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給他們點教訓,這些為富不仁的人,看不起我們,還以開店為由壞我們女兒清白,這些人死不足息啊!”


    “對,殺啊!將他們都殺光!”


    “殺啊,全殺啦!”


    “上啊!”


    場麵頓時亂了起來,百裏辰突然笑冷笑道:“冷刹動手,膽敢動皇親國戚,大逆不道、不尊不敬皇室,本王甚至懷疑他們是哪的亂賊假扮全都抓起來,哪個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冷刹突然飛身衝進人群,擋在了百裏辰與歐陽月身邊,另一邊上那百裏辰帶來的侍衛隊也開始瘋狂擠入人群,但這些人群十分瘋狂、情緒也十分激動,竟然與這些侍衛纏鬥起來,自然沒聽到剛才百裏辰的話。


    “殺了他們,他們理虧在先,竟然還敢反抗,這是作賊心虛,都殺了!”


    “我們是受害者,殺死他們也有理。”


    “殺啊,這些敢害人清白的惡賊都該死,全都打殺了!”下麵一通亂叫,冷刹聽到,頓時怒喝出聲,將百裏辰的話又說了一遍:“膽敢動當朝辰王與辰王妃,膽敢動皇親國戚,大逆不道、不尊不敬皇室,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哪的亂賊假扮鬧事,很可能做出判亂之事,刺殺王爺與王妃,眾人聽令,將這些的人全部抓起來,哪個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冷刹的話根本是用內力催動喊出來的,他這一說話,頓時像一個個小炮彈炸在眾人耳邊,不少人聽著皆是一愣,其中大多數人都是麵露出懼意,驚慌道:“怎麽回事,他們竟然是辰王、辰王妃?”


    “這一早上前來京兆府的不是美人閣的幕後老板嗎,難道是辰王與辰王妃嗎?”


    “怎麽辦,竟然打上王爺、王妃的頭上了,怎麽辦啊,這真是大逆不道啊。”頓時人群慌亂了起來,紛紛亂聲叫嚷道,都怕的有些六神無主了。


    “怕什麽,那美衣閣昨天很晚才抓人,這一大早上來京兆府的,必是美人閣幕後老板,她們既然敢來,那也是心虛,這件事本來就是美人閣的人不對,我們有什麽怕的,這件都是她們的錯。”


    “對,都是他們的錯。”


    可有些人卻不這麽認為:“我也隻是一時氣不過跑來看看熱鬧的,我可不想參與這些事,這跟我又一點沒關係,我走了,我走了。”


    “啊,我娘子現在定然在家裏等我了,我答應陪她回娘家。”


    “呀,我碰到熟人了,先行一步了。”


    “你們……你們之前還說的義正言詞一,以了這時候就一個個比兔子跑的還快,你們哪裏還有什麽道義,這些人裏全部都是受害者的家屬,不論如何諒他們也不敢與你們如何,你們跑什麽!”頓時人群中,一個身著灰衣,頭帶布巾,卻生的麵目陰冷的男子斥喝著道,那些人卻是根本頭也不回的走了。


    百裏辰與歐陽月看著這個男子,卻皆是笑了:“噢,看來你不覺得堵住本王的路,是錯了。”


    那灰衣人冷笑起來:“回辰王爺,現在這些人都是受害者的家屬,對於美衣閣的人都心懷恨意,她們情緒一時失控這也沒有辦法,也是辰王爺來的不巧了,之前那美衣閣的剛剛被抓,辰王與辰王妃便來探望,顯然關係不淺,卻不知道辰王與辰王妃可否就是這美衣閣的背後主子呢,若是如此,那他們也沒找錯了人,現在情緒激動,也實在沒有辦法,辰王與辰王妃不如換位思考一下,若是這事換成了你們,你們是否會如此的激動,那辰王與辰王妃便能明白他們的激動。辰王與辰王妃若能可憐她們此時的處境,就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了。”


    百裏辰冷漠的看著這灰衣人,這灰衣人的話處處擠兌他們,先是拿這些受害者家屬,因為親人受傷而情緒激動,引起別人同情,若是百裏辰這時候還將這些人抓走,那就是不盡人情,為人冷漠兒毒了,實則就是敗壞自己名聲的,一般人聽到如此,定然咬牙忍住了,可惜這世上能讓他百裏辰怕的卻不多,他突然衝著冷刹道:“來人,將這裏的人全部抓起來!”


