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咯!”安以然立馬笑著湊沈祭梵眼前,圈著他脖子親了上去,在他薄唇上蹭了兩下,然後抬起頭看他說:“沈祭梵,你要配合我哦?”


    沈祭梵濃眉幾不可見的跳了下,安以然又湊了上去張嘴在他唇上咬來咬去,小舌頭去怎麽都鑽不進去,安以然有些不高興,撒氣似地在他唇上咬了下去。沈祭梵擰眉,安以然當即從他身上滑下去地去,遠遠的避開,揚起臉得意洋洋的與他對視,心裏高興:“都說了你要配合我,誰讓你不動了?”


    沈祭梵笑笑,大抵是心情好,說:“餓了沒有?睡了這麽久,出去吃點東西。”


    “好啊。”安以然又快步往他跟前跑,一近身又被沈祭梵抓了個正著,強大的力量如同漩渦一般將她吸了過去,安以然有些頭暈的跌他懷裏,沈祭梵抬手扣上她的唇,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吻了遍。直吻到她臉色通紅,有些憋氣才放。


    安以然大口吸著氣,低聲抱怨說,“我差點又暈了,沈祭梵。”


    頭往他懷裏拱,確實有點暈乎的,抓著他的衣服說:“沈祭梵,我們去四方街吃東西吧,那邊有好多好多吃的東西,我請你呀?”


    沈祭梵提著她起身,把她按進對麵的椅子裏,自己坐了回去,低聲道:


    “還有事沒說清楚,串通魏崢是怎麽一回事?你這次要真摔死了你看我會不會心疼半分。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你不清楚?你當生命是兒戲?”


    安以然撇撇嘴,“不都沒事了嘛,你還問什麽呀?”


    “不要抱著僥幸去做任何事,你認為你很幸運?你幸運為什麽總出錯?然然,話我說到這裏,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謊言,這次你最好這輩子都急好好記住,往後若不老實本分,我們就各走各的。你很明白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我對你的容忍,是有底線的,如果你還想挑戰我的底線,你大可一試。”沈祭梵聲音忽然變得嚴肅,剛才的火熱與激情在這瞬間消散不見,令人隻感覺剛才他隻是幻覺。


    安以然不高興的一點就是他怎麽可以在這麽快就變成這樣,明明剛才還那麽炙熱的吻過她,這麽快就能板著臉訓人了,他怎麽能那樣?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天說那麽讓人討厭的話了?”安以然哼哼聲說,她也是沒辦法才串通魏崢的,“沈祭梵,我那麽膽小,為了讓你來找我,我都差點被狗咬了,還差點被摔死,你不感動就算了,你竟然還來興師問罪,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多少也該關心關心我嘛。”


    沈祭梵眉峰微微撐開了些,有些意外,小東西竟然一反常態沒有認錯而是先狡辯起來了,看來這些天果然跟外人學壞了,知道狡辯維護自己了。


    “這麽說,你認為你做的都是對的?”沈祭梵臉色已經沉了下去。


    “礙喲,也沒有啦。我隻是覺得我也挺委屈的,你應該在我身心都受到傷害之後先關心我,然後再興師問罪,這樣,我會更感激你的。”安以然掰著手指說。


    沈祭梵不置可否,並沒出聲,隻是將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安以然到底受不住他這不冷不熱的注視,先妥協了:“好吧,我錯了還不行嗎?對不起,沈祭梵,不該騙你。但是,但是沈祭梵,你也要體諒我啊,我還不是都因為你才這樣。”


    沈祭梵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他也沒多少要求,做錯事就要認錯,不要一味嘴硬。這樣的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保不準下次再鬧別扭她還使這種極端的法子,有驚無險是幸運,丟了命那就是該。


    沈祭梵起身走向她,朝她伸手。安以然趕緊把手搭上去:“是不是吃東西去?”


    沈祭梵沒否認,臂膀環在她腰身,帶著走出去套房。忍不住低聲再道:“然然,這次的事你要記好了,下次再犯我不會就這麽輕饒了你。要是你因為任性丟了命或者受了傷,別指望我能傷什麽心,我會毫不猶豫轉身去找別人,找個比乖的聽話的養在身邊。我這不是危言聳聽,我的話你要記好了,我不會重複第二次。”


    “知道了啦,沈祭梵你這話已經說第二次了,”安以然小聲哼哼,還不說第二次呢,沈祭梵垂眼冷眼看她,安以然立馬手心蓋了下嘴,“我收回剛才的話。”


    *


    安以鎳是最近才知道安以欣又在跟謝豪來往,要不是看到政府的方案他還一直被蒙在鼓裏。濱海商務酒店是政府投資的大樓,三人行也投標過,隻不過政府選用的是興盛的。可在公司安以鎳卻看到濱海商務酒店的設計方案,案子就是當初謝豪投標的那一套,隻不過已經做了很多的細節調整。


    安以鎳一問才知道,安以欣在跟謝豪合作。而是不是真的合作,安以鎳比誰都清楚。安以鎳雖然做了建築幾年,可到底還不算業內人士,方案基本的他能看,涉及到更深入的他就不懂了。比如什麽地方用什麽樣材料,用那個品牌的,預期是要什麽效果,更深入的就是建築工程圖,每一項數據一個小數點都不能有誤。


