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久不被問津的皇子們被轉了一圈,二皇子有些忐忑,他不奢求什麽,隻求平安至死,想不到也成了奢望嗎?


    蘇義的出現讓二皇子非常不安,他身有殘疾本無緣皇位,他以前雖也看不上皇弟的所為,跟著弟弟們胡鬧過,可焰宙天早已是太子,又蠻橫殘暴,他早已死了心,隻求偏居一隅,了卻殘生,莫非太子連最後的他們也容不下了嗎!


    佝僂著腰身一身破舊太監服的老公公走進來,手掌顫抖的把破了一角的茶杯放下:“二殿下,別亂想,或許蘇大人就是無聊,咳咳。”


    二皇子急忙招呼父公坐下,這樣稍稍淒苦的日子到頭了也好,隻是枉費父公照料之情。


    此刻,盛都不起眼的一隅,一位精瘦的少年咀嚼著帶血的狗肉,眼睛如劍的盯著周圍的動靜,細看之下少年與當今太子有一分相似,都是細細的長眉,明亮的眼睛,隻是後者的眼睛更加陰沉。


    蘇義的動靜並沒有在少年這裏激起漣漪,他像往常一般躲避了看管他的奴才,抓了一隻狗為饑餓了十天的肚子果腹。


    十七皇子躲在角落裏,緊緊的抱著他得來不易的戰利品,弄得本就髒亂的身上鮮血猙獰。


    府裏的人遠遠看見他,躲得遠遠的急忙拋開,心裏不禁想,這位小皇子病的越來越重,瞧那樣子嚇死人了。


    當仆人走遠,夜幕垂下時,陰影裏走出一抹暗影,望著天看了好一會,又快速消失。


    十七皇子吃肉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又急速往嘴裏塞,仿若剛才的停頓根本不存在,心裏卻琢磨這‘天家’這兩個字的意思,果然不假,蘇義是受太子蠱惑。


    焰宙風把吃剩的肉藏在灌木叢裏,陰測測的笑了笑,畏縮的鑽回了他的小房裏。


    ……


    截止周天抵達子車世府,皇室裏各項報告都很正常,夜幕垂下,明亮的月光璀璨透徹,照在地上光影浮動,周天收回目光,搖想明天又是個好天氣。(.)


    小童早已恭候多時,急忙把這位有可能成為‘主母’的太子迎進來,語氣恭敬不少:“殿下,您可來了,我家少主恭候多時。”


    周天立即收起思緒,心想,這小家夥怎麽說話呢,要是被他主子知道還不被氣死,恭候著幹嘛,過夜嗎?哎……


    其實周天也不反對來見子車世,子車世對她確實不錯,不敢她給了子車世什麽利益,如果寄夏自始至終不買賬,她也沒有辦法,何況,現在何種情況下,她也不介意跟子車世來上那麽一段,雖然有點找借口對不住蘇水渠的意思,哎……


    “這邊請。”


    周天大意淩然的跟進,她還有一樣東西,今晚不定誰趁誰的意,周天走進了進去。


    子車世已等侯在了客廳,見到周天的一刻,子車世有些詫異,他以為周天會想好借口不來,畢竟周天很像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周天很大方的坐到了子車世的旁邊:“那個先說好,那些人你替我搞定送到天河去。”水患後期治理不好,會有瘟疫,還不把她愁死。


    子車世思量了一下,才從周天無厘頭的話中回神:“沒問題。”


    兩人說完,都有些沉默,雖然打了半年多交道,但如此開門見山等著吹燈的事,兩人均有些不自在,子車世反而好一些,實在不行,他是叫停的一方。


    周天有些不自在,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沒這樣的,但周天的臉皮有些時候是不存在的,早晚不就是那點事,咬咬牙跺跺腳,就過去了。


    周天一狠心,直接走過去用手挑住子車世的下巴,豪情萬丈道:“說吧,打算讓爺怎麽疼你!”


    子車世驚了一下,瞬間炸毛的打掉周天的手,汗顏的無法相信周天豪言壯語的女子論,子車世尷尬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此掩飾一下心中的悸動,更要掩蓋他不如周天身經百戰的灑脫。


    子車世想到周天經驗豐富,不禁又頭疼起來:“怎麽樣,查出來了?”比主動,他決定自動讓賢。


    周天也不客氣的坐下,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才開口道:“沒,已經交給蘇義了。”


    子車世聞言瞬間看眼周天,蘇義,這麽重要的事給了蘇義。


    子車世收起心底掠過的不適,思索著太子的位子他要怎麽坐牢:“很有難度嗎?”私心裏子車世不希望周天有事,雖然周天有時候挺讓人來氣!


    周天皺皺眉,事關生死:“查不查的出來都不重要,隻要知道是這四個就好了,大不了誰都別活!”


