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府


    洪萬堂今日下朝剛一回來,便直奔洪府,洪亦成昨日裏出了大醜,洪萬堂早讓他最近不要外出,避避風頭。(.無彈窗廣告)


    “小蓮快過來,別讓少爺我逮到了。”


    “魅雙你個小妖精又跑哪去了,快出來與少爺我樂嗬樂嗬~”


    “討厭啦,少爺你太壞了。”


    “噢,我真的壞嗎,那你還靠在我身上,手上怎麽亂摸起來。”


    “少爺太討厭了,你明知故問嘛~”


    洪萬堂才來到後院,就聽到洪亦成那與丫環嘻笑的聲音,洪萬堂麵色頓時黑了,從拐角處拐到院口時,就看到洪亦成衣衫半開,正有兩個女子笑意魅然看著洪亦成,洪亦成雙手也不規據的在兩個丫環屁股上來回的摸,當然那泛帶調戲與勾引的話,還有著幾分低級與色一情。且三個人現在衣衫都有些淩亂,越貼越近,洪萬堂都感覺,若不是他出來的早起,洪亦成不會真就在這院子裏胡來了。


    洪萬堂陰著臉,喝道:“你們在做什麽!”


    “爹,你下朝回來了。”


    “奴婢參見老爺!”


    “奴婢參見老爺!”


    洪亦成笑望著洪萬堂,那小蓮與魅雙卻是盈盈一矮身,語氣若蓮的喃聲行禮,那小聲音,還真是透著股酥意,明顯還帶著些情意……


    洪萬堂冷冷望著這兩個女子:“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公然在府中勾引少爺,來人,將她們都給我拉下去,馬上找個牙婆打發了。”


    “老爺恕罪,小蓮不敢了。”


    “老爺請息怒,魅雙以後一定注意。”


    兩個丫環沒想到洪萬堂發這麽大的火,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以前她們多是在屋中,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至從少爺參加完宴會後,特別喜歡打野戰,倒是真把她們身體練的更重欲了,所以一來二去的,她們自然不會拒絕洪亦成的求歡。誰知道這卻成了洪萬堂處置她們的理由了!小蓮魅雙至從被洪亦成看中後,那就是他的人,早已不是處子之身,現在讓牙婆處理了,她肯定要將她們送去青樓那種地方,受盡萬人枕的折磨,少爺怎麽說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又文才皆有,對她們又很迷戀,將來她們說不定也能跟著飛黃騰達呢,她們豈會願意!


    兩個丫環立即撲向洪萬堂,抱著他的腿便求道,兩人哭的淚眼朦朧,剛才與洪亦成玩耍衣服也褪去半層,身子軟軟蹭著洪萬堂,就是黑著臉的洪萬堂,麵色也是一變。然而下一刻,他突然伸腳,狠狠踹向身側的魅雙,那腳毫不留情踹在魅雙胸前,魅雙立即疼的捂著胸口,臉上疼的掉落大滴冷汗。


    “啊!”


    “來人,本老爺的話,難道沒聽到,將這兩個賤人給我賣到青樓去,看她們還發羊賤!”洪萬堂開始破口大罵。


    “老爺恕罪,老爺恕罪啊……”立即有下人拉著小蓮與魅雙往外走,而兩人更是哭叫著不從。


    洪亦成麵上還著入情的紅潤,見到洪萬堂突然將自己兩個通房抓去青樓,麵上也很不好:“爹你這是做什麽,你明知道小蓮與魅雙平時最得我心,你將她們突然送走,是什麽意思?”


    洪萬堂怒吼:“混帳東西!現在還不知悔改!隻知道尋歡作樂,我生你出來,就是看你胡鬧的!”


    洪亦成見洪萬堂真是動怒了,麵上縮了一下,立即想到原因:“爹,今天上朝,被彈劾了?不過您有太子護著,也不會有什麽大事,最多就是扣扣月俸而已,爹就別氣了。小蓮與魅雙與這事也無關,爹就別與她們計較了。”


    看到洪亦成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洪萬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跟我進屋去!”說完氣衝衝進屋,洪亦成不以為然的跟進來,剛一進來,差點被洪萬堂扔來的茶杯砸到,不禁沉聲道,“爹,你嚇死我了!”


