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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祭梵再度壓近了幾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沉聲底喚,“乖寶?”


    “礙,沈祭梵,你先別這樣,你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網高品質更新】”安以然微微側了下臉,避開他迎麵噴來的灼熱氣息低聲怨道。雙手橫在胸前,用力要推開他。


    “回答我,我對你的好,可以彌補年紀的問題嗎?嗯?”沈祭梵抬手輕輕扣在她臉上,板正她的臉,鼻息相互間纏繞,唇際輕輕擦著她的唇,欺近,又拉開些距離,垂眼看她的臉上的表情,指腹磨蹭著她柔嫩的下巴。


    點頭,煽動著睫毛,因為離得太近,以至於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伸手摸摸,終於順著他脖子往上推開了些他的臉望著他:“沈祭梵,你怎麽了?”


    沈祭梵依然手捧她的臉,埋頭輕輕吻著她,邊低聲道:“我隻是想聽你說。”


    安以然仰著頭主動親了他一下然後往他懷裏拱,臉徑直往他懷裏鑽,抱著他腰軀低聲道:“沈祭梵,雖然我總是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可能讓你開始不信我了,但是這是真的,我沒有嫌棄你老。沈祭梵你相信我一次吧,這次是真心的。”


    “乖寶,喜歡我嗎?”沈祭梵鬱沉的臉色總算疏散了些,掌心輕輕順著她的頭發,垂眼看著她漆黑的頭頂,等著她的回應。


    安以然點頭:“喜歡啊,喜歡跟你在一起。”最近開始好想好想,剛分開就想。


    “愛嗎?”沈祭梵再問,認真聽著她的回應。


    安以然有些遲疑,沈祭梵目光微微沉下去。安以然在想,很喜歡很喜歡,算不算愛?算吧,大概,她覺得愛就是她對他這樣的,點頭,“嗯。”


    沈祭梵竟然有絲劫後餘生的欣喜,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繼續道:“那會願意為我推輪椅嗎?”


    “哈?”安以然猛地瞪大眼睛,伸手推了他一下:“沈祭梵,你偷聽我說話?”


    怪不得他忽然變得奇奇怪怪的,原來又聽到她說安以欣和張秘書的事了:“礙喲,沈祭梵,我說了,他們跟我們不一樣的。我們哪有差到他們那麽多?”


    “願意嗎?嗯?”沈祭梵再度拉回他的問題,他就關心這個。溫潤的指腹輕輕揉壓柔嫩的下巴,帶著天生壓迫性的目光與她直視。


    “你哪裏需要我給你推輪椅啊,真要到那個時候,推輪椅的人肯定是你呀,你那麽厲害,不會老得比我快的。現在的人,長得都那麽年輕,魏崢說你十年前就長這樣了,所以你十年後二十年後還是這樣,我十年前可不是這樣的,十年後也不會是這樣。所以沈祭梵,我想,以後如果真要到推輪椅的時候,肯定是你推我呀。”安以然巴拉巴拉說著,而且,就算那樣也不會輪到她,還有魏崢他們呢。


    沈祭梵心底被她的話塞得滿滿,鬆開鉗製她下巴的手,輕輕將她抱進懷裏低聲道,“好,我會一直這樣。”一定不會比你先閉眼。


    安以然微微扭了下頭,真是個傷感的話題呀,她還很年輕,不適合說那麽久遠的事,好幾十年後的事呢,誰知道會怎麽樣?她的生命才剛開始,還有好多精彩紛呈的事等著她,哪裏適合這樣的談話?隨便說說罷了。


    “我餓了啦。”安以然小聲嘟嚷道,她隻是讓他給她送點吃的來。


    沈祭梵底笑出聲,揉揉她的頭發,這才鬆開她,魏崢舒默背對他們立在走廊盡頭。沈祭梵鬆開安以然時候才見他們轉身走來。安以然趕緊從沈祭梵身邊走開,“魏崢,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把我要吃的東西帶過來的,謝啦。”


    安以然直接接過魏崢手裏的盒子,抬眼看向舒默,指指他手裏那份說:“那個,給小助理的,你給我吧。”快速搶了過來,笑道:“謝啦。”


    轉身給了一份給沈祭梵:“你幫我拿著,我馬上出來。”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心底感覺有些怪異,小東西這是,出於對他的信任還是別的,他能理解為,她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嗎?


