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醫急忙接口:“少主,皇上說的有道理,您還是下去歇著,今兒是皇子滿月的好日子,少主若萬一病倒了,不喜慶,少主,屬下扶您回去。”說著趕緊上前,強硬的扶住猶豫的少主,再次提醒:“少主,殿下滿月皇上正高興著,您不能病了惹皇上擔心。”


    子車世回神,看著紅綢交錯的宮殿,和她臉上欣慰的笑,想起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子車世無奈的看眼自家子醫:“膽子越來越大,都開始管主子了,皇上,在下先去歇著,有什麽事您派李公公去叫我。”


    子車世出了帝殿,看著急忙放開他兀自擦汗的子醫,目光平靜心中自有計較:“你先下去吧。”


    “少主……”


    “我知道該怎麽做!”子車世望著盛開的菊香,目光堅決,早晚都要說,說的越晚錯的越多,如果二殿下該是他與她之間的劫,他認了!


    ……


    河落城,位於綠潤平原之上,種植著全國種類繁多的作物,遠銷全國各地;又因地處兩河流域水源充足,亦有全國最大的港口,眾多水產品從這裏運往周圍眾省,人口繁多,房屋林立。


    河落城,因此被譽為全國五大城池之一,經濟繁榮、人口稠密。袁光譽、孫康德進有牧非煙走曾在這裏走任太守,均取得不俗的功績調入盛都,受到重用。


    河落城的柳家是河落城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繡工天下絕倫,因祖上有人繡出過振翅飛走的鳳凰而得名,如今更是能從盛都幾大皇商兼重臣手中分得刺繡的貢品資格,可見柳家繡工何等之好。


    柳家的家宅在整個河落城亦是數得上的大宅院,坐南朝北的寬敞之地,因家境富饒,家裏還有盛都科學院內的少見玩意琉璃瓦房,是專門為柳家大小姐刺繡亮堂而建的屋舍。


    秋天,天上有雨,水繞著琉璃瓦打著旋滾落,好不詩意,裏麵的人仿佛沒注意到這樣的美景,均被繈褓裏小小嬰兒揪起了心。


    這孩子身體太弱,昨晚發了燒,現在剛剛好一些,不敢離了人,怕再發生什麽。


    身穿暗綠色碎花小襖的婦人頭上梳著盤繞髻,鬢間插了一根瑪瑙簪子,端莊的坐在女兒的繡房內,手裏忙活著小衣服,隻是時不時的會看看繈褓內的孩子,擔憂之情顯而易見。


    柳姑娘快速走著熟悉的針法,她三歲習繡,繡針就跟她的生命一樣閉眼可刺。


    她今日穿了件粉藍色的千麵繡裙,長發垂在肩上,發鬢間飛入一根蝴蝶發簪,顯得俏麗明媚,她不時看眼母親,看到母親眼裏的擔憂,心裏不知把這孩子帶回來是對還是不對。


    單這孩子回了府,已經請了八次大夫,大夫說這孩子先天不足很難成活,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奇跡,若是稍微照顧不當就……早知如此……


    她不介意坊間議論這孩子是不是她的私生子,更不介意未婚夫會不會因此退親,隻希望這孩子一定要活著,可別讓母親傷心。


    ……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的叩拜聲拉開了周天產後早朝的序幕,國門開啟、港口放行,各國使臣的文書重新置於上書房的案上,天威國的賀信、各國恭賀八百裏加急都呈現在周天麵前。


    周天目光威嚴的掃眼腳下臣子,嘴角諷刺的上揚,拿著手裏歐陽逆羽呈上的奏折看著軍部各大首腦,一直以來她從未動過軍部,有新軍營存在,她不急著控製他們,本以外他們多少會收斂些手腳,看在是她高估了某些人的智商。


    歐陽逆羽站在武將中間,皺著眉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半個月前他拿著到手的證據匆忙回宮,卻被告知皇上休沐,休沐的原因竟然是……


    他當時覺得何其可笑,她竟然蒙騙了全焰國臣子這麽多年,如今依然無恙的坐在皇位上,手捏眾生生死,父親說,如果不然有什麽辦法?可就如此認此事下去嗎!什麽叫沒有辦法,她把全焰國人當傻子騙就是辦法!


    周天的目光從兵部尚書身上略過,直直停在後麵一臉平靜的車騎將軍身上,這些人都是歐陽家提上來的,她並不全認識,依稀記得此人掌管各地軍物資和賞罰,現在果然是罰了沒見賞。


    這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現在才查報上來,什麽意思?借自己的手動他們家的部隊,是效忠的前奏還是另有所圖。


    周天的目光從他身上滑走,看了眼文職這邊的兵部尚書,略微思量片刻道:“歐陽將軍。”


    朝堂內寂寥無聲。


    周天瞬間看向不知想什麽的歐陽逆羽,手裏的奏折瞬間執了出去砸在他的肩頭。


    歐陽逆羽猛然驚醒,條件反射的跪在地上:“微臣該死,請……皇上恕罪!”她不過是名不正的皇帝憑什麽――


    眾臣頃刻間低頭沉默,仿佛料到了歐陽將軍為什麽這般,都低著頭盡量遠離這是非。


    周天口氣立即陰鬱:“朕問你如何處置!”


