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不可置否,挑著絲笑意看她,安以然伸手去抓他卡住她脖子的手,不高興的嚷嚷道:“沈祭梵,你能不能別這樣,快點鬆手啦,讓人看見多不好啊。”


    怎麽拉都拉不開,安以然有些火大,這人怎麽這麽討人呢,抬眼瞪他道:“沈祭梵,你都快變成厚臉皮了,你沒看到他們都在看我們嘛?太討厭了太討厭了。”


    沈祭梵垂眼看她搖頭晃腦的小樣兒,覺得有趣極了,低聲喊道:“然然。”


    安以然抬頭,沈祭梵在這當下附唇吻了上去,安以然瞪大眼睛,太流氓了,太無恥了,有人礙,有人在看……抓著衣襟,推他的脖子又推他的臉,急得滿臉通紅。可奈何沈祭梵手就卡在她脖子後方,讓她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姑娘抬腳踢他,沈祭梵令一手從她腰際下滑直接勾住了她的腿,令她單腳站立不得不整個人依附在他身上。


    安以然欲哭無淚,推他的手變成了順撫,爬上他肩膀,輕輕拍拍,又摸摸,乖巧得很。她那意思就是讓他快親,親完了放人,她要臉啊。


    沈祭梵含著她的唇吸了吸,微微鬆開,飽滿的唇瓣已經被他吸得充血,嬌豔欲滴,微頓之際又附上去親了親,含著唇反複啃咬,碾磨。仿佛一心想要從她唇瓣上吸出蜜汁來才罷休,又舔又咬,反複的吸吮。


    安以然不動,心底火急火燎的,沒忍住張口咬了下他薄唇,他總算微微啟開唇,安以然瞪她:“沈祭梵,你還有完沒完啊?大庭廣眾下這樣你太不要臉了。”


    沈祭梵又埋頭薄唇在她唇上啜啜的吸著,眸底笑意滿滿,不要臉怎麽了?爺樂意。安以然張口咬他,沈祭梵卻在當下微微抬頭,她一口直咬上他剛硬的下顎。


    “嗯……”磕痛了他也差點崩壞她的牙。


    沈祭梵鬆開她,安以然立馬遠遠的跳開,一手去揉腿一手捂著嘴,抬臉眼裏波光粼粼,水漾漾一片。惱羞成怒的瞪他,柳眉倒掛怒嚷道:


    “沈祭梵,你個老流氓,老混蛋,老變態!煩死你了,不準再靠近我!”


    沈祭梵挑著眉眼笑,雙手往褲兜裏插,帶著絲暖洋洋的笑意出聲:“不走了?”


    “走,你先走,我不要跟你一起走,你真是太討厭了。”安以然怒哼哼道。


    沈祭梵身長玉立的立在原地,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溫和,會所內部員工大老遠就俯低了頭從他們身前快速經過,目不斜視,也不敢多看一眼。


    安以然苦拉著臉咕噥道:“沈祭梵,你讓我覺得好丟臉哦。”


    沈祭梵無奈的歎了聲,想對她好來著,瞧瞧她那樣兒。兩步上前,伸手擰著她胳膊半點沒商量的餘地帶著走,懷柔政策對她沒用:“不識好的小東西。”


    “你才不識好。”安以然撇撇嘴,扯開他的手卻下意識抓上了他袖口。


    沈祭梵擰著她上車,安以然被推了進去,不合作的大聲嚷嚷道:“沈祭梵,沈祭梵我要回公司,你什麽意思礙?我不要去別的地方,我要回公司……”


    沈祭梵側頭冷眼橫她:“閉嘴!”


    安以然安靜了一瞬,在他坐進車內後又開始嚷嚷:“沈祭梵你怎麽能這樣?我說了不去別的地方,要回公司,回公司你聽到沒有?沈祭梵,沈祭梵……”


    “送你回去。”沈祭梵有些頭大,起手按著眉間,她那嚷嚷聲一個勁兒的在車內空間裏飄,合計是前一段時間過得太安靜,她這一嚷嚷直嚷得他頭暈。


    “哈?”安以然愣了下,瞪大的眼睛開開合合著,立馬心安理得坐回去,“哦。”


    安以然手機叮的響了聲,是微信的聲音。從包裏拿出來,翻開頁麵,忽然火起,側身把手機遞沈祭梵跟前怒道:“你看你看,你害死我了。”


    小趙兒給她傳了張照片過來,正是沈祭梵吻她的時候,因為角度原因,照片上看來她根本就是貼上他的身,一條腿被他單手架在他身上,仰頭承受他的深吻,看圖片,那就是激情四射啊,半點沒有不情不願的樣子。


    安以然一張臉都快皺成一堆了,都是拜他所賜,看看都被人拍照了。


    “角度很好,隻是沒有臉,技術尚需改進。”沈祭梵客觀的評價著。


    安以然瞪他,沈祭梵拿過她的手機直接轉給了他,邊說道:“不樂意?你看看,分明你享受得緊,哪有不情願的樣子?還是沒夠?我這再來?”