    那邊安以然從病房跑出來,魏崢和舒默已經離開了。沈祭梵伸手,安以然手遞他手裏跟著他去樓下的休息區。


    沈祭梵給拆開盒子,除了她要的外糕點師還放了別的精美小點心,看起來很漂亮。沈祭梵盒子一打開,安以然頭往他麵前湊:“哇--好好看。”


    沈祭梵抬手推開她的頭,安以然不高興的抬眼瞪他,不高興的撇著嘴,小聲咕噥,都已經帶過來了,難道就給她看看而已,拉著臉道:“你又不給我吃嗎?”


    沈祭梵無奈的搖頭:“少不了你的。”從食盒中拿出消毒紙巾,握著她的手輕輕擦著:“手上也不知道都碰了些什麽,能直接就吃嗎?多不幹淨。”


    安以然翻了下眼皮子,真是掃興呀。穩穩的坐著,手讓他反複擦洗,然後才開始吃。安以然抬眼看著沈祭梵的臉,怕他又管東管西的,拖著盒子坐到他對麵去,抱著盒子開始啃,小口小口的咬著,膩著了就吸口椰奶。


    沈祭梵看著她的小模樣,臉上表情雖淡,目光卻滿是細膩的憐愛。


    “沈祭梵,你說小助理他們倆個,怎麽會進醫院的呢?”抬眼看他,狐疑道:“也太狠了吧,聽說小趙兒那個大出血,哇,那個得要多激烈才會那樣?”


    沈祭梵臉色有些黑沉,這小東西,目光淡淡盯著她,落在她埋下的大片頭頂上,食指輕輕叩擊在冰涼的桌麵。輕聲喚道,“乖寶?”


    “嗯?”安以然吸了口椰奶抬眼看他,“什麽?”


    “別人的事,少說幾句,多關心自己。”爺想說別人的事兒你那麽上心,他的事兒卻不見她半點過問,厚此薄彼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哦,”安以然點頭,拿著椰蓉糕咬,慢慢的嚼,別人的事她也沒說啊,她說的是小趙兒他們的嘛。頓了下又說:“礙,沈祭梵,小趙兒那個,就是那個啊,以後還可以用嗎?大出血礙,聽說得做手術。沈祭梵,那個真的很容易受傷嗎?”


    沈祭梵臉黑了,起身在她身邊坐下,小東西擔心的事情會不會太多了點?


    抬手捏了把她的臉沉聲道:“成天胡思亂想,那種事你也關心,嗯?”


    “礙喲,那不是,身邊的事嘛。”實在太具有八卦性了啊,沈祭梵是不是人啊,怎麽就半點不感興趣呢?雖然是朋友,背後說肯定不好,可是好奇嘛。


    安以然忽然轉頭看著沈祭梵忒認真的說:“沈祭梵,你以後可千萬別那麽用力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你要小心一點,再小心一點。那個都很脆弱的,可不要像小趙兒那樣用壞了。你每次都那麽用力的撞我,我都好擔心你會不會撞斷掉。所以,我們以後還是輕輕的來,像電腦一樣,多愛護下,可以用久點嘛。”


    沈祭梵臉色徹底黑掉,安以然還忒認真的看著他,眸子瞪得溜圓。事關兩人的性福啊,這事情她還是比較上心的。總要從別人那吸取教訓,以防萬一不是?


    “然然!”沈祭梵撒氣的揉著她的臉,使力的掐了下,狠狠道,“爺是金剛鑽,剛硬持久耐操磨,再用個五六十年依然金槍不倒,所以你擔心得多餘了。”


    “哈?”安以然驚奇的望著他,“你的是經過質量檢測的嗎?為什麽能用那麽久?五六十年,那你都、八十多歲了,你都那麽老了你還想著做那個啊?”


    安以然說到後麵時臉猛地漲紅了,是因為反應過來他們倆在討論什麽東西,腦中閃現的就是他雄赳赳氣昂昂的火龍,後麵那話說得都有些磕巴了。撇了撇嘴,都七老八十了還想著那個,到時候她肯定行動都很困難了,才不陪他那個呢。


    安以然俏臉滾燙,自己覺得臊得慌,趕緊伸手捂臉,轉頭,溜圓的眼眸子左右轉動著,吐著氣。真是太丟臉了,怎麽跟他說這個呢?


    沈祭梵看小東西發窘,當下心情大好,伸手把小東西拖進懷裏輕輕抱著:


    “不說話了,嗯?”


