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司令的大宅出來後兩人攜手在夜風裏走了很長一段路,似乎多年來再沒有這樣靜靜的走過了,易小樓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心裏忽然滿是感動。舒蝤鴵裻


    他高大的身影被路燈光拉的修長,與她的影子緊緊依偎,緩緩的走著,而身側的這個男人微微抿著唇,眼睛裏藏著點心事,大手疼惜的與她交握。


    她有些感謝命運,讓她與他相遇,也更加感激造物主,把這個男人創造的如此優秀如此迷人。


    唯一的不便是,他太過迷人,所以情路略顯坎坷了。


    他見她盯著他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愣了一下,“你看我做什麽?澹”


    易小樓就笑了,在風裏笑的直不起腰,笑夠了才攬著他的腰揚唇道,“看你好看唄,沒想到你還有臉紅的時候。”


    越說越想笑,越想笑就越是忍不住,白東風怒了,按住她封住她笑的彎彎的唇,笑聲就此而止,他的舌探進她口中貪婪的嚐盡那甜蜜芬芳。


    路燈之下,完美的輪廓疊在一起,他終於結束這個吻時她早羞紅了臉,咬著唇快步往前走鷳。


    白東風站在登下遠遠的看著她,也不追上去,手放在唇邊大聲喊,“小紅帽,前麵有大灰狼,快回來吧。”


    易小樓微笑著回頭,俏皮的對他眨眨眼,“是嗎?我看你才比較像大灰狼。”


    說著轉過身往前跑去,白東風隻得皺眉跟上在轉彎處追到了她,對麵有飛馳來的車,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到了路邊,她就被撞倒了。


    他鎖眉,“傷著哪裏沒有?”目光緊張的在她身上流連,細細的檢查著。


    她抿唇靠進他懷裏,把他的腰抱的緊緊的,“我沒事兒,別緊張,不是好好的嗎!”


    他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我知道自己沒能把你保護好,但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寧願去死也不想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你總說自己沒關係,而我最怕你受傷,如果你有事,我該怎麽辦?”


    她笑著抬起頭踮起腳雙手捧住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他深黑的眼睛微微眯著,像一汪深泉,叫人隻需一眼就再也無法跳出他設好的攝魂陷進。


    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她聳聳肩皺眉冥想,繼而狡黠的道,“嗯,如果我死了,你要光棍兒了,嘖嘖,真可憐!”


    白東風搖頭,“你生我生,你死我陪。”


    光影裏他目光深邃如海,這話瞬間穿透易小樓每一個細胞,痛感從腳底而起,迅速襲上頭頂,她有些站不穩,悶聲道,“嗯。”而後偎在了他懷裏。


    *


    回東風會所時,書房裏有四翼傳真過來的文件還沒處理,易小樓開了電腦,郵箱裏也有一些郵件,部分是葉青青發來的,說很想念她,說她在多倫多過的很好,叫她不必擔心。


    還有華陽的部分策劃案,需要她做最終的批示。


    她處理好那些文件已經十一點多了,試著給葉青青打了電話。


    葉青青接了電話,聲音低低的,“死女人,還記得世界上有個我啊。”


    易小樓輕笑,“當然記得,最近怎麽樣?還好嗎?有沒有看上的藍眼睛帥哥?要記得發張照片來讓我過目!”


    “切,你又不是我媽,我讓你過個什麽目啊,再說了,我喜歡黑眼睛黑頭發個子高高長的帥帥的,哈哈,比如我哥那樣兒,超完美的有木有!!”葉青青繼續王婆賣瓜。


    易小樓抿起唇,最近所有的不快因為聽到葉青青的聲音都一揮而散,聊了許久之後她皺皺眉,靠在沙發上伸了伸微微飯痛的頸部,“你們那邊兒有暑假嗎?你回不回來啊!”