    安以欣在想什麽,安以鎳多少也猜到了,不過他要確認安以欣想怎麽做。所以下班後直接開車去接安以欣,安以欣在跟政府規劃局的人談另一個項目。


    因為最初的沿海濱水景觀是安以欣的方案,所以這次除了正規程序招標外,規劃局還邀請了安以欣再根據已定的景觀規劃設計裏麵的景點。興盛中標的商務賓館是其一,還有娛樂場所等等沒有著落。


    而安以欣今天去談的就是沿海濱水景觀裏麵的會所和遊樂場的方案,規劃局隻來了兩個人,另外就是許市長身邊的張秘書和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公務員。因為張秘書會親自過來,又在有前一次合作的基礎上,所以規劃局的人都以為三人行的人跟張秘書和許市長是舊識,來了也就是走走過場簽下合約而已,等於內定了。


    倒是安以欣到地方時見到張秘書很意外,政府最近很閑?因為最近見到張秘書的次數太多了些。張秘書跟安以欣聊著,那邊規劃局的兩人各自聊著。


    還真給他們猜對了,看三人行那女總監跟張秘書就是舊識,這合約還需要談嗎?直接簽了就是。規劃局的人大概也是看透了這些事,多少還是要給張秘書一個麵子,所以在張秘書說話的時候爽快的簽約了,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規劃局的人簽了合約就走了,上次三人行的人可是很不給麵子直接走人,公事完了後勢必得去輕鬆輕鬆不是。知道三人行人這點上很軸,所以今天他們先走了,後麵的活動他們自己去,假公濟私唄,白來的機會不要,傻呀。


    安以欣本來也是起身準備走的,可張秘書卻伸手拉了她一下,最初安以欣沒感覺出來,因為張秘書這人太正經了,一看就是死板老套的男人。所以在張秘書拉她的時候也就順從的坐了回去:“您還有事嗎?”


    張秘書回頭把跟在身邊的公務員打發走了,轉頭看向安以欣的助理,助理多有眼力見兒,立馬扯了個幌子走了。


    安以欣要到這時候還不知道張秘書是什麽意思那她就白出來混這些年了,隻是她是真沒想到,像張秘書這樣穩重踏實的男人,竟然也有那種齷齪心思?


    嗬,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貨色。她聽說張秘書有家庭,大兒子都上大學了,小兒子念小學,太太是郵局的工作人員,兩夫妻都是拿政府工資的。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多少人羨慕?越老實的男人,皮肉下的那顆心就越肮髒,就像謝豪。


    “張秘書這是……”安以欣笑著反問,臉上已經換掉了公式化的笑容。


    “我一直很欣賞安小姐的才能,不知道張某有沒有榮幸請安小姐喝一杯?”張秘書說的話照樣是平時的語調,隻是尾音帶著點點說不清的曖昧,而他的手,已經緩緩摸上了安以欣的大腿,在她裙擺邊沿來回輕輕磨著,看著她的反應。


    安以欣眼底有絲厭惡閃過,卻忽然想起謝豪目前最大的案子就是政府的商務酒店,要報複謝豪,她一個人的能力還不夠,如果張秘書能站在她這邊,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忽然一笑,主動伸手勾住了張秘書的肩低聲道:


    “當然,我也仰慕您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機會……”安以欣挺了挺胸脯,柔軟的前方有意無意的摩擦在張秘書手臂上。[.超多好看小說]


    安以欣到底也愛打扮,即便是職業裝,選的也是最能凸顯她姣好身材的款式。安以欣因為前一陣的病,吃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藥和補藥,已經胖了不少,不過這種更是中年男人最愛的豐乳肥臀。張秘書見過安以欣不少次,以前就單純覺得這個女孩兒很獨立,很要強,很有能力。最近再見時,突然感受到她的女性魅力了。


    說實話,安以欣的性格不是張秘書喜歡的,太強勢。不過她的態度他很欣賞,能屈能伸,該強勢時候無論對方是誰也能做到不卑不亢。如果是男人,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以前張秘書看安以欣都是欣賞的目光,如今看她,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轉換個方式,發現安以欣身上的優點很多,什麽都是他喜歡的。


    張秘書工作幾十年,從沒亂想過什麽。家庭美滿,工作也不錯。可最近這段時間有些飄了,每天晚上抱的女人那都已經抱了幾十年了,毫無激情可言。原本緊繃的身體,如今也隨著年紀漸漸鬆弛,抱著身邊的糟糠之妻再想想安以欣年輕誘人的身體,張秘書有些把持不住了。就想著,擁有一次,讓他年輕年輕也行。


    所以他才極力促進這個項目,濱海沿線的遊樂場和會所原計劃就是全部向社會招標來著,因為張秘書有意的促使,所以轉來轉去就給了三人行。


    人有時候著了魔,就看不清世界。哪怕自己的生活再好,家庭再幸福美滿,著了魔後就會變得可怕,想著得不得東西,甚至想推翻原有的積累。


    安以欣的順從令張秘書欣喜若狂,那是一種渴切,就是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張秘書有些難以自持,竟然迫不及待要脫人衣服了,抱著安以欣就親:


    “我真的,可以嗎?”他都能當她爸了,他竟然在這個年紀還能青春一把。


    安以欣主動了親了下張秘書的臉說:“其實,你不知道,我從第一眼起,就喜歡你的。隻是,你有家庭,有孩子,我一直克製著這種感情。”


    張秘書被忽悠了,覺得就跟被拋在蜜罐子裏一樣。他這都歲數了,竟然還能令這麽有能力的年輕女人喜歡,這給張秘書信心瞬間翻倍了。


    張秘書要深入,安以欣推開他,嬌嗔道:“色鬼,別這麽急嘛。”