    搖頭,沈祭梵指腹輕輕撥弄著她滑嫩嫩的臉,就要抬起她的臉來看。安以然輕哼一聲:“沈祭梵你別動我,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你還這樣。”


    “這話可是你先說的。”大抵男人都是從不把生活私事放嘴上說的,可如果對方是心尖尖兒上的人,那說說也無妨,這叫,情趣。


    安以然忽然抬起頭看他,問:“沈祭梵,你那個,不是第一次,對吧?”


    花樣那麽多,明顯就是情場老手了,肯定不是第一次。是想起小趙兒說第一次都給肖肖了,肖肖第一次也給他了,這多好啊,一輩子就擁有彼此,所以安以然心裏開始不舒服了。因為沈祭梵,根本就不用想,肯定不是第一次。


    沈祭梵剛舒展開的笑容立馬沒了,這小東西介意的東西可不少。沒出聲,抬眼看著她。他不出聲,那就是默認了。安以然看著他,果然臉子很快就拉了下來:


    “人家小趙兒昨晚才是第一次,肖肖也是。沈祭梵,我覺得我虧了,我那個都給你了,可是你我都不知道是你第多少次了。你那個那麽厲害,別人都說那個厲害都是做出來的,做多了就知道技巧了。你是不是以前也像現在跟我這樣,每天都要那個才能睡得著?”安以然越說越懊惱,嘟嘟嚷嚷一通,抓著頭發惱怒道。


    “然然,”沈祭梵無從解釋,生理需要,他遇到她時都已經三十三了,如果之前沒有過任何痕跡,那不是作風正派,那是有病,所以那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可這些跟她解釋得了嗎?拉著她的手,板正她惱怒的臉聲音低沉道:


    “我不否認為了解決生理跟別的女人上過床,但是,你要知道,那並不能代表什麽,我心都給你了,你還要在乎那麽幾次嗎?”


    “才幾次嗎?你看你,如果從二十歲就開始了,你都跟別人睡十幾年了,我太虧了沈祭梵!”嫌棄,絕對是嫌棄,這個男人都被別人用那麽多次了她還要嘛?


    沈祭梵臉色怒沉怒沉的,可又不能扯著這點子事發火。這種事小東西一旦提起了,不在第一次就給她個滿意的回答,這事情就得在她心裏膈應著,久了就成了大問題。所以盡管爺覺得沒解釋的必要,還是盡量壓抑著心底躁怒解釋道:


    “乖寶,不超過十次,相信我。衝鋒槍上陣前都需要槍手反複演戲試用,實戰前用得越順,上陣時才能雄風大展。以前那幾次都是為了讓你更快樂做的準備,積累了經驗,才有今天的效果。乖寶,績效如何,是交給你檢驗查收的,嗯?”


    “你的意思是,那我要是不滿意,你還得再找十個女人演習?還要找別的女人做那個事?”安以然當即給她吼回去,怒目橫瞪的瞪著他。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當然是在你身上演習到你滿意為止,什麽樣的程度你才能滿意,隻有你知道不是嗎?所以,以後無論演習還是實戰,都隻會是你。”


    安以然紅著臉,伸手推開他靠近的麵頰,依然不高興,還是介意著,她本就不是大方的人,這事上安姑娘小氣得很,心裏暗暗咬牙,就算十次,那也不少了,拉著臉哼道,“我是你第十一個,可你卻是我第一個,沈祭梵,我很不高興。”


    沈祭梵歎氣,要早知道能遇到這麽個折騰的小磨人精,他就是憋死也能忍著。板正她的臉,捧著,雙目直視她的眼睛,歎氣道:“寶貝啊,那你說要怎麽樣?”


    因為他一句“寶貝”讓安以然當下心花怒放了,她是他的寶貝呢。嘟嚷了下嘴,其實也沒想怎麽樣,也不能重生再來一次啊,誰讓她運氣不好,那麽晚才遇到他?呃,不對,她遇到他時才十九,已經很早了,要是再早,那也不大可能啊。[]


    “我就是,心裏不高興嘛,沈祭梵,你以後要再對我好點,因為我覺得我很吃虧啊。”安以然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往他懷裏鑽,臉貼著他胸膛蹭著。


    “好。”沈祭梵含笑,低聲應著。輕輕的,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發。


    梁瑛愛開著車往度假村去,半道上又折回了孫家。她去就算抓了個現場又能怎麽樣?要是惹急了孫烙,沒準兒他會不計後果的要跟她離婚,倒時候她就什麽都沒有了。現在這即便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可無論如何,她還是他的妻子。法律上,她是他最親近的人,隻要她不答應離婚,孫太太就隻有她一個。