    那灰衣人說完,眼中已漸漸升起得意之色,然而他眸中得意還沒褪去,卻立即露出驚訝,麵上也是一變道:“辰王爺,你竟然如此沒有同情心,你這是作賊心虛了嗎,你這是告訴眾人那美衣閣確實是做了不法的事嗎,你現在將他們都抓去,你這是想毀滅證據嗎!”


    百裏辰冷冷看著灰衣人,下一刻那灰衣人隻感覺麵前突然有個黑影在閃,他立即大驚閃躲,步子頗快,但是那黑影卻比他更快“砰!”灰衣人隻感覺身子一陣懸空,下一刻他已經高高飛起,再重重落下,頓時覺得身子碎了一般生生刺痛,然而下一刻他隻感覺脖子上一涼,那裏已經被東西抵住,灰衣人一驚,抬頭一看卻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冷刹就那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灰衣人大驚道:“你們,你們想殺人滅口?快來人啊,看看辰王府的人啊,他們是皇親國戚我們窮苦老百姓比不得,可是本身有錯處在先,卻還這麽手段殘忍,要傷害我這個無辜之人,我苦啊,辰王府的人簡直太霸道了!”


    灰衣人帶來的人,還有這京兆府外漸聚集的人,都不禁指指點點,甚至有些激動的道:“對,皇親國戚又怎麽了,那也不能亂殺人。”


    “對,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應該先將他們抓起來。”


    “對,就應該也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歐陽月卻抬頭向人群中望去,那不時跳起來張狂大叫的,令她不禁玩味起來:“此人帶眾人聚眾鬧事,剛才將王爺與本王妃圍起來要打殺,此乃犯下了不敬皇室,甚至有可能有著匡複朝庭的滿門抄斬之罪,我朝雖然在英明神武的明賢帝治理下繁榮昌盛,可也不乏野心份子,想要從中奪利。這些人有著想借機刺殺當朝王爺的大不敬之罪,王爺與本王妃很有理由懷疑他們。今天還請在場的眾位見證,王爺與本王妃將這些人帶回去,隻要查明白這裏有受害人家屬的,自然是會平安的送出來,這一點你們都可以做證,到時候若發現不公,或者有誰受損的,那王爺與本王妃可是無法隱瞞與做假的,但若是有人借此機會故意散播謠言,甚至像剛才故意做出傷害王爺與本王妃的事,那麽一死已不足平息本王妃的怒意。[]”歐陽月頓時一擺手,“來人,全部帶走!”


    那些人還是議論紛紛,可是現在也不敢多說,雖然他們對辰王府的行為有些不滿,可人家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而且這大周朝,第一重罪就是謀朝篡位,刺殺皇上與皇族等,而這辰王可是明賢帝最得寵的兒子,想來明賢帝會十分重視,若是這些人有人趁機做亂,做出對辰王府不利的事,誰幫著說話很可能被列為同謀,誰也不會這麽傻,在這種時候說話。


    京兆府中卻突然奔出一堆人,帶頭的正是身穿官府的京兆府尹,此時京兆府尹麵色變了一下,衝著百裏辰與歐陽月道:“辰王、辰王妃,還請留步,請留步啊。”


    百裏辰與歐陽月停下來,那京兆府尹氣喘籲籲道:“辰王、辰王妃,這些刁民衝撞了兩位是他們的不對,可他們也是為親人,一時情急才會做錯事的,不如請辰王與辰王妃饒過他們一回吧。”


    “我們知錯了,求辰王、辰王妃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求辰王、辰王妃了,草民知錯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辰王、辰王妃都是大度慈善的人,就請發發慈悲吧。”頓時下麵跪了一群人,也同時將百裏辰與歐陽月抬到了不一樣的高度,若是他們還一意孤行,隻會顯得心胸狹窄、心狠手辣、為人不慈,這是會被京城百姓唾罵的。


    歐陽月麵色陰冷,那百裏辰表情卻是變也沒變:“將人都帶走!”