    “暑假當然有,看情況吧,如果易州有什麽東西吸引著我必須回去,那當然會回啦。對了,我哥最近好嗎?”她不問小樓跟她哥哥怎麽樣了,而變相的問她哥哥好不好,聰明的丫頭。


    易小樓眼簾一垂,坐直身子,“最近都沒見到承顥哥,應該很忙吧,聽說你們葉氏正在做一個度假村的案子,你有時間給他打電話問候問候他。”


    “嗯。”葉青青自然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過了一會兒說她那邊正是中午,她還沒吃飯,就掛斷了電話。


    她把手機放在桌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回頭見書房的門半開半掩,白東風還在忙公務,藍鑽台燈下他時而皺眉時而眯起眼,工作起來認真的樣子更叫人著迷。


    認真的泡了一杯茶,在他拿出打火機準備抽煙時她上前把茶遞給了他,把火機從他手裏奪過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多喝茶,抽煙對身體不好。”


    白東風愣了一下,接著便是淺笑,嚐了口茶盅裏綠的很淺,幾近的透亮的茶水,“還是你泡的好。”


    她站在他身後雙手從他肩膀上繞過,輕輕環住他,“是你教的好!”


    溫香軟玉緊緊相貼,白東風哪還有心思辦公,又喝了兩口茶抱著她就往臥室裏去。


    工作繁重,心煩的時候總會抽煙來緩解壓力,也有不少女人曾勸過他不要抽煙,但那是他的禁忌,往往眉頭一皺那些女人便不敢再上前,唯有他的易小樓,會笑著從他手中奪過打火機,叫他根本沒有點煙的機會。


    這樣放肆的她,這樣無視他的權威的她,卻讓他覺得親密而歡喜。


    其實他也因為這種事跟她生過氣,可她似乎根本不畏懼他,後來他想了想,想起第一次因為她不讓他抽煙而吵架的時候。


    那時她雖然理直氣壯,可黑眸深處卻藏著一個脆弱的靈魂,她害怕卻裝作強硬的跟他對峙,那時他明白她是真真正正的為他好,就算被他責難也要製止他不好的習慣。


    他是溫柔的,也是強悍的,在剝除她所有衣物時毫無預兆的闖進她的身體,她還沒來得及適應,輕皺著眉頭抓住他的手臂,並不長的指甲掐進他結實的肌肉裏。


    他悶哼一聲,更加瘋狂的與她糾纏。


    激情總是來的那麽快那麽洶湧,瘋狂的後遺症就是渾身綿軟,動也不想動,隻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淺淺的皂莢香。


    “我愛你。”他忽然表白,親吻她的額頭。


    她有些不知所措,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卻輕易的就記住了他的味道。


    翌日天晴,他開車帶她出去,買了一大堆禮物,還有些小孩子用的衣物玩具類。


    她也沒問他要去哪兒,沒想到他竟然帶她去了她舅舅家。


    回到家裏時舅舅正在客廳看報紙,舅媽在花園裏修剪舅舅最愛的那盆花,她從來不讓保姆和園丁動手,這麽多年來一直是自己照料。


    小天姐在哄薑小樂,姐夫薑克顯不在家。


    易小樓站在易家大宅的透明落地窗外麵,別扭的拉著他的手,“咱們來我家幹什麽呀?我不要進去……”


    舅舅早就警告過她不能跟白東風在一起,他倒好,還明目張膽的帶著她來,她可不想跟他進去被舅舅罵。


    白東風把後備箱裏的東西一一提出來,整個人被夾在禮物堆裏,推著易小樓往大門口走。


    落地窗裏的易小天見兩人往這邊走來,抱著孩子跑過來開門,與白東風相對點了點頭,打著招呼叫他們進去。


    舅舅見他來一點都不歡迎,起身要往書房走,白東風放下手中的禮物大步趕上他,“舅舅,請不要走。”


    易守震皺眉轉過身來,“給我一個不走的理由?”


    “我愛您一直視為女兒的外甥女易小樓,我想讓她做我的妻子,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他非常誠懇,晚輩對長輩的禮儀做的絲毫不差。


    易守震想了一會兒,終究是隨他走過來,在沙發上坐定。


    易小樓被雷擊了一樣站在客廳正中央動也不動,還是易小天撞撞她的肩膀叫她去沏茶,她才手忙腳亂的往茶葉櫃走。


    沏好茶遞給兩人,她局促的坐下,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戰。


    “你姥爺不會允許你娶我們易家的女兒,我們小樓也不適合你們那樣的家庭!”易守震很強硬,絲毫不讓步。


    白東風低眉回話,恭恭敬敬,“我會說服我姥爺,我媽媽也會幫我開解他老人家,他最疼愛我的媽媽,一定會聽她勸。我不知道小樓適合什麽樣的家庭,隻知道我的母親很喜歡她,她需要被關愛,需要母親的關愛,同時她更需要一個願意用自己的一切還換取她幸福快樂的男人,我願意試著去這麽做,也一直希望自己能做得好。”


    說到魏念卿,易守震垂了垂眸,多少年不見了,年少時那一點點念想被徹底磨滅,而今唯一剩下的不過是對老朋友的那點關心和牽掛。


    “你媽媽還好嗎?”