    梁瑛愛一直堅信,孫烙玩累了總會要回家的,他現在還年輕,男人能玩的也就那麽幾年。他已經三十幾了,還能有幾年好叛逆的?總歸最後會回家,會看到她這個妻子的好,所以現在她急什麽?至少,她是孫家人眼中的好媳婦。


    一晚的輾轉反側,早上起了個大早,因為是周末,所以家裏人都在。梁瑛愛早餐時候親自忙活著,臉色雖然不大好,可臉上帶著笑,見婆婆下樓趕緊上前去接,扶著婆婆的手往餐廳去:“媽,我們今天去陽光度假村休假吧,我聽一個朋友說那邊條件很不錯,最適合家庭出遊了。本來昨天就想著過去的,但是怕爺爺有公務忙,就沒說。一家人出遊,媽媽,您覺得好不好?”


    孫母乍聽有些驚訝,怎麽突然想出遊了?孫母愣了下,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一家人出去走走也不錯,“嗯,你爺爺今天正好休息,就一起出去走走吧。”


    坐下時,才又說:“給孫烙打電話,讓他也去吧,一家人都在。”


    “他忙呢,在出差。去度假村這事我都計劃好久了,一直在等他的時間,本以為這個周末他會有空的。可昨天他助理說,已經去了外地出差,得好幾天呢。所以……沒有關係啊,媽,就我們家裏人去吧,那邊我都已經打理好了。”梁瑛愛輕言細語的說著,恪守本分的做著一個好媳婦的樣子。


    老夫人從樓上下來,吩咐廚房把老爺子的早餐送進書房,然後才坐下來。梁瑛愛臉上帶著點點笑意,出聲道:“老夫人,爺爺今天沒有時間嗎?”


    “聽說約了老戰友,上午要出去一趟,怎麽了瑛愛,有事找你爺爺嗎?”二房語氣倒是很溫和,畢竟這個家,她身份是最尷尬的。雖然孫家裏裏外外都叫她一聲“老夫人”,可別人高看她一眼,她自己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老夫人跟孫夫人向來不對盤,老夫人兒子當年的事,不一定她就不知道,隻是進了孫家後那些事就得咽下去,再想給兒子報仇,也不會傻到跟孫夫人鬥。這事情連老爺子都含糊蓋過去了,她還能有什麽辦法。


    老夫人心裏那點膈應,孫夫人當然也明白得很,不過照樣把孫家主母的位置坐得端端正正的。誰能拿她怎麽樣?孫家現在掌權的是她兒子,老爺子現在都得給她三分臉,二房和孫銘文,還能怎麽蹦躂?


    “看來爺爺不能去了,老夫人,媽,我們去吧。”梁瑛愛笑著說,老爺子去不了,還真是可惜了,不過好在孫夫人還能去,有一個人去,多少有人站在她這邊了,孫烙要是想離婚,孫母肯定不同意的,離不了就必須跟安家那小賤人掰了。


    老夫人還蒙著,這是要去哪?梁瑛愛笑笑,給解釋了。老夫人不想去湊那個熱鬧,人家婆媳兩個出去散心,你一孤老婆子跟著去幹什麽?還嫌不夠礙眼的?


    “一起去吧,銘文和袁慧今天也不上班吧,難得孩子有心,就一起去吧。”孫夫人開口說,她是真不怎麽想跟二房那邊的人走近,可到底也要給孫家長臉,孫家兩房和和氣氣的出遊,這樣報道對孫家隻有好處。


    如今孫家大部分已經在孫烙手裏了,大半個孫家都是自己兒子的,孫夫人做什麽當然都會為自己兒子著想。如果這樣能幫到兒子,她當母親的忍忍又有什麽不可以?特別是她跟媳婦之間,就更應該做好隨時被報道的準備,無論孫烙在外麵怎麽亂來,都要給外界呈現一個孫家家庭和諧美滿的狀態。


    梁瑛愛臉上僵了下,孫銘文一家也去?她的目的就是去抓奸,這要是讓孫銘文去了,那居心不良的家夥不是會第一時間把消息給抖出去?如果這樣,那就是害了孫烙。梁瑛愛臉上笑著,心裏快速的衡量著,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一咬牙,“好啊,這樣最好了,一家人能一起出去,得羨慕多少人啊。”


