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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東風、易小樓和宋穎之三人回到宋家時宋夫人已經在準備飯菜了,見三人一道回來開心的無以複加,拉著小樓的手坐在沙發上就問長問短,還說前些到子謙了,那孩子如今越發的粉雕玉琢起來,長相上盡得父母真傳,美的叫人嫉妒丫。


    小樓坐在沙發上靜靜聽著,並不打斷她,直到她靠近她,輕聲道,“小樓,回家來吧,回到宋家來,爸爸和媽媽都等著你認祖歸宗呢!”


    易小樓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眸看著麵前慈祥的女人,她是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竟然半分嫉妒都沒有嗎!


    “幹媽……”她不禁語結。


    宋夫人笑著道,“你母親和你爸爸的事情我一早就是知道的,隻是造化弄人他們兩人才分開了,我能與你爸爸相守這二十多年已經是上福,又何必為了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呢。小樓你是個好孩子,媽媽自打生下你哥之後身子一直不好,再不能生育,就盼著能有個女兒,如今你若肯回來,就是對媽媽最大的成全了。”


    一個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她是有多愛宋孝宗。易小樓心裏沉的仿佛被巨石壓著,終究是在宋夫人期盼的眼神頭答應了。


    白東風沒有放過宋穎之眸星光點點,他從進門來就一直靠在角落裏,一句話也不說,此刻更是起身到樓頂去了。


    宋夫人知曉兒子心事,拍拍小樓的手背抬眸望向白東風,“小樓,家延,爸爸在等你們,你們先進去吧。”


    易小樓和白東風點頭,宋夫人微笑著轉身上了樓梯。


    裏,宋孝宗臉色仍有些蒼白,不過比之前段日子已經好了許多,見白東風和易小樓進來他難得的笑了笑,隨即對易小樓擺了擺手,“花園那邊望過去夕陽正好,你去看看,我和家延有些事情要談。(.好看的小說)”


    易小樓心疑,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讓她知道的,但宋孝宗都說了,她也不能再問,轉身從房門口退出去去了花園媲。


    樓頂之上,宋夫人從宋穎之身後而來,溫柔的拉住了他的手,“孩子,不開心嗎?”


    宋穎之回身靠在欄杆上望著麵前二十多年來幾乎沒什麽變化的母親,“難道您開心嗎?”


    宋夫人聞言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這是你跟母親說話的態度嗎?”她第一次打孩子,打完之後手微微的顫抖,為了不讓他看到她可以把手放到背後。


    宋穎之卻拉過她的手凝視著她,“媽媽,別告訴我小樓回到家裏來你心絲難過都沒有,你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白撿了這麽個好女兒,但我不想要這個妹妹。”


    宋夫人無奈的搖頭,“媽媽知道你心裏想些什麽,可如今事已成定局,人與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她是你妹妹,你這輩子再也不可以對她心存覬覦,穎之你明白嗎!”


    宋穎之轉身背對宋夫人,仰望漸漸散去的流雲,半晌歎道,“我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沒有像白東風一樣強行占有她。媽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恨我生在宋家,我恨我的職業道德,恨束縛我的一切身份和頭銜。”如果他不是宋家的兒子,如果他不是國際刑警,如果不是下一任易州警局局長已經定下來是他無疑,就算易小樓是他妹妹又怎樣。


    可是就因為這些,因為宋家的聲勢,因為警局的聲勢,因為人民警察的職業操守,因為這一切一切,他不能愛了,不得不放棄。


    這麽多年來,易小樓早就像空氣一樣,遍布他周圍的每一絲縫隙,他愛她就像愛自己,放棄,那是怎樣撕心裂肺的傷除了他沒有人會知道。


    他在晚風漸蹲下身來,大手捂住心髒的位置久久的沒站起身來。


    宋夫人蹲身在他麵前手握住他的肩膀,“孩子,相信媽媽,時間會幫你原諒一切。就像現在,媽媽愛小樓,就像愛自己的女兒是一樣的,終有一日你也會愛她就像愛自己的妹妹一樣。”


    妹妹?嗬,會嗎?


    宋夫人扶他起來,“穎之,這有許多好女孩,如果你喜歡,願意嫁給你的人太多太多。常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修羅媽看就很好,人家小姑娘對你是很有幾分心意的,你們工作又常在一處,就沒有培養出點兒感情來嗎?”