    “混帳東西,你現在還沒認識到錯!”


    洪亦成心中冷哼,他自然知道洪萬堂氣什麽,今天上朝必是被彈劾了,受到同僚幾聲嘲笑罷了,洪萬堂出身不算高,也是耍心機才有的今天的,所以那名聲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當初還不是洪萬堂下的死命令,讓他一定要搞定將軍府的人,他這才打起歐陽月的主意,現在一出事就發到他身上,洪亦成心中也不悅。


    “爹!您就消消氣吧,兒子知道錯了!”


    洪萬堂沉著臉坐在正椅上,見洪亦成認錯,表情好了幾分,但眉眼間還泛著陰鬱:“哼,今天那個老匹夫又在朝嘲暗諷我,什麽靠著討好太子,出身低微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當我不知道他們在嫉妒我官坐的比他們高嗎!”


    “是是是。”洪亦成連連點頭。


    洪萬堂眉眼滿是陰鬱:“不怪爹這麽生氣,你剛與歐陽華出了醜,若是這事再被傳揚出去,不止我,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在京城出麵了。難道就幾天也等不了了?雖然這件事你沒辦好,但這歐陽華到底比歐陽柔強百倍,算你小子也有點手段,明天爹就跟你去將軍府提親,定下這個親,雖然不好聽,但到底得一助力,太子那裏我也好說話了!”


    洪亦成卻問了聲:“看著歐陽誌德昨天的樣子,可不像會同意我與歐陽華的事,這件事兒子也知道是好事,可是難不能成卻是個問題呢。”


    洪萬堂冷笑:“將軍府三個女兒,一個與群男苟且,另一個清白在你手中被毀,歐陽月更是京城三醜,一個比一個不堪,歐陽誌德還有什麽好不同意的,那個被破了身的女兒,咱們洪府願意要,他都該燒高香,與我裝,他也配!”嘴上這麽說,看望著洪亦成時,卻勸道,“不過歐陽誌德現在正得寵,太子都想拉攏,借了這個機會能與我們爭麵子,歐陽誌德現在也還有用處。那歐陽華嫁進來後,你也收斂些,隻要歐陽誌德徹底歸順,到時候你玩死將軍府的女兒,爹也不管你,但這個度你要懂得拿捏才行!”


    洪亦成立即笑道:“爹就放心吧,就歐陽華那賤人,當初在將軍府還一副瞧不上我的樣子,可是到最後還不是在我身下浪一叫,賤的很!兒子懂得怎麽收服她的。”


    洪萬堂點點頭:“這才好,這才像我兒子,那兩個通房你也別想了,隻要你將來功成名就,什麽樣的女人不能有。歐陽華進府後,若是看到這兩個不安份的女人,到時候定要鬧起來,得不償失。”


    “爹,兒子明白了,讓你操心了。”


    洪萬堂欣慰的點點頭。


    卻在這時!


    “洪萬堂你個老匹夫,洪亦成你這個敗類,給本將軍出來!”


    “洪亦成你這個下賤的東西,給本將軍滾出來!”


    “滾出來!滾出來!滾出來!”


    突然外麵傳來極大的喧嘩聲,正在談天的洪萬堂父子兩立即陰沉著臉,快步向外走去。洪府下人紛紛驚訝而出,這些年來,洪萬堂也算是位高權眾之人,還沒有敢堵在洪府門口叫罵的,眾人紛紛來到門口。


    而此時門口早就圍了一堆人,紛紛衝著洪府指指點點的,等洪萬堂、洪亦成走出來後,那議論聲音更響了。


    “出來了,出來了,就是這個壞女子清白的敗類,原來還以為這位列京城三才得是品德多高尚的,原來就是人麵獸心的東西!”


    “所以說這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知道什麽謙謙公子,背地裏卻是下賤肮髒的東西!”


