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拍拍孫清沐的臉:“清沐……清沐……醒醒……”


    孫清沐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雙唇輕輕開啟,薄如蟬翼的厚度透著潤澤的光潤,他把胳膊放在額頭,歉意的看著太子:“對不起……有些不舒服……”孫清沐不自覺的動了一下,衣領滑落,顯出漂亮的鎖骨。


    周天歎口氣,拂過他清涼的發絲:“怎麽樣,很難受嗎?”周天覺的陸公公應該不是沒分寸的人。


    孫清沐臉色通紅,本能的想推開危險的存在,可手伸在半途無力的搭在太子肩上:“沒事……讓太子費心了……”說著就想起來,卻又軟綿綿的倒了回去,歉意看眼太子,卻更添風情。


    周天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發絲:“沒事。”


    孫清沐忍不住把臉湊近。


    周天輕笑,小東西,她也很久沒男人了,別這麽熱情……周天輕輕的把他推遠一點。


    孫清沐又忍不住鑽過來。


    幹淨的側臉落在周天眼裏充滿了邀請,周天無奈一笑:“醒醒,我知道你沒這麽不清醒……”


    孫清沐抬起頭,眼裏片刻的清明又被斂去,更靠近太子一步驟“太子……”孫清沐睜開眼睛,迷惘的看著他,手上的衣服滑落。


    周天看著孫清沐,看了很久,推開又靠近的拉鋸戰中,周天漸漸有些鬆動,不就是……周天望著又靠過來的孫清沐,她討厭他嗎?談不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周天想到這裏,眼睛動了一下,終於下定了決心,主動吻向孫清沐的唇,熱情的吸取裏麵的香甜……


    ……


    周天頓時皺眉,剛才還很有閑情的表情,此兒蒼白不已,靠!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可能是周天平日作風有問題,讓周天覺的渾身散架一樣的難受。


    孫清沐絲毫無感,夜掩蓋了燭火,又是一個晚上……


    孫清沐睡了,帶著陌生到極點的表情,炭火熏紅了他麵頰,襯托著夜色裏的他更加好看。(.)


    周天僵硬的坐起來,發出微小的動靜。


    陸公公立即侯在簾外,小聲的道:“太子,您可是醒了。”


    周天同樣小聲的惡狠狠的道:“老子根本睡不著,你弄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對:“你不是下去睡了?”


    陸公公悄悄的掀開床幔:“奴才擔心殿下,眯了一會又起……起……”陸公公震驚的看著太子,但立即麵色嚴肅的恢複平靜:“殿下稍等,奴才去拿藥。”


    周天聞言苦痛的躺下,望著天花板發呆。


    陸公公什麽都沒問,隻是看向熟睡中的孫清沐的目光有一絲殺機而過。


    ……


    翌日。


    周天起身早朝。


    屋內燭火通亮,丫頭太監緊張謹慎的伺候太子更衣,幾十人的臥式裏聽不到一絲聲響。


    陸公公抬起太子的手臂,太子服順勢而上。


    周天隨後接過毛巾擦擦臉,放低聲音道:“怎麽還是這麽多人,不是削減人手了嗎?”


    陸公公還想著昨晚的事,見太子問話,收回狠撇清沐的目光,心疼的為太子係腰帶,來,聲音卻帶著對太子昨晚不愛惜自己行為的軟抵抗:“隻是幾個丫頭,太監,有什麽事,您是堂堂太子,不能亂了規矩。”


    周天納悶,她能有什麽規矩,她到想擺譜,擺的了嗎,周天放下毛巾:“看看哪裏需要人送哪裏去。”周天挽起袖口,宮女立即上前遞上腕配。


    陸公公在心裏軟抗了幾句,但還是點點頭稱是,收拾床鋪時見孫清沐還沒醒,陸公公看了眼床腳處的金鉤,叮當一聲扔在了床下:“呦,瞧奴才這笨手笨腳的樣子。”


    孫清慕迷迷糊糊的醒來,乍見陸公公在旁,急忙坐起來,被子順勢從身上花落,露出身上曖昧的痕跡,孫清慕急忙把被子遮在身上。


    眾宮人見狀,趕緊低下頭忙碌,默契的當什麽都沒看到。


    小池子恭敬的走上前伺候主子,難掩目光中的小得意。


    孫清沐見太子在場,想起昨晚太子留宿,起身想向太子行禮。


    周天笑笑,走過去把他按回床上,順勢坐在床邊:“躺著吧,你不用早朝多睡會。”周天整理著衣領道:“你昨晚說的話本宮記得,你考慮下調任的事,我先走來,你再睡會。”


    “恭送太子。”


    孫清慕看著太子離開,茫然的麵色漸漸嚴肅,昨晚陌生的感覺,絕對不是太子管用的手法,太子狠扈天下皆知,他最不饒人的卻是夜間如鬼般的嗜殺,常常因為一點不耐煩就是一條人命,可昨晚……


    孫清沐思索的皺著眉,昨晚陌生的情愫……孫清沐有瞬間惶恐又極快恢複鎮定,不可能的太子為什麽變了這麽多,什麽時候開始注意他們的感受:“更衣。”