    “辰王爺,你竟然如此狠心,我不服、我不服啊!”


    “辰王竟然是如此沒有心胸的人,簡直丟盡了皇室的臉麵。”


    “辰王不是人!”


    百裏辰卻是突然從一邊的侍衛身上撥出一支劍,然後抬臂便將劍射了出去,那最後叫囂的人當場就嚇呆了,隻聽那劍“嗖”的飛快從他頭上劃過,接著他隻感覺頭上什麽流下來,他頓時大叫出聲:“啊,流血了,我流血了。”說著一翻白眼暈了過去,眾人麵上表情卻是變了變,因為他們看的清楚,那一劍正好紮在此人頭髻上,將頭發打亂了而已,他卻是自己嚇自己,嚇暈了過去。


    百裏辰冷笑道:“京兆府尹,在場的各位可看清楚了,如此膽小怕事,連本王到底刺了他哪裏都不敢看的人,剛才可是一直叫囂咒罵著本王呢,之前還跟著這些所謂的受害者想圍攻打殺本王,之前那叫囂著殺了本王的話,你們可都聽清楚了。如此膽小之人,有這個膽子,做出將來很有可能滿門抄斬的大罪嗎!”


    眾人皆是沉默不語,因為百裏辰說的就是事實,這人行事簡直前後兩個極端,就算他是膽小怕事,也不會變這麽多,前一刻還叫囂不服,下一刻就害怕的連給親人討個公道還沒有就嚇暈了,如此之膽小,原來怎麽就頭腦發熱做出這種大事來。因為按正理來說,一個人前後性格,不會在出事的時候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是變也是需要過程的。


    那京兆府尹一見,麵色一變道:“辰王,您如此做,還有這麽多百姓看著,恐怕對您名聲也不好啊,不過這些人確實對辰王您有衝撞,不如下官先將這些人都關個幾天,讓他們情緒穩定下來再去給辰王與辰王妃道歉,必竟這些人出發點也是為了親人討個公道,這件事不宜做的太過啊。”


    百裏辰淡淡的看著京兆府尹:“這件事就不勞京兆府你操心了,這些人敢衝撞本王,那就是衝著本王來的,京兆府剛接了美衣閣的重案,就不需要你多慮了。而且本王還懷疑這裏麵是否皆是那些受害人的家屬,這可是事關本王的安全,本王還是自己審,最放心了。”


    “辰王爺!”京兆府尹頓時叫了起來,又立即覺得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不禁謙卑的笑道:“辰王爺,可是若是這些人真發生什麽事,可有殺人滅口之嫌啊,這樣對辰王爺不好,若是他們真出什麽事,也是在下官的職責之下,到時候下官也要為此受到重懲,甚至丟了官職,還請辰王爺看在下官這麽多年來為皇上盡心辦事的方麵,就不要為難下官了。”


    “噢,這一點本王倒是忽略了,如此那京兆府尹便帶上幾個人跟本王回去就好,由京兆府的人跟著看著,本王做的出格了也有個提醒的,如此甚好。”百裏辰竟然笑著提議道。


    那京兆府尹卻是麵色一變,隻派一些官差跟去,就是百裏辰真做了什麽,這些人敢說話嗎,不禁道:“辰王,這恐怕不行吧。”


    百裏辰卻頓時冷笑起來:“怎麽,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道讓本王放過這些意欲行刺本王的人,本王若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京兆府尹你阻止的過錯,到時候我要拉你全家陪葬,若是京兆府尹敢有這個承諾,今天就當本王剛才說的都是屁話,如何!”