    “呸,還京城三才子,他也配!給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原來歐陽誌德帶人鬧上洪府,一路上鬧也不少聲響,所以有些聽到風聲的都過來,這裏自然包括百姓,還有那些名門公子小姐,必竟這洪府的熱鬧,也不是那麽好看的。所以兩人出來時,猛的一下,差點被唾沫星子直接淹死。


    洪萬堂氣的麵色漲紅,看到站在洪府門前的歐陽誌德,沉聲道:“歐陽將軍這是什麽意思,帶人鬧事鬧到洪府門前,也不怕被京兆府尹請你去喝茶?”


    歐陽誌德冷笑:“放開你那狗眼看清楚了,本將軍在你洪府一丈遠的位置,一丈內是你洪府的地方,可是這一丈遠處,可是大周朝的地界,本將軍站在這裏,可不算是出格!”


    大周朝有一項特殊的律法,那就是各府前一丈的位置,皆為本府占地,若是有人超過這個地界,被趕不走,可以當作偷竊等罪施以懲罰,當然了這是對於貴族之間,有些百姓家裏地方小,也是按照相應的規據縮減了門前占地麵積。


    所以歐陽誌德一說完,洪萬堂立即黑了黑臉。正如歐陽誌德說的一樣,歐陽誌德帶著人站在一丈遠外,他身後裏三層外三層圍著人,也都沒有超過了界,兩邊路幾乎被堵死,卻是沒越法,洪萬堂就是被堵到家門口罵,偏歐陽誌德這個武夫,竟然也耍起這種心眼來!就是洪萬堂想去告他,也不好安了個罪名。


    “歐陽老兄,你說你來就來了,怎麽帶人堵在門口了,快與我進去說話吧。”洪萬堂立即笑道。


    “呸!洪萬堂你個老匹夫,本將軍今天不是來與你談天的,本將軍是來問問你,你怎麽教的兒子,辱女子清白,做盡肮髒事,你卻不管管。這等低品下流的門楣,本將軍可踏不進去!”歐陽誌德直接罵道。


    洪萬堂聽著怒氣攻心:“歐陽將軍這是何意,本官知道你說的是昨日之事,當日你也在場,那分明就是一個誤會,歐陽華、成兒不是也都解釋了,那是受人陷害,我成兒品性如何,京城百姓自有定論,不然怎麽捧為京城三才。這可不是叫假的!”


    歐陽誌德冷笑:“品性高德,你還真說的出口!品性高德,會當初不過因為月兒被莫虛有名聲所累,就上門退婚?品性高德,在寧府怎麽哪哪不去,偏走偏僻小道。心性高德,為什麽那時候不是別人,偏偏是洪亦成被人算計。這分明是洪亦成斯文敗類,早被人查清楚了,這才借他之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你兒子品性高德,能被聞了臭味盯上?!少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本將軍不吃這一套!”


    到最後,歐陽誌德直接爆粗口,說的洪萬堂麵上青一陣紅一陣:“你……你……有辱斯文!”洪萬堂怎麽著也是太子太傅,太子之師,總不能與歐陽誌德一樣,就是他現在一肚子髒話要罵,但這麽多人圍觀,他是絕對不能罵,也絕對罵不出來的!


    “你還斯文,是啦,斯文敗類而已!”歐陽誌德今天跟吃了火藥一般,罵咧個不停。


    “歐陽將軍,看在你大功回京的份上,本官不與你計較,但你不要太過份了,昨日裏本官已經準備要與將軍府結親,你這所謂的汙辱清白,根本就不成立。若是這般,我為何讓成兒娶你府大小姐,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洪萬堂這話倒也沒錯,若是洪府不認歐陽華,那歐陽華怕是很難嫁出去了,必竟被洪亦成玩過的女人,而且眾目睽睽之下多少人看到的。再者說就是忌諱洪府的,也沒有人敢娶歐陽華,若是洪府怪罪呢,怕是沒人敢與他們正麵為敵吧!這麽說來,倒像是誰也不欠誰一般。


    “不要臉的東西,大小姐都被你們逼迫而死,你們還有心情說風涼話,不要臉,你們都該死!”本來跟隨而來,見歐陽誌德出麵,而沒有上前的明姨娘,此時也氣的大叫出聲。


    而她的話卻如一道驚雷砸在了地麵上,帶出了一陣陣轟鳴聲!