    “是是,是我太急了,是太急了。那,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去喝一杯?”張秘書一臉笑意的看著安以欣,安以欣點頭。


    男人女人不就是那麽回事?反正她這副身體已經肮髒不堪了,隻要能對自己有幫助,她一定會全力利用。張秘書不過是有利可圖,也算各取所需了。


    安以鎳車到地方的時候安以欣已經跟張秘書離開了,打電話給安以欣,安以欣說了地方,安以鎳車子開過去。安以鎳本來以為會有很多人,結果就看到張秘書一個,有些納悶,倒也坐下來喝了幾杯。


    因為安以鎳來接了,張秘書隻能放人,有些意興闌珊的送兩人走。


    “以欣,張秘書是有家室的人,你往後還是少單獨跟他出來,免得惹人閑話。”安以鎳上車後忍不住出聲道。


    安以欣笑笑:“我知道,今天是因為幫我們拿了兩個大項目,所以才過來。”


    “嗯,你知道就好。我聽張助理說你最近跟謝豪走得很近?”安以鎳開著車從停車位上倒出來,邊看著後視鏡邊狀似無意的說。


    安以欣忽然愣了,她知道這事瞞不住安以鎳,索性直說了:“大哥,謝豪把我還成那樣,最終卻依然過得瀟灑,我不甘心。”


    “所以呢?你想幹什麽?”準備在工程上動手腳?還是其他的?


    “嗬嗬,還沒想到。你一定以為我會在商務酒店的方案上做手腳吧?這不可能,謝豪的工程學比我還精,正因為是我幫他完成工程圖,他一定會比別人做得工程圖更仔細的審核。所以我不會這麽做,再說,工程是政府的,要是出了問題,追查下來,我們三人行也脫不了幹係。”安以欣低低的說。


    “那為什麽還幫興盛做圖?興盛人手不夠用?”安以鎳實在不明白安以欣在想什麽,從小安以欣想的就多,腦子比別人轉得快。


    安以欣笑了下:“我爭取來的,大哥,你就別多問了,我沒想瞞著你,但也請你不要管我的事,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這個仇,不可能不報。加載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會加倍還回去的。招惹了她,轉身就想走嗎?她絕不會讓自己像個怨婦一樣自怨自艾,報複,是遲早的事。


    *


    安以然在沈祭梵不停的說教下到了古城,途中給三毛和一刀他們打了電話,他們人就在四方街,正在吃石鍋米線,讓她趕緊過去。所以安以然就直奔四方街去,其實四方街他們已經來來回回轉不下五次,可一想到吃東西,還是往那邊走。


    “沈祭梵,你一定沒見過那麽多的吃的。很多東西別的地方都沒有的,雲南十八怪,你一定要全部都嚐一嚐。”安以然完全沒聽沈祭梵的訓話,沈祭梵那話,她撿兩句聽聽意思意思就是了,哪裏還會每字每句都記著。


    沈祭梵臉色不是很好,她一走快幾步,他就把人給拽回來。這個時候街上遊客已經開始多了,大抵都是奔著四方街去的。安以然不高興:“你別老是拉我呀。”


    衣服都被拉皺了,頓了下又很高興,乖巧的貼近沈祭梵懷裏,她竟然跟他出來旅遊了呢,這麽一想,心裏又挺高興,抬眼望著沈祭梵說:


    “沈祭梵,你有沒有感覺到古色古香的味道?有沒有一種穿越了的感覺?”


    沈祭梵頓了下,沒出聲。z國的古跡其實被毀得差不多了,即使這著名的麗江的古城依然是後期修建的,並非就是古城原貌。不過,倒是很成功的一個商業案例,隻是跟古文化,大抵就沾不上邊。不過,來這裏的人,要的就是一種感覺,並不會去追究它原不原始,在商業化的今天,複原得像,就可以了。


    而西班牙不是這樣,西班牙的古跡,那就真的是古跡,城堡在經過千年風雨洗禮後,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並沒有特意去修繕,大抵是動一下,就完全毀了古跡的意義。所以在歐洲,很多國家地方都有城堡的廢墟,宮殿的遺址,人們對曆史古跡的保護意識很高。也有不少遊人去參觀那些有曆史痕跡的地方,但當地政府卻並沒有將那些商業化,而是尤其發展。


    倒不是說哪個國家意識形態就高了,各個國家的社會形態不同,對待這些東西的態度就不同。沈祭梵不發表意見,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又不說話。”安以然哼了聲,掙脫開他,瞬間鑽進了一家賣圍巾的店裏。


    “然然,別亂跑。”沈祭梵眉頭下意識擰了一下,不得不跟著走進去。


    安以然回頭看他,看他進來笑了下又轉頭看牆上掛的絲巾。其實京城也有,類似的還不少。可擺在這裏的,這麽多整個看起來就不一樣了。安以然一一看過去,她就喜歡有流蘇的,看上了一條有孔雀花紋的絲巾,兩端還有流蘇垂下。


    “沈祭梵,你看這個好看不?”安以然拉著絲巾回頭問。


    店主一看她有意,立馬上前說開了,說這是真絲的,在別地兒買得好幾大白呢,她這就賣一百,如果真心要的話,還能給她少一點。


    安以然一聽能給她少點,覺得得大便宜了,趕緊問:“那你能給我少多少?”