    小池子拿來一些藥物:“公子,您先用點,殿下走了,公子可以再睡會。”


    孫清沐若有所思了看了藥膏一眼,往日服侍完太子,接下來是無止盡的噩夢,他接過藥膏看了好一會才放在一遍:“不用了,更衣。”


    小池子愣了一下,但見主子好像真沒事,納悶了好一會,不解的為公子更衣。


    早朝很順利,太子關押函郡王的事沒人提起,蘇水渠的事太子不說沒人敢提,至於太子通過的決議,因為很多官員沒有出國盛都,再不然就是一群花錢買官的酒囊之輩,更沒人反駁太子的決定。


    ……


    孫清沐坐在衙門裏,今天一上午他有些魂不守舍,屬下說了好幾遍的問題,他竟然沒記住,便從外麵回來處理公務,太子的公文下來的很快,各個屬衙都在忙碌,看著忙緊忙出的人,孫清沐現在才覺的變化快。


    孫清沐看著窗外,想起早上離開時陸公公奇怪的話,或許昨晚……


    忙碌的官員路過窗外,喊了句:“大人,沈公子求見。”說完又急忙去忙了。


    孫清沐回神:“沈飛?”孫清沐合上文書走了出去。


    沈飛見孫清沐出來,周圍的人都在忙碌拉著他走到一邊:“你怎麽出來了,身體沒事吧,我這裏又上次蘇義送的藥膏,你試試。”


    孫清沐接過來,看了一眼,收下:“沒事,既然出來了一起吃飯。”


    沈飛奇怪的看眼清沐,見他並不像從前一樣,詫異的問:“太子沒讓你侍寢?”如果是,太子想做什麽,他唯一幾次寥寥的侍寢也沒有與太子發生什麽,太子這是……


    孫清沐不想談這個問題,但沈飛的關心他看在眼裏:“有,太子可能今天有時昨夜不是很過分。”幾乎感覺不出一點不適,孫清沐看眼沈飛向問他是不是也感覺出太子奇怪的表現,但想想沈飛送來的東西,孫清沐想或許是太子一時好心,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去看水渠了嗎?”


    沈飛隱隱皺眉:“看了,不過神色不好,可能不習慣宮裏的生活。”


    孫清沐有些擔憂:“是嗎?”可也不是他能解決的事,等回去再說吧:“你吃什麽?”


    沈飛搖搖頭,發絲垂在耳畔溫柔俊美:“我不能在外久留,先走了。”


    沈飛走出府衙大門,越想越覺的清沐神色不對,太子既然留宿了,為何清沐沒事,清沐今天的表現也不對,沈飛奇怪皺眉,清沐不說他也不知發生了什麽。


    沈飛上車,向皇宮的方向走去,走過盛都南大道時,沈飛嘴角突然輕蔑的上揚:“轎夫,前麵聽一下。”


    “公子,前麵是亂民區,您最好……”


    “無礙。”


    馬車停下,片刻功夫,在南大街西郊的破民區內,地上多出七具屍體,沈飛屢屢發絲,妖嬈的目光輕眨,依然是醉人無限的柔媚風情。


    沈飛一個沒留,他隻是奇怪,誰泄露了他今日的行蹤,招來錦衣殺這些殺手,沈飛苦笑,心想這些人倒看的起自己,以為他可以換回一個施天竹嗎?既然不能,他何必拿自己去賭太子微薄的關懷。


    馬夫遠遠的看到沈公子回來,終於鬆口氣,急忙迎上去幫客人拿東西:“公子,您可回來了。”


    沈飛把手裏的零食交給馬夫,笑著縷縷發絲道:“聽說南區的糕點好吃,買來嚐嚐。”


    馬夫扶著沈飛上車,如此好看的公子亂跑到底不安全:“再好吃都是騙人的,這裏能有什麽好吃的東西,就您走的這麽會功夫,聽說又死人了,哎,在太子頒發禁殺令的今天還有人敢殺人!不知誰活膩歪了!”


    沈飛猛然看向馬夫,震驚莫名:“你說太子頒布了禁殺令!什麽時候!”他怎麽不知道!


    馬夫當沈飛跟自己一樣驚喜,道:“你雇我馬車的時候。”馬夫把客人扶上馬,表情古怪道:“你說奇不奇怪,往日最善殺的太子竟然頒了禁殺令,還禁止民間買賣、槍殺行為,奸淫擄掠一經查處當重罪論處,你說太子是不是怕別人都殺完了他沒的殺,嗬嗬,駕!”


    沈飛臉色蒼白,額頭冒汗,他竟然不知道太子有這樣的禁令。


    馬夫不理解客人的驚嚇,笑嗬嗬的道:“你說剛才殺人的人如果被抓了,死的得多慘,撞在太子頒布禁令的當口,他也夠倒黴的,這年頭敢頂著太子刀口作案的人不多,十個九個都是大俠,不知這位仁兄能不能逃過太子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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