    “你說什麽!”洪萬堂、洪亦成皆麵色急變道。


    明姨娘聲嘶力竭怒吼:“就是你,昨夜大小姐悲痛上吊而死,留下的遺書分明告訴我們,是你給她下了讓人神識錯亂的藥,然後汙辱了她。什麽黑衣人,根本是你胡編亂造的,你這狼子野心的東西!事後還要裝作無辜,然後假惺惺的上將軍府提親,你這個敗類,你去死!”明姨娘衝上去,拉扯著洪亦成,竟然將洪亦萬拉的一趔趄,而明姨娘秀麗的丹蔻指甲,深深刮向洪亦成的臉。(.好看的小說)


    洪亦成立即感覺麵上有絲清涼,鼻間聞到一股血腥味,立即驚的展開手臂,震開明姨娘怒吼:“你做什麽!”


    明姨娘正是氣急時,哪裏注意到洪亦成到了這種時候還不知悔改,竟然還敢回手,竟然一震直接後仰,便坐在了地上,明姨娘一愣,接著大哭:“沒有天理了,你們逼死大小姐,竟然還如此囂張,這樣草芥人命,你們都該死啊!”


    “就是,壞了人家小姐清白,逼死將軍府的小姐,人家上門討說法,看看這洪府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簡埋人麵獸心的東西!”


    “呸,人麵獸心都是便宜他們了,他們算什麽東西,那是侮辱人麵獸心這個詞了!”


    “簡直太可惡了!”周圍群眾十分配合的跟著叫罵起來,洪萬堂、洪亦成被說的麵色鐵青,狠狠的瞪視幾個叫鬧最厲害的,隻是他們這一反應,那些人叫罵的更厲害了!


    洪萬堂氣的額頭突突兩下:“歐陽將軍,這裏定然有誤會,還有歐陽大小姐怎麽突然就死了,你們說她留下遺書,那遺書是真的,別是什麽人以假亂真騙了你們。現正是多事之秋,我們兩府本是姻親之關係,就這被輕信了那等小人,才是得不償失啊!”


    “遺書在這裏,你自己看!”歐陽誌德氣的直接將遺書甩了過來,洪萬堂看到血紅色的遺書,也愣了下,然後看到遺書上的內容,麵色更加難看。


    昨天之前他倒是不知道洪亦成的計劃是什麽,可是昨天從寧府回來後,洪亦成便將之前與歐陽柔的計劃說出,雖然陰錯陽差上了歐陽華,但效果是達到了,所以洪萬堂也沒多想,自然也很清楚,那件事上洪亦成一點都不無辜。但他話還是要這麽說,而這遺書上寫的,就跟洪亦成說的沒有什麽兩樣,根本就是洪亦成擄錯了人,上錯了人!歐陽華心性高傲,並不覺得洪亦成是最佳良配,越想越憋屈,就上吊死了!


    這麽說來,確實就是洪亦成逼死歐陽華的,歐陽誌德等人怒氣衝衝上門,也很正常!


    洪萬堂眸子急轉幾下,但事實是如此,他們卻不能認,到時候什麽麵子、名聲都沒了!


    “誤會,誤會,這全是誤會,亦成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這遺書現在是否真是歐陽大小姐筆跡還不得而知,你們又怎知,這不是另一起針對將軍府與洪亦成的陰謀詭計呢!”這是準備打死也不承認了!


    歐陽誌德眸子怒如牛銅:“給我圍起來!”