    “沈祭梵!”安以然推他一把,伸手搶過手機,直接刪了圖片,立馬給小趙兒回撥了電話,接通就大聲道:“小趙兒,你要是敢把照片傳出去,看我不扣光你這個月的工資,你趕緊的把照片全刪了……對,我就是假公濟私,趕緊的刪了!”


    安以然掛掉電話大口吐著氣,轉身笑眯眯的看著沈祭梵說:“沈祭梵你別那麽看我,我平時不這樣的,我很溫柔的,是他太過分了我才吼他。”


    沈祭梵挑了下眉,沒接話,小東西脾氣倒不小。伸手把人帶身邊低聲說:“公事談完了我們談點私事,最近睡得好嗎?做夢有沒有夢到我?”


    安以然白他一眼,“沒有沒有。”


    “真沒有?從沒夢到過?”沈祭梵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她看,銳利的目光就差把她眼睛盯出個洞來。安以然被他盯得不自在,想起那喝醉那晚的事,瞬間紅了。


    “沒有啦,沈祭梵,我覺得你變得古裏古怪的,是不是真受什麽刺激了?”


    “捂著臉是怎麽個意思?”沈祭梵拉開她的手,盯著她一張飛上紅暈的臉探究的發問,捏著她的臉說:“你覺得我應該受什麽刺激了?”


    “礙,我哪裏知道?”安以然撇撇嘴說,又推他的臉往一邊推說:“礙,你別這麽盯著我看,真是的,多讓人難為情啊。”


    沈祭梵笑笑,抓著她的手往唇邊拉,在她手指上親了下,她要縮回去,他抓著沒放,一根一根把玩著,低聲道:“然然,有沒有想過,其實跟我過也挺好?”


    “不好!”安以然立馬出聲道,這脫口而出的話立馬給沈祭梵內傷了,臉色陰沉下去,扔開她的手臉也轉車外麵暗自療傷去。安以然愣了下:


    “礙,沈祭梵,你不會生氣了吧?”沒反應,安以然翻了下白眼,低聲咕噥道:“你也太小氣了點,你不是大老板嘛?哪有你這麽小氣的人啊?”


    安以然覺得吧,他那心就針尖尖兒那麽大點兒,忒小氣,伸手戳他剛硬的胳膊,戳一下,又戳一下,無奈的翻了下白眼,又移近他身邊扒拉著他衣服說:


    “礙,我說過不做小情人的,你也答應了,你現在又想抵賴了嘛?”


    沈祭梵臉色暗沉,她側頭看著他的側臉,剛硬的俊臉輪廓深邃,線條完美得就跟鉛筆仔細勾畫出來的一樣,清晰立體,鼻梁又高又直,側目看過去覺得這男人真是美好得過分,臉湊近他胳膊,伸手去碰他的睫毛,低聲咕噥道:


    “礙,沈祭梵,你睫毛怎麽那麽長呢?你有沒有種假睫毛呀?”


    輕輕碰了下,怕手指戳進他眼睛裏立馬又縮了回來,沈祭梵側身麵向她。安以然看他轉了過來立馬堆起討好的笑,可沈祭梵卻在此時附頭壓上了她的唇。


    有些薄涼的唇輕輕在她唇上,安以然撐大了眼睛,本想推開他,可他就貼著沒動,她弄不明白他想幹什麽,眼瞼帶著一排長睫毛一下一下拍打在下眼瞼,靜等他下一刻的動靜。呼吸輕輕的,他就跟沉睡一樣安靜,就那麽貼著。


    安以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發熱了,耳根兒泛紅,終於伸手推他。沈祭梵被她一推,薄唇才開始輕輕擦著她的唇,輕輕的,極溫柔,也沒有任何下一步動作,特別幹淨的親吻。安以然推他的手變成輕輕抓著他的衣襟,鼻息有些急。她感覺實在太好,就跟被柔軟的羽毛輕輕刷過唇邊一樣,心底悸動連連。


    沈祭梵離開她,她臉上已經火燒一片,自己伸手捂著臉,沈祭梵拉開她的手盯著她的臉說:“然然,那我們剛才的吻算什麽?是普通朋友都能有的嗎?”


    “……”安以然不解的望他。


    沈祭梵稍顯粗糲的指腹輕輕滑上她的臉道:“乖寶,雖然你不願意承認,可你並不反感我的碰觸不是嗎?認真問問自己,你真的做到了心口如一?”


