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聽完宰人的心都有,什麽叫焰帝?天威國什麽格調竟然稱呼她為焰帝還仰慕?來道雷劈死她吧,她該趕著膜拜人家的大腿才是!


    等帝垂青,需要她垂青的男人女人多了,天威帝也不怕委屈了他兒子,真不知道怎麽想的。(.好看的小說)


    下麵眾官員聽完早已熱血沸騰,行為比外麵飄的雪花更加興奮招搖,臉上的震驚顯而易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辛成、宋岩尰、孫康德知道的人已經鎮定多了,比起現在興奮的忘乎所以的臣子顯得穩重沉靜。


    周天聽著吵鬧的恭賀,心中苦笑不已,或許吧,這在所有臣子看來都是天大的喜事,強國聯姻,鞏固國際關係,據說不同的國家等級之間開放不同的交流平台,到了天威國的地步,距離鷹國等國的實力隻差一個台階,與之聯姻在他們看來是一步登天的好處。


    周天是最不討厭聯姻的人,但現在卻是最不需要的人,如果對方是看在玉帶對焰國模棱兩可的態度上而對焰國伸出橄欖枝就更危險,萬一鷹風流忘了自己是誰,天威轉身就能與焰國為敵。


    本來她還有拒絕的空間,利用對方不敢挑釁玉帶,委婉的拒絕這門婚事,他們倒好,人直接送路上了,他們什麽意思?怕被拒絕?周天頭痛萬分的想著。


    宋岩尰代替文武百官站出來道:“恭喜皇上,天威國乃是大國,能與之聯姻乃皇上政績清明所致,微臣認為當以大禮相待,所幸我國男女同已經分製,但是該給予天威皇子什麽位份還望皇上示下。”


    此話宋岩尰說最合適,他女兒是皇後,他是文官之首,既顯示了宋家的心胸又不會開罪蘇義等人。


    眾臣聞言眼巴巴的等著皇帝決斷,除了蘇義等人心裏有些小憋屈外,沒人認為這是壞事,天威國的皇子公主不是漠國的千葉公主,朝中上下充滿了期待,對強者的仰望連帶著對兩位皇族也有美好的憧憬。


    周天苦笑一聲,很想寫封信讓鷹風流把人帶走,或者把兩位天威皇族指定給需要的人,可在眾臣心裏天威的皇族就該配給皇室,加上那句‘請帝垂青’,是想硬塞了?


    周天思索片刻道:“過了年節朕再考慮,既然說是聯姻少不得焰國公主,天威帝今年有五十多了吧。(.)”


    眾臣聞言不明所以,天威帝的年齡與聯姻有什麽關係,至於公主焰國有的是,隻是皇子沒有合適的,難道要從眾臣之間挑選,眾人想到這種可能,眼睛頓時放光,天威帝不喜歡男寵去了應該會給個閑差,等以後再回了焰國前途無量啊。


    周天頓時覺的眼睛也疼了,她忘了年齡不是距離,隻是讓十六七歲的妹妹去服侍一個老頭子,周天想想都惡寒,什麽愛情不分年齡,扯吧,但也不能送位二婚的姐姐:“這件事朕來選。”回頭她問問她們的意見,至於男子挑選,她沒有想過。


    宋岩尰恭敬的恭手道:“皇上,讓兩位公主皇子還是住漠國使臣來時的驛館嗎?”


    周天想了想後搖搖頭,兩者性質不同:“把朕在城西的別莊空出來給兩位皇親,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另外把禁衛調過去一部分,別讓人看低了對他們的重視。”


    “皇上所言微臣慎記,吾皇萬歲。”


    群臣聞言,心裏不禁熱血澎湃,情緒激昂眼睛發光,因能與天威國聯姻臉上充滿了驕傲,想不到他們有生之年竟能見到天威金貴的皇子公主,心裏對皇上宏偉更加深信不疑,連帶著與皇上之間高台的距離也變得神聖不可侵犯。