    白東風抿唇,微微笑著,“挺好的,有她自己鍾愛的事業和自由,我姥爺並不約束她,媽媽是他唯一的女兒,所以他給她的愛護也就特別多。”


    易守震點點頭,這個白東風,倒是很喜歡一語雙關嘛!


    明著說他姥爺給他母親自由,話裏藏著話,說他不給小樓自由。


    “並非我不給小樓自由,可憐天下父母心,小樓從小沒有母親,她的童年比許多孩子都要封閉。我不能給她一個和諧的家庭,隻想讓她嫁到一個和諧的家裏去,宋穎之你應該認識,那孩子跟我們小樓一起長大,很喜歡我們家小樓,早些年他的父母跟我商議兩個孩子的婚事,我們兩家交情甚篤我都沒有同意,因為他所從事的是危險性太高的工作,我不想讓我的小樓嫁了人還過的不安心。而你已經讓她多次站在死亡線上,你覺得我憑什麽會同意把小樓嫁給你?”


    他說的,是事實,白東風垂著眼簾沒有回話,易守震便對易小樓笑道,“你去幫你姐哄孩子,今兒就留下來吃飯吧。”


    易小樓僵硬的點點頭,去幫易小天哄孩子,易守震則是起身往花園裏走,並回頭叫白東風跟上。


    外麵陽光正好,春日一到許多淩寒的花不懼春寒還在開著,易守震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背著手語重心長的說著方才在易小樓麵前不能說的話,“你知道我不願意讓小樓嫁給你不僅僅是你姥爺不同意那麽簡單。你的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娶我們家女兒,至於原因,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你母親或許還能在你姥爺麵前說得上話,但你父親是個手段強硬的人,他不同意的事,誰也別想逆轉,如果你非要娶小樓進門,他可能會成為你們第一個敵人。而在我眼裏,你的父親是不擇手段的,我寧願叫我的孩子嫁給一個跟她身份學識都不般配的人,也不想給她找一個不擇手段的敵人,你明白嗎?”


    白東風蹙眉,跟在他身後,雙眸中一片寂靜的黑暗,“我知道您的考量,這些事情我會慢慢解決,我會努力給小樓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所以請您不要這麽快的否決我。”


    他長這麽大,從不會對誰這般客氣有禮頻頻退讓,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易小樓最尊敬的舅舅,他不得不處處尊重他,考慮他的意見。


    “既然知道,就應該先去解決自己的事情,等你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再來跟我談和我家小樓的事情,這樣不是很好嗎?”易守震回過身來,客氣而疏遠的說著。


    白東風盯著他滄桑的臉上那抹笑意,他分明就是想分開他們,卻說得這麽處處是理。


    “我媽媽下周要回德國參加春季時裝周,她邀請了小樓一同去,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舅舅您同意讓小樓去嗎?”


    他聽說過易守震年輕時對他母親心存愛慕的事兒,並且發現他每每說起自己的母親時,易守震那雙滄桑的眼睛裏都會閃過一絲溫柔。


    這句話問出之後易守震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的母親。”


    “多謝舅舅!”白東風開心的笑,瞳孔深處都是笑意。


    易守震回頭給了他一個並不友善的眼神,“我說相信你的母親,不代表我相信你!記住,以後不要叫我舅舅,誰是你舅舅!”


    語畢大步回了客廳。


    餐廳的說上擺滿菜之後易小樓拖著雀躍的步子把易守震拉過去,笑的眉眼彎彎,“謝謝舅舅留家延在我們家吃飯!”


    易守震拍拍她的肩,“別得意的太早,我可沒說同意叫你跟他結婚,也別妄想討好我,你舅舅是軟硬不吃的主兒,不用跟我裝可憐,也不用帶大堆的禮物過來。就是白東風現在把他的部隊帶來,你的舅舅也不會畏懼。他敢動我的寶貝兒女兒,我就跟他對峙到底。”


    易小樓被他這番論調說的忍不住笑出聲來,給他挪開椅子叫他坐下,小跑著到客廳裏叫白東風也來。


    白東風與她並肩往前走,保持著該有的禮貌和微笑,小聲道,“你舅舅可真是厲害,頑固程度不下於我姥爺。”


    易小樓伸手往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說誰頑固呢你,你舅舅才頑固呢!”