    畢竟,一百買一條絲巾,還是挺貴的。她就沒買過那麽貴的絲巾。不對,她根本沒有絲巾,買一條春秋時候用,覺得也挺好。


    “便宜一塊怎麽樣?九十九,久久平安嘛。”店主立馬笑著接話說。


    “哈?你就少一塊錢啊?那跟沒少有什麽區別啊。”安以然有些猶豫,拿不定主意,回頭看沈祭梵,沈祭梵上前,看了眼,沒什麽感覺:“喜歡?”


    他問她,安以然猶豫的點頭,聽了價格後也不是那麽喜歡了。


    “那就買下,來了這裏,總要帶點東西回去,當個紀念。”沈祭梵緩緩出聲。


    安以然一聽,覺得他說得太對了。前幾天因為心情不好,愣是渾渾噩噩過了幾天,安全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聽著沈祭梵的話連連點頭豪氣道:“那我買了。”


    店主一聽,立馬心花怒放,把絲巾從上麵取下來,邊說:“小姐你真識貨,這絲巾你買就值了。要包裝嗎?我們家還送精美包裝哦,這是別家都沒有的。”


    “不要包裝,我現在就圍著。”安以然拿著絲巾圍著脖子上,圍上去後拿著身上這條看看,又抬眼望望牆上的,問沈祭梵:“我這條好看,還是那條好看?”


    沈祭梵直接把人擰出去,大掌掌在她腰身:“你這條好看。”


    安以然回頭望了眼,好吧,那就這條吧。安以然想掙開沈祭梵,因為她想看看商鋪裏的衣服啊,可沈祭梵抓著不放,她走不了。


    “你別拉我,我看到一條裙子,沈祭梵你讓我去看看。”安以然推開沈祭梵又鑽進了商店。然而一問那裙子,兩百,安以然立馬拉下臉:“明明在束河問過的,同樣的裙子,那邊隻買八十,你為什麽要賣兩百?”


    那老板本還挺高興在給她介紹來著,一聽她這話,趕人了:“不買就走,別影響我做生意。價格就是這麽多,一分不少,愛買不買!”


    安以然愣了下,怎麽能有這麽不講理的人?這家店比別的地方貴了三倍不止,老板竟然還這種態度,這不就是坑人嗎?安以然站著門口有些來火,而這同時又進來兩年輕女姑娘,也是一眼看上了那條裙子,問店家,兩百。


    “不能少點嗎?有點貴了。”靠近安以然的女孩子轉頭對老板說。


    那老板堆起滿臉的笑說:“小姐,你看看,這是上麵的花紋都是手工繡的,你摸摸這布料,多柔軟,你們也看了幾條街,有沒有看到重樣的?我保證就我們一家店賣,一分錢一分貨,這個價,絕對值。”


    安以然本來多轉身走了的,一定老板竟然這麽坑人,轉身在那女孩子身邊說:


    “束河喊價八十,要買還能再便宜。我摸過的,一模一樣!”


    那女孩一聽,不幹了,拉著同伴要走:“老板你家也太黑了吧,貴多少倍了。”


    安以然翻翻眼皮子,趕緊跑出店鋪,兩姑娘也跟著走了出來。店家老板追出來指著安以然就開罵,安以然撇了下嘴,原來這才叫罵街。好歹她也是來這裏的遊客,怎麽能罵得那麽粗魯。好在老板的口音多半偏方言,她沒怎麽聽懂。


    沈祭梵臉色有些黑,安以然還不停的回頭看,沈祭梵直接卡著她脖子快步離開:“還不嫌丟人?管那麽多閑事幹什麽,遲早這性子害了你?”


    “礙礙,慢點慢點啦,沈祭梵,你鬆手,我生氣了!”安以然被沈祭梵帶了幾個踉蹌,連連伸手扯開他的手瞪他,說:“要你管?我就是不樂意他們這麽做嘛?你嫌我丟人你自己走好了,我又沒非要你跟我來。”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我是告訴你,有些事不要多嘴,你看你說了別人也沒當回事,沒感謝你,倒是讓你挨了一通罵,這麽多人看著,你覺得好嗎?”


    安以然哼哼,轉身自己往前走:“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


    沈祭梵臉色黑下去,大步上前,伸手帶著她肩膀,低聲道:“然然,別任性。”


    “沈祭梵,我真的覺得你好自私礙,你知道你那麽說多自私嗎?難道,如果換做你,知道那條裙子其實不值那個價,更便宜的都能買到你不會告訴我?”安以然怒嚷嚷的說,她是好心,感不感謝她無所謂。


    “……”沈祭梵沒說話,頓了下,繞開話題說:“花錢買的是高興。”


    言下之意是東西好壞無所謂,不就是因為喜歡才買的?既然喜歡,買得貴點便宜點有什麽可計較的。千金難買心頭愛,這就是沈祭梵的觀點,所以才在剛才她要買絲巾的時候沒告訴她那東西大概二十三十塊就能買,因為他走進古城時候就看到不少家有賣的,有些還明碼標價,十五到二十五任選,二十五到三十五任選等。她買那條,估計不會貴到哪去,他眼裏沒什麽特別之處。


    沈祭梵的觀念來,沒有被宰了的理念,他覺得喜歡花點錢是可以的,因為是投自身所好了,值得的,當然他這觀點在安以然這裏全不成立。


    “那也得值啊,我要花那麽錢買的還是不好的,那我也太冤了吧。誰的錢是偷的還是搶的啊,就算撿地上的也得彎腰啊,幹嘛那麽便宜別人啊?我就不高興看這些奸商欺詐消費者,那我們當什麽了?就看不是這裏的人使勁兒宰遊客,也不怕把古城的名聲說壞了,看以後誰還來買他們的。”安以然一路都在哼哼唧唧嚷嚷著,一方麵不算奸商老板,一方麵不高興沈祭梵的態度。


    沈祭梵笑笑,伸手揉揉小東西的頭發,真是孩子心,這也能計較半天。


    安以然看沈祭梵竟然還在笑,立馬不幹了,當下推開他說:“你還在偷笑?沈祭梵,竟然嘲笑我?你就是看不起我是吧?我就知道,你跟那家黑心老板一樣,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你也做了不少黑心肝的事吧,所以你才幫著那人說話!”