    這時歐陽誌德帶出來的將軍府侍衛,人人手持一個木柄,直接圍過來,洪萬堂與洪亦成嚇了一跳,立即叫道:“來人啊,快來人啊,保護你家老爺和公子!”洪府卻一時半會沒跳出一人,而這些將軍府侍衛持著木柄,直接圍在洪府一丈遠外,開始“啪啪啪”的敲著地麵,就好似公堂上,衙差開堂前的動作一般,聲音齊鳴,聲聲震蕩人心。


    同時,將軍府侍衛齊聲喊道:“洪府太可惡,斯文敗類出,做盡肮髒事,何時下地獄!”聲音響亮,直刺人心窩子,而且各個麵色鄙視不屑,配上這罵聲,簡直能讓洪府的人都龜縮著不願意出來。


    而被堵在洪府門外的洪萬堂與洪亦成就更加不用說了,氣的麵色甚至青中泛著深紫色,渾身顫抖。


    “歐陽誌德,你不要太過份了,到底我乃從二品太子太傅,你竟然欺辱本官至此,你有想到後果嗎,你想與洪府公然為敵了!”到這個份上,歐陽誌德明顯不想罷休,而洪萬堂與洪亦成也很清楚,這事他們不冤枉,歐陽華總體來說正是被他們害死的,再過多的狡辯已無用,倒不過攤開來說!


    歐陽誌德麵色陰沉,虎目瞪起:“洪萬堂你個老匹夫,當初靠著本將軍,靠著給人當狗,爬到今天的位置,就憑你也敢威脅本將軍!小人!”


    歐陽誌德現在雖隻是從三品歸德大將軍,但是手握十萬精兵的大將,比起一些光有文職,沒什麽實權的文官更強,更受皇上看重,軍隊到什麽時候,都是奪天下的重要武器。即使歐陽誌德官職沒有洪萬堂高,卻也不懼於他。要懼的一個,也不過是他上麵的太子,但是歐陽誌德女兒死了,他來找罪魁禍首討公道,那也是誰也說不出什麽的。


    就是太子想借題發揮,他也得合計合計,他是否會被人利用來一個徇私不公之罪,這對於大周的儲君來說,是最要不得的!


    那歐陽誌德又有何懼!


    “沒錯,小人,就是小人!”


    “敗類!”


    這時,將軍府侍衛齊聲喊道:“洪府太可惡,斯文敗類出,做盡肮髒事,何時下地獄!”


    更是將這場景鬧出天,甚至那吵鬧聲,要捅破了大天一般。


    而這時身為管理京城治安的京兆府尹聽到消息,雖知這兩個人都不好惹,但也必須出麵調停,京兆府尹帶著衙差開路,沒一會擠進了人群之中,看到的情形,卻是一副劍撥怒張的情勢,他也不禁冷汗直冒。京兆也是從二品雖與洪萬堂同品,又是給皇上辦差的,可是洪萬堂必竟是太子的人,這京城的的官,都是活的精的跟狐狸似的,能不傷和氣,誰也不願意多一個敵人。而歐陽誌德一個武官,火爆脾氣上來誰受的了,再者人家今天是苦主,一個弄不好,連他也受到連累了!


    “歐陽將軍,洪大人,這件事還需要平下心來好好談一談,本官看……”


    “談什麽談,這種斯文敗類,就該天上下道雷給劈死!”


    “沒錯,談什麽談!什麽京兆府尹,也不過是怕了,好好一個姑娘家被白白糟塌,又無處深說自盡而死,有什麽可說的!”


    “住口,本官問案,誰敢再言語,一律以衝撞之名拉回去,先關上兩天再說!”


    人群中頓時沉默了下來,京兆府尹望著歐陽誌德,卻見後者冷冷望著他:“殺人償命,欠倩還錢,洪亦成行事卑劣逼死我女兒,今天就要讓他償命!”


    “沒錯,殺人償命,償命,償命,償命!”


    洪亦成麵上一白,雙拳緊握,冷冷抬眼向那喊聲望去,隻是洪府外圍了太多的人,他這一看隻看到一個個黑幽幽的腦袋,根本不知道是誰先開頭的,就是想找報複之人,都找不到!


    “廢話那麽多做什麽,這京兆府尹也是個同流合汙的,蛇鼠一窩,糞同了一坑,都該死!”