    “好好想想。”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安以然閉上眼,睫毛輕輕顫動著。


    好大會兒她推開他說:“你吻著我讓我想,我就能想明白嗎?你這明明是在幹擾我的思想,我並沒有那麽想的,你一離我這麽近,就隻能那麽想了。”


    小眼神兒盯著他,低低的埋怨。沈祭梵垂眼看她,真是又氣又怒,她這榆木腦袋他還真是沒法兒鑿開,得,收回:“你怎麽想就怎麽是吧。”


    懶得解釋,他現在有耐心跟她周旋,等他失了耐心到時候她就是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她那點兒道行還能逃得了他的掌心去?


    車停在一家洋溢著濃鬱的法國風情的餐廳外,安以然下車一看,冷著臉道:


    “沈祭梵,我說了要回公司,你怎麽又自作主張啊?我不要吃飯,你能不能別這麽讓人討厭?”


    “既然已經是合作夥伴關係,你請客戶吃飯就是在所難免的,地點我已經選好了,請不請看你。我們目前也就簽了一個案子,有沒有機會長期合作的機會還不一定,你也知道,誠意是很重要的。”沈祭梵挑著濃眉有板有眼的說道。


    安以然立馬泄氣,好吧,是她求他,“請,我請,還請魏崢他們,走吧走吧。”


    小趙兒那邊已經等在門口了,安以然跟沈祭梵走過去,心裏卻很是不情不願。


    安以然本想坐大廳的圓桌,可沈祭梵拉著她往靠窗邊的卡座走,安以然皺著眉頭說:“坐不下啦沈祭梵,我們總共六個人礙,怎麽擠得下啊?”


    沈祭梵擰著她直接把她按下去,自己坐在他對麵,安以然還在埋怨,而小趙兒、魏崢幾人已經在他們斜對麵坐了下去,安以然沒出聲了,瞪著沈祭梵。


    “想吃什麽?”沈祭梵問她,安以然想著既然是自己買單,當然不能往貴的點,這可是公費,可公費也等於自己掏腰包了,花自己的錢,她肉疼。


    沈祭梵已經點好了,安以然那邊還在糾結啊:“等一下,我不知道要這個套餐好還是要牛肉的,沈祭梵你看哪個好?”


    服務生好心提示道:“小姐,這位先生已經點好了雙人情侶套餐。”


    安以然反應過來不樂意了,安以然瞪著沈祭梵氣不打一處來,咬咬牙道:“你說讓我自己看的,我不要跟你吃一樣的套餐,我要吃牛肉的!”


    仰頭看向服務生道:“不要那個套餐,我要這個牛肉的。”


    服務生看向沈祭梵征詢意見,沈祭梵擺了下手:“就這樣,下單吧。”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生含笑離開。


    安以然緊抿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瞪著他,半晌沒忍住還是出聲了,“沈祭梵,你就不能尊重我一次嘛?你說讓我自己看的。”


    “是讓你看,我有說讓你點了嗎?”沈祭梵說得還義正言辭。


    安以然胃都炸了,哼哼聲,不悅的扭向外邊不搭理人。小點,冷盤,沙拉,濃湯,主菜以及甜品和飲料一一上來,擺滿了桌麵。


    安以然還冷著臉,不搭理人,想不吃抗議來著,可是她掏錢啊,菜都上了她能不吃嘛。拿著焦糖布丁開吃,沈祭梵擰了下眉伸手移開她麵前的甜品道:


    “先吃點主事,甜品飯後吃,別先占了胃吃了不東西。”


    安以然瞪他:“要你管?”


    沈祭梵懶得理她,把東西一一擺她麵前,自己先嚐了口黑菌蘑菇湯,挺香濃口感也不錯。於是把湯往她麵前放,讓先喝點湯。安以然怒,一下子推開:


    “我不喝濃湯,我不喜歡蘑菇,鵝肝醬麵包和這個肉也不喜歡,羊腱我也不喜歡,沙拉也不喜歡,飲料我要喝椰奶不要這個,都不喜歡,沈祭梵我都不喜歡!”


    沈祭梵直接無視,不喜歡也得吃,不吃就餓著吧,再次把湯推她麵前。安以然有些上火,又推開:“煩死了,我說了不要吃這個,我不喜歡!”


    “然然!”沈祭梵怒沉著臉出聲道,目光警告的看向她。


    安以然撒氣的把麵前東西全往對麵推,呶著嘴坐沙發上,臉扭向一邊不理人。


    太過分了,她不吃那些為什麽非要她吃啊?自己掏錢都不能吃自己想吃的嗎?氣死她了,心裏是把沈祭梵從頭到尾編排了個遍。


    沈祭梵怒沉著臉,起身直接坐她同一邊,安以然扭頭瞪他,“幹嘛擠我?那邊那麽寬你不坐,你什麽意思啊?沈祭梵,你太過分了!”


    沈祭梵拉過主食,三兩下利落的切了鴨胸肉,蘸了醬插了塊板過她的臉直接往她嘴裏塞,動作幹脆利落,半點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安以然扭頭推他,沈祭梵渾身氣息冰冷,低怒道:“你敢吐出來試試?”


