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妹妹,聽聞你一宿未歸,姐姐正著急著準備去尋人呢。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就不知道自己事,再怎麽著,也不能在外頭過夜。”墨台靖媱頓步,揚起責備的一抹笑,特意揚高了聲音,生怕身邊的人聽不到她說的話。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無緣無故在外邊過夜,可是會遭人閑話的。


    而墨台靖媱的舉動也莫過於陷墨台靖容不恥,讓大家瞧瞧,聽聽,聞名淮定的墨台四到底是有多麽的放蕩。


    可是,麵前這個人當真是那個惡貫滿盈的墨台四?


    原來,墨台四脫去了濃妝竟是這般的美人,可是再如何美也改變不了她先前在眾人心中烙下的惡習。


    麵對眾人投來鄙夷不恥的目光,墨台靖容穩如泰山,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我確是在外頭過了一宿,勞三姐姐關心了!”墨台靖容眼底一寒,不冷不淡地衝著她說。


    此話方落,周遭的議論聲更烈。


    墨台靖容始終含笑,不曾理會。


    自己又未做過任何事,嘴長他人身上,她能堵得住誰的。


    對於墨台靖容自個承認,墨台靖媱到是有些意外,她竟是太過草包,傻掉了。還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閨名?墨台靖媱蹙起了眉。


    “容妹妹,你豈可如此不知愛惜自己。”墨台靖媱很是“痛心”地道。


    墨台靖容聽了這話,有些想發笑。


    對於自己遇刺一事,她早就懷疑過二房那邊,因為那個叫做太子的男人,眼前的墨台靖媱從自己回到墨台家開始,就好像是在隱忍著些什麽。


    雖然對方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被墨台靖容所察覺。


    對於自己的刺殺她始終一字不的提,不過是不想爹娘擔心,她曾就在暗中觀察過二房那邊的動靜。


    也許是因為發生了萬俟王打擊墨台家一事後,二房那邊前段時日行事特別的小心翼翼。


    墨台靖媱被墨台靖容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側了側頭,有些不自然地挽住墨台靖沁的手,勉強一笑,“容妹妹可是要進登雀樓,便不要站在此處,擋了人,且隨我們一起進去吧。”


    墨台靖媱看起來像是在邀姐妹同行,而知道墨台靖容品性的人都知道,草包大小姐墨台四壓根本什麽都不會。


    登雀樓是個什麽地方?


    那可是風流人士常駐之所,進進出出都是十分的嚴。


    盡管你後台再如何硬,沒有點墨水,連第一道門也進不得。


    以前的墨台靖容最是恨登雀樓,前兩三年追太子追得勤快,常常在登雀樓周邊鬧事,弄得登雀樓的試眉姑娘兩番出言警告,但對方似乎沒有自覺,最後還當眾想傷了堂堂公主。


    此後便被送往深山去靜修,一去便是一年。


    這一次回來,也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人。


    圍觀的眾人早就臉色大變,分散出去,但忍不住好奇,又停在幾丈開外。


    墨台靖媱在心裏頭冷冷一哼,這一回,看你如何踏進登雀樓。


    現在的墨台靖容早就被試眉姑娘視為禁忌之人,不得踏入登雀樓半步。


    這一次,墨台靖媱就是想看著她如何出醜的。


    兩輛馬車同時停在登雀樓旁,梨花木製的馬車異顯得高貴大方,而上頭的標示卻令人一見便識得馬車的主人。


    正是這時,眾人抬頭望來。


    但見一隻真絲四爪龍靴踏到地表,頓時引得眾人議論聲一停,紛紛向來人行禮。


    對方長手微揚,冷俊無雙的臉龐揚著淡淡的親和笑容,“不必,登雀樓處,雅士者便是人人平等,何須大禮相見。”


    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儒雅,眉宇間卻始終帶著寒意,但那一分笑,卻令人有種想親近的衝動。


    這就是生性好玩的太子殿下?


    墨台靖容漠然注視著他,從他下馬車開始,旁邊也不知多少少女衝著他眼冒桃心了。


    特別是她對麵的那位,激動得臉色都羞紅了,卻死命的攪著絹兒不敢親近。


    墨台靖媱的反應被墨台靖容看在眼裏,想起自己從回到墨台家開始的出言譏諷,再聯想自己以前的傳言,不用別人多說,墨台靖容已然猜測到了些什麽。


    “小姐。”春崍見了太子,忙拉住墨台靖容的胳膊,生怕墨台靖容一個衝動,又做出什麽翻天覆地的事來。


    “沒事。”墨台靖容反手安撫了她,微笑搖頭。


    春崍還是放心不下,雖然這一次回來後小姐變化彼大,但那愛好美男子的脾氣仍是沒有改,這不,萬俟王就是一個典範。而萬俟王當真是那一種令人望而不能回神的美男子,隻是,那份美就如致命的毒藥。


    墨台靖媱緩緩到前來,福身,“見過太子殿下!”


    萬俟晝檠笑眼微眯,便伸手扶起她,“墨台三小姐不必多禮,方才本太子言明,登雀樓之內便是人人平等,無高低之分。不能因了本太子的到來而讓你等有所拘束,墨台三小姐,請吧。”


    麵對萬俟晝檠的親近,墨台靖媱小臉驀然羞紅,心跳聲也驀然跟著加快,聲音低嬌,“是,尊殿下之意。”


    隨後便想起了什麽,臉上揚溢著激動又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轉過身去看著墨台靖容,“容妹妹許久未見著太子殿下了吧。”


    這話一落,萬俟晝檠臉色微微一變,跟著墨台靖媱的視線望去,見著少女輕盈盈的笑臉,愣住了。


    墨台靖容似早就看出了墨台靖媱的心思,暗自搖頭。


    萬俟晝檠確實是難得的美男子,但對比馬車內的那位卻是遜色了不少。至於地位嘛,就沒有什麽可以比性了,兩個都是皇親,雖然太子是儲君,但未坐上帝位之前,誰也沒有敢將話說死了。


    所以,無論如何比法,一個太子始終比不得一個傾權的萬俟王。


    “是呢,真是許久不見了呢。”然後笑眯眯地走前兩步,在萬俟晝檠麵前安安分分地行了一禮,“靖容在此見過太子殿下。”


    萬俟晝檠猛然驚醒,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生生刹住,驀地往停靠在旁邊的黑幽馬車望去,眼神緊縮。


    然後在眾人疑惑之下掠過墨台靖容往馬車那邊躬身,恭恭敬敬地道了句,“皇叔!”


    一句皇叔,四周如被寒冰速凍,整個街道為之一靜,甚是詭異無比。


    能讓太子殿下如此恭敬叫一聲皇叔的,還能有誰?


    淮定國上下,除了一個王爺,還會有誰?


    萬俟王!


    墨台靖媱當場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險些沒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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