    京兆府尹麵色一跳,連聲道:“辰王息怒,下官隻是職責所在,不過辰王提議極好,下官之就派手下前去,這就派,請辰王息怒。”京兆府尹連忙擺手,招人過來,然後一臉陰鬱的看著百裏辰的人將那些鬧事的全都帶走,低聲咬牙道,“真是好生霸道啊,看你還能霸道出幾時來,隻要這件事情敗露了,就是皇上也救你們不得。”


    京兆府尹看來,他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那美衣閣恐怕不是百裏辰就是歐陽月的產業,所以百裏辰與歐陽月會這麽在意,不然若是別的人,由京兆府尹那敲打的話,就是裝也得裝作大肚,不與這些人計較的,不過京兆府尹派去的也都是京兆府裏的硬骨頭,而且六人三人三人換崗,一直不許離開被帶走的這些人,這辰王想要讓這些人翻供,那也不可能的。隻是京兆府尹想想卻不禁皺了皺眉:“去,通知出去,這些人被辰王府的人抓了,讓那邊有些準備,真有什麽意外,本官也無能為力。”


    “是,大人。”


    百裏辰與歐陽月將人帶回去後,卻根本不急著審問這些人,而且也沒故意調開京兆府的官差,反而讓這官差三人,辰王府三人分別看壓這些帶回來的人,隻是當天如此,第二天還是如此,一連三天,百裏辰與歐陽月都對這些人不聞不問,原來這些人還十分堅定不移,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反而令這些人心裏發虛,這種莫名其妙的等待,還有一種不知道會等待多長時間的,比直接判了他們的刑還要磨人。(.無彈窗廣告)


    不少人問向那灰衣人:“你說這辰王、辰王到底是什麽意思,抓我們進來不聞不問的,還頓頓時吃的,夥食還不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那灰衣人也顯得十分煩躁,喝道:“我哪知道,辰王又沒告訴我他的意圖。”


    “這件事還不是你引起來,當初也是你帶人去找我們搭線的,不找你找誰,怎麽的,你想翻臉不認人了?”


    “你背後是有大人物,不過也別想欺負我們什麽都不懂,告訴你,大不了魚死網破,讓你們也得不了好。”


    那灰衣人眸中閃過冷意,卻笑著道:“你們哪的話,我豈是不管你們死活的人,我這也是急到了,我倒是沒事,這麽關著你們可怎麽行,再過幾日京兆府就要對美衣閣的案子開堂審案了,隻要你們再等等,到時候你們都是人證,辰王想不放人,那京兆府尹也不會同意的。”


    “哼,京兆府尹又能如何,還能比的上一個王爺大?他當時阻止,最後辰王爺還不是將我們都帶來的,呿。”


    “可不就是,這次若是因為這個栽了,可太不值了。”


    “哼,真有那一天,我們定要拉一個墊背的。”


    這些人紛紛說道,那灰衣人見狀連忙出聲勸道,這屋子裏一團亂,自然也沒注意到房頂上正露出一個孔,從上麵露出一雙黑沉冰冷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這些人這麽一待就是十天,直到京兆府尹開堂審案,他們這才被放出來,這當然是後話了。


    卻說道原來這美衣閣這一邊,當冬雪帶人趕到美衣閣之時,之裏已聚集了不少人,正準備打砸美衣閣,冬雪一聲令下,她帶的人頓時衝到美衣閣店前,與這些人推擠扭打在了一起,這邊鬧了這麽大的動靜,那京兆府尹自然還得派人前來看看,來時兩邊正打的激烈,兩邊人皆受了傷。


    “住手,統統給本官住手,你們竟然聚眾打架全都抓起來。”


    那冬雪卻是冷著臉道:“慢著,我們是護店的,這些人卻是砸店的,此乃京城重地,這些人竟然如此張狂沒有法紀,倒是應該抓起來,可這與我們沒有關係。”


    “你們美衣閣害死了人,打死你們都是活該,更何況是砸了這個店了。”頓時有人恕罵起來。


    冬雪冷笑,衝著京兆府尹道:“府尹大人,您也看到了,就算您在,這些人也絲毫不將您放在眼中。這美衣閣雖然出了命案,可是在沒有結案的時候,誰也不能就此定了美衣閣的罪,這些人不分緣由便來這打砸美衣閣,還打傷了我們的人,如此張狂無度的人,理該抓起來。”


    京兆府尹卻是怒道:“你又是誰,與本官如此說話,本官怎麽定罪那是本官的事,用不著你來指使本官做事。”