    安以然被他一喝下意識裏安靜了,抬眼瞪他,霎時間眼眶裏霧蒙蒙一片,抿著唇嘴角微微顫動,一片委屈哀怨。沈祭梵直接無視,拉過濃湯,滿了一勺往她嘴邊遞,姑娘不張嘴,沈祭梵目光瞬間變冷,直接上手卡住她下顎,借著巧勁愣是讓她張了口,嘴裏的肉還沒吞,他也沒管,直接把濃湯往她嘴裏送。


    安以然推他,眼淚“嘩”地滾出來,沈祭梵怒聲而出:“吞下去!”


    這聲音比剛才大了不少,那邊用餐正用得歡的幾人當即側目看過來。魏崢微微皺了下眉,手指敲了下桌麵,顧問舒默當即回頭,倒是小趙兒一臉茫然,那邊是怎麽了這是?一個勁兒的扭頭往那邊看,恨不得起身過去慰問。


    魏崢就沒見過小趙兒麽沒眼力見的人,出聲道:“這次溫泉的策劃案風和高層都很上心,希望能借這次的周年慶把公司的影響力再擴大……”


    小趙兒聽魏崢提起溫泉案子的事,這才回頭,出聲表態:“魏先生盡管放心,我們三人行公司規模不大,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也做過不少大規模的活動,在策劃方麵絕對不輸給大公司,甚至不少客戶反映我們的服務水準是超出了大公司。”


    那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論,這兩人吃飯就跟打仗似的,安以然無聲的抗議,沈祭梵完全視若無睹,不吃就卡住她下顎一口一口的塞,滿臉陰沉,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安以然不得不硬咽下去,眼淚一個勁兒的滾。


    主食都吃完了沈祭梵挑著新鮮的蔬菜沙拉給她,安以然搖頭,乞求似地望著他,“不吃了,飽了……”一抽一搭,鼻子眼眶都是通紅通紅的,小小聲說著。


    不敢再惹他還是因為大庭廣眾的原因,人來人往的就算了,魏崢他們也早已經見過她的狼狽樣兒,可小趙兒也在呀,在下屬麵前她被欺負成這樣回去還怎麽當領導?心裏是把沈祭梵從頭怨到尾,可想給自己留點麵子,就不得不聽話。


    沈祭梵淡淡的掃了眼剩下的,估計著也差不多,伸手扯了巾子給她擦了下嘴,然後把焦糖布丁放她麵前,等於是給她的獎勵,這當下自己才開始吃。


    安以然心裏委屈死了,眼眶紅紅的,轉身反扒在靠背上輕輕抽泣,低聲怨念:


    “沈祭梵,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你怎麽能這麽過分?”他對她的感覺總讓她覺得他其實在意她,就剛才在車上他還問她跟他過好不好。可他這樣她能不躲嗎?她也是人啊,她現在都已經沒再依附他獨立自主了他還這樣過分,能不傷心。


    本來心裏還有好的回憶,可一次再一次被他這樣無情的摧殘,曾經對她的什麽好都成七零八落的碎片了,他現在的提議令她是想都不敢想。誰願意跟著一個瘋子一樣的男人生活啊?她又不是有病,又不是受虐狂,怎麽可能會答應?


    沈祭梵優雅的嚼著食物,大抵這套餐除了濃湯外沒有可取之處,不過勉強能入口而已。頓了下低聲道:“布丁不吃了?”


    安以然趴了會兒自己擦了眼淚,又轉身捧著布丁往裏麵移去,離他遠遠的,人幾乎都貼上玻璃了。沈祭梵側目掃了她一眼,安以然又往回移了些,他低頭用餐時候她立馬又移開了去。捧著布丁小口小口吃著,已經沒了原來的味道。


    走的時候安以然已經忘了這頓得她請,就磨磨蹭蹭在後邊,不想跟沈祭梵走一塊。沈祭梵就跟她作對似的,站原地等。安以然磨來磨去還是上前了,沈祭梵朝她伸手,她想也沒想手直接遞了上去,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待她反應過來後已經來不及抽出來了,因為爺給握得緊緊的,拉著她走出餐廳。


    “沈祭梵,我臉都丟完了,我好歹也是領導,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下嗎?”安以然小小聲的埋怨道,沒聽到他的聲音膽子又大了幾分說道:“沈祭梵,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你不能在那麽管我,你沒有權利和立場。我們充其量隻是朋友和現在合作夥伴的關係,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管著我,沒有朋友會這樣的。”


    沈祭梵握住她的手重了幾分力,安以然下意識閉嘴了,不再說話。她是真覺得丟臉極了,還不知道小趙兒會怎麽看她呢,被下屬看到可憐的慘樣兒,她往後都沒底氣站他跟前說話。


    沈祭梵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定時炸彈,曾經是他把她從泥濘中一步一步拖出來,可現在他就是她美好生活的炸彈,隻要他一出現,她所有的自信和堅強瞬間被炸得粉碎,雖然他什麽都沒做,卻強行將她帶回到原地隻能小心翼翼的仰望他。


    安以然撇撇嘴,沈祭梵拉著她上車,安以然躊躇著,沈祭梵回頭看她:


    “想走路?”