    沈祭梵當即臉色有些黑,這小東西……


    “然然,別胡鬧。”沈祭梵低怒出聲,大步走近她伸手把人拽身邊來,撒氣的捏了下她的臉說:“遷怒的本事倒是不小,嗯?我哪裏在幫別人說話了?”


    “你就有,剛剛你就是那意思!”安以然抬眼直衝他吼,再次推開他,撒手往前走。走得還挺快,看來是真的有點生氣。


    沈祭梵無奈,走上去,手自動攬上她腰際。安以然氣還沒消,推他,沒推開。沈祭梵說:“然然,講點理好嗎?我都沒說話,說話也是站在你這邊,你說說,是不是你冤枉我了?”


    安以然哼哼,不高興,良久才說:“那你也不能那麽說我,你應該在我說別人的時候附和我,你應該向著我。你是我男朋友,馬上都快成未婚夫了,你竟然還不幫著我說話。誰要聽你講道理了,別人家的男朋友這時候都向著女朋友的。”


    沈祭梵臉上滿是無奈,小東西的要求、有點高,她這意思就是讓他摒棄一切觀念,無條件站在她一邊了?她要是殺人放火,他還得一邊兒鼓掌?


    “小磨人精!”沈祭梵無奈出聲,伸手捏了下她腰,令一手摸著她的臉,掐了下,手往上移,輕輕貼在她額頭上,有些出汗,低聲道:


    “熱了嗎?把這東西取下來吧。”沈祭梵說著就要取下絲巾,安以然立馬拍掉他手背:“不要不要,我就這樣,不熱。”


    沈祭梵鬆手,由著她。這麽一來,安以然那氣兒就消了,又高興起來。街邊有燒餌塊的,安以然之前就看到這些東西,大概是受心情影響,沒什麽食欲。現在不一樣,胃裏就跟鑽了條饞蟲一樣,她看到什麽都想吃。


    “我要吃這個。”安以然抓著沈祭梵往街邊靠,剛才的事兒完全忘了個幹淨。


    沈祭梵目光一掃,那烏漆麻黑的鍋子,那什麽長得跟麵餅子一樣的玩意,吃下去不生病才怪,二話沒說直接把人給拽走了。安以然剛起來的好心情,這立馬就落了下去,火氣上來:“沈祭梵,你要不要這麽可惡呀?我都說了我要吃那個,我都這麽久沒吃東西了你還不讓我吃東西,你怎麽能這麽壞?”


    “我好像看到你朋友了,就在前麵。”沈祭梵不紊不慢說道。


    “哈?在哪,哪裏?”安以然鬧嚷的話立馬給咽了下去,跳起來望進人群。


    沈祭梵當即把人給拖走,安以然也沒話說了,跟著往前走,可沒看到啊。頓了下說:“沈祭梵,你一定是看錯了,他們在四方街吃米線呢,不會在這裏。”


    “是嗎?”沈祭梵反問,也沒跟她掰扯。安以然皺皺鼻子:“你肯定看錯了。”


    沿街實在太多買吃的地兒了,這古城就是美食城,安以然轉頭就看到煎豆腐了:“雲南十八怪,豆腐包著豆漿賣。沈祭梵,我們去吃那個,我請你啊。”


    安以然硬把沈祭梵拉過去,其實看起來沒什麽特別,就是一塊塊的豆腐,在鐵板上煎得有些泛黃後撒了些蔥花辣椒粉,很多地方都有。


    但是那名字好聽啊,覺得應該內有玄機,安以然非要吃,可這些東西在沈祭梵眼裏都打上了個大大的紅叉,完全不合格。


    “前麵短頭發的是你朋友吧?叫你呢。”沈祭梵側身看前麵說。


    “有嗎?哪裏?”安以然轉身看去,沈祭梵順勢把人給拽走了。可走老遠都沒看到人,安以然不高興了,抓著他衣服嚷嚷:“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啊?沈祭梵你再這樣我就會覺得你是故意的,真是,說了他們在四方街。”


    可前麵就是四方街了,安以然撇撇嘴。上了兩次當安以然不聽了,這回非要吃雪山雞翅。沈祭梵無奈,沒再攔著,再攔小東西鐵定發火。


    安以然要了兩個,掏了錢給老板自己拉著沈祭梵讓他附耳過來,低低的說:“其實這些都不是雪山上的,都是養殖的。雪山我去過,上麵根本沒有動物。”


    “那你還吃?”沈祭梵挑眉,“不介意被騙了?用你的話說,被宰了?”


    “礙喲,這有什麽關係嘛?別的地方烤一個雞翅也是四塊錢啊,我就想嚐嚐這裏的味道,你沒覺得聞起來很香嗎?”安以然理由充分的說。


    良久,沈祭梵終於說了句他想說的話:“然然,不衛生。”


    安以然立馬回頭瞪他,“吃的不是衛生是高興!你那麽介意這個,那你就留在酒店吃啊,幹嘛跟我來這裏?又不是我非要你來的,掃興!”