    冬雪麵色平淡,卻不以為然的看著京兆府尹:“我乃辰王妃貼身婢女冬雪,這店是我好姐妹秋月管著的店麵,王妃讓我在此之前照看著些,我自然是不能讓這些人亂來。對於這些刁民,還請京兆府尹重重懲罰了。”


    京兆府尹麵色難看,竟然又是辰王府的,而且辰王府裏一個小小丫環,竟然與他如此說話,京兆府尹心中一團怒火:“你們聚重打架,本官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詞,全都抓起來再說。”


    冬雪冷冷看著京兆府尹:“府尹大人,我可是受害者,您竟然用這‘抓’一字,是認定我是犯人不成?”


    京兆府尹喝道:“本官是朝中重臣,你一個王辰婢女竟然敢不將本官放在眼中,便是因為如此本官足可抓你,更何況你還牽扯聚鬥事件,抓你也應該。”


    冬雪冷笑:“那我就等著府尹大人親自將我放了,噢,這美衣閣可是京城店鋪,在京兆府尹的地盤下,若是再發生今天的事件,或是有人偷盜的話,恐怕也是京兆府尹的失職吧,到時候京兆府尹也要跟著丟大麵子了。”


    那京兆府尹麵上異常難看,對於冬雪的不敬,可是身為歐陽月貼身女婢,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否則就算將冬雪弄死了,那歐陽月也不會善罷甘休,比起歐陽月的身份,他還真就什麽都不是:“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來人啊派人將美衣閣守信,在此期間不許任何人接受這裏,更不許任何人進入美衣閣,若是誰偷懶,遺漏了人,你們一個都逃不了罪責。”


    “是大人。”那些本來若無其事的官差一聽立即都打起精神齊聲道。


    冬雪冷哼一聲,讓京兆府尹帶著人連帶著全都抓走了,不過第二天歐陽月派人前去,便將冬雪與她的人又提了回來。


    一回辰王府,冬雪便直接去見了百裏辰與歐陽月:“王爺、王妃,奴婢回來了。”


    歐陽月點點頭:“讓你受苦了。”


    冬雪連忙搖頭道:“為王妃辦事,奴婢一點不覺得苦,而且不負王爺、王妃的厚望,這一次總算是讓奴婢打聽些消息出來。”冬雪向後望去,叫道,“進來吧。”


    從門外走進來五個身體壯實的漢子,五人當下跪在地上問好:“屬下見過王爺、王妃。”


    “都起來吧,將打聽的消息說出來。”歐陽月擺手道。


    那五人中看起來頗為精明的漢子道:“回王爺、王妃,那秋月的哥哥李全雖然同與屬下關在牢房之中,但這李全是個頗為自大的人,當夜屬下們將藏在身體裏的酒帶進去吃喝,他便要了些去,幾口黃湯下肚,他便胡吹起來。不過這人口風倒是挺嚴,或者是他知道的也並不多,對於那件跳樓的案子不願意多說,隻不過屬下等卻到一些怪事。”


    歐陽月問道:“什麽怪事?”


    冬雪此時道:“回王妃,秋月辦事很細心,雖然說是被家人煩的無奈,又被扣著不孝等等帽子,不得不讓李全來美衣閣裏幫忙,可是讓李全是守庫房,那裏卻是四人看守,兩兩換班,可以說那裏時間是不斷了兩個人的,李全在那裏若是想偷拿些東西可能性極低。而這李全向來是遊手好閑,又喜歡沒事賭幾把,跟他爹一個樣子,當初也正是因為他與秋月的爹欠了銀子,秋月才會被賣掉的。之後秋月簽了賣身契,與這李家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他們雖然得了些銀子,可是過的也不可能多好,後期秋月做了美衣閣的掌櫃的,他們不知道打哪來知道的消息,開始找秋月要錢,這段時間秋月在李家身上搭了不少錢,那些都是秋月的月錢,倒也不會太多。可這李全在牢中卻揚言,將來他出去,那是要過人上人的生活,榮華享受不盡,回去就要抬兩個女人進府,這養兩個女人,沒個千八百兩根本不能成事,就奴婢打聽的情況,這李全手頭上根本不能有這些餘銀。”


    歐陽月點點頭,她早想到有這個可能:“可有查到他最的都與什麽人接觸過嗎?”