    突然間,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還沒等認同之時,卻聽到幾道粗聲喊道:“讓開,讓開,灑在誰身上,不管啦!”


    “哇,什麽東西,這麽臭!”


    “快讓開!”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騷動起來,現場頓時一片混亂,沒多一會,從人群中衝出幾個身著灰舊衣服的黑麵之人,手中一人左右提著一桶黃乎乎,臭轟轟,惡心吧啦的東西。


    “對這種肮髒的東西,廢話那麽多,潑!”


    “住手!”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那幾個提桶的黑麵人,立即隨手甩出一桶,速度極快的向洪府外的洪萬堂、洪亦成,便連剛剛趕來的京兆府尹都不能幸免於難。


    “嘩嘩嘩!”一桶接一桶,黃花花的夾雜著各種汙穢物的東西,全都灑向以三人為首的洪府與京兆府衙眾人身上。


    “哇!”


    “那是什麽,糞啊!”


    “好臭,臭死了!”


    “啊啊,好惡心,太惡心了,快閃開點,沾到身上洗都洗不掉!”


    “快跑!”


    那幾個灰衣黑麵人剛一噴完,周圍的人立即驚叫著跑開了,在人群的混亂裏,那幾個灰衣黑麵人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轉眼就不見人了。


    而本來站在洪府門前,還一臉錯鍔的洪萬堂、洪亦成、京兆府尹等人,身上臉上全部沾染著黃澄澄的大糞!而那洪萬堂、京兆府尹更是要出聲喝止,嘴巴微張,灰衣黑麵人這一噴灑,兩人嘴裏頓時吃進幾口。


    人群一瞬間混亂,跑了大半的人,而本來驚的呆立不動的洪萬堂、洪亦成與京兆府尹等人,此時才回過神來,卻是噴怒的大吼。


    “大膽,竟然有人敢以糞噴本官……噗,嗷嘔嘔嘔……”京兆府尹本是怒吼出聲,但這一出口,似乎有某樣東西順著他喉嚨就順下去了,京兆府尹當下惡心的嘔吐出聲。


    洪萬堂氣的混身發抖,想他也是位居高堂這麽多年了,什麽時候受到這等的汙辱,他憤怒大叫一聲,接著猛咳嗽幾聲,某種東西也頓時順著他的喉管順下狠狠一大口!


    “嘔嘔嘔!嘔嘔嘔!嘔嘔嘔!”洪萬堂頓時彎倒下腰,狂吐起來,不時夾雜著汙穢黃物,洪萬堂吐的眼睛裏直泛淚水,但是之前那些灰衣黑麵人提桶噴糞,手法十分高明,提上一揚,那東西都是從上澆到下麵。


    洪萬堂不斷的吐,那黃澄澄的東西還不停的從頭發上滴落下來,甚至糊了他的眼睛,洪萬堂吐的更大聲。


    而洪亦成雖然之前閉著嘴,沒有吃進肚子裏,可是他卻是吐的最厲害的一個,而且他們越吐身邊越臭,越臭吐的越厲害,再加一些受到無妄之災的下人與京兆府的衙差,惡心的幹嘔著。頓時洪府外麵,一片臭氣薰天,還有幾個糞人瘋狂狂吐,好似要將腸子都吐出來一般,到最後吐的隻剩酸水,他們還是感覺嘴裏一陣惡臭,無論如何都十分惡心難忍!


    本來還準備繼續對罵的歐陽誌德等人,看到這個場景,頓時有些傻眼,剛才一陣混亂,將軍府的眾人也隻來的急躲開,似乎隻是眨眼之間的時候,洪府門前的人都被噴了個徹底,而且那些人跑的極快,就像專門幹這些似的,噴完東西立即跑了,而且長像他們都沒看清。真是潑了也白潑啊!