    這話給沈祭梵堵得,出來時候不是她嚷嚷著要來這裏,他能過來?


    安以然拿著兩烤翅,聞了下,好香。那老板是因為做成了生意所以特別熱情,看小情侶吵架,笑著說:“小姑娘啊,這麽跟你男朋友說話,不怕他生氣走了?”


    安以然立馬扭頭看沈祭梵,發現爺的臉色卻是難看到一個程度。好吧,她承認剛才的話重了些,轉頭笑眯眯的對老板說:“他不會,他很疼我的。”


    拿著烤翅趕緊轉身推著沈祭梵離開,怕他拆穿他。走了些距離後安以然討好似的貢上烤翅:“沈祭梵,沈爺,我請你吃的,你別生氣,剛才我沒想那麽說的。”


    她是知道在外人麵前那麽吼他,確實太過分了,要吼也得躲在清靜沒人的地兒吼,這樣再丟臉也隻是他們倆知道。所以,剛才確實是她錯了。


    知錯就改唄,還有美食補償,多劃算呐。安以然又往他身邊遞了下:“沈祭梵,你真的不吃嘛?你怕會毒死你嗎?不會的,要多吃點這些,自然就有免疫了。”


    沈祭梵臉色有些暗黑,積壓氣吐出來,伸手揉揉她的頭發:


    “你要喜歡,就吃吧。但這些東西每一樣衛生檢測都沒有合格的,裏麵的病菌很多,你胃現在嬌氣,不怕吃壞肚子你就吃點,但別說我沒提醒你。”


    安以然笑眯眯的望著他,“不會的,不會吃壞肚子。”


    頓了下,拉下臉來瞪他:“不是都說了不準提起那件事嘛?你怎麽還提?老揭人傷疤,沈祭梵,你太過分了!”


    沈祭梵無奈,好的壞的她都能曲解,得,隨她怎麽想吧。


    安以然自己啃著東西,這裏就跟夜市一樣,可以隨意在大街上吃東西,再狼吞虎咽的吃相都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人人都這麽吃的,“沈祭梵,你要幫我記得,我晚上回去時候要買牛肉,麻辣味的犛牛肉,你要記得哦。”


    她自己是記不住的,每次都說要買,可總是忘記。安以然說著已經以極其快速的動作把一根雞翅啃完了,她不是小口小口的咬,而是整個塞嘴裏包著,不大會兒骨頭就從她小嘴裏吐出來,完了後揚揚手裏剩下那根:“你真不吃?”


    得到沈祭梵的肯定後安以然立馬給解決了,不吃才好,她自己吃。就她那動作倒是令沈祭梵打開眼界了,這小東西,平時吃飯挺斯文的,也不知道這些毛病什麽時候養成的,討出紙巾給她擦著鼓包的嘴,嘴邊都是油,是看不過去了。


    可安以然抬手重重往他手背上拍去,快速動著嘴裏的東西,很快再吐出雞骨頭,咽下雞肉後瞪他說:“我在嚼東西呢,你亂給我擦什麽呀?差點都咬舌頭了!”


    沈祭梵不回應,紙巾遞給她,安以然結果馬馬虎虎擦了下,捏手裏,到有垃圾桶時候再扔。安以然給三毛打電話,三毛說在巷中間哪家店裏,那就一家石鍋米線,讓她趕緊的去,他們都吃好了,安以然掛了電話立馬拉著沈祭梵往那邊奔。


    石鍋米線旁邊就是烤犛牛肉串,安以然愣是烤了二十串,拿都拿不了。剩下的讓沈祭梵拿,沈祭梵那臉色黑得不一般,安以然忍不住又吼起來:


    “你就拿五竄都不行嗎?真是的,你那架子什麽時候才能放下來礙?我們是出來旅遊,旅遊的懂不懂?回去再端你終極boss的架子好不好?”


    沈祭梵眉峰處有些抖,“然然,你今晚上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可不會管你。”


    安以然當下不高興了,拉著小臉子抬眼瞪著他:


    “沈祭梵,你除了會說狠話外還能別的嗎?都付錢了,難道你要扔掉嘛?”煩死了,老這樣,身體不舒服也不要他管。再說了,他就那麽盼著她身體不舒服嘛?她病了他就高興了是吧?壞男人!哪有這樣的男朋友?一點都寵著她。


    “拿著!”安以然把肉串塞他手裏,怒哼哼道。


    自己先走隔壁去了,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他要是這時候不給臉轉身走了,她還真沒辦法。就是忍不住回頭看他,結果一回頭人在她身邊站著。


    沈祭梵本來是不怎麽樂意,可見她這時候回頭,心裏總算好受了些,至少這小東西心裏還是裝著他的。伸手揉了下她頭頂說:“不走了?”