    孫烙就是太順了,總要受點挫才能印象深刻吧。孫銘文去,老爺子才會在最短時間知道,正好也不用她想怎麽才能把消息傳到老爺子那邊了。


    老夫人點頭,覺得也行吧,主要是能跟自己孫子孫媳婦去,那也不錯。飯後,叫上孫銘文兩口,直接就殺過去了。


    安以然要慢慢吃,一盒點心能嚼一上午,還能中場休息,反正這麽吃,吃上一天都不會撐到。沈祭梵就坐她身邊看著,知道小東西是故意在磨時間,沒出聲,看著她,偶爾接個電話,三言兩語又掛斷,再陪著她坐著。


    安以然知道他忙,可這是周末礙,一周休息一次都不行嗎?所以埋頭自己小口小口咬著,為了減緩速度,邊玩遊戲邊吃,不管他忙不忙,反正就是不讓他走。


    沈祭梵手環在她腰身,溫暖幹爽的掌心輕輕揉稔著掌下柔嫩的肌膚,目光看著她,時不時把椰奶遞她嘴邊讓她吸一口,看她玩遊戲也沒出聲製止。


    “怎麽辦,沈祭梵,我好想去洗手間。”安以然低低的說,都憋好久了,一直忍著,實在忍不住這是必須去一趟。


    沈祭梵當下滿臉黑線,他也沒綁著她不是?捏了下她的腰:“去吧。”


    “可是,”安以然抬頭看他,“你會等我嘛?我要去了你會不會馬上走啊?”


    “不會,等你回來。去吧,嗯?”沈祭梵揉著她的頭發道。


    “那我去了,沈祭梵,你不能走哦?”安以然站起身,不放心又回頭叮囑道。


    沈祭梵點頭,安以然這才放心的往裏麵跑。


    小趙兒被推進去做手術了,不是大毛病,所以不用擔心。


    因為小助理守在外麵,所以孫烙和宋穎先出來了。他們早上是一大早就被小趙兒的電話吵醒,孫烙兩個都是匆匆就過來了,宋穎是從早上到現在還沒上廁所的,早憋不住了,出來時就說:“孫少,你能等我一下嗎?我去下洗手間。”


    孫烙點頭,往外麵的休息區走。宋穎從隔側出來,邊從包裏拿出化妝包,早上就匆匆擦了臉,肯定難看死了,她得快速的補個妝。


    然而一出來就看到安以然了,宋穎動作停下來,緩步走上去,同樣站在盥洗台前方,目光看著鏡麵,靜靜的與安以然對視,仔細的看著她和自己的不同。


    安以然也抬眼看著宋穎,都說她們很像,可安以然看來看去,並不是很像嘛。呃,不過,宋穎的喜好似乎跟她挺像,她也喜歡宋穎身上那類型的衣服,顏色也喜歡。安以然覺得像,大概就是這位小姐的穿著打扮和發型很像的原因吧,仔細看,其實真不怎麽像啊。她臉上雖然肉肉的,但是有下巴,眼睛也大一些。


    安以然先笑了下,然後垂眼洗手,覺得既然是孫烙帶來的朋友,暫且不管是什麽身份,既然碰到了,她還是不要有太過分的敵意。畢竟,該義憤填膺的不是她,應該是孫家那位深居簡出的孫太太才對。


    “我先走了。”安以然洗了手,扯了張手吸幹手上的水笑著招呼道。


    “等等。”宋穎當即轉身,臉上表情冷冷的,目光有些凶惡,可到底是年輕女孩子,再怎麽惡也還不到嚇人的地步,緊緊是怨恨的看著安以然。


    安以然笑笑,她覺得她跟這位小姐並沒有什麽好說的呀,“有什麽事嗎?”