    冬雪搖頭:“奴婢無能,至今還沒有發現異樣。”


    歐陽月微微點頭:“你們昨夜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王爺、王妃,奴婢\屬下告退。”


    眾人一離開,百裏辰便開口:“果然是有人衝著美衣閣去的。”


    歐陽月微微皺眉,顯然這個計謀環環相扣,而她就是掌握到李全手頭上突然有了些現銀,但隻要問不出慕後之人,這也沒有什麽用處,而那李全還在京兆府尹的大牢中,她能明正言順去探監,可結果是根本問不出來什麽,讓冬雪她故意惹惱京兆府尹將他們抓起來,就是要探探虛實,卻沒想到用處也不太大啊。


    百裏辰不禁道:“可是如此下來,娘子擁有美衣閣產業的事,也要暴露了。”


    歐陽月卻道:“既然這些人就衝著美衣閣去的,顯然我就是想瞞也瞞不了多久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百裏辰望著歐陽月,“難道娘子已經有了辦法了。”


    歐陽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來:“既然有人想拿美衣閣開刀,想要用命案混肴視聽,引起京城大亂,那我就再加一把火,讓整個京城,甚至大周朝都亂上一亂!”


    百裏辰卻是來了興趣:“娘子快與我說說,怎麽個亂的法子,我也願意不斷的加柴,讓這把火越燒越大。”


    歐陽月說道:“美衣閣被查封,作為冬家,自然無心經營了,他要將手上所有的產業都關閉,好去恢複心情。”


    百裏辰一愣,突然笑起來道:“娘子,你可真奸啊。”


    歐陽月挑眉,無辜的道:“相公,你難道不認為,作為這美衣閣背後老板,我心裏現在無比鬱悶,想要眼不見為淨是應該的嗎,怎麽就叫奸呢。”


    百裏辰頓時長臂一攬,將歐陽月抱在懷中,笑了起來:“娘子說的是,娘子說的是啊,是我的錯,是我口誤了,娘子現在一定非常的傷心難過,快讓為夫來好好安慰一下吧。”說著十分奸滑的向歐陽月的紅唇湊了過去。


    歐陽月頭一扭,百裏辰見狀,嘴巴直接向她白皙的脖子親了過去,竟然還舔了舔,隨後還咬了起來,讓歐陽月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怒瞪他:“你做什麽。”


    “吃了娘子你啊。”百裏辰卻是笑眯眯的道。


    歐陽月氣的捂著他的嘴巴:“現在不行,還是白天呢。”


    “噢,那晚上可以?”百裏辰連忙道。


    歐陽月推了推他:“不行,接下來還有許多事要做呢,別鬧了。”


    百裏辰也沒堅持,輕輕撫著歐陽月的頭:“隻是這一次暴露你的身份,會有更多人看著你了。”原來歐陽月隻是軒轅朝華的妹妹,是明月公主,是辰王妃,可是若是成為整個京城最受歡迎的女人店鋪的店主,日進鬥金,又掌控著不少名門貴婦與小姐的喜好,這對某些人來說可是大大的威脅了。


    歐陽月抱著百裏辰,卻笑的十分自得:“有人衝著我來,我若是怕了,那豈不是太不給她們麵子了,放心吧。”


    付府大廳裏,付林正快步走進大廳,當下衝著上座一拱手:“付林見過側王妃。”


    高座上的付媚兒當下起身:“父親快請起,都是自家人,哪需要這麽多客套,父親快坐吧。”


    付林倒也沒多說,這便坐到下首去,付媚兒問道:“父親,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付林麵上閃過陰冷:“正如側王妃猜想的,那軒轅月九成九就是美衣閣的真正主子。”


    “啪!”