    “不想。”麻溜兒的上車,但是坐得離他遠遠的。沈祭梵也不惱,直接把人拽身邊來,抓著她的手一根一根揉著捏著,不厭其煩的把玩著。


    *


    合作這就是個契機,沈祭梵有足夠的理由隨時隨地冠冕堂皇的叫安姑娘出現,打著公事的幌子以嚐一己私欲。姑娘要是耍脾氣不出現,得,爺揚言要起訴。


    安以然覺得自己被騙了,還沒有哪家公司像沈祭梵這個破案子這麽麻煩過,純粹占用了過多時間。很想丟開不做,可沒辦法啊,沈祭梵他大爺的開口閉口就拿投訴威脅著,她能不乖乖就範?


    安以然接了個星級酒店的開業典禮,是京都酒店在邊海的分立酒店,京都大酒店的老板整好也是服裝品牌coco國際的老總,總部正好在帝王大廈。約好了下午兩點的洽談,今兒沒等沈祭梵的“召見”她直接去了帝王大廈。


    主要是這兩天內一到用餐時間沈祭梵電話就來了,有時候車已經在公司外等著,有時候讓她直接去約的地點,吃了飯後也不做糾纏,直接把她送會公司。中午晚上都如此,所以今天她自己先跑去了,反正下午也是要去帝王的。


    安以然現在都是帝王大廈的熟人兒了,進出自如,偶爾還會跟大門的警衛打個招呼,就那當初幫她傳魏崢的那年輕人,據說很快就要升值了,在安以然今天進大樓時特意鄭重其事的給她鞠了一躬。


    “加油哦。”安以然笑著說道。


    年輕人臉色紅了紅,認真的點了下頭,安以然笑笑,然後進了大樓。


    沈祭梵挺意外,似笑非笑道:“不請自來啊,乖寶今兒是想我了?”


    “嗯,沈祭梵,請我吃飯唄。”安以然那天被他氣極了,心裏發誓說不理他來著,可這兩天他表現實在太好了,對她好得沒話說,直讓她覺得那天他的過分是幻覺,所以啊,好了傷疤忘了疼,她這是典典型的代表。


    有時候吧,她是真恨得他牙根兒癢癢,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有時候吧,又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好了,不然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接受他吧。清醒過來後,覺得自己就是傻蛋兒,整天胡思亂想,又把前一刻的想法拋開。


    “不甚榮幸。”沈祭梵低笑出聲,抬眼看著她。


    安以然在沙發上趴了會兒,沈祭梵事情告一段落後領著她去吃飯,回來後安以然直接往他的休息室鑽,頭也不回道:


    “我睡半小時,沈祭梵我要是半小時後沒出來你一定要叫醒我,好不好?”


    “嗯,去吧。”沈祭梵舒展了下身軀,邊低低應著。


    安以然直接倒床上睡了過去,這幾天接的案子不少,基本上都是她跟小趙兒、小助理三個人完成的,完成後才交給下麵人去辦。工作多了時間相對就沒那麽寬裕,晚上回家再晚都還要畫一節漫畫,睡眠時間嚴重不足。


    這不,一覺睡下去兩小時過去了。醒來就時間整好指上三點整,一時間頭暈乎乎的,兩點約了林總見麵,下一刻立馬驚醒,從床上爬起來,衝出去直嚷嚷:


    “沈祭梵,我不是說隻睡半小時嘛?我不是說了讓你叫我的嘛你怎麽不叫啊?你看現在都已經晚了一小時,你讓我怎麽辦啊?你太過分了,我那麽相信你,我的事你卻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你還是不是朋友呀?”


    安以然氣死了,都晚了一個小時了她現在還有臉去見林總嗎?


    手機明明設了鬧鈴,包扔在沙發上沒帶進去,壓根兒就沒聽到,她沒聽到沈祭梵應該聽到的,為什麽不叫她?


    “你的工作是工作,別的工作就不是了嗎?”安以然氣得臉色通紅,急得原地轉圈,不停的埋怨不停的指責。


    沈祭梵按了按眉心,道:“隻是想讓你多睡會兒,叫了你沒應。”


    “你就不能多叫一聲?你對工作那麽嚴肅,難道我就是玩玩的嗎?”安以然立馬反聲吼起來,眼眶都紅了,眼裏水霧一片。


    怨恨的瞪著他,氣得不行,轉身翻著包包,翻了幾遍沒找到手機,立馬炸毛了,衝他辦公桌前大聲嚷嚷:“我的手機呢?沈祭梵你知道我今天有個大客戶要見你為什麽還要這樣?虧我還那麽相信你…手機還我,快點!”