    白東風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是啊,我舅舅最頑固!”他母親沒有兄弟節目,日後他娶了他,他的舅舅還不是易守震嘛!


    易小樓走到餐桌旁才想明白他的那句話,坐下來給他夾了一片薑茶老湯裏裏的薑放到他麵前的碟子裏,“家延,你不是很喜歡吃薑嗎?多吃幾片!”


    白東風的臉一瞬間綠了,他這輩子最討厭吃的就是薑。古人說的果然沒錯,唯小人和女人難養,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得罪她。


    硬著頭皮把她夾給他的薑吃完,他口腔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眉頭皺成一座小山。


    而易守震、朱紅英、易小天和薑克顯把他皺眉的表情看在眼裏,個個都憋著笑,忍的十分痛苦。


    晚上回到東風會所時他第一件事就是刷牙,足足刷了好幾遍,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他還沒從盥洗室裏出來。


    易小樓洗完澡在客廳裏幸災樂禍的笑,笑聲穿過牆壁穿透耳膜直直撞進他那顆狂躁不安的心髒。


    憤怒的刷完牙衝了個澡裹著浴巾黑著臉到客廳裏狠狠把她壓在沙發上,“易小樓你怎麽這麽皮呢,我就不能對你好,你這上房揭瓦的行為實在叫人痛恨!”


    他咬牙切齒,俯首在她鎖骨上啃了一下。


    易小樓咬唇笑著湊到他唇邊來,“好了,哪兒有一點點薑的味道嘛!你都刷了多少遍了!”


    “十遍!”他語氣硬硬的,大手極具報複性的探到她浴衣裏麵握住了她一側的柔軟,指尖按在頂端那一處粉紅之上,狠狠地研磨,順勢封住她的唇。


    “別,不要在這裏,等會兒叫李嫂看見!”她推拒著閃躲,在他懷裏紅了臉,掙紮的瞬間拉下了他的浴巾。


    好一副裸-男圖,寬厚的肩膀,性感的胸膛,線條明顯的腹肌,修長的雙腿,還有……昂揚的***。


    易小樓猛地閉上眼睛身體有些發抖,他這是幹嘛,上演裸-男的誘-惑嗎?


    他笑著把她身上的浴巾也扯掉,整個人壓了上去,用自己早就強硬如鐵的某處曖昧的摩擦著她大腿內側的柔軟肌膚,“李嫂的孫子感冒了,今天回家看孫子去了。怎麽樣?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易小樓臉更紅了起來,別過臉去盯著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不要臉!”


    他仍舊是曖昧的淺笑,在她別別扭扭半推半就之下分開她纖細的雙腿,迫不及待的闖入那一處幽深的甬道裏,用力衝刺著。


    熱情瞬間被點燃,迅速高漲著,做到一半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他不情願的皺起眉,抬手抓過電話接通,“喂!”粗喘著,呼吸有些不穩。


    “呃……”電話那頭的魏念卿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正在做什麽,半天沒說出話來。


    易小樓聽到魏念卿的聲音,笑的更加幸災樂禍起來,白東風懊惱的皺眉,輕咳一聲,“是媽啊,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兒嗎?”


    魏念卿低聲道,“看來我電話打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繼續,完了打給我!”說罷掛了電話。


    易小樓徹底破功,笑的花枝亂顫,白東風眯著雙眸緊盯著她,她微紅著臉頰光-裸著身子在他身下笑顏如花的模樣叫他更無法克製自己。


    電話扔到沙發上大手一撈把她抱下來壓在地毯上,繼續瘋狂的占有。


    這場激情結束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他在她體內徹底釋放,把她一次次逼向快感的至高點。


    而後裸-身擁著她撥通了魏念卿的手機,那邊聲音微弱,似乎都快睡著了。


    “你們怎麽這麽久啊,都過去兩個小時了,媽媽都困死了。”易小樓徹底被雷暈,而這對母子似乎國外待的久了,絲毫不介意談及這種話題。


    白東風眉頭一皺,“媽你希望我不要這麽久嗎?那小樓恐怕會拋棄我的!”


    易小樓這下更暈了,隻得躲在他懷裏裝死人。


    誰知電話那頭魏念卿卻不緊不慢的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小樓說,你把電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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