    “果然是她!”付媚兒咬牙切齒的拍了拍桌子,“當初我就懷疑她與美衣閣的關係,最後竟然被那個醜八怪的鬼麵人給騙了十萬多兩銀子,非但沒有幫助父親你的計劃還損失了銀子,也讓我丟了大臉,卻原來這一切竟然全是軒轅月做的。這個該死的軒轅月,一直以來都與我做對,這一回我絕對不能放過她。”


    付林也麵露陰冷:“那個計劃我籌辦了十年,努力了五年,雖然一個美衣閣的鋪子對我們影響不是最大,但到底讓我們損失了,並且還打亂了我的計劃,從那開始我就發現付府店鋪前偶爾會有些陌生人走過,這讓我行事更加謹慎,自然是讓我們受到影響了。”


    付媚兒冷笑起來:“那這一回,就來個大的,現在逼的軒轅月站出來了,接下來便要讓這美衣閣成為眾矢之地,成為這大周朝的罪人,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她還有什麽資本與我做對。我非撥了她這顆毒瘤不可,就算不能因此逼她去死,我也要重傷她!”與歐陽月的仇怨,就連付媚兒也說不清楚都是什麽了,是搶了她心愛的男子,還是多次與她為敵,付媚兒隻知道一點,不是歐陽月死,就是她亡,而她現在還不想死,那麽死的,就是軒轅月!


    離美衣閣案子開審還有八天的時候,京城突然被另一側消息炸開了,京城貴婦小姐,不,可以說大周朝最令女子向往的美人閣突然宣布關閉了,這不宵是最令人震驚的,最令人震驚的卻是,當不少大府派人去打聽時,卻是從美人閣的女小二那聽到,原來這美衣閣與美人閣竟然全是一個老板,而美衣閣發生了這種事被查封,美人閣的老板自然沒心情再開別的店了。當然美衣閣出了這種大事,被封也是應該的,可是從女小二那聽來,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美衣閣的事是被冤枉的,不然這種時候美人閣的老板何必自己承認兩家店的聯係,讓自己成為眾矢之地,不然沒有這一段暴露隱私,就算是有人聯想,但沒有證據也沒有人會真將兩個聯係在一起的。


    看來這美人閣的老板是真的傷心了,難道真是被冤枉的?


    同時這京城的各階層的人,都不禁分析起這個案件來,美衣閣的案件,首先是掌櫃之一的親哥哥做出來的,也是因為他逼死了一女子才暴露的,這掌櫃的哥哥也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這應該是假不了。可這也很可能是這掌櫃哥哥因為自己妹妹的關係,膽大包天私自做出來的事情,這美衣閣的的老板,就算對這掌櫃的不錯,也沒什麽理由包庇掌櫃的哥哥,他與掌櫃哥哥可沒什麽情份也沒什麽關係,為了包庇一個這樣的店員,就毀了自己建立的產業?這說出去都沒人會信,能開的起這樣的店鋪,老板人豈會傻,絕不會隨便擔這種大罪。


    當然也有人說這乃美人閣故意放出來的消息,為的就是博取人同情,根本是無中生有。


    卻在這時候,美人閣那邊又傳來消息,美衣閣之前被人要打砸,自家人守著鋪子與鬧事的打起來,作為受害者,京兆府尹卻全都給抓了起來,並且派人封了美衣閣派官差守著,卻在這時候美衣閣突然發生被盜,裏麵值錢的東西竟然洗劫一空,這件事頓時令人震驚了。那京兆府尹派官差一隊,分兩組不停巡查,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讓美衣閣遭賊了,怎麽看著都是遭家賊盜竊了,而且之前又發生京兆府尹對事不公的事情。美人閣人道,京兆府辦事不利,而且在他們看守下發生如此惡劣事件,實在讓她們無法忍受,若是這件事不能還以美衣閣的清白,美人閣就此自封店鋪,永遠不再開業。


    頓時讓京城不數女子震怒起來,這美人閣可就是為她們服務的,而她們嚐過新鮮後,都發現這美人閣裏的各種服務特別的好,尤其是各種美容的胭脂水粉,確實有不錯的療效,而這美人閣做的一些美容竟然還分療效,有些是一個,有些是兩個療程。其實也是這些夫人、小姐心裏的作用,美人閣做美容與賣出去的胭脂水粉都是一樣的,但她們就覺得美人閣的人做的就比她們自己做的好,效果更好,這便認上美人閣了,她們有些隻在美人閣做了一回,有些甚至就差最後幾次了,突然告訴這美人閣從此以後都不賣胭脂了,不再開業了,那些原本讓她們變美的東西,要瞬間消失了。