    “走,走。”安以然一時間又感性起來,覺得沈祭梵真是太好了,她都那麽吼他了,他肯定很沒麵子的,可他竟然沒生氣。呶呶嘴,她該控製自己的脾氣了。


    “沈祭梵,對不起。”安以然低低的說。


    沈祭梵無聲笑笑,低聲道:“你要記住,我說的,都是為你好,你接受不接受,我都得說,看好你是我的責任。”丈夫對妻子的責任。


    他把這當成責任,那就是說已經把她當自己的一部分在看。


    安以然撇撇嘴,嫌煩,又開始說教了沈祭梵又開始說教了,來古城的一路上他就不停的在念,煩死了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不吼你就是了。”


    那邊靠在牆麵吃撐了的三毛早就看到他們倆了,正眉飛色舞的跟一刀小兩口兒討論呢,順帶把她之前的感覺都通通說了出來,魏崢那茬兒也少不了。


    別說三毛詫異了,就是一刀也挺詫異安以然的男人另有其人。不過,在見到沈祭梵時才知道,那魏崢隻是這個終極boss派來的保鏢,據說boss很有錢,據說boss很有勢力,據說boss是入駐帝王大師的百強企業之一。


    天上已經下流星雨了,三毛跟一刀一拍桌麵,得,在她們眼裏那都誰玄幻,因為boss跟她們是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的人,她們也隻能在茶餘飯後品論品論。


    “可樂,這邊!”三毛盯著boss的臉咽了口口水後出聲喊,他麽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人神共憤,長得好,還有錢有權,要不要什麽好的都給他一個人占齊了?


    安以然也看到他們了,一高興就不要沈祭梵了直接往那邊衝,繞來繞去總算過去了,長桌,兩兩對坐,三毛一方單著,安以然自然過去就坐下了。


    “請你們吃啊,每人五串,我買了二十串。”安以然給三毛和一刀兩口子分。手上都完了後三毛抬眼看走過來的沈祭梵:“boss不吃?”


    “他嘴挑,不吃。”安以然買的時候就沒計劃他的了,嘴那麽挑,讓他餓著。


    “呿!你就不知好歹吧,那麽好的男人。”三毛對安以然的態度表示很憤怒。


    安以然對三毛的態度表示很不解,之前三毛不是很反感沈祭梵嘛?還要她別跟沈祭梵那麽快和好來著,還說不能再百依百順,怎麽一下就變了?


    三毛掀了安以然一眼,那麽好的男人,就算倒貼也應該的。就那樣的絕世極品,為他做什麽都應該的,就聽話順從算個鳥?


    “這跟你之前說的不一樣。”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也有權利,安以然哼哼。


    三毛無語的看著她,拿到這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那麽好的男人竟然看上這隻笨兔子?三毛覺得boss好,那純粹就是衝著人外貌去的。三毛就是一重視外貌勝過一切的女人,主要也是看淡了太多事,感情什麽的,那都是浮雲。


    “boss來了。”三毛選擇閉嘴,推著安以然去旁邊桌子坐,總不能把人家大boss涼在一邊不是?


    沈祭梵手上的是肉串是安以然的,已經點了石鍋米線,這邊就啃起肉串來,轉頭看那邊三人:“米線好吃嗎?是不是跟那個過橋米線是一樣的?”


    “嗯。”三毛覺得那樣的男人就看看,那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


    安以然看三毛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不高興,勉強說:“這是我男朋友,沈祭梵。”轉身跟沈祭梵說:“短頭發的是一刀,旁邊是她的未來老公,她是三毛。”


    沈祭梵點頭,微微側臉,溫和無害的目光緩緩投向三人,微微點頭示好:“感謝三位一路對我未婚妻的照顧,這一路所有花費與開銷我將全部負責。”


    三毛,一刀跟她屌絲男友立馬撐大了眼睛,大抵就是被天上掉下來的犛牛肉給砸暈了感覺,真的假的?boss說他負責全部花費與開銷?


    一刀老公吃東西慢,一盆米線兒才吸到一半,聽到boss這話時愣了半天,一截兒米線兒從口裏掉出來又回到麵湯裏,半晌後反問:


    “沈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的花費,都將由您負責?”


    沈祭梵點頭,“是的,隻希望三位明天晚上來參加我和然然的訂婚禮。”


    “明天嗎?訂婚?在這裏嗎?”一刀覺得她是不是什麽時候做好事了自己忘記了,所以才會有這麽大的福報。這次蜜月旅行全免費,還包括所有花銷。


    三毛哽了下,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了,再問:“boss先生,您的意思,我能不能理解為我們可以買任何東西,去任何地方參觀,吃任何美食,不花一分錢?”


    一刀跟一刀老公都瞪向三毛,覺得她把話說得太直白了,不過,他們也很好奇,確實很想確認啊。


    沈祭梵點頭,三人歡呼,立馬一個勁兒的恭喜兩人的好事:


    “明晚就是天上下刀子我們也去觀禮……”


    安以然有些不大高興,低低的抱怨著:“明明,剛才買絲巾的時候還是我自己掏錢的,烤翅也是我給的,肉串還是我的錢,他們都能免費……”


    沈祭梵低笑出聲,這小東西啊,臂膀探過桌麵,伸手揉著她的頭頂說:


    “回去報賬,算你兩倍,嗯?”


    “好啊好啊,說好了哦,你可不能賴賬。沈祭梵是回去找你嗎?”安以然問。


    “找魏崢,他會給你結算。”沈祭梵低聲道,眼前女孩子一臉的巧笑顏歡,眼裏星子閃閃亮亮,嘴角勾起的弧度把一張青春洋溢的俏臉襯得美極了。


    這是他的,這樣美的笑,這樣美好的人,都屬於他。


    “高興了?”沈祭梵含笑,低聲問。


    “高興高興,沈祭梵,我好愛你哦。”安以然毫不吝嗇的說,還大方把手裏的烤串給他:“請你吃啊?吃吧,沈祭梵,不會有問題的。”


    那邊三毛已經想撞牆了,可樂妹妹,你存心就是來打擊人的,傷不死姐的心是不是?如果上天能賜她個boss仿冒品她都能欣然接受,能不能看在她很需要男人慰藉的份上賜她一個?