    將軍府一眾女眷,此時看著洪府門前眾人吐的模樣,還有地上一堆汙穢物,都捏著鼻子,眉頭緊皺,別說被潑在身上了,就是看著,就是看著洪亦成等人吐的這個樣子,她們都感覺極度惡心。有些,比如寧氏這種,拿著帕子捂著嘴,嘴裏一陣“嗚嗚”聲,顯然也是急忍著的。其它的女眷們,也沒好到哪去,都白著臉,紛紛後退躲避。


    歐陽誌德卻在此時大笑幾聲:“哈哈哈!好好好!滿嘴噴糞,肚子裏生糞的家夥,好好好!太好了!報應啊,看到了嗎,京城百姓都看不過眼,洪萬堂、洪亦成,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利息,這事沒完!走!”歐陽誌德放聲大笑,笑聲中極為暢快,“過癮,過癮,太過癮了,哈哈哈!”


    歐陽月走到較後頭,看到洪亦成等人的狼狽樣,嘴角勾著抹冷諷的笑意!


    歐陽誌德帶著將軍府眾人,就在這種囂張的笑聲中回往將軍府,洪萬堂、洪亦成氣的發顫,直翻白眼,隻是卻顧不上找歐陽誌德,隻能窩在一邊狂吐,就是吐不出東西,也不罷休!


    那京兆府尹心中有著一團火,他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想來打個圓場,先將這事緩和下,再解決,他這個無辜的人竟然也被潑了糞,這一嘴餿臭味,惡心的他直翻白眼,恨不得將整個胃都吐出來還不罷休。


    他心裏這個恨啊!恨著歐陽誌德,更恨洪萬堂,若不是這兩個家夥,他能受這無妄之災嗎!他可冤死了,他真是冤死了!


    而歐陽誌德的離開,本來那些剩餘圍觀的也頓時跑開了,本來還有個歐陽誌德頂著他們敢看熱鬧,但是人家都走了,若是洪府的人回過神來找他們算帳可壞了,隻是今天看到這場大戲,足夠他們笑幾天的了。他們還沒看到有人能這麽倒黴,有人能惡臭成這樣,實在是太過大快人心了!,


    普通百姓中,一部分人總有著一種仇富的心裏,而這洪府在他們眼中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看到他們倒黴,比自己今天多得了一兩銀子還開心,走在街上碰到一個,必須將今天看到的笑話說上一遍,不將這件事傳揚的滿京城皆知,他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這一切洪萬堂、洪亦成還不知道,此時他們隻知道吐,吐吐吐,不吐出個肝腸寸斷勢不罷休!後來洪萬堂、洪亦成紛紛吐的嘴咳血絲,身子軟倒這才罷休。洪府前,一些下人卻有些猶豫,這老爺少爺實在難看了,而且一身的糞,這要怎麽處理啊,總該先換了衣服清洗一下吧。可是誰來換衣服,誰來給他們清洗,這就是個問題啊。


    哪有人忍著薰臭味,給他們洗澡,想想就惡心的很!


    那些本來伺候在兩人身邊的大丫環,此時紛紛使起階段實權,吆喝著府中小丫環給兩人洗澡,這使得洪府一些小丫環怨氣橫生。


    那京兆府尹最後還是衙門裏出了轎子給接走的,回去自然是好一頓清洗,那口足足漱了十天,才感覺味道消去一些,可那兩個月裏,都不能看到肉啊土豆這些黃色的東西,直接吃了兩個月的青菜,嘴巴都淡的一點味道也沒有,比兔子還可憐,就是沒辦法!


    當然了,洪亦成與洪萬堂也沒比他好在哪裏。


    京兆府尹回去第二天就開始責令審查歐陽華自殺的事件,這件事讓他吃了個大虧,這京兆府尹就是原來不想處理,現在也絕對要狠狠的辦!以消他心頭之恨!


    但查歐陽華自殺的事,那寧府發生的醜聞,寧喜海的死也再度被提起來,隻是那九個賴子咬緊了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說,而方氏卻在進去的第一晚上,就因為受不住牢房的潮氣,惹了風寒高燒不退,一天後就死在了牢房裏。所以這件事最後又隻落到那九個賴子身上,歐陽柔那方麵又說自己隻看到黑影,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寧喜海這條線索是徹底斷了,所以寧喜海的這個案子,最後也隻能以懸案處理,京兆府尹到底是給了寧府幾分麵子,沒按表麵證據說寧喜海尋歡作樂的憋屈死法。


    隨後寧府將寧喜海的屍體安葬,但是沒對外開設靈堂,明顯不想這件事再成為京城的笑柄!