    宋穎之抿了抿春,“媽你不懂。”


    少年時一同進入維也納國際警察學院,她一個女孩子卻是全校成績最好的,他心就有懷疑,卻猜來猜去查來查去終究沒查到她半點資料。


    這種人,若不是真的身家清白就是刻意抹去了自己的過去,這些年她跟在他身邊是沒有任何異動,可若說把她娶回宋家來,那太欠妥當。


    晚飯時宋孝宗和白東風雖然一直與家人說笑,卻顯然各有心事,就連一向疼她的穎之哥和幹媽也是努力撐著氣氛。


    易小樓不知道這四個人心在想些什麽,但是毫無疑問的,都跟她有關係。


    她見眾人都沒什麽食欲,便匆匆扒了幾口飯說吃飽了,幾人便都放下碗筷到客廳隨便聊了些什麽,她沒仔細聽,望著外麵漸漸籠罩起的夜幕出神。


    回東風會所的車上,“我爸跟你說了些什麽?”她靠在副駕駛上想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白東風。


    白東風眉眼一緊,又漸漸舒緩開來,笑著對她道,“沒什麽,說叫我早些娶你做我的白夫人呢。”


    果然無恥,重要的是這麽無恥的時候臉上的笑還這麽迷人,易小樓扭過臉去不看他,徑自望著外麵的街景。


    快到家時她忽然又問,“聽說楚遠山病了?”


    白東風迅速將車子停在大榕樹下揉揉她的腦袋,狡黠的笑著道,“楚遠山病了跟你沒什麽關係,你多考慮考慮什麽時候嫁給我的事情,戒指都收了,後悔可是要賠償精神損失費的。”


    易小樓撇撇嘴,“我又沒跟你簽合同。”混黑道了不起嗎?這麽明顯的敲詐行為。


    白東風笑著攬起她的肩,“沒有合同法院也會判你敗訴。”


    該死的自信,該死的官匪一家。易小樓走在白東風前麵先他一步進了門,而在她身後的男人卻眯緊了眸,瞳孔深處藏起的情緒洶湧如潮。


    臨睡前易小樓靠在床頭心神渙散,直到白東風的氣息傾軋而來她才回過神,伸出手攬住他的頸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避開了他的魔爪,她繞到另一側躺下來,背對著他望窗外淒冷的月光。


    “家延,你不問我今什麽去承顥哥的墓地嗎?”


    白東風從身後環住她搖了搖頭,下巴抵住她的肩窩,溫暖氣息拂在她麵頰上。


    她轉過身來縮進他懷裏,“承顥哥去世之前寫了一封信給我,他說他早就知道這次的刺殺事件,而關於他的死,也早在他自己的算計之內。他說當初柳素萍知道我和子謙在海防的消息就是他傳出去的,他說,你我是兄妹的事情也是他公之於眾的,他還說,關於子謙的死訊,也是他叫楚怡文告訴我的……”


    她聲音很冷,白東風將她抱緊了些,“所以呢?你恨他嗎?”


    她在他懷裏搖頭,悶聲道,“我想恨他,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恨他的力氣。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會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做些什麽,也不知道你們的不擇手段是不是應該有個底線,但我唯一想告訴你的就是,別讓我有想恨你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的一家延,我不想再經曆這樣的欺騙,不想再有人對我撒這樣的彌謊,一輩子這麽短,我不願意一直活在痛苦和憤恨你答應我,永遠不要隱瞞和欺騙我,好嗎?”


    白東風捧住她的臉,在漆黑的夜裏與她深深對望,她雙眸燦如繁星,卻被蒙上了一層霧氣,那裏有時光賜予她的傷害和無情。


    永遠不要隱瞞和欺騙,他真的做得到嗎?或許,他已經開始隱瞞和欺騙了呢!


    他長歎一聲將她緊緊擁在懷裏,聲音被壓抑的有些喑啞,“傻姑娘,我怎麽會騙你呢,就算騙盡人,也絕不會欺騙你。”


    易小樓回抱住他,良久從他懷裏探出頭來,窗外璀璨的星光落入身邊這個男人眸深邃的如同這世上最迷人的海洋。


    她親吻他的唇,“謝謝,我愛你。”


    就算騙盡人,也絕不會欺騙她,這樣的承諾固然很好,可是聽起來,為什麽總有那麽些不真實呢……


    下午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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