    沈祭梵伸手從盒子裏拿出手機遞給她,安以然按著,屏幕卻是黑的,關機了?試著開機,沒想別的以為停電了,可開機後電池明明就是滿格。安以然這下火大了,伸手一把推倒了,沈祭梵麵前隊壓的文件,瞬間一份份的文件鋪滿了整張辦公桌,地上同樣散落不少。


    怒紅著眼吼道:“你什麽意思啊?你拿藏我的手機就算了,你怎麽還給我關機?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沈祭梵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明明知道我要見個重要的客戶你還給我關機?難道你都是這樣隨隨便便動別人的東西嗎?”


    手機啟動,很快小助理的短息一條接一條的發過來,估計是電話打不進來,小助理急眼了。今天跟她的是小助理,小趙兒在風和溫泉山莊的周年慶典上,因為請的主持人臨時到不了,隻能由小趙兒頂上,所以跟著安以然的是小助理。


    小助理中午吃過飯就從公司去了帝王,一點鍾不到就等在帝王外麵了。這姑娘也是個死心眼兒的,一直等著,到一點半時候開始打電話。可第一通電話就給沈祭梵給掛了,取消了鬧鍾後直接關機。


    小助理哪裏知道安以然是什麽情況,電話打不進去,信息一通一通的發,企鵝號,微信,微博私信,反正能聯係的方式通通發了一遍,輪番著來,兩點多都還等在外麵,語氣是一條比一條急。


    安以然滑動信息屏幕,滿滿一大頁全是小助理可憐巴巴的短信。安以然不知道怎麽地眼淚嘩啦嘩啦就滾下來,手機直接遞沈祭梵眼前衝他吼道:


    “你看,你自己看看,人家一個小姑娘等到現在,你想過她有多無助嘛?沈祭梵,你是我見過最壞心的人,你一點也不為別人考慮,就憑著自己的喜好來,但凡你說的就什麽都是對的,你做的就是再錯別人也不能說半個字,你不覺得你自己也該反省反省了嗎?我真是替魏崢他們感到冤,幫你做事,那就是在折自己的陽壽。你這樣自傲自大的人,怎麽可能體會到別人的感受?”


    沈祭梵臉色鐵青,伸手直接把人拽過身邊,壓桌麵上狠狠吻下去,咬上她的唇凶狠的一通啃咬,卡上她的脖子微微抬起臉薄怒出聲:


    “信不信我現在就撕了你?”


    “你撕啊,總有一天法律會製裁你!”安以然怒紅著臉吼,眼裏水霧一片,眼睛一開合,兩竄眼淚緊跟著滾出來,胸脯起伏幅度漸大,他壓得緊,豐盈處被他壓得股脹,似乎就要快被擠爆了似地。抿緊了唇,倔強的迎著他的目光。


    “法律?”沈祭梵像聽到什麽極好笑的事一樣,手拍拍她的臉,嘲弄道:“小東西,收起這些幼稚的想法,你認為法律製裁得了我?”


    安以然腦中瞬間閃過小黑屋外的殘肢斷臂,倔強的目光逐漸被驚恐蓋過,瞳孔微微縮了縮,唇瓣輕輕顫動,微微抖著聲音道:“沈祭梵,我沒做錯什麽,你不能殺我,殺人是犯法的,就算不償命,遲早你也會有報應。”


    沈祭梵陰沉的目光略微暗了幾分,盯著她不斷懼意收縮的瞳孔,良久吐了口氣,又怕又不聽話,他該拿她怎麽辦呢?俯下俊顏,貼著她的臉輕輕磨蹭著她嬌嫩的臉頰,鼻尖輕輕盯著她秀氣的鼻頭,低聲道:


    “乖寶,胡說些什麽呢?殺你就是要我的命啊,我哪舍得殺你?別怕,嗯?”


    安以然嘴角忍不住顫動,忽然哭出聲來,伸手抱住他脖子,臉往他頸窩裏鑽,泣不成聲埋怨道:“沈祭梵,你別總這麽嚇人好不好?我膽子小,你總這麽嚇我,你能不能別這樣了?我害怕,沈祭梵我害怕你這樣。”


    沈祭梵將她從桌麵上拉起來,坐回boss椅上,提著她坐腿上,邊擦著她淚濕的臉邊說:


    “那你也得注意你的脾氣,你自己看看我辦公桌被你弄成了什麽樣?一片淩亂,那些資料都是助理分門別類好的,我看過的沒看過的現在還能分得清嗎?你這是在胡鬧,在搗亂。你想想如果別人這麽在你辦公室胡鬧,你是什麽反應?”


    安以然不肯認錯:“明明是你過分在先,你不關我手機我也不會推你的文件。都是你害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還不承認,還惡人先告狀。”


    沈祭梵真是被她鬧得,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了。久久才出聲道:


    “不就是一個案子,你給我把桌子收拾好,我讓林總來這裏跟你談,嗯?”