    一刀跟一刀老公表示遇到財神爺了,回去一定得給各路神仙拜拜。心裏都開始合計著要買些什麽呢,之前就看了,那邊的犛牛肉得九十九塊錢一斤,就嚐了下,沒舍得買,這眼下一定給多買斤吃他個飽。這邊吃的不夠,還得弄個一二十斤寄回京城去,吃不完轉手賣。之前就看中了個銀器,黑金的,買,都買。


    沈祭梵接下了安以然遞來的肉串,看著她笑彎的眉眼,勉強吃了塊肉,抬眼問她,“跟別地方的,有什麽不同?”


    “烤串都一樣的啦,味道其實都不差多的,不過,他們說這是雪山犛牛肉嘛。而且在這裏,當然要吃犛牛肉啦,對吧?”安以然看他賞臉吃了,立馬大口嚼著。


    石鍋米線上來了,沈祭梵微微擰眉,安以然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又有意見了,當即道:“這個沒問題的,再不衛生也高溫消毒了,你看,都幹幹淨淨的。”


    筷子遞給他,匙子給遞給他,說:“吃吧吃吧,之前在雲南吃過過橋米線,味道還挺不錯的,有很很多種啊,是放狀元啊,榜眼分類的,狀元會有很多很多配菜,等級越低配菜就越少,不過,湯底都是一樣的,人多可以吃大份的,人少還是吃個秀才就夠啦。”


    沈祭梵看著不停巴拉巴拉說話的小東西,臉上笑意不自覺的拉開。接過筷子匙子,大概也是因為高溫消毒的,或者看起來這東西稍微算是正常的,勉強在他的接受範圍內,所以真吃了。


    安以然以為沈祭梵隻會意思意思吃幾口給她麵子,沒想到他真吃了他能吃的量,弄得安以然感動死了。安以然還在吃烤串,米線太燙,等著熱氣散開。


    “是不是也還可以吃的?沈祭梵,你要不要再吃串點烤串?”安以然自己吃得歡,他要不吃,她就能全吃了。


    “嗯,不用。”沈祭梵微頓,低聲應道。安以然二話不說,立馬給消滅了。


    沈祭梵抬眼,微微皺眉,吃這麽雜亂,之後有她受的。擱下匙子,抬手擦了下她嘴邊的油,而這瞬間,眼前竟然“嗖”地出現了張紙巾,沈祭梵微愣。緩緩抬眼,三毛眼都笑眯了,低聲說:“boss先生,請用紙巾。”


    等這麽個獻殷勤的機會已經等太久了,可算給等著了。她可是一直記著之前劈裏啪啦罵過boss,希望boss大人大量別跟她計較才好。三毛那心底還想著讓安以然給她介紹個男人呢,boss這樣的人,身邊的朋友什麽的當然不會差了,麵前湊合著就給她弄個唄。


    安以然不樂意了,最後一根被啃得光光的竹簽兒擱桌麵上,出聲很不客氣的說:“毛子姐,他是我的,你別對著他笑了,他不會喜歡你的。”


    三毛臉色立馬變了,怒。收回手,頓了下紙巾又給擱boss麵前,雙手叉腰對著安以然說:“誒,可樂,你可別含血噴人啊,我再缺男人也還不到搶姐妹男人的份上吧,我是那種無恥可恨毀三觀無下限的小三兒嗎?我是嗎?”


    安以然抬眼瞟了眼一副看好戲的沈祭梵,撇撇嘴,是不是她怎麽知道?


    三毛姐姐傷心了,轉身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小店。合計安以然給戳到她痛處了,其時照三毛的個性這話怎麽可能傷得到她?平時再無下限的話還不是說了當放p一樣,啥事兒都沒有,今天卻毛了。可見再強的女金剛,也有軟弱的時候。


    安以然也有些傻眼,剛喝了口湯來著,轉頭看那邊同樣詫異的一刀兩口兒:


    “毛子姐生氣了嗎?”不至於吧,她也沒說她什麽呀,小三兒的話,可是三毛自己說的,跟她有什麽關係?


    一刀聳聳肩,這不是明擺著的嘛:“大概,想起某人了吧。”


    安以然哭喪著臉看沈祭梵,心裏也挺難過:“沈祭梵,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祭梵不好說話,他壓根兒就沒鬧明白她們在扯什麽,但跟小東西沒什麽關係吧。伸手揉揉她的臉說:“先吃東西,吃了東西再想該怎麽辦。”


    生氣這玩意,沈祭梵身邊在安以然出現之前,壓根兒就沒出現過。小東西出現後,他才了解真正意義上的生氣。


    安以然埋頭吸著米線,吃了幾口又抬起來,眼裏霧蒙蒙一片:“沈祭梵,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毛子姐從來沒這樣過。”


    “先吃東西,嗯?再不吃,要涼了。”沈祭梵低聲道。


    安以然點頭,埋頭吸著米線,熱氣衝上來,白玉的臉頰被蒸得通紅,額頭沁細細一層汗。沈祭梵拿出紙巾,輕輕給她擦著。


    那邊一刀看得清楚,boss沒用三毛放的紙巾,原來boss是嫌棄啊。


    安以然“啪嗒”掉了顆淚珠子進湯裏,沈祭梵當下心就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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