    蘇義氣的呼吸沉重,臭著臉站在下麵不吭聲,聽聞皇上沒有拒絕,更是五味參雜,他不是不知道皇上的無奈,但是想到她後宮添一個男人,心裏非常不舒服,超過了影響他地位的私心,單純的心裏堵得慌。


    孫清沐低著頭沒有對天威國此事件盡地主之誼的商議,皇上如果需要他幫忙他自然做到最好,隻是……這時候他發現他也不能做到心無芥蒂,給他點時間吧,明日他會像個臣子,理智分析這件事。


    歐陽逆羽聽著周圍興奮的嘀咕聲,心裏最為複雜,曾經他極力排斥的太子,如今已讓天威國甘願送出有封號的皇子,他終究不一樣了,離他們越來越遠,將來他會走的更高,而他還是如今的樣子,等著被黑胡分權的一天。


    歐陽逆羽苦笑一聲,眼光不經意的抬起,竟與他不小心撞了一下,急忙垂下頭,心中惶恐不安。


    周天沒感覺有什麽,掃視了一圈後平淡的收回視線,看著他們如此高興,突然也不想打擊他們,仿佛有種願為他們生死的錯覺。


    如果天威國的公主皇子讓他們覺得與有榮焉,她感謝天威國過來的這份年禮,得以讓她的子民高興,哎,總算不是為了一個西瓜驚訝的流口水的臣了。周天大手一揮道:“如此喜事,昭告天大,於民同享。”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周天從朝堂上出來,外麵的雪繼續下著,陸公公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急忙為皇上打上傘,諂媚道:“皇上,瑞雪兆豐年啊。”


    “是嗎。”周天抬頭看著飄落中的雪花,感慨自己也有對雪憂國的一天,這年頭還是為民悠閑。周天抬步剛打算離開。


    “皇上!”突然一個人影衝過來,緊緊的從後麵摟住她的腰,頭埋在她的頸項間憂傷的又喚了一遍:“皇上……”


    周天站定,感受著他落在脖子上的呼吸和隱約的一絲涼意,心中突然驚了一下,為他語言裏隱藏的傷感和他緊抱住自己腰身的手。


    她以為蘇義會跟他鬧以為他趁機又要敲詐些什麽,她甚至已經想好用早上答應他沒封孫清沐高封位堵他的嘴,但他竟然沒有鬧,甚至不想說玩笑的話,周天不禁苦笑,自己小肚雞腸了。


    蘇義何嚐不想大吵大鬧的讓周天不娶所謂的皇子,如果鬧有用他一定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可他看的出來群臣都很樂意皇上跟那勞什子天威皇子公主成婚,他隱約也為她能得到天威國的重視激動,隻是沒想到激動的結果是天威派個人來分享他的女人,氣死他了!


    可這火氣隻能壓在心裏,不能對皇上使性子,如果鬧了就是他不顧大局,可越是這樣越火大,屁個大局,他的女人都要被人搶走了!


    蘇義埋在周天頸項間,悶悶的道:“今晚去我那吧。”


    周天聞言有股衝動險些答應他,就為他此刻的識大體,但周天腦子立馬清醒:“你知道的,傳了清沐。”


    蘇義聞言頓時不高興的把嘴往皇上脖子裏使勁壓:“我後悔了不行嗎。”


    周天突然笑了,為這薄涼的雪落在肩上的暖意:“壓好了就起來,朕今天下午還有事忙。”既然天威國要來,一些議程還是提前進行吧,難為這宮裏現在還沒點過節的氣氛:“陸公公,今年年節的支出照常,無非節儉,與民同樂。”


    “是皇上。”


    周天把想辦法讓翻他牌子的蘇義丟在原地急忙離開,換了一身常服去修建中的城門和興建中的公交車道而去,因為今日大雪開工的人不多,周天轉了一圈,看見滕修在指揮少部分人工作。


    周天走過去,肩膀上早落了一層雪,阻止住滕修行禮的舉動道:“怎麽樣,施工有難度嗎?”