    “真的?”安以然一聽竟然還有挽救的機會,眼裏立馬晶亮起來,看著他,忽然亮光又暗了下去,“你跟林總又不熟,他能聽你的嗎?”


    “能,相信我。”沈祭梵捏了捏她的臉說道。


    她不知道的是,入駐帝王的所有企業都是king集團旗下的產業,不過都是不同的代理人而已。king集團為外界所知的企業也就是那幾家具有代表性的公司,除去廣為人知的幾家外,這些也行業領域裏同樣不容小覷的公司大大小小都是屬於帝王。


    安以然推開他的手,“那我幫你收。”


    敢站起身沈祭梵伸手一帶她又跌了回去,按著肩背道:“臉上。”


    安以然抱著脖子,往他臉上親了下,低聲說道:“對不起。”


    鬧一鬧,還是她認錯,心裏冤得很,可誰讓他獨大呢?安以然這眼下是恨死他了,就這會兒想的是風和的案子結束後明天就跟他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再起身,手機響了,是小助理。安以然覺得小助理這姑娘值得重用,那可憐的孩子到現在還等在帝王大門口。


    安以然抬眼看著沈祭梵,征詢他的意見,沈祭梵微微點頭。安以然這才讓小助理進來,上頂樓。安以然接電話時候沈祭梵接通了內線,讓人放行。


    沒多久,辦公室門開了,魏崢進來道:“爺,coco國際的林總已經在接待室等著了,安小姐的助理也到了。”


    “嗯。”沈祭梵淡淡的應著,安以然一聽,激動了,欲言又止,抬眼偷瞟他,又趕緊低下頭去,收拾著桌麵沒多久又抬眼偷瞟。


    “有話說?”沈祭梵反問道。


    “沒有。”趕緊低下頭,頓了下又小小聲說:“沈祭梵,我能不能等下再收啊?林總人來了,要讓他們等,多不好啊,我都已經晚了這麽久了,我們公司的形象…”


    不說了,因為爺那冷颼颼的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臉上,安以然識趣的閉嘴。


    “那份是興盛國際的,你手上那份,別弄混了……那是風和的,我看過的都有批注,不用跟別的資料混合……”沈祭梵淡淡的提示出聲。


    安以然顯然已經手忙腳亂,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越急就越出錯,盡管他提示了她還是一頭霧水,沒怎麽弄明白。安以然忽然停下來,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說:


    “你反正都沒做事,你就不能幫我一下嘛?”小小聲補了句:“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你既然記得那麽清楚,一定能很快分出來,幫我一下也不會損失什麽。”


    沈祭梵挑了下眉,沒出聲,良久在她泄氣時才道:“走吧,去見林總,回來再收。”


    安以然立馬高興了,眼裏亮晶晶一片,地上資料全部撿起來先堆桌麵上,轉身就走:“好,我回來再好好整理。”


    沒走幾步沈祭梵手已經擰著她衣服,順手卡上她的脖子,安以然抬眼望他:


    “沈祭梵……”有些膽怯,不會又該注意了吧?


    “走吧。”沈祭梵手扣在她肩上,帶著走出去。


    安以然被他帶著走,手下意識抓緊他身後的衣擺,“你也去嗎?”


    “我辦公室被你弄得一團糟,你讓我怎麽辦公?”沈祭梵冷哼,涼涼的話語從鼻息間傳出,垂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安以然縮了下脖子,怪不著她好不好?誰讓他先關她手機來著?是他太過分啊,不然她也不會那樣。


    安以然到接待時候人小助理合約都已經跟林總簽好了,正聊得歡呢。見他們進來,小助理立馬高興的打招呼:“組長,你終於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是夠久的,不僅小助理等了幾小時,就連coco國際的林總也是從中午就開始準備接見她。據內部可靠消息稱,他接見的將很快成為沈爺的夫人,而這“內部”指的是舒默,舒默可是沈爺身邊的人,他的話,這林總能不重視?


    而今連他們這些執行董事都難見到的沈爺當真跟那小姑娘一同出現,那林總將信將疑的心立馬歡脫了,好在他信了啊。到底是終極boss出現,林總跟帶來的總經理和幾位高層立馬局促的站起身,恭敬的立著,微微欠身:


    “沈爺,安小姐。”


    安以然友好的笑笑,正要走過去握手,沈祭梵卻擰著她直接坐下了。安以然坐下時候小小聲說了句:“很沒禮貌礙。”


    沈祭梵旁若無人的揉揉她的頭發,這位爺似乎真跟安以然說的那樣,最近吃錯藥了,總是有意無意想要引起別人注意,合計是已經按捺不住要公開他跟身邊女人的關係了。這不,連臉皮都不要了,當誰的麵都能淡然自若的粘膩。