    “孫少說過,他愛我。”宋穎直接宣戰,她不可能退讓的,她早就做好成為孫太太的準備,絕不會因為這個什麽老朋友,舊情人的出現就動搖了自己的地位。


    安以然愣了下,這跟她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嗎?點點頭,“嗯,我先走了。”


    簡直莫名其妙,安以然轉身離開,沈祭梵還在等她呢。宋穎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拽住她說:“孫少跟我保證過,他會娶我,所以,請你不要再白費心機出現在他麵前!他不會再看你一眼,你已經過去了,我才是他的現在和未來。”


    “嗯?”安以然再度愣了下,恍然大悟,側身麵向宋穎道:“你誤會了,我跟孫烙不是那種關係。我都有未婚夫了,還怎麽會去插足別人的婚姻?宋小姐是吧?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既然拉著我,那我就說幾句吧。孫烙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他婚姻幸福,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過一輩子。可是,既然他已經結婚了,那就應該擔起他的責任。而宋小姐你,明知道孫烙是有婦之夫,還在他身邊這麽糾纏,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看到宋穎,就讓她想起當年冷萍插足她大哥和大嫂之間的事,“宋小姐,你的道德底線在哪裏?你怎麽能在介入別人的婚姻後還這麽理直氣壯呢?”


    宋穎忽然冷笑起來,指著安以然的臉說:“你這麽大義凜然的指責我,真是為孫少著想?可我怎麽聽出一絲妒忌來了?明明就是你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安以然翻了下白眼,“我未婚夫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用得著覬覦個有婦之夫嘛?再怎麽樣,也不會插足別人的婚姻。宋小姐,如果孫烙離婚後再追求你,我一定會滿心祝福你們白頭到老,可現在,我會詛咒你得不償失。”


    安以然飛了宋穎眼,轉身走了。果然向小助理說的,這社會小三兒就是種無孔不入的生物,真可怕。回頭一定要牢牢綁住沈祭梵,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要是他敢給她找小三兒,她絕對拍他一磚頭,插他一血窟窿轉身就走,不帶留戀的。


    “喂,你……”宋穎臉色很難看,“沒禮貌的野丫頭,怪不得孫少不要你!”


    安以然走出去,竟然看到孫烙也在,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肯定是等宋穎吧。安以然本來想給孫烙好臉色來著,可想起孫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心裏很失望,怒哼著臉往沈祭梵身邊坐,招呼也不打,直接埋頭玩她的遊戲。


    孫烙很受傷,早上見到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小丫頭忽然又是怎麽了?


    在她對麵坐下,挑著笑道:“以然,這麽多年老朋友了,你竟然還裝不認識?”


    安以然抬眼飛了他一眼,誰跟他老朋友了?身子往沈祭梵身邊側了側。沈祭梵對她這表現滿意極了,對著別的男人,無論再熟,就該是這樣。


    “然然,還吃嗎?”沈祭梵拈了塊糕往她嘴邊遞,安以然張口咬了小口,說:


    “不吃了,休息下。”剛才起身就覺得有點撐了,不急,她準備吃一上午的。


    不吃了還咬一口?沈祭梵揉揉她的頭,放下椰蓉糕,拿著椰奶吸管往她嘴裏插,安以然轉頭看她,沈祭梵順著她後撤了些,吸管還是插她嘴裏去了。


    “我等下喝。”可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吸了一大口,喝了又開始抱怨:“礙,沈祭梵,你別往我嘴裏塞了,都快沒了,我留著等下喝的。”


    “還要就讓魏崢送過來。”沈祭梵低聲道。


    爺心情好,不介意讓人看到他是怎麽疼自己女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她,手輕輕扣在安以然肩頭,漸漸的,把人越帶越近,直到整個人都被圈在他懷裏了。


    安以然繼續玩著她的遊戲,再沒有抬頭,不想理孫烙。就剛才他身邊的人還跟她挑釁呢,她現在可沒有以前那麽大度,她就是小氣。


    “然然,你想跟我絕交嗎?”孫烙不得不再出聲,當著沈爺的麵,他也不能說別的,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可看到她,腳下就跟釘了釘子一樣,走不了。


    沈祭梵聽到孫烙那聲“然然”,臉色沉下去了,因為覺得這個稱呼該屬於他的才對,竟然從別的男人嘴裏喊出來,那感覺實在不是很好。扣住安以然的大掌用了幾分力,安以然皺著眉頭抬眼瞪他。唰唰幾下結束一輪遊戲,抬眼看著孫烙。


    “你在威脅我嗎?”安以然怒哼哼道,忍不住又說:“孫烙,因為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才說你的,你真的是太不應該了,為什麽你要讓關心你的人失望呢?你明明就可以做到很好的,為什麽要鬧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你知道這樣做,你家裏人會又多難過嗎?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妻子的感受?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梁小姐,可你不喜歡都已經娶人家了,娶了就應該好好待她啊。難道,你心裏一點都沒有做男人該有的責任嗎?你給了人婚姻,又不負責,你還是不是……”