    子車世反而有些慶幸交給蘇義了,太子師兄殺弟總歸不好聽,借別人的手也好,子車世沒再說什麽。


    兩人再次沉默,這次卻沒有尷尬,隻是閑下來坐著的平心靜氣。


    過了好一會,子車世抬起頭問:“用膳了嗎?”


    “沒。”


    一刻鍾後,周天雙眼冒光的盯住了子車家的餐桌,因為提倡節儉,她已經好幾天沒吃大餐了,想不到來子車家一趟,還有此等福利,吃飽再說……


    子車世默無聲息的給周天布菜,屏退了上前幫忙的小童,含笑的看著周天頻頻點頭的腦袋和漸漸下去的餐食。


    ……


    晚飯後,注定不是什麽好的氣氛,再不尷尬的人,尤其是子車還是有些緊張。


    房內,子車世坐在桌前,周天坐在床邊,兩個人無聲的在拉鋸著。


    周天想,上了人家多對不住人家這半年來幫助自己。


    子車世想,慢慢來,他想給周天充足的時間認識站在他身邊的人是誰,不想留下跟任何人對比的影子,這是子車世唯一驕傲的堅持。


    兩個人對視了n久後,周天膩歪不住了,早晚都是一刀的她決定采取主動,她勾勾手指道:“過來,你離我那麽院,我怎麽寵幸你!”


    子車世聞言滿臉黑線,但隱約的紅,若注意還能輕易瞄出來,也不看看在誰的地方,把寵幸兩字說的理直氣壯,真以為是自家後宮了。


    子車世不為所動的坐在那裏品茶,想給周天點適應時間,子車世覺的周天采取主動習慣了,今晚他被動,所有覺的周天應該多適應。


    周天隻能降尊屈貴的走到子車世的跟前,她低下頭看了子車世好一會,就在子車世淡定的想問周天做什麽時。


    周天突然把子車世打橫抱起向床邊走去。


    子車世大腦瞬間空白,但潛意識的羞憤讓他立即回神,條件反射的快速反擊。


    周天亦是高手,高手對上高手,出了動靜大了,碎了幾件名貴瓷器,有所保留私心不傷周天的子車世,被下死手的周天,輕易的按下,猛然放倒在床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打個屁!”


    周天說完,覆身壓上了欲起的子車世:“靠!你再動,我點你了!”


    子車世沒有被氣死,全賴他太清楚周天的為人:“住手!”說著毫不客氣的反壓過去。


    周天怎麽能服輸,她是來‘還債’的當然是‘賣力’的一方,裝備她都拿了,周天再次反擊過去,主動封住欲開口的子車世……


    子車世不否認他享受,入口的感覺比所有的想想都真實陶醉,但問題是周天根本讓他無法享受,因為他清楚周天在跟他爭什麽,而他絕不允許!子車世不妥協的反擊!


    周天反攻。


    兩人你爭我奪的對壘中,也分別扯了對方的衣服,吻了七葷八素,漣漪微微蕩漾開,可發狠的爭奪絲毫沒有因為這種的旖旎有所減弱,反而越戰越勇,彼此都不妥協……


    待兩人行到最後一幕,子車世驟然不動了,驚訝、震驚、不可置信的盯著周天。


    周天心想我早告訴過你我是女的,所以完全不認為是自己的性別嚇到了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子車世,以為他是不反抗,任自己欺淩了,不是欺淩是疼愛。


    周天壓上,興奮異常的直接對幾乎全身幹淨沒布的子車世做點過分的事。


    子車世周天坐起來,看著讓人不得不相信的事情,他頓時臉色慘白。


    周天終於發現不對,收回欲行不軌的手,不解的在子車世呆滯的眼前晃晃:“喂,你怎麽了?”傻啦!不關她的事,她什麽都沒做!


    子車世的神情從未像此刻一樣冷,一樣白,冰冷的氣壓瞬間襲想同樣衣不蔽體的周天,周圍的空氣隨著子車世外泄的冷意,寂靜無聲:“你是公主!”


    周天掩口口水,這點功力她尚能承受,隻是也忍不住心裏發冷:“我早說過我是女的!你喜歡男的是不是?其實我有個十七弟長的更我有點像,你要是……要是很喜歡,那個……可以讓你享受一下……”


    子車世終於理解想掐死一個人的感受了,大袖一甩,棉被蓋在了春光妖嬈的周天身上,周身的怒氣化作冷意,讓他無法找一個舒緩的渠道,周天竟然真是女子,哈哈!何其可笑,他此刻寧願周天是男人!


    至少她若是男人,她的後宮,她的愛妾……哈哈!子車世驟然覺的心冷,強壓住心頭的一口血,嫉妒著曾經得到過眼前美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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