    這讓不少京城貴婦小姐開始出現惶恐不安,就好似一個人被毀了容,突然發現有一個東西能讓她恢複容顏,她正高興的用的時候,也發現了真有神奇功效,可用著用著,突然發現沒有了,而她就隻差一點點,就能完全恢複整個美貌,那抓心撓肝的感覺,沒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根本無法理解,這些貴婦小姐現在就是這個感覺。若是美人閣從此關閉,她們停了裏麵售賣的胭脂水粉,自己會不會停用就變醜了?各種各樣的擔憂,接踵而來,頓時讓這些貴婦小姐,對於那美女閣發生的事十分怨念,也將造成不公的京兆府尹也給恨上了。


    美衣閣案子開審的這一日,一早京兆府尹便聚集了不少百姓,必竟這美衣閣發生的案子頗大,事發是因為一個死人案,可是據說其中還有好幾件同類事件,這些老百姓如何能不好奇。


    大堂之上,京兆府尹驚堂木一拍:“開堂,帶人犯!”


    大堂兩側早已有官差拉著秋月與冷殘等一眾美衣閣的人在那裏等著,京兆府尹這樣一開始喊話,這些官差立即將秋月、冷殘給壓了上去。


    “辰王、辰王妃駕到!”卻在這時,外麵有人傳話道。


    京兆府尹麵色不好,卻是笑著站了起來,走過去迎接百裏辰與歐陽月:“下官給辰王、辰王妃請安,不知辰王與辰王妃今日前來?”


    “噢,本王與王妃隻是好奇這個案子,過來聽審,應該沒打擾到京兆府尹吧。”你都這麽說了,就時具打擾,他了不能說什麽吧,京兆府尹立即笑道“沒有沒有,辰王、辰王妃請座。”那邊已有官差將椅子擺在大堂上。


    百裏辰與歐陽月才剛一座下,卻又聽到一道聲音喝道:“老寧郡老王妃、寧郡王妃駕到!”


    京兆府尹一愣,這寧郡王其實與明賢帝屬於同輩,當初爭奪帝位之時,一開始雖然與明賢帝敵對,但最後卻安然醒悟助明賢帝為帝,甚至最後為明賢帝身死,明賢帝十分感念這個皇兄,對寧郡王府一眾遺孤十分愛戴,雖然不如那霜霞長公主,但是這寧郡王府一般人也沒人敢得罪的。


    但這話間才落下,外麵卻突然接二連三的喊道:“貴王、貴王側王妃駕到!”


    “歐陽將軍夫人到!”


    “兵部尚書夫人到!”


    “xx一等候爵老夫人、夫人、兩位小姐到!”


    “xx老伯公夫人到!”


    “……”


    “……”


    整個京兆府審案大堂上一時聚滿了人,而且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若非今天的場景實在不對,否則會讓人以為這是誰舉辦的上流宴會呢,那京兆府尹麵上也有些發懵,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那老寧郡王妃在這裏輩份最高,直言道:“聽聞最近京兆府尹做出了些不公的事件,本王妃今天正閑著,便來看看,若真有不公,本王妃自然也給那無辜者討個說法來。”其它人紛紛附和,竟然都是一個想法。


    京兆府尹頓時滿頭大汗,那百裏堅與付媚兒,麵上卻異常難看,這些人過來看著,案子要怎麽審!頓時陰冷的向歐陽月與百裏辰望去,歐陽月卻是望著付媚兒,露出冷笑,張張嘴巴無聲道:“如何,驚喜嗎?”


    付媚兒麵上一陰:“軒轅月,今天你不死,我也要讓你脫一層皮!走著瞧!”


    好戲開鑼了!


    ------題外話------


    哈哈哈,來了來了,好戲來了~


    感謝親,詩菲依送了3朵鮮花,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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