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遠和薑慧又碰了一杯,楊誌遠是酒,薑慧原本喝的是飲料,但楊誌遠給她敬酒,她還是換上了三錢杯。兩人喝了酒,楊誌遠一看,是時候了,起身告退。薑慧欲起身相送,楊誌遠趕忙攔住。薑慧一笑,說,誌遠老弟,到了省城記得給我來電話。


    楊誌遠笑,說,行,我記住。


    薑慧笑,說,真要記住了才好。


    楊誌遠笑了一笑,知道薑慧這話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可有些事情,大家沒法說透,楊誌遠知道自己是在刻意和薑慧保持應有的距離,不想和薑慧走得太近。薑慧自然不可能沒有感受,隻是始終不明白楊誌遠隻是為何如此,在她看來與她薑慧走近對他楊誌遠應該是有益無害,楊誌遠此舉讓薑慧有些看不明白。但困惑歸困惑,薑慧是聰明人,不可能去追問楊誌遠一個為什麽,隻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楊誌遠回到蔣海燕的包廂,蔣海燕一看楊誌遠回來了,朝楊誌遠一笑,起身,往薑慧所在的包廂而去。楊家人喝酒都不含糊,楊誌遠一離開,楊廣唯就被蔣海燕的一幹手下輪番圍攻,此時酒戰正酣,楊廣唯盡管麵色紅潤,但仍是眼不眨心不跳地沉著應戰。楊誌遠一看情形就知道自己需要出手,要不然楊廣唯非喝醉不可。楊誌遠一笑,立馬加入戰端,楊廣唯一看楊誌遠參戰,精神為之一振,開始主動挑戰。楊廣唯經過幾輪圍攻,對對手酒量的強弱自是心有成竹,先弱後強,各個擊破。這場酒戰,直喝得天翻地覆,蔣海燕的手下被喝倒了好幾個,楊誌遠和楊廣唯也都有了九分酒意,但還好兩人都保持應有的清醒,談笑自如。讓蔣海燕和她的手下大為折服,心說這楊家人的隻怕都是海量,己方以多戰少,喝成如此地步,早就輸了。


    酒喝到這個份上,自然也就不可能開車了,再說,楊誌遠也沒準備回楊家坳。楊誌遠就近於交通賓館開了一間房,和楊廣唯進了房,倒頭就睡。這一覺直睡到日落西山,楊誌遠才醒過酒來。楊誌遠上衛生間洗漱完畢,這才把楊廣唯叫醒。


    楊廣唯問,小叔,什麽時候了?


    楊誌遠笑,說,又到吃飯的時候了。


    楊廣唯笑,說,這日子過得,吃了睡,醒了吃,吃了再睡,真不知這是什麽日子。


    楊誌遠問,你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有意思嗎?


    楊廣唯笑,說,有個啥意思,我還不如上下地幹活。


    楊誌遠點頭,表揚,說,廣唯,不錯,沒有丟失咱農民的本性。我們農民都知道,沒有耕耘,就沒有豐收的喜悅。生活的本質就是有耕耘才有收獲,這麽一個簡單膚淺的道理許多人卻是不懂。在一些人看來,好吃好喝隻用收獲無需耕耘紙醉金迷的日子才是值得羨慕的生活。


    楊廣唯直笑,說,放心,小叔,我們楊家人根本學不來那些人。不用下地幹活,整天好吃好喝,在鄉下也就是豬欄裏的豬才過這種生活,最後怎麽樣,養肥了,過年的時候給它來上一刀,過個熱鬧年。


    楊誌遠哈哈大笑,說,廣唯這個比喻經典,也隻有你才想得到,要我還真想不出來。


    楊廣唯笑,說,這叫罵人不打草稿,鄉下人罵人,不都喜歡罵‘豬一樣的’,就是這麽個理,這還不是說豬隻知吃喝,不知道死活,蠢!


    楊誌遠誇,好,別小看了我們農民的智慧,粗俗的言語間,往往有著農民摸索出來的樸實的哲理。


    楊誌遠說,行了,廣唯,你趕快上衛生間洗澡,等下我們還要出去。


    楊廣唯問,去哪?


    楊誌遠笑,說,還能去哪,自然是去謝富貴的酒樓。


    楊廣唯一聽是去見謝富貴那,一骨溜就爬了起來。趁楊廣唯洗澡的時間,楊誌遠撥了林覺的電話。林覺一聽是楊誌遠的電話,很是高興,問,誌遠,你在哪裏?


    楊誌遠笑,說,在省城呢。


    林覺笑,說,我現在跟大海在一起,你在哪裏,我來找你。


    楊誌遠本來還想打電話給胡大海,現在一聽林覺跟胡大海在一起,心想正好,省得麻煩。楊誌遠說,林覺,我現在在交通賓館,你來接我得了,中午喝多了,正不想開車呢。


    林覺笑,說,你楊誌遠喝酒怕過誰,誰值得你這麽喝。


    楊誌遠笑,說,你來了再說。


    林覺的電話裏傳來胡大海粗獷的聲音,誌遠啊,你等著,我們馬上就到。


    楊誌遠搖搖頭,這個胡大海,還是改不了他粗獷爽朗的江湖脾性,不過相對於某些人的偽善,楊誌遠覺得自己還是喜歡胡大海的個性,至少人家真,不玩虛的,在一起沒什麽負擔,就憑這一點,隻怕許多人不及胡大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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