    安以然微微皺眉,扭頭瞪他,又不敢在這麽多人的場合惹他,她要臉,以後還要跟這些人合作的。沒出聲,隻是趕緊伸手撫順被他揉亂的頭頂,免得自己形象受損,她現在可不是安以然,而是代表的是公司。


    林總沒話找話,不敢跟安以然套近乎,因為大老板就擱跟前坐著,隻能東拉西扯,把個小助理前後都誇三四遍了。


    安以然一直笑眯眯的看著小助理,這小妞兒不錯啊,回頭一定給她加薪。


    小助理先還能回應,畢竟大客戶當著她上司誇她呢,當然高興來著。可後頭就覺得沒勁了,那人是不是沒念什麽書啊?說的詞兒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個。


    暗暗翻白眼,扭頭時候安以然瞪她,小助理趕緊又正襟危坐,態度極好的笑著附和。


    “合約簽了,那就到這吧。”沈祭梵冷不伶仃出聲道。


    林總那邊是如縫大赦,爺總算說話了,他們實在是快繃不住,臉上肌肉笑僵了一片。


    林總走後小助理鬆了口氣,安以然也鬆了口氣,她背坐硬了,應酬真難。


    小助理扭頭看安以然,本來先跟林總他們談話氣氛挺好的,怎麽頭兒一出現就變得那麽尷尬,想了想,不是頭兒的原因,而是她身邊那位。


    小助理早就聽小趙兒說過頭兒背後的男人厲害著呢,如果有見麵的時候千萬別把眼珠子往那位爺身上轉,不然眼珠子不保。小助理就是挺容易被唬住的人,盡管對頭兒背後的人很好奇,可還是忍住了。


    “頭兒,副總讓我們去風和溫泉泡免費溫泉,去唄?”小助理笑著說。


    機會難得,他們一年也做不了幾次溫泉的案子,難得碰到次機會,一定得好好享受啊。


    “好啊,問小趙兒能不能帶家屬。”安以然立馬眼裏一片光芒,最好能捎帶家屬,她就回家去接安父安母一起去泡。


    因為風和的策劃案是她親自寫的,所以對風和經營的項目挺了解。裏麵的溫泉有藥物的,泡澡之前先喝碗風和提供的補藥,再泡溫泉,內外調理對身體特別好,這是專門針對中老年人的藥浴。還有年輕人的,女人當然是去美容湯池,男人也有相對應的,各種療效都有。


    風和給她的資料是把那些功效說得天花亂墜,就她看的人確實心動得不行,在寫這案子的時候就動了去試試的心思,這下撞上免費的,當然要把握住。


    “能啊,小趙兒還讓公司能去的人都去,頭兒你要帶誰啊?”小助理一臉的興奮,頭兒要去,她就不用自己打車去了,順風車啊。


    安以然剛想出口,沈祭梵手當即扣上她腰身,掌下用力,安以然扭頭看他,沈祭梵淡淡的笑道:“然然,你要帶誰?”


    威脅,哧裸裸的威脅。


    “帶你,帶你啊,可你那麽忙……”安以然立馬識趣的接話。


    “好,我有時間。”沈祭梵點頭道。


    安以然皺緊了眉,撇了下嘴,明明是他逼她的嘛,她能不去了嗎?


    沈祭梵抬眼對門外的助理道:“派輛車送那位小姐去風和山莊。”


    “是,沈爺。”助理立馬點頭,引領著小助理離開。


    安以然眼看著小助理都走了,也躍躍欲試,沈祭梵按著她道:“乖寶,你忘了還有事沒做完吧,嗯?”


    安以然哭,點頭:“對,對,我沒想走,我記得的。”


    再次跟著他進了辦公室時,安以然趴桌麵上歎氣,低低的說:“沈祭梵,我覺得我們太太親密了,你讓我總覺得我還是你的小情人,可我已經不是了。”


    桌上的資料早已經魏崢整理好了,安以然心裏把魏崢感激翻了,沒事可做這才坐他對麵趴桌上歎氣呢。


    “嗯。”沈祭梵不置可否,並沒正麵回應她的話,筆下快速的飛動著。


    “沈祭梵,我們能不能別見麵了?”安以然低低的說,他是很厲害,隻要他一點頭她就有接不完的案子,公司的業績也會一飛衝天。


    可是,她不想賺錢了,不想賺他的錢,不想跟他再攪和不清。她怕會沉淪,她不是個自製力很強的人,她很容易迷失自己的。


    “不是朋友嗎?”沈祭梵筆下微頓,即刻出現小墨點,筆尖離開直麵,抬眼看她,語氣透著幾分森寒。


    安以然歎著氣,沒看他,低低的說:“是啊,是朋友,偶爾打電話就可以了。我不敢再見你了……”


    沈祭梵眸色微暗,她卻說了句令他驚喜異常的話。


    她說:“我怕我會情不自禁,喜歡上你,你真的好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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