    而歐陽華的死,最後也在洪萬堂的努力下,太子的暗助下,成了歐陽華被黑影所害之事實,就此結案,太子出手為了洪府不會更加丟臉。這可是太子太傅啊,剛被人在門口噴了糞,還沒找到人,若是洪亦成的事再爆出來,首先丟麵子的就是太子本人。對於太子,皇上倒了寬容了幾分,這件事皇上甚至親自蓋案,是防止再有人進行翻案!


    而這樣的結果,歐陽月早已算到,洪萬堂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當初與歐陽誌德的推薦有著很大的作用,但是洪萬堂也不是傻子,在朝為官也有著幾分本事,歐陽華本來就是個失貞女子,又是將軍府中庶女。對於皇上來說,為了自己兒子的麵子,歐陽華的死也是白死了!


    隻是因為這件事,將軍府與洪府徹底決裂了,皇上雖然沒有追究洪府的罪過,但是洪府卻是大丟臉麵,洪亦成汙女子清白被再三提出來,洪府門前被丟臉潑糞,更是成了滿京城最大的笑話。就連洪萬堂上朝時,也總有大人拿著“糞糞糞”等字掛在嘴邊,既然是同聲的詞,怎麽聽著都像是嘲諷!


    這大周朝,有始以來,還是第一個大臣,被人堵在門口被人潑糞的,可謂是天下奇聞也!


    太子雖是幫了洪萬堂,但那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著想,隨後便故意找了洪萬堂一個錯處,讓他閉府思過,不讓其出府丟人。洪萬堂與洪亦成那幾天窩在府中,摔爛了不少東西,天天能從洪府裏聽到怒吼之聲,跟瘋了似的!


    當然這一些都隻是後話。


    歐陽誌德帶著歐陽月等人回到將軍府後,將軍府立即給歐陽華舉辦了一個小葬禮,歐陽華是晚輩,又沒有出嫁,府中沒有公開為她辦葬禮的理由,明姨娘一身白衣守在歐陽華的靈堂前,麵色隱藏在暗影裏。


    齊媽媽擔憂的看著明姨娘:“姨娘,您節哀順變,大小姐已經走了,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大小姐知道您這麽難過,她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啊。”


    明姨娘抬起頭,看到靈台上歐陽華的靈牌,聲音極冷淡道:“難過?不,我為什麽要難過!”


    齊媽媽愣了愣,疑惑的望著明姨娘,卻看到明姨娘眼中泛著冷冷的黑漩渦,一種暗沉的眸子漸漸凝聚:“姨娘,您這是……”


    明姨娘眸子眯了眯,麵上表情極度陰冷:“齊媽媽,你沒覺得,咱們這個三小姐有些不一樣了嗎!”


    齊媽媽愣了一下:“三小且不一樣?”


    明姨娘淡淡一聲:“是啊,似乎從她受傷醒來以後,事情都有些不一樣了,每次的事情都開始不受控製了啊!”


    齊媽媽一驚:“姨娘的意思是?這……這怎麽可能呢?三小姐以往的性子,怎麽藏的這麽深嗎?”


    明姨娘嘴角泛冷:“那又這麽巧合,這幾回我們出手,哪一回沾到一星半點的便宜,最後倒黴的都是我們,我不得不懷疑這三小姐有些不同了啊……”


    齊媽媽麵上一變:“那姨娘的意思是……”


    明姨娘麵上泛著陰冷的神情,眸子神情冷洌。


    回到房間的歐陽月,揮退了春草她們,正轉身要去床上躺著,突然感覺對麵一個黑影閃動,歐陽月一個彈跳而起,沉聲道:“誰!”


    ------題外話------


    感謝親,寂寞的脈動送了1朵鮮花,親小漓兒送了10朵鮮花


    muamua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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