    處置?對,他抱著為軍部肅清塵垢而去,如今明朗歸來,等待他的確不是往日睿智的帝王還是愚弄了整個皇室的皇上,難怪她斬盡一切阻礙,那怪枝葉繁茂的皇室沒有一個王爺,好一個算計,她吃準了沒人敢把她怎麽樣!


    問他如何處置?歐陽逆羽冷笑,官員當年由歐陽家尋、如今不用了也讓歐陽家做這壞人,還真是帝王之道,淵深似海!他到要問問皇上,當年把焰國至於水生火熱之中是何意、讓焰國民不聊生可曾想過天下蒼生。


    如今可好,她搖身一變帶著‘恩賜’‘施舍’坐在哪裏,一副讓眾人謝她的姿態!當年的混亂又有多少是她帶來的憑什麽如今說抹消就抹消!還要所有人感激她!


    難道不是她該誠惶誠恐,不是她向眾生賠罪!不是她就此隱瞞下去,哪怕是擔著yin亂後宮的罪名!?如今可好她堂而皇之的又孕!明目張膽的讓焰國將來易主!


    周天看著歐陽逆羽。


    歐陽逆羽亦瞪著她,他歐陽家苦撐焰國十幾載,不是苟延殘喘在皇族身下貪汙納垢的小人,皇上該給他們家一個解釋!斷不能如此算了!


    周天看著他,是,焰國誰有資格質問她,無疑是歐陽家,別人的妥協她不奇怪,能在先皇和焰宙天討的生存的人幾人是純潔無錯之輩,恐怕都是見風轉舵、懂得藏拙之人,她雖不該一棒子敲定他們所有人,可懂得生存之道是必然。


    歐陽家就不懂嗎?周天認為不盡然,那歐陽逆羽在惱什麽?還在大殿上公然與她作對!想殉國了?


    孫清沐突然見皇上表情不對,急忙出列:“皇上!軍中之事歐陽將軍縱有意見也以皇上當先,皇上想怎樣處置,歐陽將軍定怎樣執行,還請皇上示下,解歐陽將軍之憂,也請皇上看在歐陽將軍以功抵過的誠意上,饒恕歐陽將軍監管不力的責任!”


    歐陽逆羽聞言腦中一個激靈!孫清沐什麽時候知道的?他以為這件事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嗎!他為什麽要下!


    孫清沐見歐陽逆羽不動,直接跪在了地上,額頭嘭的落在地上一片青紫:“皇上!歐陽將軍肝膽忠君!為焰國立下赫赫戰功!請皇上看在他多年為焰國盡忠的情分上!饒恕他督促不利之罪!”


    孫清沐說著又重重的磕了下去。不敢給歐陽逆羽任何眼神暗示,但他已經說的這麽明顯了,歐陽逆羽不會聽不出來,這時候鬧急了,皇上給他安個不思進取、包庇下屬的名義,他們歐陽家往日的好還有幾人記得。


    以前暗殺太子,可以說為民除害,全國子民也念他一聲好,可現在呢,他要拉著歐陽全族陪葬嗎!他有沒有為他的父親和上了年紀的奶奶考慮過,如果伯父都不計較,他想計較什麽!


    歐陽逆羽在孫清沐磕頭的重量中,終於跪下:“請皇上示下!”


    群臣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示下,她可不管,這朝局她要,但不是她的臣子她也不管,軍部不是你歐陽家的?人也隻聽你歐陽家調配,你自己配去吧!


    周天反而壓了歐陽逆羽成交上來的罪名折子,道:“軍部空管多年,均有歐陽將軍代職,歐陽將軍忠心為國對軍部向來熟悉,不如交由歐陽將軍打理,統歸你有。最近黑將軍言原本收納的軍員偶有摩擦,朕想,竟然都是為國效力,也不分什麽彼此,何必非要統籌,分還給歐陽家想來會事半功倍!黑胡!”


    黑胡恭敬的站出來,擲地有聲的回答:“微臣在!”


    “你回去清點出歐陽將軍的左右翼,親自交由歐陽將軍,不可怠慢!”以後抱著你的軍隊自己養去吧!


    “是!”黑胡不解皇上為什麽說他上奏,他什麽也沒上奏啊,但地鼠說過皇上說有就有!


    眾臣更加不解,為什麽皇上要交軍權給歐陽將軍,剛才歐陽將軍的態度明顯劍拔弩張,皇上就不怕歐陽將軍趁機造反!


    ------題外話------


    哇!今天坐到電腦前發現很多鑽石!眼睛那個亮啊,心裏一激動豪情萬丈的想,本仙人要萬更加,結果九點被喊走,直到五點才被遣送回來,實在是,哎……


    明日帶她去打預防針,恐也不能補你對太子的厚愛。


    本仙人決定後天為閃閃亮的你萬更加!可否!


    群眾曰:能t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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