到踏實、放心。而一旦和你這人交往久了,你這是忠誠、真心、真情,對你越是了解,越會把你當成一生可以交心的朋友,要知道朋友之間講究的就是以心換心,以情換情。


    楊誌遠笑,說,張憫,你是不是辦案辦多了,看什麽都是人都是壞人,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楊誌遠這麽一個好人,頓時在你的眼裏就顯得高大偉岸、完美無缺了。


    沈協笑,說,誌遠,張憫剛一表揚你,你就飄飄然不知東南西北了,你沒必要為突出你一個人,而打擊我們在座的這一大片。如果我們真是些不講情義的家夥,你楊誌遠會跟我們成為死黨。


    李長江笑,說,張憫、沈協的話都有幾分道理。所以說,你楊誌遠這兩年順風順水,除了你的能力,也還和你楊誌遠的人格魅力不無關係。你楊誌遠不成功那是偶然,成功卻是必然。


    楊誌遠一笑,說,在我看來其實人生啊,它就是一棵樹,它從樹苗開始你就得開始給它鬆土、澆水,而且你還要給它施加各種養分,比如說誠實啊堅韌啊忠誠啊什麽的,那麽到了掛果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它結出的果實又大又紅又甜,生活也就越過越有滋味。反之,如果你給它施加的都是些汙濁的東西,那它結出的果實自然也就又澀又苦,了無美感。你們別看我們楊家坳窮苦,可它自小給我們這些孩子灌輸的養分就是誠實、本分、堅貞和不屈,這是祖先留給我們楊家人的財富,是用任何的金錢都買不到的。


    張憫笑,說,誌遠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從我到紀委後接觸到的案子來看,所有的貪官他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認為現在的官場就是一個滋生腐敗的土壤,他總是去向他的同類看齊,認為誰誰誰貪了多少都沒事,自己貪這麽一點算什麽,這人啊人格一旦曲扭了,他出事就在遲早之間。這就如誌遠所說的那樣,因為他不去看那些光明的東西,老是去看到那些黑暗的東西,所以他收獲的隻能是黑暗。


    謝智梁說,不隻是官場是這樣,現如今的人們就存在一個思想的誤區,認為中國的官場就是一個權、錢、色交織泛濫的場所,人們為什麽會這麽看,就是因為現在的影視作品、小說在大量的向普通大眾灌輸這種思想,這種思想一旦潛移默化,就會影響大家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正直、忠誠和勤勞成的人成為了人性的異類,巧取豪奪、假公濟私之流反而成為了人們羨慕的英雄。


    楊誌遠說,這就是一種輿論導向的問題,輿論不去謳歌那些正義、正氣的東西,而是挖空心思去獵奇去頌揚情se和暴力,把暴力學宣揚成一種美學,這樣遲早會影響一代又一代人。社會發展了,人性反而冷落了,人與人之間反而缺少了互相依存相互信賴的關係,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現象。到有一天,路邊的行人摔倒了,沒有人敢去扶;鄰裏之間形同陌路,人與人之間談論的除了金錢還是金錢,人間正道和真情成為了一種奢侈品,那麽你說這個社會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我們是不是該懷念那種可以端著個飯碗,這家吃完吃那家、鄰裏之間和睦相處、友愛互助、童叟無欺的年代。


    張憫笑說,所以說,作為一名紀檢幹部,我們的職責就是肅清國家這棵大樹上的殘枝敗葉,作為一名未來的媒體工作者,安茗,你的職責就是弘揚那些正義的東西。


    安茗笑,說,看你們說的,好像就憑你我這麽幾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就可以改變社會一樣,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吧。


    楊誌遠笑,說,安茗這話說得沒錯,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是很小,但我相信隻要在春天裏多播幾粒種子,總有種子會長成參天的大樹。我更相信這個社會正義的力量其實無所不在,大多數的人心裏都有一把正義之劍,一旦人人都把劍亮出來,那麽一切腐敗、墮落的東西都會被人們斬落馬下。一個社會,如果人人仇視腐敗和墮落,那麽這個社會就會減少腐敗和墮落的存在;如果腐敗和墮落被人們看成是一種生活的常態,習以為常,那麽這個社會就會腐敗叢生,正所謂有因就有果,社會種下什麽樣的因,人們的心中就會結出什麽樣的果。


    安茗笑,說,你們男同胞在一起,是不是就喜歡談論政治,老是說這麽複雜的問題,能不能說點輕鬆的。


    李長江笑,說,看看,安茗都有意見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異,男人永遠以政治為中心,女人永遠以愛情為起點。


    此時,菜已上齊,李長江舉起杯,說,來,今天是我們離校後的首次相聚,我們在北京的同學一起來敬誌遠一杯。


    楊誌遠一笑,說,來我們幹了。


    大家幹了杯裏的酒,坐下。都是同學、好友,後麵就比較隨意了,大家想喝就喝一杯,想碰就碰一下,都省去了那些繁瑣的客套,其樂融融。


    楊誌遠問李長江,聽安茗說,蘇鋒年後回來了一趟,怎麽樣,這家夥可好。


    李長江笑,這小子好著呢,他這次回來,帶回個日本女友,把他爺爺蘇老爺子氣得要死,隻差沒把他逐出家門。


    楊誌遠笑,說,這家夥也真是,明知道蘇老爺子幹了一輩子的革命工作,最恨的就是小日本,還偏生做出這等讓蘇老爺子添堵的事情,我看他是活該,我看蘇老爺子沒把他的腿打折就算是不錯了。


    安茗撇了撇嘴,說,我蘇說鋒也真是,找個什麽的女人談戀愛不好,偏生要找個日本女人,我看他是越來越不懂事。我要看到他,我就踹他二腳,讓他清醒清醒。


    其實李長江礙於安茗在場,有些事情沒說。蘇鋒把那個日本女友帶回家,蘇老爺子硬是沒有讓人家進屋,蘇鋒沒法,隻得找李長江想辦法,李長江心說,這算哪門子事,讓蘇鋒就近找家賓館把人安頓在賓館裏。蘇鋒一個人不敢回家,硬是拉著李長江一塊回了家。蘇老爺子看在李長江的麵子上,這才讓蘇鋒進了屋。蘇老爺子當時就一句話,讓你蘇鋒出去是去學習的,如果不好好學習,那就別學了,幹脆回國。在家人和日本人之間,隻能選其一,要麽讓那日本女人從哪來回哪去,要麽你蘇鋒跟那日本女人一同滾蛋,與蘇家從此斷了關係,這事沒得商量。蘇鋒問李長江這事該怎麽辦,李長江也覺得這事別扭,從情感上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朋友找個日本女人。李長江當時說,還能怎麽辦,退貨唄,全當你蘇鋒為中國人報了一箭之仇。至於蘇鋒最後如何處理此事的,李長江也不知道,反正李長江知道,那個日本女人的不可能進得蘇家的大門。(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江山誌遠:楊誌遠飆升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羅為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羅為輝並收藏江山誌遠:楊誌遠飆升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