    滕修皺著眉道:“確實有影響,恭喜皇上得天威國皇子。”說完屏住呼吸想從對方的氣息裏探求皇上的情緒。


    周天點點頭對此沒有任何多餘情緒,仿佛對方隻是問候了句天氣:“那就想辦法烘暖。”周天看眼此地的地形,平坦寬闊:“加派人手把這條路用梁木支成走廊,全部壘上火爐加溫,別讓地麵凍結,工錢加三倍,當天結算,如果年前可以完工,年底每位參與工作的有獎金。現在就去下令。”


    滕修一驚,急忙領命去做,早已把自己的小心思拋之腦後,據他所知皇上隻在一件事上給過如此高的待遇,就是南作坊的建立,南作坊的建設是焰國的一個神話,雖然後期又有修繕但速度的確是之最。


    周天帶著陸公公踩在地上,地上的泥土發出咯吱的聲響,都是不利於施工的聲音,舉目望去,這裏距離內城有三公裏,全部架上暖粱又是一筆龐大的開銷。


    周天不禁回頭對陸公公道:“過年時宮裏還是比照去年節儉一些,除了必要的開銷,能省就省。”


    陸公公聞言詫異的看向皇上,國庫不缺銀子啊,珍品齋盤點上的銀子就有不少更別說駱主給的和寄夏孝敬的了,陸公公以為皇上忘了小聲的提醒:“皇上,國庫有銀子。”


    “哦,那就給上工的工人買些年節禮品,算朕的一番心意。”說著向前麵走去。


    陸公公垂著頭打著傘徹底無語,現在整個焰國都知道給國家工作銀錢最多,皇上最慷慨,弄的蘇大人直言河道上人滿為患,但看的出來蘇大人對工程進度很高興。


    周天轉了一圈已經中午,與陸公公開著車向內城走去。


    陸公公坐的膽戰心驚,尤其是看著皇上‘趕車’,他坐著就覺的眼冒金星想昏過去,大逆不道啊,可他因為驚顫強著開了一下,險些撞到牆上後,隻能任命的坐著。


    周天覺的沒什麽,陸公公年齡大了,坐坐車輕鬆輕鬆應該的,隻是看著他緊繃的身體,想來也是反效果。


    車在鬧市停下,照例引起圍觀無數,周天繞過眾人把車倒進客棧一處空地,熄火道:“下來吧,我們在這裏吃飯。”下午她要去城門看看。


    “啊?”陸公公從緊繃中回神,急忙下車跑到另一邊給皇上開門,傘也順勢聚過皇上頭頂。


    周天對冬天打散這種燒包的行為很鄙視,放眼整條街,估計就她自己這麽著,隻好尷尬的提醒:“收起來,怪沉的。”


    陸公公立即殷勤的引導皇上往前走:“不沉,不沉,奴才習慣了,主子請。”


    隨你吧,周天把鑰匙收好,剛走了幾步,突然有幾個人從馬廝出來,其中一位年幼的錦衣少年,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歎道:“快看,十少爺,這就是我昨天見的黑盒子,能不用馬跑,是不是很稀奇!”說著興奮的看向他口中的十少爺。


    隨你吧,周天把鑰匙收好,剛走了幾步,突然有幾個人從馬廝出來,其中一位年幼的錦衣少年,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歎道:“快看,十少爺,這就是我昨天見的黑盒子,能不用馬跑,是不是很稀奇!”說著興奮的看向他口中的十少爺。


    十少爺一身墨蘭色的外袍,領邊的狐毛迎雪而飛,偶然有一枚落在上麵頃刻滑落,柔順的領邊如主子俊美淡雅的長相,傲世獨立,他不同於孫清沐的沉靜,仿佛散發著無盡的生命力,卻不讓人覺的浮躁,反而如水般溫和炫目。


    “到是個稀罕玩意。”說話的是黑衣男子,衣身上繡著盤旋的雲紋,袖中不顯眼處繡了一把戰斧,身形健壯,五官粗狂,看起來年紀不大,手掌寬厚應該是位尚武的男子。


    三人一至看向從車上下來的周天。年紀小些的道:“這東西是你們的?”


    陸公公急忙挺直腰背,收起諂媚,完全看不出太監的銳秀,警惕的盯著三人,充滿戒備。


    周天笑笑,感歎人生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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