    巴拉巴拉,沈祭梵適時把習慣往她嘴裏插,安以然愣了下,順著吸了口。繼續道:“你是男人嘛,事業顧得很好,可是家庭也很重要啊。做好工作不都是為了家庭嗎?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多少人羨慕的家呀,你要這麽胡來。”


    沈祭梵覺得小東西可以去開道德授課班了,說得很有道理。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輕環著她,手掌在她腰上來來回回揉稔著。


    安以然轉頭不高興的看了眼沈祭梵:“你先不要打擾我,我在跟孫烙談正事。”


    孫烙苦笑了聲,後背懶散的靠在椅背上,難得在她麵前出現了當年玩世不恭的樣子,問道:“然然,你這是在關心我?”


    “廢話,不是關心你我用得著這麽苦口婆心的勸你嘛?不想想要是別人,我才懶得說你呢。”安以然斜飛著小眼神橫著孫烙,繼續道:“孫烙,你這樣是真的很讓人討厭的,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的家人到最後都對你失望完了,都不再相信你了,你該怎麽辦?你還要做回一無所有的那個孤兒嗎?”


    孫烙目光涼涼的,有幾分冷漠的看著安以然。安以然看著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直咬牙,雖然早知道孫烙這人是沒人能說得聽的,她想這麽三言兩語就能說服他,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嘛。可看到他這樣,她就是很氣,恨鐵不成鋼大概就是這樣了。明明是璞玉,卻硬要做頑石。


    安以然轉頭瞪著沈祭梵,伸手把他已經鑽進她衣服裏的大掌拿出來:“沈祭梵,你在打擾我。能不能別在我說話時候在我身邊動來動去?很煩人礙。”


    沈祭梵側頭,張口直接咬耳垂,低聲道:“乖寶,外人麵前,給我留點麵子。”


    安以然伸手摸摸已經被他咬得**的耳垂,不高興的出聲道:“孫烙不是你表親,你的親弟弟嘛?哪裏是外人?你當大哥的,怎麽能在看到自己弟弟誤入歧途時一句話都不說?沈祭梵,你也太無情了!”


    沈祭梵抬手捏了下她的臉,小東西,“並沒有明文規定當兄長的要怎麽做,再說,你這個未來大嫂不是已經在幫我說教了嗎?你說得很好,繼續說。”


    沈祭梵心情確實不錯,竟然在說話時候不經意間咧了下嘴,露出很明顯的笑意來。看得安以然一愣,機械似地轉頭不看他,她覺得沈祭梵是在對她用美男計。


    “胡說什麽呀?什麽未來大嫂……”又跑偏了,繼續咕噥道,“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就這麽坐著一句話不說,你也太沒同情心了。”


    沈祭梵無奈的笑笑,探手過去撥弄了下她的臉,順手還按了下她嘟嘟嚷嚷的嘴巴。安以然轉頭瞪他,對麵孫烙沉著氣涼悠悠的出聲道:


    “用不著在有旁人的場合也這樣眉來眼去的吧?然然,小心你被按上紅顏禍水的罵名。”要不是親眼看到,他怎麽也想不到沈祭梵那麽傲視一切的男人,竟然也會這樣跟女人調情。還以為是多正經嚴肅的決策者,原來也是情場老手了。


    安以然轉頭看向孫烙,“哪有眉來眼去礙?你沒看到他在欺負我嘛?”


    “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孫烙陰陽怪氣的哼了句,是怕氣不死他是嗎?


    “我沒有!”安以然有些火,宋穎恰好這時候走過來,安以然抬眼看了眼宋穎,瞪著孫烙,片刻後竟然轉頭看著沈祭梵說大聲吼道:


    “沈祭梵,你知道這世上什麽人最可恥嗎?”


    沈祭梵臉上瞬間拉下幾杠黑線,小東西又開始遷怒人了。挑眉出聲:“嗯?”


    “就是那些破壞別人家庭,插足別人婚姻和感情的小三兒!”安以然咬著牙狠狠念叨,安以然一出聲,宋穎立馬不幹了,當即臉色漲紅。可人家畢竟沒點名說她,她能怎麽樣?


    安以然指著孫烙,臉看著沈祭梵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小三兒的存在就是你們男人縱容的,所以,這世上最可恥的就是讓女人成為小三兒的男人!”


    孫烙抬手擋開安以然的手,安以然立馬扭頭瞪他:“我又沒有指你,你這是自己對號入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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